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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胡蛮势竭

毁天灭地的火星撞地球能否发生无人可知、也无人所见,但陨石雨、流星潮则隔日就有所见。战争也是这样,由于几十万兵卒大规模的会战决定着上位者的命运和社会的走向,忌讳颇多并不经常发生;但小辨模和局部的争夺则频繁骤起。汉、胡两军之间的征战虽然与此原则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仍然遵循着这个法则。当法正跟随着关羽派出的以李严为主将、张翼和张凝为副将率领的三万西川兵卒经栈道赶往安定郡时,汉、胡两军的大战结果已经初现端倪。

由于慕容风经常要应付黄盖昼夜不停的骚扰牵扯了不少的精力,加上安定城又得到了孙策的增援,虽然慕容风狠下心来两面作战,也对安定城进行了近乎于疯狂的攻打,但安定城仍然岿然不动的屹立在其面前。无奈之下,慕容风只好给律日推衍送信,承认了自己策略的失败:由于安定城得到了增援,原来围困安定城的胡人铁骑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自己已经无能攻下安定城。规劝律日推衍迅速做出退兵的决定,自己暂时还可为大军守护住一条退路。如果不迅速退兵,仅凭自己手中现有的两万多铁骑,再有汉军增援上来,连最后的这条退路也难以保全了。

原本就百爪挠心一样如坐针毡的鲜卑老帅律日推衍接到慕容风的传信后就更加的坐卧不宁了,招众将略作商议就紧急下令全军退兵。虽然做出了艰难的退兵决定,征战多年的律日推衍并没有不管不顾的拔营就跑,而是派大豪帅彦黎猷率一万胡人铁骑仍虚扎营寨,自率其余的大军连夜悄悄的退军,并交代彦黎猷待天亮之后再行拔营起寨追赶大队。这样,待汉军发现胡人已经撤兵想要追赶时,胡人大军利用铁骑迅捷的优势早已撤出了近百里,至于奉命留下负责断后的一万胡人铁骑的命运,那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翌日天光大亮之后,徐庶接兵丁禀报说胡人开始撤退了,就忙和庞统一起立马营前观察情况。反应机敏的庞统一眼看过去后就不由得失口说道:“不好!蛮胡可能是昨天夜里就退兵了。将军请看:已经收拾完行装的胡人尚遗落不少的帐蓬和旗帜无人收取。以胡人有条不紊的行动来看,乃是有故作姿态之嫌,同时说明胡人并不是来不及收取那些帐篷和旗帜,而是收之无用矣!”徐庶点头道:“士元说得有理。走,回帐聚将追击!”

隆隆的聚将鼓响起不久,两个大营的众将均赶到了中军大帐。徐庶马上下令道:“据观测胡蛮昨夜已经撤军,而留下断后的胡蛮也正在收拾行装准备撤离。令以麴义为统领,颜良、夏侯博、凌统为副统领,庞统为参军,组成追击大军;率徐州军的所有铁骑全力追击。务歼胡蛮!”徐庶点到名的将领齐声应诺,鱼贯的急行出账。徐庶又对留在最后正往外走的庞统叮嘱道:“士元切记!千万小心断后胡蛮的埋伏。”庞统点头掀帐而出。紧跟着帐外就响起了一阵人喊马嘶,隆隆的马蹄声由近而远,追击大军已经出发。

徐庶随后传令:“速派人给主公加急传信。言胡蛮已经撤军,请主公就全局进行部属。”待传信的兵卒走了以后,徐庶又对一直还侍立于帐内的黄忠、于禁、吕蒙、夏侯兰分别传令到:“汉升将军率两万步卒为前军立刻出发。要随时准备接应前面的麴义将军,以防麴义将军误中断后胡蛮的埋伏。子明将军率车营和其余的徐州步卒随本将军为中军随后而行,文则将军和夏侯将军率所部为后军。另外,文则将军亦要派人催促蒋奇将军速运粮草以接济大军。”众将领命而去,追击大战紧接着开始了。

说起来华雄安排的这些负责传信的兵卒还真是恪尽职守!近千里路的数站传递,一共也就用了五天的时间,每天疾驰近二百里。我也不是没考虑使用信鸽,但这个时代人口的密度较小,野生的猛禽遍地皆是,如此之远的使用信鸽传递纯属扯淡!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还莫不如宁可慢一些用逐站的快马传递,能够保证书信往来不发生失误。

我同周瑜一起看着徐庶送来的急信说道:“蛮胡终于撤军了。不过,绝不能让这些蛮荒也人轻易地退回大漠。公瑾以为我军是否可以直接追出北地郡也来个肆虐大漠?”周瑜摇了摇头说:“主公不应过于的紧迫。今年我军征战过多亟待全面休整,况且我军从未打过无供给作战,深入蛮荒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还是让吕布予以截击,而我军先行经略西凉比较恰当。”我赞许的点着头说:“这才是商想看到的周大帅呀!鲍瑾能从全局出发考虑战局。让商心甚慰!”

站在一旁的甄宓娇声臭我道:“还'心甚慰'?老气横秋的,大哥才二十几岁呀!”我一无所觉的摇头苦笑着说:“整天竭尽禅智的冥思苦想,商早就忘了自己的实际年龄了!”我叹了口气续言道:“不过,待元直诛除了韩遂这个逆贼,还是暂时先把西凉交给马腾父子经略比较好。如果我军长期的留驻西凉,倒有可能把西凉越弄越乱。当取则取、当舍则舍。不可过于的苛求啊!”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周瑜点了点头道:“即使是要把凉州全部交给马腾父子,我等亦要对其加以适当的控制,以免被其他的势力所利用。”

我有些心里没底的说道:“一纸空文何能起太大的作用?如曹孟德、刘玄德等人那样的人,亦不过是一可资利用的筹码而已。自然可以任意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周瑜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似的说道:“主公放心!此事在元直先生经过宛城之时,瑜已与元直先生商议出了可行之法。待大局已定之时主公自会得知,恕瑜暂还不能说予主公。”我有些好奇的问道:“真的?不过,以公瑾和元直之能商当然放心不会被卖了。”我无意中的一句'卖了',让周瑜好像很不舒服的揉了揉脸才答道:“当然,瑜与元直先生已有了万全之法。”由于我对其二人的能力信心充足,所以也就没太过深问。没想到的是:我还真让二人当成控制马腾父子的筹码给'卖了'!

在给了徐庶可按原定方略执行的回复之后,我接着又给身处边郡的吕布派快马送去了急信,要求吕布向西北方向派出兵将,堵截经北地郡退往大漠的胡人铁骑。并建议吕布利用此次胡人兵败的机会,尽可能的打压与大汉接壤的此次助纣为虐的东羌族和匈奴屠各族部落。我甚至蛊惑吕布说:既然胡人可以进入我大汉境内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我等大汉子孙就要对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把蛮胡加诸我大汉百姓的身上的灾难,成倍的还加在蛮胡身上。蛮胡是一种兽性极强的野种,只有把他打疼了,他才会对你摇尾乞怜。你不打他,他反而会来欺负你。大英雄就应当扬威异域!这才是华夏大好男儿应有的作为。那些只会窝里斗的人又与宵小何异?可以想见桀骜好战的吕布见到我这封煽动性极强的书信后,一定会豪气冲天地跨赤兔马、挥方天戟去肆虐异域。

一旁执笔边听我说边书写的甄宓,听着听着不禁'噗哧'笑出声来,见我诧异的望着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秀儿姐姐说:大哥自己在那儿念叨就是有人要被大哥给算计了!宓儿咋听咋像大哥要把那位吕温候往火坑里推哪?”说完则又忍不住娇笑起来。我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快写吧!以后不许学秀儿她们给大哥造谣。”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