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着听着伊克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今年好像有八十多岁了，而塔鲁德公爵也快接近六十岁左右，可是根据您的法，您二十多岁就到塔鲁德家族的领地担任神父，那个时候塔鲁德公爵应该才出生不久，你们怎么会……”
一个是虔诚的神父，一个是刚出生没多久的贵族子弟，很难想象他们之间能够产生深厚的友谊。伊克很敏锐的感觉红衣大主教的话里有一些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经过伊克的提醒，法蒂玛才感到有些不对劲。
“是啊，主教大人，您是什么时候认识父亲大人的？”
或许法蒂玛是抱着好奇的心态问这个问题的，不过很奇怪的是，当法蒂玛问完以后，红衣大主教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
“我……我最先认识的不是你父亲，而是……而是你母亲。”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红衣大主教才吞吞吐吐的道。
“啊！”听到红衣大主教的答案，房间里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然法蒂玛除外。
神父与贵族夫人，哦，多么禁忌的话题啊。
心里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法蒂玛的脸sè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苍白，嘴角更是不断的抖动。
“你们都是什么表情，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塔鲁德夫人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她每个星期都会来教堂做礼拜，我是主持教堂的神父，认识塔鲁德夫人有什么奇怪。”看到众人的表情，就算是迟钝的红衣大主教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让大家产生了误解。于是红衣大主教脸sè不善的解释道。
虽然红衣大主教的解释合情合理，不过凭刚才红衣大主教那古怪的表情以及吞吞吐吐的话，很显然给人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就连法蒂玛本人都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望着红衣大主教。
“那是谁为您生的儿子？”法蒂玛犹豫了很久，才扭扭捏捏的向红衣大主教问道。虽然这个是红衣大主教的**。不过为了家族声誉，为了自己母亲的清白，法蒂玛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
“哎！”红衣大主教也明白这个时候什么都没用了。于是他长叹一声，继续讲诉自己的故事。
“是你母亲的贴身侍女，安妮。”带着一丝怀念而又哀伤的表情，红衣大主教告诉了法蒂玛答案。
“安妮？”法蒂玛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在记忆中好像母亲大人身边没有一个叫安妮的侍女。
“不用想了，安妮死于难产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你当然没有印象了。这件事你可以向卡斯先生求证。”看到法蒂玛的表情，红衣大主教当然明白法蒂玛心中在想什么。
“那……”
“那后来呢？”也许是不想让红衣大主教尴尬。也许是伊克不想在这个禁忌的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看到法蒂玛似乎还想问什么，伊克赶紧插嘴把法蒂玛的话给堵了回去。
“安妮死后，为了让我的儿子受到更好的教育，我将儿子托付给塔鲁德公爵。而塔鲁德公爵也不负所托，虽然名义上我儿子是阿迪肯公子的骑士侍从，但是无论是贵族教育，还是普通生活上。阿迪肯公子有的。我儿子都有。当阿迪肯公子从骑士学院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伊斯坦丁堡去服役，而我儿子作为骑士侍从也跟着去了。那一年他才十三岁。”
到这里，红衣大主教眼中泛起了泪光，看来即使时隔多年儿子的死，给红衣大主教的打击依然没有消退。
“几年后伊斯坦丁堡沦落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也应该能够猜到了。”
轻轻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红衣大主教又恢复波澜不惊的表情。只不过所有人都很清楚，在这平静的脸孔之下。隐藏着多么沉痛的哀伤。
“请原谅，我曾经从各种途径了解过，在档案中，您似乎一直保持着单身，您为什么会隐瞒您有儿子的事呢？”看到红衣大主教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下来，伊克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
伊克记得，在教会中，有很多人曾经发誓要终生侍奉光明神，不过真正做到了人很少。这也很容易理解，你能相信一个十六岁孩子的誓言吗？
神父也是人，虽然**比普通人很多，但还是有的。那些保持单身的神职人员，哪个不是向着大主教，红衣大主教甚至是教宗的位子去的。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位子就那么多，或许是天赋的原因，或许是机遇的原因，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更进一步。那些曾经发誓终生侍奉光明神的神职人员，在看不到晋升的希望后，反悔也是在情理之中。
其实在教廷成立最初的时候，对于那些违反誓言的神职人员，教廷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惩治，它就是赫赫凶名的异端审判所。只不过后来发现违反誓言的人太多了，这些人都拥有jīng湛的神术（那是当然，都是奔着大主教，红衣大主教的位子去的，没两把刷子怎么行），如果全部惩戒的话，打击面有大。
而且那些高级神职人员有很多为了逃避处罚，大多数都极力隐瞒。在隐瞒的过程中，有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堕落了，那些堕落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yù，甚至凭借着自己的地位，将魔手伸向了身边的修女。
事情到了这一步，剩下的也就顺理成章了，在迫于压力之下，教宗不得不修改了教规，在用残酷手段严惩了那些堕落之徒的同时，也默许了大主教级别以下的神职人员可以违反誓言娶妻生子。
“原因很简单，因为教廷对于那些保持单身的神职人员有丰厚的奖励，而且保持单身的时间越长，奖励的金额也就越丰厚。我认识安妮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我舍不得放弃那丰厚的津贴。”
“再了，当时塔鲁德家族虽然不能算是落魄贵族，但是由于家族内人员众多，分到每个贵族子弟身上的钱也不多，塔鲁德公爵那个时候也没多少钱，无论是贵族式的骑士学院，还是平时的生活，为了我儿子的将来考虑，我需要那份丰厚的单身津贴。”红衣大主教淡淡的解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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