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二位止步。再往前便是军营。请二位绕道而行。”轮值的守护客气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将沉浸在聊天中的二人惊醒。
钱默点点头。不错，这才有点兵卒的样子。道：“我叫钱默，请问秦猛可在营中？”
守护一听是找人，立即道：“二位，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见与不见，在与不在，我都会回来给你们一个答延复。”说罢跑步而去。
见到这守卫的跑动姿势，钱默才确信，秦猛在这个军营之中。因为那守卫跑步的姿态，便是负重训练后的标准跑动姿势。省力，快捷。姿势独特。脚下步伐不大，但频繁。双手摆动与脚步协同。这只有经过自已前卫行军训练的人才可以教得出来的势态，看这守卫的娴熟程度，估计，秦猛将在自已这受的气，全都转嫁给这营中的士兵了。
“想什么呢。大人。”墨言非看着带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钱默道。
“没什么，看着这守卫跑动的姿势，我确信秦猛就在这营中，即便不是主将，也是首席军事教头。”
“这也能看来？”墨言非不解的问道。
“当然可以，你仔细看他行进中的身形便可分出来。”
“人都不见了，我看什么啊？”墨言非笑道。
“呵呵，以后你注意看就可以分出来，不过你还能不能看到以前训练出来的军卒的行军方式，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训练的人才三十个。经过这半年的时间，谁知道，这些家伙手下练出了多少合格的教头呢。”钱默这会才体会到教肓弟子的那种成就感，骄傲中，又有些许的自豪。想起弟子们的成就，就觉得其中也有自已的付出，也有自已的功劳一样。心情很爽。
“教头，您来了。快请进。”秦猛得报钱默来了，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营门前，远远的便喊道。
‘这小子，还是一样的沉不住气。’钱默摇摇头，又不禁自心底升起一股暖意。不由得笑着道：“我可是特意来拜访你这位城防营的主将。要不是路上墨公公告诉我你是这的主将，我还在想怎么安全接管这里呢。怎么样？不会不听从本令尹的调度吧？”
秦猛闻言点头道：“是。教官，猛已接到陛下的指令，城防营自今日开始接受刑狱令的指挥。”
“那我就不多说了，有你在，我放心多了。走吧，我们进你的将军行辕看看，你展下你的威风吧，让教官看看你的能力。”钱默平淡的语气中透出一股考较的意味。
秦猛闻言一脸兴奋地道：“来人，下令全营集合。战备一级，开始。”
“是。全营聚合，战备一级。”传令兵重复一遍命令之后，转身奔去。
“不错，命令简单明白，传令兵完全按战时标准传令，没有任何多余的礼节。很好，这个传令兵叫什么名字?”钱默对目前所见的一切均甚是满意。
“他叫付晋武。性格沉稳，少言。但言必有物。是个不错的家伙，传令兵只是暂时的职务，学生想先锤炼一下他，以后会好好用他。教官，你看他如何？”秦猛想听听教官的看法，来印证自已的想法。
“不错，你可以好好锤练一下。在我看来，他比你们好**多了。看他的行动方式，可以看出他有做为一名铁血军卒的潜力。”钱默淡淡地道。
“那我们现在是去点兵台，还是学生的行辕呢？”秦猛问。
“行了，去你的行辕，让兵卒散了吧。不错，从下令，到聚结成形，都很迅捷，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最让我满意的，是在这么快速之下，兵卒们没有任乱纷乱。一切都在有序的情形下进行。”钱默望着远处已经集结的方阵道。
秦猛没想到一直在和自已聊天的钱默，居然还一直关注着军卒的集合。点点头一边让人下令改散，一面陪着钱默与墨言非走入自已的行辕。
“嗬。你这行辕也太奢华了吧。地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四周的装饰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名家典藏。你太不知收敛了，秦猛。”钱默看着这行辕的一切，不禁申斥道。
秦猛正欲开口解释，便听一旁的墨公公道：“大人，你这可冤枉秦将军了，这里的一切都是皇上让人专为翼国公布置的。没想到致休，之后，秦国公依然将这些留在营中了。”墨言非话语中透出的敬佩之情，让人一听便知。
钱默闻言，点点头道：“即便是这样，也该将这里封存，岂可用作你的行辕，国公应该有交代你不得进入才对呀！”
“是，学生的父亲是有交待，此辕封闭，非贵客来临，不得启用。学生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秦猛胀红着脸答道。
钱默一愣，随之一笑道：“你啊！我心虽甚慰，然，不得不说你几句了，我的性格你多少也了解一些，不尚奢华喜勤俭。什么事都是做出来的，不是用些外物来表现。行了。咱们去你的行辕。这里不适合我们。”
墨言非也点点头道：“秦将军，钱大人所言甚是。此地此物，只属翼国公。除非皇上驾临，任何人，你都不必以此相待。他人没有资格。也不会有人会认为你轻慢于他。这里就是一个纪念地。纪念皇上与你父亲的君臣之情。你可以在营中宣传，甚至组织人参观。就是不可以用来待客。”
“是。猛受教了。谢公公，谢教官。”秦猛一躬到地，诚挚的道。
“呵呵。你有钱大人为师，是福气。他决对是个护短的人。为了他在乎的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不过，也许你们会辛苦一些了，他对在乎人的同样的很苛刻，不会有太多好听的话说。鸡蛋里他也会挑出骨头来。”墨言非笑道。
“去，你少编排我。我说也是为了他们好，为人处事多思量，不会有错。尤其是出身名门。要在意的东西更多，一个不好，就毁了前人的基业。秦猛，有空多在家住着，听听你父亲的故事，对你有好处。为人处事，领军作战，翼国公都是一流高手。你多学着点吧。别怕捱骂。”钱默驳了墨言非的话之后，对秦猛道。
“是。教官，从你那出来后。猛到是很少挨骂了，父亲也时常指点我的行军之术，对您提出的知兵、用间之术更是多番夸赞。说这些前人也有提及，却没有教官你说的那么具体及直白。便是没什么学闹问的人也能懂。”
“呵呵。翼国公过奖了，默只是纸上谈兵，在战场上怕是不堪一击。”
……
下午。太极宫，御书房。
“陛下。长安刑狱令令尹钱默在外求见。”一名小太监通禀道。
“钱默？”李世民一脸愕然，随之道：“宣”
“宣。钱默晋见。”小太监站在门口喊道。
不一会，钱默便来到御书房。对着坐在中央书案后李世民，行跪礼，口道：“臣钱默见过皇上。”
“起来吧。来见朕有何事？”李世民依然批阅着奏折，头也没抬。
钱默看了看左右的侍卫，宫女道：“回陛下，臣有机密要事禀告，可否将宫女，侍卫撤下去呢？”
李世民闻言，丢开手中的奏折，挥了挥手。待人全撤下之后道：“你发现什么了？”
“回皇上，臣接获城防营的报告，有一自称隋杨后人者。聚集了一批无知之徒，意欲谋反。可惜发现此事的兵士虽然将情报带回，人却因伤势严重，无法开口说话，其匆匆写就的报告，也因对方来得太急而没有写完，皇上请看。”说罢将敬元拼命送出的情报条递给皇上。
“前隋杨氏，纠百姓，联旧部，集钱粮。合外番，谋宗社。月……”看完之后，李世民皱眉道：“对此人此事，你们知道多少？“
“回陛下，这是我首次知道这个人，这件事。以前我不管这些事，弄的全是刑案。”
“那你都做了什么布署？”
“臣以下令城防营日夜待命，并派出兵士严密监控可疑人等，证实确有不轨，将由捕房协助捉拿，但为了有一个祥和的新年，臣只打算监控着，非不得已，一切都将在年后解决。其余地方，还请皇上您，早做安排。臣担心对方提前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