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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被怼的苏老爹

这一次很奇怪, 老太太并没有到二房这里闹,不知道是因为苏老爹来回管教了苏老太, 还是她想通了?

不过看到晩晚的时候, 依然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晩晚摸了摸鼻子, 觉得这样的情况已经习惯了。老太太那么固执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那么快想通呢?之所以不再到处说苏雨婷的事情, 也是跟苏雨婷被抓了有关, 可不代表她真的就想通了。

这么固执而坚持己见的老太太,还真的不多见, 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好在二房早就已经跟老宅那边分了家,平日里没事, 也不会常回下河村,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

苏老爹过来跟苏勤商量, 要不要把苏建国的升学宴和苏成才的升学宴一起办?可以省点儿钱。

这个提议, 老爷子并没有避着陆思华,也没有避着孩子们,觉得以陆思华的性格绝对不会反驳。

但这次, 这个提议,被陆思华拒绝了, 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绝。

“不用了, 公爹,我们办升学宴, 不需要跟他三叔一起办, 钱的事情不需要公爹你来操心, 我们自己有钱。”

笑话,还让建国的升学宴和他三叔一起办?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两个县状元,一起办升学宴,到时候到底是建国为主,还是他三叔为主?这样的提议竟然也能够提出来?

老爷子这有多护着老三呢,能够把自己孙子的事情靠边儿放?

“我跟老二在说话,你在旁插什么嘴?”苏老爹顿时就怒了,喝斥。

陆思华也怒了,冷笑:“我是二房的当家婆,你说我该不该管?相反,你一个分出去的老爷子,平日里有的吃就行了,还来管我们二房的事情。建国是我儿子,我要怎么办他的事情,那就怎么办,你一个隔代的老爷子,靠边儿站吧。”

陆思华和马静丹呆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她的那一口利嘴。而且隔壁邻居的包菊花也是个爽利人,说话也是不拐弯拐角。在城里呆久了,早就没有了乡下的那种气质,人也变得不一样了。

要是换在没有分家之前,或是刚分家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老爷子去顶嘴,但这个时候她却一点也不怕,敢顶就顶。

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他们现在就回县城去,不再回乡下了,想吃他们家的饭,都要掂量掂量。孝顺能当饭吃啊,现在她才不顾这些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他三婶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就是因为她太顾及名声,这许多年才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结果伤害的又是谁?

她丈夫好好地在县里上班,三个儿子个个乖巧,女儿贴心小棉袄,哪一个不是让她心里温暖的,干吗要去顾及老宅那边怎么想她?她就是骂了怼了,又怎样?

苏老爹说:“建国那是我孙子,我怎么就不能管了?老二是我儿子,我怎么就管不着了?分家了,你们就翅膀硬了?我这为的是谁?还不是想让你们省点儿钱?两家一起办,可以少请一顿。”

陆思华冷哼:“是想省你们那笔钱吧?这是想自己给老三办个酒席,却又没钱,想让我们二房当冤大头?我们出钱,然后让两家合在一起办?你问过他三叔三婶了吗?他们愿意接受你的意见吗?如果他们愿意,就让他们亲自来跟我说,不需要你一个老爷子在这里跟我们说这些。我们都是分了家的,各过各的,还需要你老爷子作为当家人来通知我们一声你的决定吗?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了,我、不、同、意!”

苏老爹:“老二,你是怎么管教你媳妇的?”

苏勤说:“爹,我们家的事情,大事归我管,小事归思华管,家里没大事,只有小事。外面的事归我管,家里的事归思华管,建国办升学宴这个事情,那就是家里事,自然归思华管。”

晩晚暗暗地就朝着苏勤竖起了大拇指,今天的老爸超赞!

“爹,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我们两口子的事情,那是我俩的事情,你和娘只管有吃的喝的就行,其他的已经用不着你操心了。”苏勤虽然没有像陆思华那样的说得那么的难听,但这话也等于是打在了苏老爹的脸上。

这个时候的他,越发地觉得当初分家分错了。

苏建国说:“爷,你老了,该享清福的事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天我们过来办这个升学宴,那也是给老苏家长面子。你别顾了一个就不顾另一个吧?三叔重要,难道我苏建国就不重要了?二房在你和奶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不值钱,那以后我们就少来乡下,以后老苏家有什么事情,你也别来找 我们,直接找三叔吧。”

苏老爹一张脸已经被怼得通红,要不是忍着,只怕一个旱烟管子就打过去了。

但是看到苏建国那一双眼睛冷静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笑话似的,他突然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他当家的事情了,二房也不是以前的二房了,可以任由他揉搓的二房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妇,或是孙子们,那都不一样了。他们当家了,孩子也大了,而他也老了。

他叹了一声,“老二啊,老二媳妇啊,爹不是这个意思,主要还是为你们着想。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么我也就不提了。老三那边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在明天办这个酒宴,你们就后天吧。”

这一点,苏勤和陆思华倒没有反对,谁哪天都没关系,后天也好,大后天也罢,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也跟肉摊那边说好了,会给他们留出肉来。还有其他的菜,也都一一跟人家说好了,到时候管够,只要有票什么买不到?

苏老爹看着二房一家有说有笑,在商量着苏酒席的事情,再说已经无意,只得背着手叹息地离去。

老爷子一离开,陆思华就冷哼了一声,对着苏勤说:“你爹这是把我们当傻子呢,还认为能够拿捏住我们呢?还对着我吼,说我管不着家里的事?苏勤你说,我管得着吗?”

苏勤说:“爹老了,不中用了,你还跟他计较什么?”

“我这叫计较吗?苏勤,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嫌我怼你爹了,觉得我凶了是吧?”陆思华竖起了眼睛瞪向他。

苏勤急忙投降:“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他老了不中用了,咱家的事情他管不着了,你看看你,又跟我急了不是?咱家的事情,不就一直都是你说了算吗?”

陆思华哼一声,只当默认了。

……

苏老爹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其他人,只将这事藏在了心里。

但苏老太和苏老爹夫妻了这么多久,怎么会不了解自己老头子的心思,一看表情就知道了他在老二那里肯定是受了委屈了,顿时就来了气了:“是不是老二给你气受了?活腻了他,敢不孝顺?我这就去骂他去!”

“你给我回来!”苏老爹吼一声,只觉得脸更加的臊了,“你还嫌不够丢脸是吧?还要把自己的脸往人家脚上凑是吧?还嫌人家踩着你的脸皮是吧?”

“我……”苏老太一脸的懵。

“回去!”苏老爹沉着脸。

苏老太顿时不依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压制着脾气,这会终于就爆发了出来:“我说怎么了?你是他爹,就算说错话又怎样?轮得到他们说三说四的?我倒是要去问问老二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亲爹亲娘的?”

“行了,有什么话回屋里说,老二已经分家了,没咱俩什么事。”苏老爹喝斥住苏老太。

苏老太还想说上一二,就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能问问,你们这吵的可是有关我们三房和二房的事?”

望过去,却发现马静丹正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儿上,拿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马静丹现在四个多月了,孩子已经显怀了,但因为她胖,并不能看出来怀了孩子。

苏老太最怕的就是这个儿媳妇,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连声音大一点,都有可能招来对方的一顿骂。

这样的媳妇儿,让她有一种自己才是小媳妇儿的感觉,别提心里窝着多少火了。

但是老三说了,绝对不能惹了他媳妇生气,马静丹不是别的媳妇,可以凭由她揉搓。哪怕她再生气,这会也也得把气往肚子里咽。

苏老爹可比苏老太想得周到,自然知道马静丹那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不像陆思华他就算真骂了老二也不会说他半句。

他最怕的是老伴会不顾一切地发火,这会看到老伴没了脾气,也知道肯定是老三跟老伴把一切都讲明白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其实心里也有点儿窝火。

但他不能冲人家发怒。

“我刚听到你们在争吵,是为了给成才和建国办升学宴的事是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升学宴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这是我和成才的事情,你们少把我们的事情跟二哥二嫂他们的事情扯在一起。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二哥二嫂还以为是我们怂恿着你们去干这个事情,到时候误会了我们,我可饶不了你们。别以为你们是成才的爹娘,我就能够睁 只眼闭只眼。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别人一丈,别把我当成不经事的小媳妇,我不吃这一套。”

苏老太顿时怒从心中起,刚想要骂几句,手臂就已经被苏老爹扯住了,她迎上了苏老爹那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顿时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马静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冷笑了一声。

“你们也别想去成才那里告状,只要我还是他妻子的一天,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老苏家的种,他就得听我的。你们就别给我们三房惹麻烦,我们三房跟二房可是好着呢,少挑事!”马静丹把话都已经说明白了。

“你们只要不挑事儿,我们就还敬你们爱你们,养老钱养老粮少不了你们的,但如果你们非得去挑事儿,让我们三房里外不是人,那对不起了,我马静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苏老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拿出旱烟管子,默默地抽了起来。

马静丹也不理他们,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就扶着身子往村北走去,往二房那边而去。

她知道,今天说了那么多话,那老两口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有些人就是固执,从来不自己想明白,总认为别人挤兑他们。

也不想想,自己办得那都叫什么事儿?还为了三房办升学宴的事情去麻烦二哥二嫂,说出来她都觉得脸一阵臊。二房指不定还怎么误会他们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给他们惹一身的麻烦。

她也不管老爷子老太太怎么想,到时候会不会跟苏成才去告状,反正她就是这么个脾气,成才也知道她的脾气。只要不给她惹事儿,她就好说话,也不会去轻易得罪谁,但如果给她惹事儿,管他天皇老子是谁,她照怼不误。

马静丹找了二房说了这件事情,怕二房误会,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陆思华拉着她的手说:“弟妹,你别担心,我和你二哥没往这处想,也知道这是老爷子自己的想法,不会认为是你和他三叔的主意。”

马静丹说:“二嫂,我就是怕到时候你们误会了。这次办升学宴的事情,我和成才都已经商量过的,怎么请客怎么办,多少钱,怎么买菜,也没有让老爷子出钱,不知道他怎么就想到了让我们两家合在一起办的想法,真的是让人尴尬死了。”她快言快语,想什么也就说什么。

误会解开了,心里也就没了那些疙瘩。

“到时候也不知道那两位会怎么跟成才告状呢。”马静丹揉着眉心。

陆思华笑道:“再怎么告状,你们是夫妻,老三还能不想着你?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而且老爷子应该不会告状。”

还真让陆思华猜到了,苏老爹还真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

但苏老爹不告状,苏老太会啊。

苏成才听完苏老太添油加醋的那番话,眉心有点儿凝结,最后说:“娘,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去惹马静丹,能让着她点就让着她点,你怎么就……”到最后,真的是很无奈的语气。

苏老太说:“我没有骂她,就一直是听她在那里骂骂骂的。我就是现在把这事跟你说说,你也管管你媳妇,再这样下去,都要骑到我们头上了,也骑到你头上了,你还是不是人家丈夫了,天下哪有丈夫的被媳妇管制的?”

苏成才的脸色并不好,阴沉着,苏老太每说一句,他的脸就沉得更加的厉害。到最后,就已经是阴沉得可怕了。

“娘,我知道这事怎么做。我有我的想法,很多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我都知道。”他顿了顿,“我和她是夫妻,现在还靠人家爹妈养着我们呢,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

此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两家的升学宴办得很成功,也很完美。

全村的村民们,吃得那叫一个肚圆肠满,享受着这升学宴带来的美食。

也知道了,老苏家叔侄二人,同时考上了北京那边的大学,一个是京大一个是华大,一个是文科状元,另一个是理科状元。

大房那边的苏建宏也相当的不错,考上了省会的农业大学,以后毕了业干的也是农民的那些事情。

就有村民不懂了,问建宏:“建宏啊,你说你上的是农业大学,教你们怎么种田,那还上什么大学啊,直接我们教你不就行了?”

苏建宏说:“叔,这不一样,种地和种地是有区别的,别人能亩产上千上万斤,咱们亩产几百斤那都是丰收了。以后你就知道 了,我上这个大学到底好不好。”

那个村民似懂非懂的,这种田还有区别的?

虽然搞不明白,但人家既然说了,以后毕业了回家,会教他们怎样亩产千斤万斤,他们心里又高兴了。

谁还不想多种点儿粮食,有饭吃?

……

这次回家,晩晚见到了程骁。半年不见,程骁又升高了,现在她跟他说话,必须高高地仰着头才行。

他怕她仰着头难受,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蹲下身子,跟她面对着面说话。

他的体贴,让晩晚心里挺高兴的,有一种被人宠着的感觉。

“程骁哥哥,你明年该回县中学上学了吧?”

程骁嗯了一声:“明年该上高中了。”

晩晚说:“明年我也要上初中了,咱们就能够一个学校上学了。”

县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可没有分开,就在一个学校里,到时候他们可是近着呢,不用像现在这样县城和公社地隔着,说个话,还得专门跑到乡下,或是程骁专门跑到县城里。

“就是我娘的身体……”他也十分的纠结。

晩晚自然知道他说的意思,程母现在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差了,已经不能再下地干活了。

没有了工分,靠着程骁平时放学了有空的时候帮家里干一点活,最近分粮,程家少得可怜。

程家的日子越发难过了,程母还要治病吃药,好在程骁跟石老先生学过医,知道什么药管用,知道哪个草药好治,也没花上几个钱。

换句程骁说的话,他娘患的是心病,并不是生理上的病。

“程骁哥哥,程妈妈的病……不会有事的。要不,咱们带她去县医院看看吧,或许……”

程骁说:“连师傅都束手无策,县医院更治不好。我知道娘的心病是什么,娘是想我爹了,想我妹了。”但就是这两个事,他办不到。

他爹已经死了,他无法帮他娘达成心愿。他妹走丢了,暂时找不回来,至于以后能不能找回来,他心里也没底。

“要不,我给萧爷爷写个信,让他帮忙找找晓梦?他认识的人多,或许能够找到。”

程骁说:“我跟师傅说过这个事情,萧爷爷那里……”他叹了一声,“那就写一封信吧。

听到程骁终于松了口,晩晚很高兴。

她一直都想这么干了,但又怕程骁生气,一直都不敢这么做。程骁内心很敏.感的,有时候她不经过他同意如果乱决定什么事情,就怕他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决定了这么做,晩晚就知道该怎么写这封信了。

“还是我来吧,我亲自给萧爷爷写。”程骁还是决定由自己出面。

晩晚“嗯”了一声,也知道程骁能够迈出这一步,也等于是把内心敞开给别人看了。

……

从下河村回来没多久,就进入了新的一年。

苏建国已经收拾着行李,前往北京报道了。

晩晚也该去上学了。

这半年,她的任务很紧,因为她要小升初了。离开运输队的干部子弟学校,去县中学报道了。

78届高考的消息,从报纸上正式发布了出来,怎么考,什么身份考,都写得明明白白。

78届的高考,依然秉承着77届的高考制度,甚至比77年的更细致更明白,也更详细。

不但老三届可以考试,就连没有上过高中的也可以参加考试,只要你能够考得出来。

这就在很大的程度上号召学子们参加高考,让国家选拔人才。

这一次的高考,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

马静丹也报名了这一次的高考,不管怎样,她都势在必行。

她摸着自己已经滚圆的肚子,孩子还没有出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生。

孩子会选择在高考的那天出生吗?让她再一次地错过高考?

她不知道,老天会不会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