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十分受惊的从他手臂下逃开，对他又拜又求。
晋朝真见她鞠躬动作有些别扭，眼底微微暗沉，没了刚才的愉悦，多了几分复杂，问她。
“真那么严重？让你伤没痊愈就来报道？”
秦莫问顿了下，苦笑。
“殿下，谁都不容易，我们活着，没理由总让旁人为自己担着责任。”
晋朝真深深叹息，重新负手于背，越过她往西靈宫门而去，却也叹着。
“不过你也是笨，怎么说你为东宫也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他们却连这份宽容都不给你，别说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为你求情了，便是连让你多休息两天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人，也值得你效忠？”
秦莫问跟上他，示意后面的四个跟上，边回着他的话。
“玉先生能为小臣做的都做了，而东宫其他的同僚在重病期间，能将小臣需要的，也都尽职尽责的送到，世事无常，总有力所不能及，小臣很感激他们至今所做的一切了。”
晋朝真微微回头，眼底流光暗涌，意味不明道。
“你还真是好收买呀？那如果本殿愿将生命相托，以命买你忠心，你是否也愿为本殿献上你的忠诚？”
秦莫问微愣，而他在前面已经停下，抬头，她与他一起，头上正是在大召人眼中与东宫的恩宠极为相反的，如同幽灵之所的西靈宫门牌。
冷风吹过，门前甚至还有金桑月的落叶翻飞，这个宫门前寂静的，如果不是偶尔有一两个人出入，确实像极了没有人居住的冷宫的。
“毕竟，以后这个宫门，便是你来守了。”
秦莫问也在心底感叹。
是啊！以后，她便要在这里当值了，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
前面的人回头，又来问她。
“你可愿意？”
秦莫问恍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他也不急，便等着她的答案，秦莫问看到他眼睛里那份平静之下的等待，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当即后退一步结手相拜。
“小臣担任千牛卫一日，肝脑涂地，必然守好西靈宫大门。”
西宫殿下平静之下的等待却成了微微黯然的失望。
虽然说早有预料，也没敢抱有期待，可她的答案真真正正摆到他面前，显然也容不得他再多做期待了？
回头，秦莫问只感觉他的背影再次被一种熟悉的清冷所覆盖，暗沉的压迫丝丝朝她压来，不强烈，却让人无法忽视，无法抵抗。
“无妨，你既然来了，本殿便不怕你再跑了，你的答案，本殿能等。”
秦莫问头皮发麻，这位是和她杠上了吗？先前将她和东宫太子的关系挑的那么紧张，现在是要趁机将她拉到西宫这边来？这挖墙脚目的性，未免太明显了吧？
话虽这么说，西靈宫突然出现他们几个当值，对西靈宫的人来说，还是很不方便的……
起码她认为是如此，所以西靈宫相当于大总管的最高女官云婆虽然还算礼貌，可她手下，尤其对她毕恭毕敬的那个叫阿达的镇宅神犬，对他们的到来可谓很不欢迎。
关键是这人对他们凶恶的很，回头面对上坐上揣着热茶的主子，却是温顺的有点反差萌的可爱。
“殿下，是阿达守门守的不好吗？”
呃……
这让他们有一种抢了人家神犬饭碗的罪恶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