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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定计策成全宝黛情

紫鹃眼睛一亮,惊喜道:“三爷有法子?”

“法子是有,”贾环只有六七分把握,“但是不见得一定能成,所以,你要劝你家姑娘放宽些,不要陷得太深,如果以后遂了心愿便好,如果不能,也不致于伤心欲绝,沉疴难治。”

紫鹃喜道:“那也好,若能治得了姑娘的病,怎么样都行。”

“你劝她收心,少看杂书,做些针工女红,这才是姑娘家该做的事,长辈们看着也喜欢。不可再和宝玉太亲近。现在被你这么一试,把他们的关系弄明朗了,虽然间接向长辈施加压力,可是对姑娘的名节也有影响,以后千万小心。”

“说的是,宝姑娘也劝过姑娘同样的话,只是姑娘的心已经这般,让她冷下来,哪里这么容易。”

贾环点头:“宝姑娘说的是正理,真正是为你家姑娘好。规则这东西很公平,谁遵守规则,规则就保护谁,姑娘家有私情是最忌的,你忘了元宵夜宴上老太太破腐陈旧套,说大家小姐想终生大事是最要不得的,只怕是敲打你姑娘呢。

若是林姑娘再不当心,只怕来说她的不是宝姑娘,而是老太太、太太,到那时就晚了。

只有你们做的妥贴,讨长辈喜欢了,我才好使力啊。”

紫鹃更感激,不知说什么好,起身行了一礼。

贾环又考虑了一下,说:“要帮你们,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宝玉必须会争取。宝玉自幼受宠,想要什么不用开口就有人送到跟前,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却不知世间的事并不是心想事成的,遇上不遂心,他就不知道怎样争取。

如果他自己都不争取,你我替他谋划有什么用?我对他要求不高,实在不爱读书走仕途也罢了,只求他能撑起整个家,就算撑不起护不了家人,至少也要护得住身边的人,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至少要护住心尖上的人。他能做得到,我就一定站在他这边帮他。

宝姑娘劝他,他嫌人家说混账话给人没脸,你们劝他,他只怕还听些。”

紫鹃听了贾环这番话,先是心喜,然后又忧虑,怔怔地发起呆来,连他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

宝玉好些了,柱着杖到院里转,看见紫鹃在那里发怔,拉着她的手,说:“你为什么哄我?”

紫鹃勉强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就认真了。”

“你说的有情有理,怎么象玩笑?”

“我心里急,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急什么?”宝玉问道。

紫鹃小心斟酌用词,说:“我和林姑娘极好,她要是走了,我肯定要跟了去,可是我全家都在这里,若去,则舍不得家里,若不去,又舍不得她,所以我才急。说出这些话问你,结果你就闹起来。”

边说边拿眼瞧着宝玉,想着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歹给个准话啊。

宝玉笑道:“你真傻,竟为这个发愁,我告诉你,活着,咱们一起活,不活着,咱们一起化灰,化烟,如何?”

换上以前,紫鹃一定为这誓言感动了,可是听过贾环一番分析,宝玉再受宠,他的终身也由不得他自己作主,宝玉这话虽然听着感动,却是对未来没有个令人放心的筹划。让紫鹃根本放不下心来,又说:“你才是傻呢,听说老太太给你定了琴姑娘,就算活,你也应该和她一起活。”

宝玉笑道:“你又傻了,那只是玩笑话,她已经定了梅翰林家了。”

紫鹃还是担心了,看他样子还没意识到他和黛玉的事充满变数,还以为只要他喜欢肯定能得到呢。又试探说:“若是有人不许咱们一起活,怎么可好?”

“那我找老太太去,老太太会为咱们做主的。”

“可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护你一辈子呀。”

“那还有老爷太太呢。”

紫鹃见他真如贾环所说,根本不知道为自己,为自己心尖上的人争取,又忧又急又无奈,叹道:“那老爷太太不许咱们一起活,又该怎么办呢?”

宝玉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她这么一说,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紫鹃又说:“二爷也大了,也该在正经书上下些功夫,若是考中功名中个举什么的,你在家里说话也有份量,想要什么老爷太太也不好驳回,你岂不是即不忤逆父母,又能得了想要的呢?”

宝玉听了不自在起来,道:“你怎么也劝我这些话,连你也利欲熏心起来。”

紫鹃正要再说,却见袭人过来请吃药,只得先作罢。回去侍候黛玉,将这事说了:“姑娘瞅机会也劝劝宝玉。”

黛玉说:“你糊涂了,我从来不劝宝玉看那正经书走仕途经济,是因为我看出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万一将来真的在科场高中做了官也不是幸事,宦途险恶,人心难测,他这样单纯率真根本应付不了,与其将来在外惹祸,还不如呆在家里,还能得个善终呢。”

紫鹃听了,也不得不承认黛玉真是宝玉知己,看的透彻。可是宝玉成天在家里混也不成事啊。

这边贾环一边自己读书一边为宝黛谋划,那边萧景却做了件令人吃惊的事,命长史去贾府要俩奴才使一使,贾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立即遵谕照办,不料萧景要的是赵姨娘的家人一用。无非是一家奴才,贾家不敢不从,连人连契都送了过去。

赵家人口不多,赵国基已死,只有一子赵阳,赵姨娘还有一个兄弟赵国良,也有一子,年纪还小。萧景得了身契后立即给赵家脱籍,打发赵国良军前效力挣军功,又送赵阳兄弟上学堂读书,如果能考上功名更好,考不上的话就捐个官谋外放,读过书的好歹也能在任上办些事。

贾环得到这消息,起初呆住了,待反应过来不得不感念萧景,主子拉扯奴才不是什么体面事,尤其是拉扯别家的奴才。想到他不怕别人议论,居然出手提拔赵家,这番情意真不知如何相报。只是他两人都没想到这番拉扯赵家在日后惹出大麻烦来。

探春知道这消息觉得纳闷,把贾环找来问怎么回事。

贾环答道:“姐姐不是说,他们是好是坏与你无干吗?你一个千金小姐自然不会拉扯奴才,淳王殿下拉扯奴才,你也管不着。”

探春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胀红了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怪我?”

贾环叹了口气,道:“你做的对,我哪里敢怪你,你现在管着家,想立威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踩着你亲娘立威呢?”

探春喊起来:“连你也这么说,我哪里敢踩姨娘,祖宗的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想不到你跟她一样,也来作践我。”

贾环也恼了,冷笑道:“姐姐真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只是太太命大嫂子管家,因她面软心和,怕惩纵了下人,所以才要姐姐从旁协理。是大嫂子发话按袭人的例给治丧银四十两的,这种小事,大嫂子也有权处理,你闭着嘴就是了,又干什么拦着驳她的意思?还要查旧账,这是哪一辈子的旧账?就是援旧例也该援最近的例吧。

人都说你乖觉,虽管些事,却不肯多走一步,怎么在赵国基的事上,你就不乖了,非要驳大嫂子的意见。不就是向太太买好,证明自己虽是姨娘生的,可是绝不认亲娘,一心只向着太太吗?顺便还证明自己公正无私,精明能干,真是一箭三雕。

上回姨娘和宝玉屋的丫头绊嘴吵架,你只责怪姨娘不尊重不成体统,却不问宝玉屋里的丫头多张狂,你不问个事非曲直,就直接派了姨娘的不是,可真是寒了你亲娘的心了。”

贾环从来不对女孩子说重话的,就是先前晴雯对他无礼,他也没有计较,现在说这一通话来实在很重的。

探春气得脸发白,抽嗒嗒哭了起来,说:“我要是个男孩子,早出去立番事业了,偏我是个女孩,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也只能尽量做的周全,这么大的家,如果不按规矩行事,会有什么个结果?让那起子小人说我,到时太太不让我管家了,那才是没脸呢。姨娘是个什么性情你不是不知道,喜欢没事找事的,我去问事非曲直问得清吗?我一姑娘家躲事非还来不及呢,还去问事非去。”

贾环向来自诩绅士风度,还是头一回把女孩子气哭,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得学习宝玉,一看事情不对溜之乎也,走之前扔下几句话:“你为了在这个家立足,为了将来有个好出路,讨好太太和宝玉,这个我能体谅。但是我也要给你说一句,将来你有了难处,或是嫁的不好了,太太和宝玉还有你那个‘舅舅王子腾’是不会向你伸援手的,能帮你的只有被你视为奴才的舅舅,还有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弟弟,你等着瞧吧。”

探春看他绝然而去的背景,越发哭得伤心,侍书几个只得苦劝。

贾环特意跑大庙上,亲自挑了几盆萧景喜欢的花送过去略表谢意。

萧景见他用了心,也很高兴,观赏了一番,说:“我来拉扯你舅舅家,这会子你姐姐该不会说什么了吧?”

贾环苦笑了一下。

“怎么?难道这样她还不高兴?”

“我把姐姐惹哭了。”贾环一脸无奈,心里颇有悔意。

萧景戳他的脑门,骂道:“你个混小子,平时把我气个半死也罢了,现在连你亲姐也弄哭了,你不是最疼惜女孩子吗?”

贾环长叹口气不吭声,想着现在这点事情都不能周全妥贴,将来又如何做大事呢?

萧景看他郁郁寡欢,以为他还在为家里女人的事烦心,笑他小家子气,拉到床上解衣宽带抚慰一番。

李琰带着书过来准备讲新书,一近寝殿,就见张洪急忙迎上来,道:“请李大人在书房稍候。”

李琰心里明白,不高兴地去书房等候。

过一会儿,寝殿的帘子打起,侍女们端着盆子舀水。

萧景拿起手巾擦拭,见贾环还躺在床上,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大乐,咧嘴笑起来,这一笑觉得嘴唇有些疼痛,赶紧下床拿过靶镜一瞧,见唇角破了一点。气得举拳头把那罪魁祸首捶了一下,骂道:“你小子是属狗的吗?亲嘴有你这样亲的,居然用牙咬。”

贾环懒懒的看了一眼,说:“不就破了点皮儿吗?两天就好了。”

萧景又朝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道:“可是今晚宫里有宴会,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

“脸皮厚一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问你就说从台阶上摔下来摔了下狗啃屎。”

“你才吃屎呢。”萧景说不过他,气得把他按在床上蹂躏一顿。

太监们守在门外当木头桩子,任凭两人打情骂俏,绊嘴磨牙,拿着肉麻当有趣。

萧景和贾环收拾出来,见李琰已经在书房等候了,赶紧坐好准备听课。李琰看了萧景一眼,看见他嘴上的伤,脸色一沉。萧景吓得心里一咯登,把头埋在书里。

李琰不动声色,拿起书来:“今天讲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贾环感受到他眼里的寒光在自己身上扫来,觉得浑身不自在,勉强熬到讲完,正要开溜。李琰说:“贾公子留下,我有话给你说。”

萧景担心地看贾环一眼,正要说话,李琰又说:“皇上今晚设宴,殿下去更衣准备吧,不要误了时间。”

萧景乖乖去后殿更衣,书房里只留下李琰和贾环两人,其它人都自觉地远远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