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假装我自己
“英灵？”
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的白罐备份发出了疑问：“北欧神话里那个？”
“不是一个, 总之就是在历史上留名或者做过伟业的人物死后会升华的一种存在。”七夜随口解释了一下，然后重点强调道，“英灵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人们对这个人物生前的认知和风评会影响到英灵的能力！”
白罐看着宛如在开公开课一样毫无紧张感、滔滔不绝地说着话的莱昂纳多·达·芬奇, 犹豫了一番, 没有趁机发起攻击——他对这个话题还挺感兴趣的, 虽然抓住对方也能逼问出来，但现在这么配合的样子更好。
于是他很感兴趣地问：“比如？”
“比如被这个圣杯碎片召唤出来的特斯拉——他最有名的事迹你们也都知道, 闪电啊，交流电啊什么的……而他作为英灵存在后，就拥有了将生前的伟业与众多超自然传说进行升华后的一种叫宝具的存在！这个宝具完完全全体现了他在人类史上的贡献以及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
七夜的解说其实很表层，还省略了很多，但他知道, 这种程度的解说对这个时代的绝世天才托尼·斯塔克来说已经足够了, 讲他的脑子完全足够支撑他深入理解并自行补完, 讲太细反而容易出各种问题。
果然，白罐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反而兴致勃勃地问：“那个宝具……特斯拉的宝具是什么？”
“将那些让人联想到传颂于诸多神话的雷电神们的再临一般的威猛带至地面的神奇力量！”七夜语气带着点科学家们常见的兴奋过度的昂扬, “货真价实的……人类自己创造的神话，雷电降临！是不是感觉很神奇？”
“是……”
七夜不等白罐说完, 就打断他继续道：“像我这种天才, 绝对能成为英灵, 所以我就对这个召唤出了英灵的圣杯碎片做了一些研究, 想要试着从成为英灵的我那里借到一些力量, 方便我更深入地了解英灵的存在，但我正投入的时候，就被你打断了！”
突然被控诉的白罐：“……？？？”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立场吗？！你是在用什么身份在控诉我啊！
白罐的备份意识沉吟了几秒，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这应该是魔法那边的吧……你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七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听托尼——不是你，是正在抢身体的那个——说，你不是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吗？”
白罐：“……？我知道你是莱昂纳多·达·芬奇……”
“那你还问这个？”七夜理直气壮地说，“我会魔法啊！”
两个钢铁侠：“………………”
托尼的备份意识恍恍惚惚，难怪他研究半天没有入手点，但莱昂纳多却分分钟做出了成绩，还说有自己的办法……原来根本不科学啊！
两个现代的天才的备份意识同时深思了几秒，纷纷接受了这个设定。
毕竟……莱昂纳多·达·芬奇真的是个天才！既然在那么多领域里都能达到如此高的成就，不过就是多会个魔法嘛，感觉放在这位天才身上挺正常的！看他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也许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靠着超厚的脸皮和高超的演技，七夜硬生生把当代天才给忽悠瘸了。
“那你研究出成果了吗？”白罐的意识问。
“当然。”七夜遗憾地说，“但还不够稳定，如果你晚点来就更好了，现在的话风险和漏洞都很多，能不能成只能靠运气……”
说着，七夜就装模作样地拿出了圣杯碎片。
因为这次的载体是面膜盒，而并非能量体，分离出来还是很轻松的，而没有捕捉圣杯碎片手段的托尼，之前研究的时候没敢毁了面膜盒，因此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圣杯碎片的真面目。
那是一块金色的碎片，散发着柔和的光，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十分纯净的感觉。
“这就是圣杯的碎片……”并没有被告知此圣杯非彼圣杯的白罐看着它，心痒难耐，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学学魔法，然后也去研究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圣杯。
他对上帝是否真的存在并不感兴趣，对他来说，拥有一个有趣的研究项目，并解开谜题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已经了解了莱昂纳多帮助佩珀的理由，白罐觉得自己跟莱昂纳多其实并没有直接冲突，完全是可以和平解决的。
于是白罐提出了休战。
然而面对白罐的意识提出的“之前的事赞不追究，但想合作研究圣杯碎片”的要求，七夜果断拒绝了 。
开什么玩笑，不把白罐事件给搞定，他都不好带着圣杯碎片离开这个世界，不然佩珀准备突然少了特斯拉这个帮手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负面效应，他怎么能给帮助自己的人拖后腿呢？
总之，虽然和平很好，但是跟他最初的目标冲突了，他可不是真的专注研究的天才啊！
既然被拒绝了，那白罐的意识也不准备客气了。他控制着他的钢铁战衣军团，掌心炮对准了七夜，语气遗憾地说：“虽然你拒绝了，但我恐怕还是要请你跟我走一趟……”
七夜暗暗提高了同步率……虽然他也很想上来就把这一堆钢铁战衣给直接砸烂，但他不是要维持人设嘛，怎么能那么暴力不讲理呢？
不过现在白罐那边终于要动手了，他也可以不用客气了！
七夜也很遗憾地说：“唉，这样子根本不方便做实验记录，不过本人亲自实验勉强能弥补这个损失吧……”
说着他就握住了自己手里的圣杯碎片，金色的光芒瞬间将他笼罩，白罐的意识仗着反正这些都是战衣而不是本体，他又有着一堆的备份，于是一动不动地飞在原地，充满研究欲地等着看莱昂纳多·达·芬奇到底能实验出什么结果来。
金色的光散去了，出现在原地的不再是异世界的钢铁战衣，而是一身色彩鲜艳又和谐、还有点蒸汽朋克风格穿着的青年。他披着不知道是炼金术师还是法师的斗篷，飘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无视了周围的钢铁军团，一脸兴奋地说。
“不愧是我！太天才了！果然成功了！”
这么轻易就成功了吗？！
对魔法并不了解的白罐的备份意识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又明白天才就是不讲道理，于是就一边警觉地设定好攻击和防御程序，一边充满求知欲地好奇问道：“这就是你从英灵的你那里借到的力量？变身的原理是什么？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超棒！”莱昂纳多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他在钢铁军团的包围中若无其事地回答着白罐意识的问话，顺便吹了一波自己，“我感觉现在的我是万能的！这就是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期待吗？”
白罐的意识说：“那么，万能的你打算如何突破我的包围圈？要战斗吗？就靠你这身轻飘飘的衣服？”
莱昂纳多扫视了一圈钢铁战衣，叹息道：“战斗的结果早就知道了，毕竟就像是数式一样的存在……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哦？毕竟，能打败现在的我的，只有超越我万能，你还稍微有点不够格。”
“比以前还要自恋啊……这是从英灵那里借来力量导致的后遗症，还是得到了力量后的妄自尊大……”白罐的意识冷酷地给钢铁军团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就让我来帮你进行测试、完善这个实验吧！”
面对攻击，万能的天才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仅仅是抬起了一只手，他的胳膊上以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速度飞快地冒出了一些零件，组成了一个手炮形状的物品。
然而，从这个东西里面，冒出的却并不是什么炮火，而是无声的能量波。
“什——”
白罐的意识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迫从这些战衣中驱逐了。
出于魔法和魔术的隐秘原则，不少术式被发明出来的目的，就是专门就是用来针对电子设备的，而经过万能之人的改造，在一个小范围内控制住不让白罐的意识进入，还是很简单的。
失去了控制者的战衣从半空落下，七夜毁掉了其他的，只留了一个，然后在上面操作了一番，把自己阵营的托尼的意识给塞了进去。
之前托尼的意识一直是附在七夜使用的钢铁战衣上，充当人工智能，在七夜脱掉钢铁战衣，完全使用英灵的能力后，他就没办法联系七夜了，而被他控制的钢铁战衣飞过来还要好一阵，他很担心。
不过现在好了，七夜就近给他找了个凭依，双方又重新建立起了联络。
托尼的意识飞速地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问：“这个能量波的覆盖范围是多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反正不够覆盖旧金山。”七夜干脆地回答道，“不过没关系，我有其他办法，我可是莱昂纳多·达·芬奇啊！”
托尼的意识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了——而且比起白罐，他对特斯拉了解更多，也因此对拥有了英灵力量的莱昂纳多·达·芬奇有了更多的期待和信任。
“你打算怎么做？”托尼问。
“这还用问吗？”万能之人回答，“当然是放宝具啊——比起我这边，你们抢身体进行到第几次了？”
“……别管那个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