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顾翰林就把方建邦给震撼了,在这之前他简直都不敢想象,人世间还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这简直就是上帝给顾翰林安上了一个作弊器。
不过方建邦不知道的是,上帝还真的给顾翰林安了一个作弊器,但是不是辨识毛料的这种初级能力,而是更加强大的[空间测量]这个金手指。
方建邦看看齐老爷子,大大眼袋和满脸的老人斑,让老头子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似的,但是那张淡定微笑的老脸,顿时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个老狐狸的深不可测。
老人家纵横魔都政坛几十年,在复杂变幻的政局中,从来都没有站错队,这其实就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政治智慧和慧眼识珠了,真是吃撑了才总想跟这样的老狐狸别一别苗头,其实何必呢?真的有那个必要吗?齐老爷子就算再怎么牛叉,那也是个快八十的老头子了,他还能蹦跶五年还是十年?或许一年以后他就变成老年痴呆了也说不定。
方建邦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醒悟了,这样做真的完全没必要,他才不到四十岁,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即便二十年后也不会变成老糊涂。而且十年之后的他,肯定比现在的他更要老辣。
心里想通了,方建邦对齐老爷子的态度也就变了。
齐老爷子对方建邦的态度变化,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看到方建邦发自内心的尊敬,淡淡地说道:“小方不错,其实我们这些老家伙,一直都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不过你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缺点,就是心胸不够开阔,有时候太自我了,要是这个缺点能克服,你未来的成就才是不可限量。”
方建邦有些吃惊地看着齐老爷子,头一次发现,其实老狐狸并没有那么难相处,只要他这边真心相待,人家也会投桃报李的。
只可惜他一直以来,都被争强好胜的野心给蒙蔽了双眼,总想着能压别人一头,结果自然就招来了对方的对立。可以说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方建邦是发起者,不过他从来也没占过什么便宜。
而且这也让方建邦更加直观地意识到齐老爷子的眼力,老爷子别看都快八十了,但是真的没有老眼昏花,老爷子的眼睛毒着呢。
方建邦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恭恭敬敬地朝齐老爷子鞠了一个躬,说道:“齐老爷子我错了,我可能还一下子改不过来习惯,但我努力改正自己的这个毛病。”
齐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你可要加油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已经够老的了,其实早就应该退休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要是总也顶不上来,那可真是要把我们老家伙给累死了。”
方建邦听的眼睛一亮,他听出了齐老爷子话里的意思,顿时开始兴奋起来。
……
就在方建邦和齐老爷子在交流的时候,鹿子莼正在面临她人生最大的选择。
鹿子莼对许剑是有些恨意的,在她刚意识到顾翰林的巨大价值,许剑就让她回去设计院上班去……上尼妹的班啊,现在鹿子莼宁可在顾翰林身边当个护工,也不愿意回去设计院上班去。
道理很简单,现在回设计院上班,那就是要要重新回到原先的生活轨迹里,就算许剑一起答应她的事情全部作数,她自己也争气,考试一次过,也不过就是从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前台文员,变成一个有技术含量的建筑结构设计师。
也就仅此而已了。
如果是以前的鹿子莼,她肯定会满意自己的进步的,本身就长相漂亮,身材很棒,气质也不俗,为人做事也谨慎靠谱,苦熬几年到现在也算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底线,将来以女设计师的身份,一定可以有一个光明的职业生涯,也可以找一个更高层次和素质的老公。
但是现在鹿子莼不甘心了,那可是齐老爷子啊,齐老爷子是什么身份地位?跟齐老爷子相交的都是些什么人?非富即贵啊,那可是意味着另外一种人生,另外一种人生轨迹啊。
非要简单对比两者的话,以前的鹿子莼只能期望当上设计师以后,以更好的自己,得到富贵二代甚至三代的青睐,迷住其中的一个,然后长期持有,就算是嫁入豪门了。
没办法,本来这些富贵二代、三代的身边,就不缺红颜知己、红粉佳人,人家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所以美女是稀缺资源这种论调,对于某些阶层的人来说,其实是不成立的。
而且美丽也是有保质期的,一般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是美丽和成熟的相交点,是一个女人最巅峰的顶点,过了二十五岁以后,成熟与日俱增,美丽却是日渐凋零的。
当然也有就喜欢成熟风情的,也有恰好是三十岁才是最美丽最巅峰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保质期太短了,那些豪门娶媳妇的,就没几个是三十岁以后的。因为女孩子年轻代表的不止是鲜嫩,还代表了没有被世俗污染的可塑性。
鹿子莼当然也是怀揣着这个梦想的,因为她自身的条件也是相当不错。
然后,今天机会突然就降临了。
顾翰林受了伤,传说中的齐老爷子一大清早就带人亲自来见顾翰林,可见他和顾翰林的关系,可见顾翰林的前途……那真是前途无量啊。
卧槽,姐怎么就有眼无珠放过了这么一个超级王老五?尼玛,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是不要脸地跟陈雅那女人抢,也要果断出手啊。
可是没等鹿子莼后悔,许剑就让她回去了,这让鹿子莼几乎当场就抓狂了。
幸好鹿子莼还克制的住自己,安静地待在一边儿。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许剑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她就赖着不走了。
许剑根本无所谓,鹿子莼的这点儿道行,对他根本就没有杀伤力。他甚至都巴不得鹿子莼跟他吵、跟他闹呢,这样他就可以直接炒了鹿子莼的鱿鱼,让她直接滚蛋。
人漂亮又怎么样?这年头儿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要知道,这里可是魔都,那些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年轻漂亮人单纯,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又听话又乖巧,这样的女孩子不管是他自己包下来留用,还是分几个好货给顾翰林,一点儿都不困难。
他们可是老板,手里有公司,有地位,有资源,可以给女孩子们提供物质,也可以提供表现自己的机会,顾翰林甚至还是二十出头的未婚青年,钻石王老五,许剑怎么可能让顾翰林这样的大好青年被鹿子莼这样的女人给缠住?这不是扯淡吗?
谁都知道宁吃仙桃一口,也不迟烂杏一筐的道理,虽然鹿子莼不是烂杏,她也算是新鲜的桃子,这是偏成熟而已,但是心机有些重了,不管是许剑、曲文松,还是罗红,现在都不希望鹿子莼成为顾翰林的新任女朋友。
鹿子莼隐忍地待在一边,有什么活儿就麻利地去做,都不需要别人招呼,殷勤的很。
但越是这样,曲文松、许剑和罗红,就越是认为鹿子莼心机太重,就越是不喜欢她。
顾翰林也看到了忙前忙后的鹿子莼,但是三位长辈都默契地闭口不谈,甚至连眼角都不瞟鹿子莼一眼,顾翰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里面有道道,所以顾翰林干脆也装作没看见鹿子莼一样。
鹿子莼在心里暗骂顾翰林狡猾,妈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有这么可恶呢?明明看见我了,偏偏就装作没看见。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继续被他们无视下去,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鹿子莼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既然许剑说了,那个什么叫韩菊的已经来了,那么她剩下的机会就不多了。
当然,就算韩菊来了,鹿子莼还是可以赖着不走,但那样只会给人带来负面印象,对鹿子莼其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鹿子莼又不是傻子,这个问题她不会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鹿子莼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走上前来,直接对顾翰林说道:“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顾先生,可以吗?”
顾翰林瞅瞅许剑的脸色有些难看,于是笑道:“单独谈谈没问题,不过可不可以等我回魔都以后,反正我们都在一栋写字楼里,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鹿子莼的表情有些哀怨,轻声说道:“求你了,可以吗?”
顾翰林诧异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开玩笑,哥是什么人,难道还怕跟一个女孩子当面谈谈?真要提出什么无理要求,直接拒绝就是了。
曲文松和罗红终究不是心狠的人,虽然做决定果断,但是当面跟一个女孩子撕逼,他们还干不出来,所以只能站起来回避。
而许剑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他倒是不介意当面和一个女孩子撕逼吵架,真要是有需要的话,满地打滚他也干的出来……但是鹿子莼是要和顾翰林谈,不是和他,他不想在顾翰林面前替顾翰林做决定,毕竟现在顾翰林不是小孩子了,而是值得齐老爷子亲自赶来探望的后起之秀,他必须要拿出对同样地位的尊重。
所以许剑见顾翰林同意,也只能不高兴地起身离开。
出门之前,罗红大有深意地对顾翰林说道:“韩菊很快就来了。”
顾翰林顿时哭笑不得,我去,师母啊,你看我像是那种逮着不管什么草,就乱吃一通的饿兔子吗?
见三人都出去了,鹿子莼顿时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三位老人都是讲道理的,比传说中的魔都丈母娘那真是好的多了……可惜他们看不上自己,如果看的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顾翰林干咳一声,说道:“鹿子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鹿子莼咬了咬牙,走到顾翰林面前,直接抓起顾翰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顾翰林顿时给鹿子莼吓了一大跳,我勒个去,妹子你这是要干嘛?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哥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