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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晓燕再飞

殷晓燕追求到了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发现自己不好意思见熟人,只有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才是快乐的。

有时候殷晓燕想,如果没有何晓云把他调到南园街道办事处,他也不会认识王悦来副部长。如果不是吴波叫他到省人民医院去送西北特产。那他就不可能巧遇王悦来副部长,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鸭嘴滩度假村第一次和王悦来幽会吃饭的幸福快乐,鑫城小区那一夜身体放飞的春、情愉悦,时常浮现在殷晓燕的脑海里。

我们把镜头再回放到当初。让那一幕幕情景再现。

春、情一夜后,殷晓燕从鑫城小区返回。

鑫城小区里美丽的小区道路,自己住的穷街陋巷,电梯公寓式三室两厅两卫的豪华套房,自己家小小的两居室的砖混楼房,风度翩翩的大领导王悦来,五短身材,相貌猥琐的摆烧烤摊的丈夫李文,这一切都让殷晓燕心理极度失衡。当丈夫李文质问她一夜不归,是否鬼混野男人时,她抬手就给从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丈夫几个耳光。

性有独占的特点,当这一点受到侵犯,不能保证时,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奋起保卫。长期压抑的李文总爆发了,直打得殷晓燕遍体鳞伤,不知东南西北才住手。

殷晓燕休养了月余,身体才慢慢恢复。再次去见王悦来,殷晓燕软绵绵地躺在王悦来的怀里,默默流泪,诉说着挨打的痛苦,倾诉着相思之情。王悦来抚摩着殷晓燕依稀可见的伤的痕迹,用温情的话语抚慰她的心灵。互诉衷肠至浓处,两人疯狂起来,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鱼水、交、欢,罔顾还有世间人。

从此以后,殷晓燕幽会王悦来,夜不归宿,视丈夫李文如无物。回家也一言不发,自己的身体,绝不让李文触碰。李文忍耐两月之余,终于在一天夜里,按奈不住欲、情,向殷晓燕求欢,殷晓燕誓死不从。李文从失望到绝望,又暴打殷晓燕,殷晓燕夺路要逃,被李文打到在地。李文接着打开门,指着门外说道:“又要去找野男人,我成全你。滚出去,明天就离婚,钱和房子你休想,净身出户。”

可怜的李文,把自己的建筑面积只有四十二平方米的两居室看的无比自豪,把和殷晓燕节衣缩食省下的三万多块钱看的极重,他没想到的是殷晓燕夺路冲出门,没一丝犹豫留恋,她是伤透心了,撂下一句话:“明天办手续。”,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漆黑的夜色里,殷晓燕泪流满面,踽踽独行。一路上有几个不轨之徒,贪婪的望着她的美色。殷晓燕毫无察觉,悲伤让她的心冰冷,而愤怒又让它通身火热。这顿突如其来的暴打让她猝不及防,夺路而出时,没有带她的小包,身无分文,只能步行前往鑫城小区。走了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

打开他们的金丝小巢,和衣躺在沙发上。泪无声地继续流着。殷晓燕没有开灯,在屋里漆黑的夜色里,整夜无眠。

提交离婚申请书,出示证件。展示离婚协议书,就财产分割,子女抚养等做出了协议安排。财产存款全归李文,殷晓燕和女儿带上两人的随身衣服,这就是十七年婚姻给她的全部。

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十七年的婚姻结束了。突然,殷小燕感到身上紧紧包裹着她的那身桎梏消失了,紧接着无边的失落和空虚充满了她的心房。

失败让李文心理变态。在离婚取证现场,李文发飙了:“贱人淫妇骂声不绝于耳,最后骂道:“不要脸的淫妇,你等着,有了房子和钱,我照样娶十八的大姑娘。”

殷晓燕的女儿李小芹伤心欲绝的跟着妈妈走了。妈妈虽然不好,但至少还要她,而她亲生的爸爸,为了娶他说的十八的大姑娘,竟然不要她了。妈妈就是再不好,房子不给,出门总得分点钱吧,存款一分不给,她们母女俩怎么活啊?

母女俩到了鑫城小区。暂且安顿下来!

转天晚上,王悦来满心欢喜地来了。见到眼前的情况不仅一愣。殷晓燕脸上的伤痕还没有褪去。屋里站着一个十五六的姑娘。身材有些单薄,面容冷漠。

殷小燕赶快迎上前去。忐忑不安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和目前的情况:“我离婚了,他把我和女儿赶出来,我们净身出户。”

王悦来脑袋嗡的一声炸了:“你也太冲动了。我可什么都给不了你。”

殷晓燕的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转身对着女儿喝道:“小芹,收拾衣服。咱们走,回老家。”一方面是殷晓燕性子有刚烈的成分,另一方面是底层妇女的破罐子破摔的戾气。他们本身的境遇就很糟糕,就是再掉落下去,黄土地里刨食吃,那又能比当前的境遇差多少呢。

慌地王悦来赶快上前两臂环抱住殷晓燕:“你看你,我一句话没说好。你就躁了。半夜的你和孩子上哪去呀?先安顿着住下来,吃饭了没有?”

就这一抱,两句软话,殷晓燕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哽咽着说道:“饭吃了。小芹,过来叫王叔叔。”

李小芹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叫道:“王叔叔好。”她虽然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妈妈,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刚才的头两句话那么绝情,让她心中更加鄙视。但是她毕竟是一个青少年了,他不可能把自己和自己的妈妈在今天晚上逼到绝境去。露宿街头,她真的不敢想。

李小芹的态度和善,问候恭敬,王悦来心中大感欣慰。殷小燕和他这种关系,最怕子女们瞧不起,但是现在看起来这孩子非常懂事,他心中颇有好感,那种担心消失了。

王悦来原本过来是想和殷晓燕温存一番,春风一度的,今晚感觉留在这儿不太合适了,就提出离开。他要把整个事情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遍,避免出现什么不测事件。

殷晓燕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对女儿说道:“小芹,你到那边卧室早点睡吧,我和你王叔叔到这边卧室说说话。”

李小芹乖巧地向王悦来说道:“王叔叔,晚安。”然后就进了另一个卧室休息去了。几天之内,她仿佛就长大了,他明白大人们要谈话决定他们的命运了,她自己还小,只能随波逐流。

殷晓燕和王悦来相对而坐,默默无语,气氛一时特别的凝重。殷晓燕知道她必须先让王悦来安下心来:“王部长,谢谢你收留了我们母女。你放心吧,我什么也不向你要,名分,金钱,财产。对我所做过的,我不后悔,更不会去影响部长的工作和前途。”殷小燕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王悦来轻轻地把殷晓燕揽在怀里,用手摩挲着殷晓燕的脸庞。这位地位卑微的普通妇女,因为和他的地下情,家庭破裂,甚至几无安身立命的方寸之地,没有丝毫的怨言,也没有想着去索取,而是继续做出牺牲去保护他。然而他第一感却想着如何去保护自己。王悦来有些羞愧,也非常感动。

殷晓燕软软地依偎在王悦来的怀里,伤感地说道“如果不是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我是不会来给部长添麻烦的。你看要是方便,我就住在这里,等孩子中考完搬走。要是不方便,明天我就找地方离开。再熬个三年,等孩子高中上完,考上大学,我就回老家种地,我就是拼命,也要把孩子的大学供出来。等他学成了,我也就解脱了,那时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王悦来感动地说道:“晓燕,我怎么会让你走那一步呢?你先在这里住下来。让孩子安心中考。考完以后看她的成绩,学校和你的工作都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吧。中考以后,你和孩子住这里恐怕多有不便,我新近在河北的上河苑有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以后你和孩子就住那里吧。我抽个时间直接把产权证办给你。”

殷晓燕的眼泪汹涌地流着,伏在王悦来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肩膀都耸动不停。“谢谢,谢谢,谢谢部长。”

“好了,不哭了,”王悦来安慰殷晓燕,“明天我给你拿过来一张卡,上面有两万块钱,你先给孩子安排补课,争取考个好成绩,同时把生活搞好,别委屈自己。”

殷晓燕感动极了,对王悦来送上自己温暖的唇,吻遍了王悦来的额头,脸颊,耳根,脖颈。他们欲情勃发,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这一夜,殷晓燕极尽温存,柔声细语,施尽女媚。抚摸,亲吻,呻吟,耸腰,把个王悦来激动地欲罢不能,两人几度激烈鱼、水、交、欢,直到最后都瘫软在床上,沉沉睡去。

家庭破裂,和父亲亲情不在,李小芹经历了这个磨难,迅速地成长起来了。她发奋地学习,想把失去的岁月追回来。

以前她上学之余,时不时还要到爸爸的烧烤摊上帮忙。晚上,父母有时在她睡的客厅兼卧室里面看电视,学习环境不好。她自己也比较贪玩,导致临近中考一个月了,模拟考试只有三百多分。最后的这一个月,用王悦来的这一笔钱,他妈妈给请老师数,理,化,英全程一对一辅导。毕竟她落下的太多,虽然开足了马力,但是只是追回了他开足马力所能追回的那一部分。中考最后考了四百五十二分,虽然提了一百多分,但离市级重点学校的最低分数线还有三十分。看到最低分数线的那一刻,李小芹失声痛哭,感到了希望的破灭。

李小芹中考结束后,殷晓燕就搬到了上河苑小区。

上河苑小区在河北的东段。从南向北六栋楼依次排开。四周有绿化带,楼与楼之间也有绿化带,环境还可以。

房间的结构比较传统。不像发展到后来是小卧室,大客厅。

殷晓燕的这套房,南北通透,建筑面积七十六平米。大卧室十二平米,小卧室八平米,客厅十五平米,卫生间和厨房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对殷小燕来说,这就是特别好的条件了。

一个叫潘英男的人陪殷晓燕办了房屋的产权手续。大妹子大妹子叫得特别亲热,还反复给殷晓燕说了几次。“我的事就请王部长多费心了。”殷晓燕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套房子是这个叫潘英男的人送给王悦来办事情的。

殷晓燕中等稍高,身材姣好。他最让一个男人动心的地方是,当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睛的时候,你会感到她一双黑眼睛里能笑出妩媚来,勾人心魄。办、证的过程中,潘英男的眼睛不住的往殷晓燕身上溜。

殷晓燕女儿李小芹上市级重点高中的事,王悦来只是打个几个电话,李小芹就被安排到位于河北的九中,也是银山市市级重点示范性学校。

也就是搬过去十几天,都安顿好了,殷晓燕被王悦来安排到市委招待所上班。先做服务员,过度几个月,安排成领班,这样工资高一些,能过三千元。相对殷晓燕办事处何晓云给安排的一千八百元,好多了。她们母女生活教育花费省一些基本够了。

殷晓燕的生活稳定下来了,心情好转,开始了正常的工作生活。

最开心的莫过于李小芹了,能上市级重点高中,离家又近,她感到自豪。美丽的小区,好高中,给她心里非常大的震撼,而这一切都是王悦来给与的。她的思想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妈妈,你说王叔叔的老婆会不会把这房子要回去呀?”

殷晓燕说道:“他老婆应该不知道这套房子,”殷晓燕想了一下,觉得不能让女儿知道来源,她还太小,把握不住世事。不过为了让女儿放心,她把房产证让女儿看了。“王叔叔把产权证办到我名下了。”

李小芹一阵欣喜:“要说王叔叔对你真好,但愿能没什么事,平平安安把高中上完。一旦我考上大学,你和我一块过去,我勤工俭学,你找份工作,也能过。等我大学毕业了,找份好工作,就可以养活妈妈了。”

殷晓燕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乐开了花“我的小芹长大了,没想到我的小芹这么懂事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李小芹说道。

“房子的事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呀。”殷晓燕神情凝重地说道。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又不傻。”李小芹脸一扬说道。

母女俩手拉手在整个房间里转着看了一圈,第一次对这套房子有了自己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