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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兵进邺城

韩琼前往南皮劝降不久,赵云派来的信使就到了,我看完书信后顺手递给旁边的郭嘉,不禁哑然失笑:“张燕可真把游击战术运用得出神入化啦!”正凑过去看信的的田丰好奇的问:“主公所说游击战是何意?怎么从未听说过?”我反应过来自己说露了嘴,现在哪来的游击战术啊?但面对又一个求知欲极强的犟种,也只好掩饰道:“是商在野史所见,归结起来就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此所谓游击战也。”田丰思忖着不住的点头说:“此战法确实难缠,不知主公可有法解之?”我苦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以小鄙对小鄙、以机动对机动,辅以重兵作后盾的步步蚕食,用时间来换取空间。”田丰虽然对‘空间’这个词听着新鲜,但意思已经理解了.就点着头说:“也只有如此了.但我等那有时间与其纠缠哪?”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袁本初数年未竟之功,我等那能如此之速的轻易解决?是商过于的大意了!此事背后必是张燕在作祟,商小看此人了!现在也只好让子龙略退而守、以静制动,待冀州战事结束再加以应对了。不知几位先生之意若何?”郭嘉、田丰、陈琳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点头。我心想:不怪贾诩为安定青州取了上千颗人头。不杀也真很难震慑住这些乱民。

我随即派人送信给赵云,让他稳固住所取之地,视情况形成联防之势。暂时就不要再思进攻了,派出小鄙铁骑游弋寻机歼灭来犯之敌,与黄巾形成对恃既可。待冀州之战结束,再与张燕慢慢周旋。其现在能够保证大军的左翼安全,不被张燕骚扰就是大功一件。

韩琼从南皮很快赶回了邯郸。我看完贾诩的来信后不禁赞叹:“文和先生办事就是稳妥呀!”随即给贾诩回信:让其略做休整后,留张辽坐阵渤海郡,并负责安定地方。贾诩率大军与我在邺城城下汇合,合两军之力全力打好冀州的最后一场大战。派快马把给贾诩的书信送出后,我留下吕蒙驻守邯郸,自率骁骑营携谋臣、众将赶往太史慈大营,准备进军邺城。

全军进抵邺城下寨后,我抱着要会一会河北第一将麴义的想法,第二天就率众将出寨于北门讨战。在典韦的护卫之下,我阻止住了众将的劝告,亲自纵马绰戟出阵,让兵卒高喊邀麴义出城一战。其实,就是让城上的兵卒看清了,是我在亲自邀战。北门大开,一彪人马鱼贯而出,从旗号上看是麴义、文丑、高览三人。

两军对圆压住阵脚,我策马横戟冲出喊道:“麴义何不出来一会?”对阵一金盔金甲骑黄骠马的大将应声而出,驰到近前高喊:“麴义来也!当面可是无敌侯否?”我定睛细瞧,麴义四十来岁的年龄、环眼长髯、手提九环大刀,确有大将军威风八面之态。就勒马笑道:“正是陶商。商素闻麴将军曾大战匈奴蛮夷的威名,捍卫我大汉疆土、拯救我大汉子民功莫大焉!商甚仰之。今日得见将军风采,得偿所愿矣!”麴义没想到我邀他出来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但素性高傲的他得到我这个有无敌威名的人赞誉也有些飘飘然了,就不由自主的顺嘴故作谦虚道:“不敢、不敢。此乃为将者的本分。能得无敌侯的。”说到这里,麴义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两军阵前,双反份属敌对,就忙转换话题:“无敌侯切勿再多言矣。汝侵占我主疆土,杀害我主兵卒,麴义必为报效我主袁公与尔誓死一战。”我听到麴义已让我忽悠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不由得大笑道:“哈,哈!无妨,商只是敬重将军的为人而已。为全将军威名,商当不吝与将军一战。”我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小样!傍你点儿脸色,你还开上染坊了!陪你玩玩儿可以,你那是我的对手啊?回去让多疑的袁绍去猜忌你吧!

我说完就催马挺戟刺向麴义,麴义也抡动大环刀,‘哗楞楞’响着接招相还。我心里暗笑:什么破玩意儿?多大个人了还玩哗楞棒?由于麴义的大刀乱响,斗场上就象打翻了瓷器店一样,时而紧凑、时而散碎的响声不断。还别说,麴义的刀环乍响还真有惑人心神的作用,只是单打独斗,凭空就能增加两分的实力。只不过他与我相差有好几个级次,四、五十招过后,就已经开始左右支拙,有些忙乎不过来了。我用戟头借势把麴义的大环刀磕向一侧,圈马回身道:“麴将军的艺业商已领教了。今日到此为止如何?”麴义也勒住了黄骠马,有些气喘的说:“麴义技不如人,再战乃自取其辱也。”我边圈马回阵,边回头甩了一句:“一人之力乃孤勇也!商敬的乃是将军的统军之大才。”说完我也不等麴义回答,飞马返回了本阵。见我不明不白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麴义有些不自在的愣了一下,也就只好讪讪的打马回去了。

我原以为此战也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可是,任何时候都有‘傻狗不知臭’的人物,对阵的文丑催马蹿出,高喊着:“谁敢与大将文丑一战!”我气不打一出来的对典韦说:“真还有不知死的鬼!君然去让他吃点苦头。”典韦高兴的喊道:“得令!”飞马舞动双戟杀向文丑。双戟一枪缠斗了几十招之后,典韦左手单戟崩开文丑的长枪,右手单戟顺势逆向削了文丑的颈项。文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撒枪缩头伏向马背,只听‘呛啷’之声响起,文丑的金盔被打出了丈外,铁枪也落在了尘埃。吓得文丑伏在马背上亡命的逃向了本阵。

我望着仍在场内大喊大叫,好象还没打过瘾的典韦说:“今日就给麴义个面子,鸣金收兵吧。”锣声响起,典韦有些不情不愿的圈马退回,嘴里还嘟囔着:“全是胆小表!打跑一个就都不敢上了。”我瞥见几员降将面露尴尬之色,就打着圆场:“君然不要胡说!麴义和文丑均乃上将之才,只不过是遇到了君然而已。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挡住君然双戟之威?”可是,典韦还没顺过气来,仍然在嘟囔:“可是老典现在就打不过主公了!想来以后老典遇到吕布也是败多胜少。”我没好气的横了典韦一眼,只好装作啥也没听着的看向了他处。

回到大帐,多事的犟种就又来了。田丰气还没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主公何以得知袁本初的秉性而于阵前做戏也?”我心说:我一千年后才知道的!嘴上还得敷衍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商于虎牢关之战时,就已觉察到了袁本初的秉性多疑,故而今日阵前对麴义作态,以使其主从相疑耳。然商也确很爱惜麴义的人才,所以才在阵前不忍加害放其离去。如商倾力一搏,取麴义之首当不难。”田丰点着头说:“麴义确乃一帅才。不知其能否领会主公的拳拳之心哪?”我顺嘴说道:“温水煮蟾蜍。慢慢来吧!”田丰一愣,诧异的问:“何谓温水煮蟾蜍?”我望着已经开始偷偷的窃笑的郭嘉心里哀叹:四十多岁的人了。你求知欲这么强干嘛?还想去考状元哪?不过这句话要说出来,就会更热闹了,这时候还没有状元这一说哪!我也就只好继续的解释:“把蟾蜍扔到沸水里,它会跳出来;如果放到温水里慢慢加热,待水沸了,蟾蜍也就熟了,它想跳也跳不出来了。”田丰连连点头:“对、对!确是此理,确是此理!”我怕他再问,就忙用别的话题差过去了。

随后的几天里,我派将领分别前往城下讨战。也就高览出城一次,同徐晃打了个不分上下后各自退兵;其余的将领均无人出城迎战.空跑了几趟后,连对讨战一直争着抢着要去的典韦也直往后缩,嘴里还不断嘟囔着:“这叫什么事呀?打不过有命抵住了。怕个啥呀?”郭嘉讪笑着说:“袁本初已被吓破胆了!不信嘉敢打赌,文和先生赶到之日,也就是袁绍逃跑之时。”对强力攻城极度腻烦的我,也就自然认可了郭嘉的话,悠哉悠哉的等着贾诩率军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