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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无奈摊牌

一直以来,曹操总能在我预先布好的局中的夹缝里寻找出一条最佳的出路,而顽强的抗争着,并逐渐的壮大起来。也使我对其钦佩之余,自己也更加的患得患失,既没遇到消灭其的最佳机会,也有些不忍让曹操这个盖代枭雄就无声无息的退出历史舞台。这也源于我自己偏于懒散的个性,而对执着坚韧个性之人有着特殊的偏爱。

经过近一日的磋商,在郭嘉和诸葛亮的强烈坚持下,同戏志才,荀攸及司马朗初步议定:徐州军出兵十万,出青泥隘口借道山阳,与曹操增援三辅的五万大军汇合在潼关之下后,由徐州的徐庶统一指挥,绕过长安直接兵进陇西;大军对胡人征战期间的粮秣由曹军坐镇三辅的夏侯渊统一供给。同时,为了给徐庶一个正式的名义,曹操将奏请圣上,册封徐庶为征西将军,统一指挥对胡人的征战,并有自行调动三辅、两川、及凉州军力的权力;战后徐州军退回南阳之前的粮秣亦由曹军供给。

从一定程度上来讲:由于胡人攻击势头的凶猛,加之韩遂的临阵倒戈,使局势严重的恶化;曹操经过一夜与谋士的紧急商议,也不得不做了最大程度上的让步,在名义上给了徐州所有能给到的便利。但彼此心里都明白,除了三辅的夏侯渊在情况危机时会为了自身的安危出兵相助,汉中的孙策会听我一些调动之外,西川的刘备根本不会听调;而凉州的马腾和韩遂正在内斗得热闹,也根本没有闲暇还来理会胡人对三辅的进攻。

在我和曹操听了双方谋士们的禀报后,曹操看向我说:“无敌侯对此可还有何异议?”我点头道:“为了驱逐蛮虏,此事就如此确定吧!商早已做好了准备,定派军于约定之日到达潼关。曹公也要尽快的调集兵马,早一日到达陇西,就会让百姓少受一天蛮胡的涂炭。”曹操也点头道:“操亦作此思,操已确定由于文则为主,夏侯兰为辅统军前往。”我认可的说道:“于禁将军向以治军严谨著称,必堪当此任。然商尚有私密之事欲与曹公商议,可屏退所属我等自议。”曹操毫不迟疑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我也让郭嘉等退了出去;只剩下典韦和许褚这两个哼哈二将矗立在大堂的门口。

待众人相继退出之时,曹操却首先不无羡慕的开言道:“据子聪讲今日相议之事,言无敌侯所属的那个诸葛少年说话稳健,字字严谨,兼且不急不缓;乃一不可多得的大才。无敌侯何其幸也!”我之所以带诸葛亮来,就是想考察一下此时尚还年轻的诸葛亮的能力和让他也见见世面,为他以后能给我控制好后方的全局打基础。我今天要与曹操单独商议的目的,就是想进一步的给曹操施压。因而,我也就不无威吓的说道:“曹公还是看轻此子了!此子非大才,乃绝才也!以商的评价:此子之才几近于妖矣!商绝非危言耸听,其尚自比管仲和乐毅;然以商观之,假以时日,此子将会有先贤留侯,吕望之能。”原来的诸葛亮以绝对弱势而助刘备取得三分,而今有我的绝对强势做后盾,他再不能达到一统?那他也就枉称千古一相了!曹操悚然动容:“操知无敌侯向来不打诳语,如此之才能为无敌侯所用,上天是何其眷顾也?”

为了尽快进入正题,不再纠缠于细枝末节,我就打断曹操的谈兴道:“此子此时还毕竟年轻,无几年的磨练难成大器。然时不我待,商早已对蛮胡的崛起存有预感。故而在邯郸时,曾与曹公有所言说,不知曹公今日可予商以明确答复否?”曹操想了想说道:“庶操愚钝,操难及无敌侯思虑之深远,故未思及与此也。操此时实难回答无敌侯之问,然天下未定,何以御外?此后操与无敌侯当加快整合各路豪杰的步伐,使我大汉天下尽早得以安定。那时,操与无敌侯再言及蛮胡这个大汉的切肤之痛不迟。”曹操并没完全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言外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其争雄天下之心不仅没有泯灭。而且,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还有所增强。老家伙可真是壮士暮年,雄心不已呀!

既然道不同难以为谋,我也就只好长叹着说道:“曹公所言之寓意商已尽知。想来现今天下格局已经初定,商与曹公此次将是最后一次相唔了。此后天下如无太大的变故,商也很难再主动邀曹公相见了。待此次驱逐蛮胡之后,你我就各尽所能以定雌雄吧!”曹操也豪气的说道:“无敌侯不必说得如此的决绝,操与无敌侯虽年齿相差许多,然无敌侯乃操此生之唯一知己也。试问天下尚有何人是操与无敌侯之对手?以操思之:你我二人不久之后必将会有一决。待你我可以确定彼此之强弱之势后,自然也就会以强者为尊,弱者相从。那时,操与无敌后即可把酒相定天下之大局矣!”见曹操如此的豪气干云,也激起了我无穷的斗志,我也就爽快的说道:“既曹公已经言明,商也就不过于的矫情了。然商还有一言欲与曹公相约:无论我等何人荡平乱世,一统中原。虽不能效武帝竭泽而渔之法,然亦要对觊觎我大汉疆域、劫掠我大汉百姓的无耻蛮胡,或灭之或远逐,以解我大汉子民之倒悬之苦。”曹操也高声的说道:“操亦可以起誓:待天下大定之时,就是操亲提雄兵荡平蛮域之日。”

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些所谓的条约和合约等繁琐的程序,大部分情况也就是当权者相互之间的一言以决;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秉承的就是一言九鼎。由于目前的形势已经危如累卵,我与曹操也就放弃了原来一醉方休的打算,既然双方已经敲定了出兵协议,也就互道珍重之后相继的拔营,各自的返回去调兵遣将准备西征的事宜。

在回程的路上,我特意跳下了战马,上到了郭嘉和诸葛亮乘坐的马车里。在马车上,我向诸葛亮转述了曹操对他的赞誉并加进了我对他的褒奖。诸葛亮虽有些高兴,但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说道:“曹操此人乃不世之枭雄也,与之相约无异于与虎谋皮。当此国危之时不得不为,然此后且不应以示惠而对其掉以轻心。”我点头赞同的同时,也顺势邀请诸葛亮暂以从事的身份同郭嘉一起跟随与我,并安排其当前主要以整顿徐、杨、豫、青、冀五州的军令政令统一为主要任务。回到徐州后,我会下令各州府配合其工作,而以陈琳为首的书吏任其调遣。诸葛亮点头应允后,也就同郭嘉一起称起了我'主公'。

在我所辖的范围内,以前一直实行的是各自为政的方式,想来整顿起来并非很容易,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理出头绪。我也是借此繁琐和全面的工作来锻炼诸葛亮,同时也促进其同军政两方面的联系,为以后他能为我总理后方打好基础。

回到徐州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同老人们相商推延婚期的事。西征在即,谁还能有闲心娶媳妇不是?在我几乎磨破了嘴皮子之后,老陶谦才答应去同亲家们商量。并要挟我说:“值此国家危难之际,老夫有充分的理由去讲延迟之事。但勿须要在结束西征之后就行成婚,否则老夫就会难以交代了;那时最好能来个大胜和大婚的双喜临门。”既然老陶谦已经答应,后续的事也就不由我去操心了,我也就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大胜和大婚双喜临门的!其实心里不无怨气的说:你以为你儿子是天神哪?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起来容易,那可是数十万胡人铁骑呀!一仗下来不知道又添多少的孤儿寡母、多少的横死冤魂哪?

庞统接到我的调令之后从冀州快马赶回了徐州,我也就用庞统替换了审配出任西征军的参军,而审配则接手了徐庶掌管的总督徐州军务的重责;以审配执拗坚韧的个性和多谋善断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担当留守重任的。徐庶和庞统则一同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集兵将、准备西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