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您有什么吩咐？”门边的衙役匆匆跑进来寻问道。
“你立刻去找陈捕头。就说我让他仔细调查今天，这案子中的牛氏夫妇的一切。越详细越好。明白了么？”钱默道。
“是。小的记住了。”
“嗯。那你去吧。”
安排好这一切。钱默便自安歇。
这事不是一天能做完的。这案子更不简单。没有足够的体力和适当的休息，怕是坚持不了多久。钱默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翌日。
钱默刚自被窝中爬出来。就听陈规那破嗓子要外厅响起。
“大人。钱大人。属下查到牛氏夫妇的资料。给你送过来了。你在那呢？”
钱默捞起桌上的水壶。吸了水，略略漱了下口。方才应道：“本官在后院，陈捕头进来吧。”
这话音刚落。陈规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将手中的资料塞给钱默，抬手提起桌上那壶，便是一阵猛灌。
钱默看着陈规满眼红丝，脸色憔悴。和那一夜间长出来的胡茬。甚是感动。悄悄让下人准备好早点，想请陈规一起用点，也算是犒劳下这位尽忠职守的下属吧。
待陈规放下茶壶，钱默边续水边问道：“据你的调查。他们夫妇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陈规清了清嗓子道：“这牛氏夫妇，在牛头庄与人相处甚是融洽。从未与人有过纠纷，在公事上能吃亏，私事上只要不过份他们也不太计较。故而在庄上的人缘很好，庄上对他们的评价也甚高。
但。牛恳是五年前来这定居的。据庄上的长者说，牛恳的祖上是从牛头庄出去的。所以当时牛恳要求落户也就顺利地办了。至于他在外面的情形就不太清楚了。”
“那牛氏呢？她的家庭背景如何？”钱默若有所思的问道。
陈规接道：“这牛氏是本县梅花镇人。家有双亲在堂，下有兄弟三人。皆已成家立室。还有一个妹妹嫁到本县的天一村。大人。由于昨日已晚，属下也就查到这些了。不过。属下已令人，就这牛氏夫妇的生平，进行详细的调查。快则二天。慢则五天。定有详细的调查结果告知大人。”
这时钱默家的下人已准备好了早餐。
钱默拉着陈规道：“陈捕头昨夜辛苦了。在我这随意吃点，一会回去睡上一觉。案子的事也急不来，要注意休息，我看咱们得有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是啊！大人，属下做捕头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可象这么古怪的案子还是头一回见。凶手也太狡诈了，这整个案子硬是一点痕迹没留下。”陈规接道。
“这个还好说。最让本官疑惑的，以牛恳家的位置。无论在什么角度，只在有人出入，诺大个牛头庄都能看到，为什么歹徒的出入却没一个人发现呢？难道他有遁形之术不成？”钱默苦笑道。
陈规同样不解。当日他可是亲自问过牛庄的老老小小，没有一人人发现任何异常。没见任何一个人自牛恳家出入。
一顿早餐，在二人神思悠游中匆匆吃下。
钱默将陈规赶去休息之后。独自坐在后堂沉思。
牛家庄一案。在毫无旁证的情况下展开。只能从死者周围开始介入，调查。这样虽然颇费周折，且耗时较长。却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确定这调查方案之后，钱默再次检视，自已在这次牛头庄之行的得失。寻问庄人。验尸，观察凶案现场的痕迹，到展开搜索。嗯。搜索迟了。本应一进庄便开始，自已太嫩了，对刑案处理还是太陌生。要不是前世看过几部电影，怕是边现在做的都不会。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徐二狗进来喊道。
这徐二狗是个衙役。长相还算端正，一脸的憨厚，为人也甚忠实。这才被钱默提升为衙役班头。
“升堂”钱默沉声道。
“是。”徐二狗转身准备去了。
县衙大堂。
钱默高居在光明正大匾下。惊堂木一拍。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一会。只见衙役带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只见她步履蹒跚缓缓而行。
钱默忙道：“来人。给老太太看坐。”继而又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本官念你年事已高。准你坐着说话。你且放心坐吧。
老太太慌忙谢道：“多谢大人。老妇击鼓只因我那不长进的儿，多日不曾着家。又遍寻不着。无法之下。特来请大老爷您帮忙寻访一下。”说罢异道不自在的半坐在椅上。
“无妨。本官身为这一县之父母官。自得为县下之民服务。你老且说说你儿子的长相，名字，离家多久。是否有什么朋友。或是有什么不良的嗜好。离家之前是否有说过什么异样的话。”钱默道。
老太太忙接道：“是。大人。我那儿子今年二十有三。名唤徐天忠。中般身材。左额眉梢有一长约寸余的疤痕，小眼，鹰鼻。方脸。无须。甚是好认。我儿并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只是偶尔做些香料。半月前离开家的。当时只说是看个朋友。三五日即回。老婆子也就没多问，谁知这都半个月了。还是不见回转。这才击鼓求大人帮忙。”
钱默听到香料心中一突，一想又不知是为什么。便问道：“不知令郎所制的香料是出售还是自用呢？”
“回大人。小儿所制香料多是送与朋友。偶有出售。但不多。”老太太道。
“哦。那他这香料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钱默似是十分有兴趣的问道。
老太太有些不解的望了钱默一眼道：“是的。小儿所制香料多是用来拒除蛇虫鼠蚁。也有为妇女制作的特制香料，但这种香料用材很贵，卖得也贵。所以我儿出售的香料并不多。”
“嗯。你老可以回了，本官会尽力查找，但最近本县出了件大案。人手方面本就不是很足，可能会有所迟延。还请老人家多多包涵。”
“大人客气了。老妇明白，只是不走这一趟，心里头不踏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