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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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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才不上钩,对他陈啸庭也无可奈何,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只听陈啸庭道“刘大人,你何必把事情想得太悲观,方才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

陈啸庭还是不想放弃,刘玉才于他而言是一条捷径,可以直接指证韩彧。

可刘玉才却道“陈小旗,你要我说什么?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和韩大人之间没有关系!”

刘玉才不但不答应指证白莲教,现在还不承认和韩彧有关系,这是陈啸庭没有想到的。

但都到这时候,否认和韩彧之间的关系还有用吗?虽然韩彧从来也没重视过刘玉才。

“当初你和柳关一起搞乱城内,不就是受韩彧的指使?柳关这厮和白莲教勾结,你敢说韩彧和白莲教之间没有瓜葛?”陈啸庭冷声问道。

虽然陈啸庭论证有力,但刘玉才却不再说话,因为辩论下去对他毫无益处。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绝不能害了韩彧,那样只会把他给害了。

可这时,陈啸庭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也是此前他一直忽略过的。

当初三才会内乱,最开始是刘玉才给他派差,让他去查谢平岳父家的兵器。

谢平家的兵器,白莲教勾结柳关,陈啸庭又是白莲教反贼……

那么,当初谢平岳父家查出来的兵器,会不会就是陈本贤拿出来,帮助柳关陷害谢平的?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陈啸庭便觉得很有可能,当初他却是把这一点忽略了。

而那批本该被运回百户所的兵器,因为陈啸庭和谢平私下里达成约定,最后被人盗走了。

当年为这事,肖经业还被刘玉才狠狠骂了一顿,可惜肖经业已经死了,再也不会知道真相。

为顺着这条下往下查,陈啸庭便问道“刘大人,既然你不愿意指证韩彧,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不然的话,往后的日子你别想好过,这大牢里的几十种酷刑虽然不能让你屈服,但凭白受着也不会舒服!”陈啸庭淡然道,但语气中已有杀伐之气。

见刘玉才没有吭声,陈啸庭便问道“当初你让我去陈家集查谢平家的兵器,是谁给你的线报?”

当初的事刘玉才记得很清楚,所以他便答道“柳关,可惜他和许明达已经死了,你没法顺着往下查了!”

“据我所知,当初三才会的五位当家,除了谢平和李文其他都死了!”刘玉才漫不经心道,好像在看陈啸庭的笑话。

这幅情形,把旁边站着的刘建平和牧长歌看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刘玉才活剐了。

什么都问不出来,陈啸庭不窝火那是怪事。

虽然他现在表面看起来一片平静,却听他森然道“刘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

说完陈啸庭便转身离去,当他走到方才那铁门时,便对大牢值守校尉道“帮我好好招呼他!”

陈啸庭此时正在气头上,值守校尉丝毫不敢怠慢,当即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让他求死不能!”

大牢里这么多种刑罚和刑具,随便抽出一两样来,就可以让刘玉才爽个够。

跟着陈啸庭出了大牢后,只听刘建平道“大人,这老东西嘴可真硬!”

刘玉才这人也算豪杰,当初趁周文柱不在广德时搞事情,就足以证明他胆量之大。

“韩彧能看上他,就说明他还是有本事的!”陈啸庭叹息道。

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在这里他头一次碰壁,而且从始至终都被刘玉才嘲讽。

以至于让他气急败坏,却忘了在大牢里还有人他要见,比如当初的两位总旗吴业和柳高明。

随即,陈啸庭又只能再转身回去,沿着方才的道路去见了这两人。

然后,陈啸庭在这二人处再次碰壁。

这两人当初是因为渎职被抓,他们也只承认自己是受了韩彧的胁迫,一样不敢证明韩彧和白莲教有勾结。

这就逼得,陈啸庭必须以堂堂正正的方式,先将陈本贤给挖出来。

然后再逼迫陈本贤污蔑韩彧,亦或者直接伪造供词,给韩彧扣上私通白莲教的罪名。

直接查陈本贤周文柱已经在做,所以陈啸庭准备把目光,放到当初那丢的兵器上。

当初那两大箱子的兵器,可不是一般作坊能打造的,所以极有可能就是陈家散出去的。

最关键的是,当初谢平说是柳关这些人整他,但兵器却实实在在是他的。

“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做?”牧长歌在一旁问道。

陈啸庭笑了笑后,便道“不着急,咱们先稳几天,然后再行动!”

毕竟他们是从卢阳来的,很容易牵扯到别人注意,所以最开始几天陈啸庭打算按兵不动。

或者换句话说,陈啸庭打算做一些事情,进一步迷惑陈本贤。

“从今天起,你们分为五组人,每天轮班去我家驻防!”陈啸庭微微笑道。

这话显得很突兀,刘建平便问道“大人,有人要对你下手?”

陈本良的事刘建平等人不清楚,陈啸庭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于是他说道“当初我在广德得罪了不少人,不得不防备!”

这个理由很充分,刘建平两人也再无疑问,于是便跟着陈啸庭离开了大牢。

在这边碰了一鼻子灰,陈啸庭就没再去找周文柱,丢不起那人。

但他也不是没有事干,今晚他还得请客,老同僚和老部下们都等着把他灌翻。

当天晚上在酒楼,即便以陈啸庭的酒量,在十几号人轮番攻势下,最后也只能一溃千里。

虽然这顿酒是他请客,但喝酒之后去飘香楼,却是章橙和苟明安请的客。

原本陈啸庭是拒绝去这种地方的,但耐不住手下人怂恿,也就半推半就过去看了看。

当第二天陈啸庭昏沉从床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在家中。

原来昨天半夜,当他快要干某些羞耻的事时,突然清醒了过来。

青楼女子可不能随便碰,要是染上什么病就麻烦了,这也是陈啸庭一直守身如玉的原因。

看见自己穿戴整洁,陈啸庭才真正放下心来,然后他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他走出房门,却见院子里满是雪花,昨晚又下了大雪。

“怎么不多穿些衣服,赶紧进去,别着凉了!”院子里的高二娘训斥道,一副让她不省心的样子。

陈啸庭无奈,然后才进了屋子去,将一件厚厚的棉衣穿上了身。

需要提一句的是,这件棉衣不是买的,仍旧是人郑家姑娘给他做的。

除了衙门里发的官服,陈啸庭从头到脚的行头,大多都是郑萱儿的恶心血。

想到这里,陈啸庭心里不由一暖,这样的女子他岂能辜负,岂能让她伤心?

于是他心中一动,出了房门后便往正堂去,只见里面陈大用和陈啸林正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