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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动作做太多了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没想到的是,十三阿哥居然会那么宽厚,十三福晋也很能体谅自己一个做阿玛的心,比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女儿实在是要强得多了,在自己上门去赔礼道歉的时候,人家不但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对自己的态度也是一如以往一般的礼敬有加,至于自己送上的那些礼物,他们虽然很客气了推拒了一番,但到底也还是痛快的收了下来。

当然乌尔锦噶喇普郡王送上的礼物,比起十福晋在十三阿哥府里所砸的那些,价格上是要高的多了,但是在这种时候,帐可就不能那么来计算了,被砸的东西值不值钱的并不要紧,关健是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甚至是皇家的脸面都在这其中,所以,人家能收下自己的礼,别说是高出几十倍、几百倍,如果不是怕引起康熙关注的话,上千部也是使得的,更何况十三阿哥还答应要帮着自己在十阿哥面前说项呢。

在十三阿哥这边取得了谅解并获得了援助之后,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下一步,就是去教训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女儿了,毕竟要让十阿哥回府来,还得她先去认错道歉才行。虽然这十福晋陷入那种执着的认知已久,并不太容易转得回来的,但也得分是什么人去转,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是十福晋的阿玛,又是自小将她宠爱着长大的,十福晋信谁会害自己,也不会信他会害自己的。

不过,十福晋之前能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当然也是很有些自己的坚持,所以在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刚开始帮着她往回扳脑筋的时候,十福晋还在疑虑、在犹豫、在彷徨,甚至还认为自己的阿玛是因为一直呆在蒙古,对京城的事情不了解,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认知,还想着帮他认清事实来着,气得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也忍不住了,厉声咆哮了一番,又第一次出手打了她的耳光。

在十福晋被自己的阿玛愤怒和打骂,弄得惊愕呆怔,一时间什么也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这次带过来的儿子,也就是与十福晋关系最近的兄长,开始唱起了红脸,对她循循善诱了起来,掰开揉碎的给她分析着当下的情况,并告诉她,如果她再这样继续糊涂下去,将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十福晋是单纯了些,也容易受人挑唆了些,但却也绝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她再相信八福晋或是九福晋,也都没有对自己阿玛和兄长的相信来得多和深,在他们的谆谆教诲和孜孜不倦的引导之下,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而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也赶紧借着她脸上还有巴掌印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去跟十阿哥认错道歉。

十阿哥其实也不想与自己福晋闹翻的,虽然这个福晋他并不喜欢,但婚已经指了,亲也成了,再不喜欢,她也是自己的嫡福晋了,在她没做得太过份之前,十阿哥还是愿意给她相应的体面的,即使她后来做错了事儿,他也并没有狠闹出来,会找借口躲到十三阿哥的庄子里,除了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在针对自己之外,说不得也是有让十福晋承受各方压力从而能反思的意思在里面。

现在十福晋明显是受了教训,也确实反思了,又认错了,而且还是在老丈人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陪同下来认的错,又有着十三阿哥从中转圜,十阿哥当然也不会再拿翘下去,再加上新年将至,庄子里一些法子的收益也统计得差不多了,他因此也就借坡下驴,借着向康熙汇报庄子收益情况之机,顺势回了府。

这次的事件,除了康熙找了些相关的专业人士,对十阿哥汇报上来他认为可行的法子进行着更周密的测试之外,其余的一切情况,都被悄无声息的打压了下去,当然,十阿哥和十福晋之间闹了点小矛盾的话还是有的,但也只说那是小夫妻间的情趣而已,至于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会进京来,自然是为了向太后和康熙贺拜新年,同时顺带着也享受一下和女儿女婿在一起的天伦之乐。

因为十阿哥和十福晋的关系刚刚缓和没多久,再加上十福晋虽然私下里跟兰静也进行过口头上的道歉,但看她那意思,对兰静与她府中的郭络罗格格的关系还是有些介意,所以十三阿哥这次南巡出去,就没再想着让十阿哥来坐阵了,而是由兰静出面,请四福晋和十二福晋抽工夫帮忙照应一下。

之所以会要麻烦到四福晋和十二福晋,是因为康熙这次南巡,居然又叫了兰静一同随行,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兰静先开始还以为是十三阿哥在开玩笑呢,可当听说并不是的时候,她就很是意外了,虽说康熙出巡带女眷同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是会让随行皇子带福晋同行的,大多还是以出去游玩时居多。现如今是去南巡,打的是“阅河”的名义,更何况之前自己才去过塞外,这次又随行,不免就有些招眼了。

这次随行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康熙就只点了十三阿哥一个,这本就已经够让大家注目的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自己,兰静实在没办法提起兴致来,较之于又要与十三阿哥一同出门,也会增加些自己受孕的机率来说,她更担心的是,十三阿哥会不会走上历史的老路。在历史上,十三阿哥在一废太子前,就是盛宠连连,然后随着太子的被废,他也被打落云端,并因此伤及了身子,从而也导致了他后来的早夭。

后世对十三阿哥为什么会失宠有诸多的猜测,有人曾说是受到了太子的牵连,但对到底是怎么样的牵连,却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是说他没顺着康熙说话,反而去帮着太子辩白,让康熙下不来台,二是说他对太子落井下石,从而让老康对他寒了心失了望。可是就兰静目前来看,这两种可能性却是都不大可能有。

兰静所看到的十三阿哥对太子的态度,既没有他对四阿哥和十阿哥的亲近,也没有他对大阿哥和八阿哥的提防,十三阿哥对太子,更多的是恭敬,是对一个储君的恭敬,而储君毕竟不是皇上,所以十三阿哥不大可能为了一个储君而去与既是皇帝也是父亲的康熙顶牛,至于落井下石,那就更谈不上了。

虽然与十三阿哥成亲的日子尚短,但从他的种种做为和表现来看,兰静却能感觉得出,他应该是对那把椅子没什么兴趣的。即使是自己看错了,十三阿哥其实是对那把椅子有兴趣,只是隐藏的很深,并不外露给别人知道,那么以他深到能瞒过枕边人的心机,想必也不会蠢到在那种敏感的时候,去做出落井下石之举来的。

所以,兰静倒是更相信另外的一些猜测,那就是十三阿哥是被人陷害了,而老康要嘛就是听信了人言,要嘛就是借此将他雪藏起来,加以磨砺,以留给继任之君重用,再要嘛就是,其实老康也知道十三阿哥是受了陷害,但因为对太子和其他一些儿子们的失望和担心,让他对十三阿哥也起了提防之意,所以顺势而为,借此机会将老十三直接打压下去。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兰静都觉得,应该是因为十三阿哥有了盛宠在先,然后就有了其他人追捧在后,再加上十三阿哥又确实是很有些才能,这样某人或是某些人才会觉得他构成了威胁,才会去陷害于他,也才会让康熙产生了忌惮和提防的。虽然她改变不了康熙每逢出门就要带着老十三的状况,但至少有办法可以让自己有理由不去的,能少引来一些关注总也是好的。

于是在临近出发的前夕,兰静摒退了所有的人,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将身上的大衣服脱下来,又选了个不常有人经过的窗边,将窗打开来,呼呼的风灌进来,没一会儿工夫,兰静就觉得身上冻透了。

“你在做什么?”正当兰静哆嗦着身子努力坚持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十三阿哥走进来了,见着她这般情景,几步蹿了过来,先是迅急的将窗子关上,又急忙吩咐跟在他后面的楹嬷嬷和小楼她们,“还呆着做什么,快去取炭炉来。”

“是。”楹嬷嬷答应一声,也连忙吩咐着,“快去取炭炉来,多取几个,再去烧热水,”又对将兰静紧抱在怀中的十三阿哥说道,“爷把福晋放到炕上去吧,再多盖些被。”

十三阿哥在楹嬷嬷说话的时候,已经抱着兰静往炕边去了,对小跑过去取被的小楼说道,“多取些出来。”

在十三阿哥恼怒和楹嬷嬷的催促下,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摆上了好几个炭炉,热水也端了进来,楹嬷嬷亲手去拧个了手巾过来。

“行了,你们出去吧。”十三阿哥伸手接过热手巾,一边打开来给兰静擦着手脸,一边沉着脸命令众人退下,想想又吩咐一句,“把李大夫叫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等众人退下之后,十三阿哥瞪着兰静问道。

“我......”兰静让热气一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再加上面对着十三阿哥的一脸怒气,话就有些说不利落了。

“你......”十三阿哥气哼哼的瞪着兰静,手上则迅速的将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她的身子。

“爷......”兰静怕自己身上的凉气激到十三阿哥,忙要往外躲,“我身上凉。”

“别动。”十三阿哥的手脚用力,将兰静的身子嵌得紧紧的,恨恨的说道,“这时候你知道凉了,刚才做什么去了?”

兰静见挣脱不开,又知道十三阿哥现在的情绪恼怒之极,也就不再挣了,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让身子慢慢的回暖过来。

“说吧,”十三阿哥也感觉到了兰静身上温度的变化,将盖在两个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然后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阿玛去南巡,只点了太子和爷随行,已经让人很注目了,”兰静嗫嚅着说道,“兰静怕自己再跟着去......”

“所以你就想跟八嫂学习,”十三阿哥接过话来说道,“让自己生了病,这样也就不用去了?”

“嗯。”兰静不敢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你啊!”十三阿哥无奈的看了兰静一会儿,然后恨恨的用手指在她的脑门上点了点,“看着有时候也挺聪明的,怎么就偏生做些个糊涂的事儿呢?”

“我这么想不对吗?”兰静眨了眨眼问十三阿哥,难道说,他还真的很想要这份盛宠吗?

“说对也行,但也有不对,”十三阿哥长吁了一口气,将兰静又往怀里搂了搂说道,“你也知道皇阿玛只点了我和太子随行,已经让人很注目了,那么再多一个你少一个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能少一点算一点不是吗?”兰静看着十三阿哥说道,“虽然我之前说过想跟爷一起出去,但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爷不用太放在心上,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出门,只是喜欢跟爷在一起罢了,等爷回来的时候,咱们抽时候一同到郊外去,也是一样的。”

“你啊,想事情只想到一面,却并没想到另一面,”十三阿哥拧了拧兰静的脸,“没错儿,我是想和你一起出门,皇阿玛会让你也随行,或许也是因为有这个缘由,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恩典,咱们领了,那是皆大欢喜,但若是想拒绝,只怕就没那么好说的了。”

“爷!”兰静经十三阿哥这话一点,心中一凛,隐约间有所触动,忙抬头看向他。

“有些时候,”十三阿哥用手点了点兰静鼻尖,“动作做太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你或许是另有心思。”

是啊,兰静这时也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确实是险些做出件蠢事出来。去年到塞外的时候,康熙点了八福晋和自己随从一同出去,可是八福晋却偏在那时候病了,很多人,包括十三阿哥和兰静在内,都不认为这是一件赶巧了的事儿,很明显的,八福晋是不喜欢和良嫔娘娘一起出门,因为她瞧不起良嫔娘娘的出身。

虽然平常进宫请安的时候,大家不在一处,但是兰静也是听说过的,八福晋去良嫔娘娘那里最多也就是行个礼就出来了,停留最多的是在惠妃娘娘那里,在她心目中,也只把惠妃娘娘当成自己的正经婆婆。可是去年,康熙却只带了良嫔娘娘,并没有带惠妃娘娘,再加上还有个敏妃娘娘和兰静这一对婆媳在一路,这样一来,八福晋若是同去的话,必然就得跟兰静看齐,在良嫔娘娘面前立规矩,把良嫔娘娘当成婆婆一般的侍候着,这自然不是她所愿意的,所以她就病了,病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巧,正好把出巡的事儿躲过去了。

只是她这个巧讨的,让大家都看出来了,康熙自然也不例外,虽然面儿上太后和他都不会说什么,但后来在赐给皇子阿哥的秀女的时候,赐给八阿哥的就是最漂亮和最醒目的两个,之后出了十福晋的事儿,虽然谁也没提八福晋的名儿,太后还是把她召进宫去开导了几句,并对她没安排那两个格格给八阿哥侍寝的事儿,进行了垂询。

据说当时八福晋还拿十三阿哥府里的两个格格来说事来着,但被太后轻描淡写就挡了回去,太后让八福晋好好的想一想,她跟八阿哥成亲有多少年了,兰静跟十三阿哥成亲才多久。又说兰静并没有拦着不让那两位格格与十三阿哥碰面,相反的,在她们心情不睦的时候,还还尽力的为她们排解,安排了她们的额娘进府与她们见面不说,还给了府中的差事让她们做,只这一份大度,她就应该好生学习学习。

太后对八福晋的这些开导,并没有太刻意的隐瞒,所以兰静也很快就知道了,只是她之前以为是因为十福晋在自己家撒野的事儿,所以太后才借此想着对自己弥补一番,现在再重新想来,大概这里面也与八福晋那次故意托病没去塞外的事儿也有些关系。

当时康熙点了两个皇子福晋随行,兰静正常去了,结果就一路逢凶化吉,新进府的格格虽然与日食扯上了关系,也闹得满城风雨,但却被太后和康熙压了下去,十福晋在自己府中撒野砸东西,她的阿玛巴巴的从蒙古跑来连赔罪带赔偿,而接下来的康熙的几次出门,又都是只叫着十三阿哥和太子一起,甚至连南巡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例外。

反观八福晋,自从塞外出巡回来之后,她接连被开导就不说了,八阿哥也是没得什么正经差事,还因为打听十阿哥到庄子的事儿,被康熙有意无意的点了几句,在派其他皇子们正经差事的时候,派给他的却多是打打杂,有也可无也可的。

想到了这些,再想想十三阿哥的话,兰静自然也就明白了,君心难测,而象康熙这样连对自己儿子都爱多心的君心就更难测,不该你得的恩典,你去求了,那当然是不好,可是给你的恩典,你若是去推,去拒,去避,那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儿。八福晋借病避着不去塞外的意图很明显,而自己借病不去南巡,就不知道会被人想到哪里去了,如果说没有八福晋之前的那件事也就罢了,说不得人家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临时生病,可是就因为有了那件事,自己又在临出发前生了病,又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爷,是我想左了,赶紧让人放热水,我好好泡一泡,应该就不会有事儿了。”兰静现在越想越后怕,如果自己真的因为生病不能去了,康熙只认为自己是不识抬举都算是好的,说不定就会想着,是不是十三阿哥真的起了什么心思,所以对自己给的恩典才不敢坦然去受。

“先等一会儿,”十三阿哥摸了摸兰静额头,“让李大夫看过之后再说。”

“爷也让李大夫看看吧,”兰静举手将十三阿哥头脸上的汗拭去,“跟我捂了这一身的汗,别再着了凉。”

“若是我们两个都生了病,”十三阿哥忽然摇着头笑了,“你觉得皇阿玛会怎么想?”

“这......”兰静想了又想,觉得可能性实在是太多,最终也只好摇摇头,“我想不出,爷看呢?”

“我也想不出。”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想不出那就别想了,”兰静也笑了,“不管皇阿玛会怎么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咱们还是别生病最好。”

“你现在知道了,”十三阿哥横了兰静一眼,“不是刚才故意吹冷风那会儿的时候了?”

“是,这事儿是我做错了,”兰静很痛快的承认着错误,又忙讨好的冲十三阿哥笑着,“爷,咱们先把外衣穿上吧,想必李大夫也快来了。”

经过李大夫的诊脉,情况倒还不错,十三阿哥虽说平白的捂了一身的汗,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注意不要着凉就好。

“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其实出出汗也是好的吧?”兰静问李大夫道,“至少可以将体内一些不好的东西排出来。”

“我体内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十三阿哥瞪了一眼兰静,又问李大夫道,“福晋呢?福晋的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受寒?”

“回爷的话,”李大夫点了点头说道,“福晋的身子,倒确实是已经有些着凉了。”

“什么?”十三阿哥一听就皱了眉。

“爷,您别急啊,”兰静忙说道,“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李大夫只是说有些着凉,这就是说不严重,稍微调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是吗?”兰静看向李大夫问道。

“是,”李大夫也马上跟着说道,“福晋虽有些着凉,却并不严重,奴才开点汤药,福晋再泡泡药浴,应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想想李大夫又加了一句,“爷虽然没着凉,但泡泡药浴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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