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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堂

龙堂是个遗腹子,偏又是他妈的头胎,所以妈把他当成了宝,惟恐鬼捉了魂去,老来缺少依靠,不容易。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龙堂倒也乖顺,又没个兄弟姐妹,只得靠着妈的庇护,遮风挡雨。他妈也乐意时时抱着他,有事没事哼着古老的无词曲调,一边玩捏着他的**,一边愁苦着脸。母子俩这副样子直到龙堂三岁,妈这才想到让他学走路,我的天,龙堂倒走不得了。

走不得还得走,龙堂就哭。妈说了,乖乖,走,走,走好了妈抱你哼歌歌捏**。有了这话,龙堂小牙咬着,开脚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倒了地,妈便抱着他起来,说,乖乖,好了好了,还有明天呢,今儿个就走这三步。说着便抱起了他坐下来,哼哼小曲子捏捏小**。不久,龙堂便睡了。龙堂都是这么睡着的。在妈的手上是这样睡的,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里也是这样睡的,不捏**,他便睡不着。

龙堂终于会走路了,但有些异样。他的双脚外拧,开档裤里的小**无遮无挡。于是小女孩子要看**便来看他,不用弯腰低头一点不费劲,站着就可以一览无遗。龙堂在外头也玩不久,一顿饭功夫就要回去,爬到妈的脚上,要她捏一会儿**,捏了,他再出去玩。ri久天长,人人都晓得,有不正经的女人就说,龙堂莫要回去,路那么远,到姑姑这边来,我替你妈捏,包管捏得比你妈好。

龙堂说了,不给,我妈捏的,不能给你,你会捏坏的,坏了又不能补。人们就笑,笑了又逗他,你妈不会捏坏么?龙堂说,她不会捏坏的。那要是捏坏了呢,你怎办?人们又逗。捏不坏。龙堂说。

龙堂母子就这么成了笑料笑柄。许久以后,龙堂的妈才晓得。她不捏了,可龙堂不肯,死赖。于是为龙堂过早地穿上了完档裤子,偏又不伸手进去捏,龙堂不舒服,也不稀罕妈来捏了。倒是深夜了,妈守着黑夜,耐不住寂寞,便趁着龙堂睡着,捏着。有时候捏出龙堂的尿来,尿她一手,她也不嫌,在尿湿的地方再放上小被子,再捏,龙堂就在这长久的捏抚中沉沉地睡着。

很多的ri子就这么过去,很多的夜也就这么过去了。有一晚,她捏出了龙堂的黏液,她唬得点了灯,细钿看着,龙堂的**都能翻皮了。嘻嘻,她笑着,原来**会这样呢,象蛇脱皮,准是退了皮才能钻洞的,**原来是这样长大的。

她将皮脱一下含一下,后来,她将皮翻转开来,吓,有白的呢,她用手指扣了一轮,放嘴里品品,很腥。啥呀?说这东西很补人,原来是这味道。但说是这样说,她每夜都要来这么一扣。后来不过瘾,竟将小**含着,一口一口,吸完再翻开皮添着。

龙堂越来越瘦了,九岁那年称一称,还没有邻舍四岁的女孩子那样重。龙堂面黄饥瘦不打紧,还经常倒地不醒人事。一个老女人看不过意,进门来低声对龙堂的妈说,他媳妇啊,莫吸他了,我晓得的,会吸死他的。龙堂的妈见破了自己的底,恼怒成羞,又不好发作。倒是老婆婆开了口,他媳妇,我也是守寡过来的,我也玩过我儿子的,后来差点吸死了他。要是你难挨,去挖个萝卜,别去弄龙堂。唉,做女人难,年纪青青守寡更难啦。

龙堂是不能吸了,妈挨着ri子。过了个把月,龙堂有了起sè,但她耐不住了,于是真的去挖了一个萝卜,弄了弄自己,倒真解了火,只是没那个味好,但死了男人,也只能这般将就了。龙堂脸上有了气sè,除夕那天,她为龙堂擦澡,让龙堂在温水脚盆里,我的天,那**挺挺的。上了床后,她又动了心念,待龙堂深睡了,她克制不住,又伸了手,一伸手龙堂的**便大,一大便一翘一翘的。她胡乱地扒了自己的裤子,抱着龙堂上身,正当龙堂的**顶着自己的肚脐的时候,龙堂忽然醒了,眼熏熏地问:妈,你要干啥?她醒过神来,yu火却冷却了,轻轻地放下他说,没啥,你睡吧。

龙堂睡着了,她不敢再躺着了,起来满屋子走,等到邻居们都把爆竹放响起了,她才把冷僵的身子裹进了被子里去。而这时龙堂已经起来,他为自家放了爆竹,然后就和一般大小的孩子捡爆竹玩去了。

大年初一的夜,妈让龙堂另外睡了一床,龙堂不肯,不肯也不成。龙堂睡了好长时间,也入不得梦,嚷着冷,妈过来摸摸,我的天啊,脚还象是冰块呢。这孩子火焰怎么这么低?

她把火盆端到了他的床边,叹了口气,说,快睡吧,有火呢,不冷,一会儿就热了。她上了自己的床,捂了捂热,取出了自己藏好的萝卜。

有没正经的后生许是发现了萝卜的事,偷偷溜进龙堂家的萝卜地,他细看了一番,选准了一根细长的萝卜,拔出来,中间拗断,插一根小棍子将头尾合上,摸了几把泥,重插在地里。他刚溜走,龙堂的妈便来了,看了萝卜,大骂了几声,捡着回家了。割了叶,去了根,洗净,擦干,藏到了床上。晚上,她用了那根萝卜,慢慢地旋转进去,旋得没留多少在外面,想图舒服,一个猛拨,我的天啊,老半节子没出来呢!她折腾着自己,一夜过去,硬是下不来,见天明了,她哀求着,行行好,快出来吧,龙堂那么大都能出来的。可没作用。她只得去找出这鬼主意的老婆婆。老婆婆来了,听了就说,怎这么不晓事啊,弄一个断萝卜,不过比我过去要好,我那次弄了个番著,不晓得哪个天杀的,断成了三节子,两节子在里面呢。老婆婆又是压肚子,又是进手指,总算是出来了。

有了这次,龙堂的妈恶心这事,再也不想了,一心化在龙堂身上。龙堂满十二岁了,看上去象一般的孩子,可总不显阳。龙堂的妈有些怨恨自己,但又不甘心,有一回掀开龙堂的被子,扒开草,我的天啊,床板上没有水印子。没水印就是没阳气,逼不出水气引在床板上。有阳气的男人都有水印子,没水印子的男人便是火焰低,火焰低的男人那东西是没用的,象阉了,成女人。女人没有水印子。龙堂没水印子,那东西便多半没用了,一没用准看得见人看不见的东西。这很吓人。所以等龙堂睡了,她去捏了捏,吓,是真的,象一根没烧的粘土条子,难道自己捏坏了它?该死,不经捏的,先前子还会挺起来了,大了怎么不挺了?见鬼了。

第二天,龙堂吱吱呜呜来了,后来开了口,妈,我怕。

你怕啥,莫怕,告诉妈,见啥了?龙堂不吱声。他在昏黄的灯里张着紧张的眼睛。突然,他大叫了一声,钻进了她的怀里,说,妈,他又来了,是公公。公公?妈问。是我公公。龙堂说。胡说,你生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三年了,你哪里见他去?是真的,我问过大伯了,公公的样子就是大伯说的样子,脸上有块黑疤呢。说到黑疤,妈不说话了。她也张大着眼睛四处找寻,没见。他死了,妈说,不会来吓他的孙子,该保佑你的,不怕,抬起头来。龙堂抬头,张望了好一阵,却不窝进妈的怀里,妈,他在呢,朝我笑。

过了些天,龙堂又对妈说,我看见我爸爸了。

又过了些天,龙堂说得更吓人了,说他看见楼上吊着一个女人,啥样子?妈问。

头花白的,额上有一粒痣。我的天啊,妈又叫道,那是你婆婆呢。她真的是吊死在那里的,自己吊的,跟你公公吵架吊的,你怕么?龙堂说,怕的,她吐舌头。

看来这屋子已经不合适住了,妈到了伯伯家要了两间房子住下。妈掀开龙堂的床板,依然没有水引子,晚上偷偷地捏过龙堂的小**,还是那样。龙堂啊,你怎么这样火焰低呢。妈对着沉睡中的龙堂说。

龙堂住进了大伯家的房子以后,有好多ri子没有一惊一乍的,他妈高兴着,又见龙堂有了血红sè的脸,更庆幸自己搬出来了。于是到了晚上,她搬高凳坐在龙堂的床边,每见到他的笑意,她便去抚摸他那豆腐一样的**,乖乖,好好长,长得象镰刀柄那样粗长,妈就没有罪孽了,我死了也好去见你的爸。他那东西短,所以短命了,你不能短,听妈的,长得大大的。她这么坐了个把月,兀自忍不住,伸起来手,一触,乖乖,顶起了被子呢。妈放了心,这一晚上安然入睡。

龙堂是大了,床板有了水印,火焰高了起来。这个妈高兴,但也有不高兴的地方。他一见姑娘家,那东西就胀大挺起来。偏是热天,只一条纱裤子,顿时象横了一截棍子,姑娘家哪有不害羞不怕的?一躲开,就骂了,龙堂,牲口呢。

于是有许多姑娘家的妈妈就找到龙堂的妈,龙堂是怎么啦,一见人就挺杆,丟人呢,你得想法子,大了姑娘都怕他,谁嫁啊?一天里不来得四五次,让她散架啊?龙堂的妈觉得在理,但想不到好法子。只得拉着他,龙堂,你是怎么啦?

一见姑娘就挺杆,又粗长,骇人呢。龙堂说,妈,我也忍,可它不听话,我还躲人呢。龙堂的妈没折了,望了望他那儿,见没动静,叹息着走开了。

其实龙堂比他的妈还恼他那里,晚上还搖着它呢。但还是不管用。于是他翻来倒去,想入非非,终于入了梦境。

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来了。她一来,四周便亮堂了。龙堂倒也不惊慌,望着她那对仅披了薄纱的nǎi子,发疼了。那东西就大了。你?龙堂结巴着,不躲我?她笑笑的,我爱看呢。脱了吧。龙堂羞了,扭捏着要躲,却是躲不开,裤子也下来了。真大也嘿。姑娘笑着,我来治你的。来,这儿,蛇要进洞了,你看看,会喜欢的。龙堂也觉得蛇大要进洞的,他费了好大的劲,进了洞,一出洞,便变小了。进了洞好,不挺杆呢,龙堂说。他们并肩躺着,说了好些个话,鸡第一遍,却是又挺了,龙堂便又进了洞。

龙堂这一天撞到了个姑娘,姑娘看了他那儿,吓,没挺杆呢。以后几天还撞到了姑娘,龙堂都没挺杆,这倒让人惊异了。有人找龙堂的妈说,龙堂好了,不挺杆了。龙堂的妈不信,又坐在他床边守了几夜,还挺呢。过了半月,人又来说了,龙堂对我小女又挺杆了。龙堂的妈找来龙堂,龙堂便说了,妈,你别守在我床边,让我挺杆。怎的啦?妈问。你是不是有我守着,自个儿玩不得?挺了杆?妈,你别问了,我不玩自己的,要它进洞。妈笑了笑,你忍着点,再等一年两年的,到时候妈给你娶一个进门,你就有洞了。妈也不守夜了。

龙堂夜里翻身,有时还喘粗气。

龙堂不挺杆了,但人也瘦弱下来,外拧的腿中间人望去,那儿老是软塌塌的,象女人的。龙堂的脸腊白起来,象他妈早年玩过他后的情景。龙堂的妈有天想起该为他换一条棉被了,乘太阳晒晒垫草,吓,又没了水印呢。原来又没了火焰了。妈不敢怠慢,又来为龙堂守夜,偏是冬天,夜又冷又长,但为了龙堂,她还得一夜一夜守着,总算是没有白费,加上吃了几根野参大补了几场,龙堂又有了水印子。到了初chun,又见到挺杆了。妈因此坚持守夜,想到还有半年就能娶媳妇让他钻洞,她也在意了,不怕熬。再说,姑娘家也晓得,龙堂不挺杆不好,龙堂挺杆没啥,又不进自己的洞。

这一天母子俩喝了点酒,算是为龙堂十五岁喝的。这晚他妈守着守着便睡着了。一睡,那姑娘又来了,说,龙堂,出来吧,你妈在呢,出来,你不会挺杆了,我治好你。

龙堂便象是梦游一样艰她出去了。

龙堂的妈醒来的时候,不见了龙堂,提着心通屋子找,却是不见,又出了门,茅房也找了,也不见。天亮了,人出来了,龙堂的妈对人说了,于是人们也帮着找开了,偏是没踪没影。人们把搜索的范围扩大了,还是没有痕迹。搜索的地界更大了,终于在ri落时分,几个人找到了他。龙堂在埋短命鬼的地方一丝不挂地躺着,躺着的地方是待出嫁却又突然死去的那个姑娘的坟。

龙堂的妈肯定龙堂是穿着衣服出去的,人们找龙堂的衣服,可四面都没有找到,这让人疑忌。刚好见着姑娘的坟前有个洞,洞口有新痕,随请来三到六面的人物,要打开坟看看。

姑娘的坟打开了。我的天,龙堂的衣服全在里面呢,可那姑娘却已经是一具骷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