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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爱与哀愁

任权眼睁睁看着,孟星雨轻轻的偎依过来,双臂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胸前。

小帅哥登时手足无措。他闻着美人若隐若现的体香,感受着一对弹性十足的丰乳,挤压在自己的胸口,听着孟星雨喃喃自语的表白,也不觉的痴了。

“你今天骗我来,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喜欢你了。这些天来,我特别想见到你。”

“要不是你妈妈来,我还没有勇气这样做。”

絮絮叨叨了埋藏心里的相思慕恋,孟星雨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怔怔的任权。

“你呢?”给我一个答案。

“我也是。我喜欢你,星雨,很久了。”

孟星雨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我们是相互的。

任权不再犹疑,咋说咱也是演员出身,这时候还不知道该干嘛吗?

双唇甫接,孟星雨浑身都在颤栗,这可是老姐我三十年的初吻啊!

何止是初吻,两个人吻到天荒地老,情欲高炽的时候。任权终于体会到了,当年孟星魂逼迫刘小枫徐璐两位老同学,出演激情戏的尴尬。

他的小弟弟高举,狠狠的顶着孟星雨的小腹,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任权心里有点害怕,就想打退堂鼓了。

孟星雨感觉到任权的身子向后缩着,拼命抑制着处男的冲动,她轻轻咬住小帅哥的耳垂,吐出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晚,我想变成你的女人。”

任权再也控制不住奔腾的欲望和激情,抱起孟星雨,就向卧房走去。

孟星雨紧紧抱住任权的脖子,小脸红扑扑的,她心里想着:“今晚,让我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吧。”

说起来,任权同学的体力,那绝对是赶不上少帮主孟星魂的。这一晚两个人的初夜情,他和孟星雨互诉心意,颠*鸾倒*凤,总共也就做了三次,最后双双拥抱着,温柔乡里入梦乡。

虽然和孟帅兵冰第一夜五次癫狂相比,还少了两次。可是任权的第一次,就能坚持五分钟,倒是比老同学当年的处子首秀,要耐久持航。

孟星雨看着疲惫的帅哥,偎依在自己的怀里,一脸的松弛和释然。她这才感觉到下体微微的痛楚,不过呢,她感觉更多的是心里巨大的震撼,简直是不知所措。

金喜善走进孟星魂的房间的时候,孟星魂正穿着一条休闲长裤,光着脊梁,站在梳妆镜前发呆。听到门口的声响,他一回头,就看到金喜善进来之后,用身体将门顶上,自己靠在门板上,痴痴的望向自己。

金喜善看到孟星魂,镜子中的孟帅,和自己,一时之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见见她眼神流动,两腮挂红,显得娇艳之至。

孟星魂不由自主的,就缓步走了过去,看着外省姑娘白裙之下,修长的大腿,胸口白皙的一片,双峰凸显,诱人心神。

他心里大动,不觉伸出手,摸着金喜善的脸庞,脱口而出了一句:“玉漱——”

“将军,我爱你。欧吧,傻郎还要。”

早已不是初哥的孟星魂,将现代版的玉漱公主,压在身下。

两个人唇舌缠绕,极尽挑逗之能事。

金喜善不觉春潮翻涌,心痒难耐:“欧吧,你快来,快来——”

美人一声声娇俏的啼唤,勾魂催情。孟星魂不觉翻身上马,跨马扬鞭,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房间里,外省姑娘的CD机,播送着她和大哥成合唱的《美丽的神话》。

此时此景,就像电影里头一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孟星魂不会忘记,外省姑娘在临别前夜,和他数次缠绵,求索无厌,仿佛要把自己榨干一般。到最后,这姑娘自作自受,头目一阵阵的森然,差一点就昏厥过去。

这一晚,虽然体力消耗已到了极限,可是疲惫的孟星魂,睡的,并不怎么好。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他梦见李兵冰垂泪不语,转身而去,自己想抓,都抓不住......

梦见徐静雷依偎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冲着自己,一直在冷笑......

梦见金喜善披着洁白的婚纱,羞答答的出嫁......

他还梦见了在《还珠格格》剧组,相识的大小美女,她们一个一个含情脉脉,都在向自己招手......

早上起来,孟星魂就感到一个火热的躯体,正压在自己身上,他睁开眼睛,就看金喜善光洁的裸体,半撑在自己身前,一双大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欧吧,你醒了?”

孟星魂微微一笑,金喜善伸嘴在他唇上一吻:“昨晚,我很幸福,很快乐。欧吧,你真棒。”

孟星魂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一头如云的秀发:“你也是。”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良久,外省姑娘低低的说道:“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孟星魂嗯了一声:“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的人生,还长着哪。”

金喜善悠悠的说道:“但愿吧。欧吧,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

我当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

“我也是。”

我永远不会忘记,此生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说到这里,金喜善的身子,在孟星魂的怀里,再次火热起来。

她抚摸着欧吧的身体,雨点般的吻,洒满孟星魂的全身。

孟星魂一直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直到外省姑娘,终于将樱唇,挪向自己的战略导弹......

那一夜,我醉了。

那一夜,我没醉。

没醉的外省姑娘,从来没有动过,要把情人拴在身边的意思,也没有想过,要成为孟星魂的妻子。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回去之后,我找到合适的男人,该嫁就嫁。

只不过,我心深处,你,永远在那里,对着我深情一笑。

醉了的中国姑娘,醒来之后,却是心乱如麻。

任权在她身边沉沉的睡着,外面却是黎明前的黑暗。

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前,俊秀的面孔,沉稳的呼吸,肉体已然如此亲密,却又显得十分陌生。孟星雨轻轻挪动身子,却感到下体异常的不适,有些痛楚。

男人,无论是俊是丑,在床上都是粗俗的。他们不在乎你疼痛,不在乎你需要,只知道埋头拱入,就像一头猪一样。

男女之事,当时固然销魂无已,生理上的刺激,的确强烈巨大。

可是,激情一旦平复,孟星雨想到那根丑陋坚挺*的东西,在自己体内进来进去,而这种夫妻生活,一旦结婚之后,每夜每晚,也许都要重复承受,周而复始。

一想到这里,在心理上,孟星雨不禁又觉得,这种事,好像很恶心似的。

我怎么了,这不就是夫妻吗?这不就是婚姻的一份义务吗?世间男女,男欢女爱,不就是这么简单重复的乏味吗?

为什么,我只有快感,却没有快乐。

难道我需要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吗?

孟星雨遍读外国经典,脑海里蓦地便想到了,著名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师生答问的故事。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什么是爱情?

苏格拉底叫他,到麦田走一次,走的路上,不许回头。在途中,要摘一颗最大最好的麦穗,但是,只可以摘一次。

柏拉图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垂头丧气:每一株看似都不错,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因为只能摘一次,我只好放弃,继续向前走,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结果走到了尽头,才发觉一棵麦穗也没摘。

这时候,苏格拉底就告诉他:那就是爱情。

柏拉图又问老师,什么是婚姻。

苏格拉底叫他,到杉树林走一次。和上次一样,要不回头的走。在途中,采一棵最好的、最适合做圣诞树来用的,但是,也只可以采一次。

回来的时候,柏拉图一身疲惫,拖了一棵直挺翠绿、却有点稀疏的杉树。

老师问他:“这就是最好的树材吗?”柏拉图回答道:“因为只能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当时我的体力下降,时间快不够用了,所以,不管是不是最好的,就拿回来了。”

答案很明显,这就是婚姻。

后来,柏拉图问老师,那,什么是外遇呢?

苏格拉底还是叫他,到树林走一次。不过呢,这一次,你可以来回走。在途中,要采一支最好看的花。

回来的时候,柏拉图带回了一支颜色艳丽,但稍稍蔫掉的花。

“这就是最好看的花吗?”老师问。

柏拉图说:“我找了两个小时,发觉这是最盛开、最美丽的花,太好看了。但我把它摘下来,带回来的路上,它很快就枯萎下来。”

老师告诉他,那就是外遇。

柏拉图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是生活?

这一次,他可以到树林里,来回的走,在途中,要取一支最好看的花。

柏拉图有了好几次的教训,出去之后,三天三夜,他也没有回来。

老师只好走进树林里去找他,发现柏拉图已经在树林里,搭了个帐篷。

“你找到最好看的花了吗?”

柏拉图指着边上的一朵花说:这就是最好看的花。

苏格拉底问道:“为什么你不把它带回去呢?”

柏拉图说:“我如果把它摘下来,它马上就枯萎了。即使我不去摘它,它也迟早会枯萎。所以,我就在它还在盛开的时候,住在它的身边,尽情的欣赏它的美丽。等它凋谢的时候,再去找下一朵。这已经是我找到的,第二朵最好看的花了。”

苏格拉底拈花一笑:“你已经懂得生活的真谛了。”

忽然,孟星雨就觉得嗓子里怪怪的,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不想惊动熟睡的任权,强忍着下体的不适,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走到了洗手间。

站在盥洗台前,她干呕了两下,也没吐出什么。

打开水龙头,轻轻洗了把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不是花样年华,却是花一样的艳丽。

我真的爱这个小男人吗?

还是,我只是惧怕年华的老去,身心的孤独?

我真的需要,一个男人永远的睡在我的身边,现在沉沉的鼻息,终有一天,加重成为,像爸爸那样的鼾声如雷吗?

我不知道。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