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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相见

颜色对不上,算不了啥大问题,随便用颜料涂黑就好了,但对于司朔自己来说,这颗珠子给他十分怪异的感觉。

这座浮岛上的绝大部分物品,都会让司朔觉得不寒而栗,就像是一把开了锋的小刀,用刀刃对着自己都会汗毛倒立,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这颗珠子是个意外。

它让司朔生出一种亲近感,就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珠子,塑料玩具,在长大后被藏进箱子里,某一天又被翻了出来,已经多年不碰,哪怕上面落满灰尘,但还是忍不住要拿在手上,把玩一番,而司朔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突然间,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给咬了一口,但就是这股子刺痛让他清醒过来——那里佩戴着小一条很简陋的手环,用一根线传着一颗珠子组成——那是小狐狸送给他的。

一阵后怕从心头涌来,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脚步向前走了三两步——可他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

回过头,其余人看起来都还算正常,眼神也还澄澈,并没有被迷惑的症状,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司朔的异样。

也就是说,那颗珠子,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咯?为了确认这一猜想,司朔一道传音,发给蔡决。

“蔡师兄,关于那颗珠子,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说,对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并无特别之处,在我看来,”蔡决脸色如此,目光却不知不觉偏了过来——司朔特意用传音而不直接讲出来这点,已经让他猜到了些什么,“司朔,它对你产生了什么特别的反应么?”

“嗯,说起来,这珠子似乎对我有种吸引力,让我不知不觉想要靠近它。”

说完,司朔的脚步又不知不觉往前挪了一步,而手腕再度传来刺痛,司朔脸色大骇!

突如其来的变脸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蔡决也是脸色一变——他一直盯着司朔,而就在刚刚司朔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无论是从哪方面看,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从不怀疑司朔心智的坚定已经韧性,哪怕这家伙的懒惰已经人尽皆知。他师傅曾告诉过他,司朔走过炼心路,且不费吹灰之力的连上五层台阶,其坚韧可见一斑。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蔡决视作最强对手之一的司朔,在被那颗珠子所影响,往前踏出一步的时候,完全不想被操控的!若不是接下来他脸色的陡然变化,蔡决几乎都要以为这一步是凭借司朔自己的主观意愿而踏出的!

怎么可能!司朔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的远远的,离开这座山,离开这座岛。

可是,冥冥中似乎真有种力量,让他转过身,抬起腿后,又停住了脚步。

“师兄,你怎么了?”白浅浅见情况不对,一把拉住司朔的胳膊,颜渊也当机立断,摁住他的双肩,司朔整个人被原地锁死。

“你们放心,我现在很好,”司朔脸上挂着笑容,语气却越来越冰冷,“那玩意儿一时半会儿控制不了我的,没事的。”

他越是这样,颜渊就越是不会将司朔给放开,不光如此,他又从怀中取出几张青色符箓,啪一下贴司朔脑门上,就像八九十年代的僵尸片一般的造型。

但司朔感觉自己真成了僵尸,手脚僵硬,四肢无力,想必,是那道符箓的威力。他和颜渊的境界相差并没有那么大,况且自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贴上这符的,既已生效,再想破坏掉就得废好大一番功夫,而那似乎正是他们想看见的。

“司朔,为了避免刚刚那种情况再次发生,所以我喊颜渊贴了张符上去,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司朔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蔡决和颜渊,白浅浅是为了自己好。但就在刚刚,他又想起一个道理——堵不如疏。

“快把符揭开吧,我倒要看看这颗珠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可。”

否定的回答不是来自颜渊,也不是来自蔡决,而是来自山顶的另一边。

一个戴着面具的古怪家伙,一个俊美少年。

少年的模样他们非常熟悉,即便尤星河这家伙性子孤僻古怪,但也不至于让众多云天宗弟子分别数日就忘了他的容貌。

“喂,尤星河,那家伙是谁?”

“是个名叫阿慢的怪人。”尤星河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虽然他态度看上去很是冷漠,实际上他在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自己和司朔的距离,因为刚刚在来的路上阿慢告诉过他,那颗珠子的诡异之处。

阿慢并不在乎自己被忽视,他只是轻轻一抬手,四道无形壁垒将供奉那颗珠子的方台给围了起来,阻断他们的去路。

“下山,然后尽快离开浮岛,马上就要变天了。”

阿慢抬手,指了指天空,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本应该澄澈碧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绯红。

蔡决轻轻咳嗽了一声,身为大长老的弟子,辈分理应最高,因此他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恭声问道,“敢问前辈是何人?”

平心而论,云天宗众多亲传弟子里,除了软软糯糯的白浅浅,真没一个是怕事的,除了面对自己的师傅和同门长辈态度会慎重些(司朔除外),其余时刻,并不会将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而就在刚刚,蔡决在阿慢动手之际,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瞬间判断,哪怕自己拿出全力,也难以抵挡他一招!

并非妄自菲薄,而是蔡决在他身上,感受到只有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们才能拥有的气息!虽然这气息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掺杂了别的什么杂质,但这并不影响阿慢的强大!

阿慢似乎没有回答蔡决问题的性质,只是淡淡说道,“惜命的话,就离开。”

“前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吗?”蔡决被驳了面子,这是他人生经历中难得的体味,可现在却让他有些难堪。

“反正你们又不会记得,知道与否,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