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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蛊惑

当我赶到时,几名专案组的成员已经躺倒在地,只剩下警局组长组长手中握着枪,站得笔直。

警局组长的眉心正中被子弹射穿,血顺着他的面门淌下。

我看到组长的表情,就知道他身体里的灵魂是谁。

组长,或者说组长的尸体面对我笑了起来:

“折磨你们这种来自地狱的灵魂,真是有意思。”然后,他举起枪,张开嘴,含住枪口,抠下扳机。

头颅破碎四散后,组长的身体瘫软下去,像提着木偶的线被一刀斩断,无头的尸体如烂泥一般堆积在地。

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苏梦不忍心,施了法术,止住了我呕吐的想法。

我甩了手里的镰刀开始收割起这恶鬼的灵魂,盯着眼前说话的苏梦。这些天只要我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护士染血的脸:“打不过就灰溜溜地当王八?

“这是命令,我,”亲爱的一拳锤在桌子上,“该怎么样,会怎么样,所有责任我来承担,你不必与我叫板!”

我定了整整一分钟,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恶鬼的灵魂用锁链困住,随后叫来灵车,送了恶鬼一程。

“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苏梦警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要再接近那个小女孩了。”

“可是苏梦,这个小女孩……”

“所以你就把这个小姑娘带回家了?”听到声音之后赶过来的灵媒对着我我耸耸肩,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灵媒注意到我手中拿着的镰刀,她感觉到我力量的强大,不过这个灵媒知道我本就是这样的鬼我来自于地狱,比任何人都清楚黑暗真正的模样——即使这么说,我也只是苏梦的傀儡罢了。

于是她欣然走到若若身旁,想去拿若若手中的娃娃但若若没松手,只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若若的小鼻子:

“去给你选一件衣服吧。”

当若若穿着灵媒小时候的衣服出现在眼前时,我竟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灵媒会不会有什么不满,看来是在小看灵媒了。

“灵媒,你也别太费心了,身体要紧,家里还有我呢。”我摆了摆手,毕竟灵媒也是人,是个人就需要休息。

说罢,我尽力将头向后仰,不再去想其他的事,将剥皮鬼惊悚的影子挤出脑海之外……

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度过了一个星期。我回到了地狱。

地狱的时间线依旧长得很,我的脑子头痛欲裂,苏梦却依旧悠闲。

“地狱的日子好过吧?”苏梦对我笑笑,她的灵魂缠绕住我的思绪,比起祭司,她更像梦魇。

“不好过,我觉得我的灵魂被禁锢了,更何况我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摇了摇头否定她。

“我还想去见见那个灵媒。”苏梦说着,便促使身体站起来,我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因为据说那个灵媒从此消失了。

“是这样,有个算命的大师看到网上的新闻,想要跟你聊一聊。”灵媒同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算命的?亲爱的你信这个……”苏梦皱眉。

“是占星师!”一旁的少女急匆匆地打断我。

被称为“算命先生”的少女,套着修饰华丽繁复黑色连衣裙,裙摆有大量如雕刻般镂空的花边,像年轻人喜欢的日本动画里的衣服。和我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笑得很不自然:“大仙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占星师,”眼前的女孩说,“再说一遍,我是占星师。”女孩没有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们城市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恰好读到过,就坐火车赶了过来,想给你们一些帮助。”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我没有好脸色。

“剥皮鬼,对吗?”

我这才卸下嘲讽,转而露出疑虑的表情。

女孩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本书,缓缓翻开。

书像已经有了年头,纸页发黄,烂如虫蛀,但整本书散发出阴湿的血腥气,像流传了千年未风化的残肢。

“这是以前除魔师的笔记,用童男的精血写成的,”少女也不害羞,举起一只手来比划,“用在满月下开刃的刀,切开他们阴囊后,攒出的血写的。”

亲爱的对书的来历不感兴趣:“你就告诉他这上面写了什么。”

女孩回瞪了亲爱的一眼,将书展开到某一页。

“就是这个,剥皮鬼。”

我定睛看去,只看到书里画着一个黑色的人,画下方的古怪文字让我茫然。

占星师少女瞟了我一眼,讲起剥皮鬼的故事:

六百年前盛行叫“剥皮”的酷刑,行刑方式是将人的前额切出个伤口,往伤口里灌水银,这样,水银就能把肉体和皮肤分离开来。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剥下一整张人皮。

一般被这样的酷刑折磨,正常人应该都活不下来。但如果人被剥下皮之后仍然活着,或者是被剥下皮后憎恶的灵魂依然存在,控制着剥皮后的身体游荡世间,那就是剥皮鬼。

剥皮鬼没有血液就无法存活,它们渴望人类的身体,不会轻易消亡,但没有皮肤的保护,肉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磨损毁坏,所以占据他人的身体,是剥皮鬼活下去的方式之一。

剥皮鬼可以轻易地通过人的七窍、或者伤口,侵入任何活人或死人的身体,夺取人体的控制权。

这种怪物的道德感在几百年间被完全磨灭,只剩下憎恨,对付他们唯一的做法是不要激怒他们,让它们的灵魂随着漫无目的的生命逐渐消失。

否则,与这些不死不灭的怪物斗争,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不可能赢,再多人也赢不了。”占星师一字一顿地说。

曾有人战胜剥皮鬼的记录,据称是将剥皮鬼暴晒于阳光之下,说明如果使其远离血液且完全干涸,还存在赢的微渺可能。

“换句话说,剥皮鬼可能怕光和热。”

“这就是全部的东西?”我低下头沉思。

“我刚才从警察局的档案中查了一下相关的记录,值得庆幸的是,从伤害规模来看,闹事的剥皮鬼应该只有一只。”

“那么大师,能帮我们消灭剥皮鬼吗?”苏梦有些感兴趣地问,像是已经听进去了。

“我打不过……我是占星师,又不是驱鬼师!”少女抱怨,“况且这个案件里又没有犯罪嫌疑人,我只是好心帮助你们一下而已…

“已经够了,”我点点头,“如果这次能消灭怪物,我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您,有缘再见吧,占星师。”

说罢,我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人间。

你认输就可以了。

那个占星师说得很明白了,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认输。

行啊,认输。我像乖乖女一样点头服输。

那就顺道给灵媒和若若买点菜吧。我想。

可是我马上否定了我的想法。

少女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灵媒的名字,我刚想接通,又被匆匆挂断了。

心头涌上坏的预感,我冲上车,将油门踩到底。

少女正在楼下等着我。

此刻,她挟着灵媒,将她像盾牌一样顶在前方,另一只手握枪,死死抵住灵媒的后脑勺

我下了车,举起双手缓缓上前。

“我……”灵媒带着哭腔。

“住手……”

枪响了。

子弹穿透灵媒的头颅,灵媒的脑袋如同西瓜爆裂开,美丽的脸庞瞬间四分五裂。

人在被枪决行刑时,如果行刑者射击犯人后脑勺,犯人必须张大嘴,否则枪击会产生因头颅的内压,导致头颅分崩离析,鲜血和*飞散。场面会过于恐怖,也可能会导致清理起来比较麻。

灵媒就这么瘫倒下去。

“大师,不是我,不是我……”

刚杀了人的少女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像是蚊子在尖叫。

接着,少女的胳膊不正常地弯曲起来,就像有人在硬生生地掰断他的骨头一样,伴随着折断的声响,他的胳膊就像是玩具一样被生生拧成了几截。

被扭曲后的手臂,手中紧握的枪口正对着少女的太阳穴。

“哈哈哈哈……”恶鬼没有死,他再一次逃了出来。

枪声连续响起。

灵媒彻底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灵媒、灵媒肚子里的孩子、亲人,眨眼间就被轻易夺走了生命。

我当然知道这都是谁做的,它想干什么。

呵,果然是恶鬼,该死,我气愤地拿起镰刀,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只有占星少女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如果使其远离血液且完全干涸,还存在赢的微渺可能。”

我木愣愣地走上前,弯下身,拉起灵媒和他亲人的双腿,将二人拖行到院子里,堆成一团。

如果剥皮鬼是靠着钻进人的身体里进行控制,那么在阳光之下,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它应该还无法离开,而是蛰伏在二人的身体中,等时机再溜走。

如果它现在想要强行离开那些人以及灵媒的尸体,就会暴尸于阳光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