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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时间就是生命

“小黑,你这样可不好。做小猫也要厚道,我都拿了人家这么多的钱,再拿这些会不会太贪心了。”阮玲蹲在地上对着小黑猫说教了一番。

“喵喵。”两声,小黑猫摇着尾巴转头拱进一个柜子下,没过半晌叼着一条鱼干出来,缩在墙角舔了舔鱼干,培养了下感情,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阮玲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那么多个箱子还有一整袋的钞票,犯愁的坐在地上。男人拄着拐杖又走回房内,他找来一条绳索系在窗户上,她回身看去,从地上爬起走过去帮忙。

“离开虎门,和你的男人开开心心的过下半辈子吧。我刚才的请求就当是老朽的戏言,临走之前记得给楼下的供龛的香炉里上柱香,顺便带上这个。”男人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影集放在桌上,转身又离开。

“等一下,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您。那个日记本上的西班牙语是什么意思?”

“等着我。”男人驻足,淡淡回应道。

“等着我?”

男人拄着拐杖向走廊的彼端走去,他不敢回头看她,他怕她会狠不下心丢下自己。抚着残废的大腿,一步一步挪下楼,一个人向院子里走去。在窗前,她呆呆地俯视楼下。男人依旧低着头,招手喊道:“把箱子扣在绳索上顺下来,我帮你接着。”

阮玲来不及多想,跑进房把五、六个箱子顺了下楼,吃力的背起用绳子拴口的帆布包袱,唤着吃鱼干的小黑猫,它很不情愿的叼着鱼干跟走,走时还不忘瞄着屋里值钱的花瓶。走了几步,它丢掉嘴里的鱼干,蹲在那花瓶前不走。她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吃力的伸手把那小花瓶夹在腋下,它这才乖乖地跑在前头。

到了门口,阮玲忽然想起他的话,放下身上的包袱转身回到房间,走到供龛前焚香祭拜。相片中的女子像极了她每每做梦时出现的那个人,她曾天真的以为那是她自己的化身,现在她知道,那是她远在天国的母亲阮氏。虽然亲生父亲不愿狼狈的相认,但她心里却没有那么责怪他多年来的不闻不问。还在母亲阮氏的遗像前祈祷,要母亲阮氏保佑她孤独的父亲孟氏。

走到门口,回眸这幢独特的西班牙风格的小楼,再看面前一直低着头的男人。走上前,附上一个拥抱。

“爸爸,自己保重。”阮玲话音虽小,但男人听了她那声爸爸,顿时老泪纵横,控制不住的要流下来。她松开手,他立时转过身,始终保持背对的姿势。

“时间不早了,他还在等你救命。”

“嗯。”阮玲蹲下身,抚了把小黑猫的脑袋,指着院门口的方向说道:“去把跟我来的人带进来,要快。”

“喵。”小黑猫奔跑起来,可它满身的赘肉臃肿的拖累它奔跑的速度。看着它,再看看身形矮胖的他,简直是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她微笑着,他看了看天色,不等她离开便拄着拐杖悄悄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她很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可她不能哭。不能让一滴眼泪,揪了父亲的心。

一个人站在小楼前,等待着小黑猫的再次回来……

正午十二点,钟声响了三声。坐在餐厅等着午餐的北野善看了看钟表,派人上楼催促北野一郎下楼用餐。雷乐酣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明显不同于刚入北野家那会儿憔悴。不请自来的进到餐厅找位子坐下。

侍女们像侍奉千代那样侍奉他,雷乐很是满意的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手,喝了口清茶漱了漱口。

“吴桑到现在没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小问题?”北野善故作关心的试探道。

“我想应该不会吧,他跟了那么久,做事一项没问题的。”雷乐自信道。

“可是你要他处理那么一大笔钱,难保他不会有私心或者携款私逃。”北野善挑唆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老婆才刚死没多久,少在我面前说些我不愿听的话。我既然答应给皇军筹集军饷就一定筹到,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不必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直接叫宪兵关我下牢就是。”雷乐不悦道。

北野一郎走到餐厅外,听见雷乐与北野善的交谈,大致知道了点情况。坐下来,叫侍女倒了杯水过来。

“岳父。”雷乐起身恭敬道。

“哥哥。”北野善起身鞠躬。

“我刚刚听到你们有不愉快的声音,是不是在说军饷的事?”北野一郎盯着雷乐的眼神,谨慎地问道。

“哥哥,现在已经十二点。我已经叫水路、陆路的哨兵对雨田君的人放行,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人也没等回来,真叫人着急啊。”北野善添油加醋的说道。

“岳父,时间还早,等下吃完午餐再说。好吗?”雷乐岔开话题,拖延时间道。

“好吧,既然雨田君肚子饿了,那就先吃饭,等下再说那些枯燥的话题。”北野一郎心存疑窦,但看在死去的女儿千代的份儿上,还是留有情面的以大家长的姿态压下军饷的事,命令侍女们准备开饭。

站在小楼前的阮玲焦急的等待小黑猫的再次返回,期盼下仍不见有人过来。无奈的看了眼地上的财物吃力的提着一箱子钞票向院门口挪步。

“我还真是蠢,找一只小黑猫去报信,鬼晓得它会不会去。”阮玲一边嘟囔着,一边吃力的拎着箱子挪步。

铁门大开,九妹带着两个兄弟赶到,小黑猫走不动道,慵懒地倒在草丛中休息。可爱的吐着它的小舌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阮玲。

“喂,这就是你找到的财宝?”九妹惊诧的问道。

“这里只是一部分,门口还有那么多。”阮玲放下手提的箱子,回身指着门前摆放整齐的箱子说道。

“你俩还愣着干嘛,帮忙搬啊。”九妹带人走去门口,每个人的双手都不落空的提着重重地箱子和包袱。

“你们先走,我想再看一眼这房子。”阮玲支开九妹和两个兄弟,独在面向那幢西班牙洋房。

“那好,我们先走,你随后跟来啊。”九妹递去个眼神,两个兄弟提着重重地钱箱和包袱按原路返回。

阮玲一手抱着小黑猫,一手提着钱箱走到铁门外,回眸再看一眼这建在三煞位上的聚阴洋楼。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心里总有些失落。但日头指向正午,想到被‘扣押’在北野家的雷乐,来不及多愁善感,遵照他的吩咐随手关上铁门。

餐桌上,北野一郎不自然地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正午十二点的限时已经过点,看着正吃喝的雷乐,找不到开口的由头催他。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北野善,暗示了下,开始了一唱一和的双簧表演。

“雨田君,时间不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哥哥去广州府赴宴啊?”北野善催促道。

雷乐虽专注于手中的刀叉和眼前盘子里正被分解的烤肉。北野善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眼角的余光早已扫向身后进到餐厅的宪兵。

“雨田君,你现在吃这么多,小心晚上会没胃口的。”北野善阴损的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听着北野善的话,雷乐心头虽有些不痛快,但为了成事,还是隐忍着恼怒看了眼腕表。放下刀叉起身走到话机前当着众人的面拨着号码。听了听,拿着话筒对众人说:“没人接听。”

“是不是号码拨错了。”

“要不叔叔你来。”雷乐把话机交给北野善,请他拨号。

“随便说个号码,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要打的那个。”北野善猜疑道。

“这样啊,那你打去电话局问问看,看我刚才打的那个号码是哪里的不就清楚了。”

“好了,先吃饭,等下再说。”北野一郎一旁围事,充当和事老的平息着两方的不痛快。雷乐赏脸的拿起刀叉又吃起东西,北野善闷在位子上瞪着他。

雷乐手心里攥了把汗,故作镇定的样子让人看不穿他心底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留神他手上运作刀叉时的细微动作,却显得他若有心事的手脑不一,不协调的惹人留心这破绽。

负责看守摩马泽雄的吴超焦急的等在正房里,一众兄弟从那几个宪兵死尸身上收缴了若干的枪支弹药堆在地上。得空时,不忘留神房间里值钱的东西收一收。小黑猫摇着尾巴走进房间,阮玲吃力的双手拎着钱箱背靠在门边,九妹跟两个提着大箱小箱的兄弟坐在院子里,不肯再走上一步。喘着粗气,以手为扇帮自己散热。

“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吴超出迎道。

“看我们这个样子,你难道只会问怎么样,不知道搭把手啊。”阮玲怨道。

“是、是,你看我高兴的。”吴超赶忙上手接下阮玲手里的钱箱,一时没拎住,箱子打翻在门前。满满地金银珠宝撒了一地,屋内的兄弟们看傻了眼。“怎么会是珠宝?”

“他们手里的现钞,叫兄弟们搭把手把那包用帆布包裹的袋子带进去清点下。”阮玲虚弱地说道。

“过去搭把手。”

两个兄弟抬着沉甸甸的帆布包袱走去正房内的偏室,吴超亲自打开包袱,内里满满地钞票一卷卷、一摞摞地呈现眼前,兄弟们无不惊讶的张大嘴巴。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一个长得黑瘦的兄弟,开心地说道。

素日里一副铮铮铁汉形象的吴超,一时也没了什么豪言壮语,任由身旁的兄弟们上前数着那些钱。九妹站在门口看着在金钱面前折腰的硬汉们,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心寒。背靠在门边的阮玲嘴角发白,明显是血气不足的征兆。

“看到了吗,人心都是邪恶的。他们只会为了钱,而不顾他人的死活。”被捆在柱子上的摩马泽雄说着风凉话,消遣着九妹。

九妹侧身看着阮玲的脸色,立时惊呼道:“超哥快点过来。”

吴超走出人群,看了眼在门口惊呼的九妹,小跑过去:“她怎么了?”

“她失血过多,需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可这里?”

“在那两个兄弟的屁股下坐着的是一箱美金,你先拿去北野家换乐哥出来,顺道再去医院劫个医生和护士来这里救她,没时间了,快点!”九妹看了眼腕表,抱着阮玲,催促着吴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