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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斩断自身的软弱

雏田闻言,脸上不知所措。

"你为人太善良了,渴望和平,避免争端,总是去迎合别人的意见,而且你没有自信,总有一种自卑感。"

宁次挑明的这些,她都无言以对。

"我觉得你就做个下忍就好了,这场中忍考试,在我看来,你是因为无法拒绝牙他们的邀请,所以才不情不愿地一起参加了考试,我说得对吗?"宁次说到最后,已经有些严辞厉问了。

"啧..."明天对宁次咄咄逼人地这种态度,非常不解。

"雏田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宁次这是为什么?"君麻吕同感不解。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雏田摇头试图向宁次争辩,"我只是,想靠自己来改变以前那样的自己。"

"雏田。"红在上面怜惜地看着雏田,回忆起了当初...

日向一族的宅邸。

在宗家的道场内,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何严厉训练自己女儿。

"站起来,花火。"男人面无表情地对女儿说道。

"雏田以后就是我的部下了,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红忍不住开口说道,"雏田是日向家的继承人,下忍的工作可常常是与死亡为伍的,对她这样是否..."

"随便你怎么安排她。"男人漠不关心,"连小她五岁的妹妹都打不过,我们日向家不需要这样的继承人。"

听到男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红替雏田忿忿不平,可又无可奈何。

"你要说的事就这些吧,那你可以退下了,不要在这碍事。"

"是。"红走出来,发现雏田就倚靠在门外面,她和他之间的对话,全被这孩子听到...

"雏田她,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红结束这段回忆。

"雏田小姐,你果然是宗家的大小姐。"

"诶?"

"人是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的。"宁次进一步加深对她地打击,"吊车尾就是吊车尾,其性格和能力都不会改变。"

"那家伙..."鸣人听了他说的话,异常恼怒。

"人正是因为没法改变,才会产生差距,也才会产生精英与吊车尾这些形容词。"宁次认为人一生的能力已是命中注定,雏田就算再怎样令自己变强,也无法改变是弱者的命运。

"谁都会从长相、头脑、能力、体型,还有个性的好坏,去判断别人的价值,自己也同样被别人这样判断,人们都是苦于这些无法改变的因素而活着,就像我是分家的人,而你是宗家的人,这样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强调着悲观的宿命论,对雏田说道,"我已经用这双白眼看透了所有事。"

"你只是在逞强,内心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不,不对,我是真的想..."

"还想要跟我再争辩下去么?"宁次心下真的恼火了。

"白眼!"宁次开启白眼,眼神中充满凌厉逼迫之意。

雏田被宁次的这个眼神给震慑住,毛发悚然,她视线不自觉地胡乱游移,把双手挡在胸前,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你是骗不过我的眼睛。"宁次洞穿道。

雏田被他的断言,吓了一跳。

"你刚才因感受到我的压力,视线往左上方游移,这表示你回忆起了过去的痛苦经历,然后视线又马上移动到右下方,这表示你在想象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也就是说,你在用自己以前的经历,来想象这场比赛的结果,想象到你自己会输。"

听到宁次的推断,雏田害怕得惊叹出声,而在上头的鸣人,在听到宁次那些话后,握紧了手里她送给他的药膏。

"这个宁次太欺负人了,不过一场预选赛而已,这么吓唬雏田,太过分了!"萤也握紧自己的拳头愤愤不平。

"嘁,他这是打算把心理战玩到底么。"明天挠了挠头,对君麻吕说道,"以势压人,攻心逼迫雏田自己放弃比赛。"

"现在就要看雏田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我们也帮不了她。"君麻吕凝视下方的两人。

"你把手放在胸前的这个动作,说明你是想在与我之间,设下屏障,来保持距离,也就是说,你不想继续被我窥破你的内心,因为全被我说中了,而且。"雏田恐慌地看着宁次,鸣人则愈发握紧了药膏,"触摸嘴唇的动作,也是表明你内心动摇的自身亲密行为之一,这表示,你的防御本能正在缓和你内心紧张与不安,所以,你也该早就发现了,想改变自己是绝对..."

"做得到!"

"嘁。"被人打断了话的宁次和雏田,一起抬眼看向上面。

"你不要随便评判别人的内心,混蛋!"鸣人朝雏田大吼,"快把这种家伙干掉,雏田!"

"鸣人..."雏田的眼神逐渐从慌乱之中镇定下来,她在心理崩溃的边缘,被鸣人给拉回来。

在上面听到这声怒吼的明天,很意外地看向鸣人,忍不住朝他低声吐槽,"真是嘴炮无敌,天天就会瞎嚷嚷,要不要我去买几颗金嗓子给你润润喉,免得喉咙被你喊哑了。"

"咦?"耳尖的萤听到后,转头看他,"金嗓子是什么?"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你看,雏田已经恢复正常了。"

"雏田,你也反驳他几句啊!"鸣人对她大喊,"我在这里看着都气不过啦!"

"鸣人..."

"这家伙吵死了。"宁次不满地收回眼神,却发现对面的雏田身体不再抖了。

"鸣人,谢谢你。"她的眼神不复之前的迷惘。

"她的目光变了。"宁次试图再威胁道,"你不弃权的话,我可不敢保证结果会..."

"我,已经..."雏田没等他说完,起手,"不想再逃避了!"

"白眼!"毅然决然开启白眼,摆开了战斗姿态,"宁次哥哥,来一决胜负吧!"

"那是..."李认出来。

"好吧。"宁次开启白眼奉陪。

"果然都是日向流..."鸣人转向看李在喃喃,"起势也和宁次一模一样。"

"日向流?"小樱不懂。

"这是木叶最强的体术流派。"李的手在抖动。

"诶?"

"我之前跟你们说过,恐怕木叶的下忍中,最厉害的人就在我们队里,我那时就是在说他,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佐助看着宁次,心中默念。

"喝!"

雏田和宁次同时动手,两人缠斗在一块,你来我往,互相拍开对方的攻击。

"这是在你拍一,我拍二吗?"明天一脸懵逼地看着人家打斗,他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这句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野丫头没好气地狠踢了他一脚,"没见识就闭嘴!"

明天吃痛地抱起脚,"你踢我干嘛?"

"这是柔拳,好吗,土包子。"萤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这是将自身的查克拉打入对手体内,从而损伤对手体内查克拉的通路"经络系统"和各个内脏器官的体术,配合上白眼,威力可是非常强的。"

"咦,你这丫头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明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不科学。"

"哼,前段时间去雏田家玩的时候,人家说给我听的。"萤傲娇地说道。

"丫头,不止如此喔。"君麻吕笑着帮她补充道,"因为人的内脏是无法被锻炼,所以再厉害的忍者被柔拳打中,往往都会是致命伤。"

"还是君麻吕哥哥聪明!"萤称赞道,"一点就透。"二人接着谈论起柔拳的其他特点。

"欸,你们前段时间都去忙啥了..."一旁的明天,偷偷在心里郁闷嘀咕几句,而后就继续专注观战。

此时的下方,现场二人,每次互搏拍打,查克拉气流都会散乱飘荡,在激斗中,雏田抓住宁次肚腹间露出的一点空隙,"在这里!"趁机攻出一掌,不料,被他及时腹上一缩,堪堪躲过。

"啧。"

"打中了?"小樱疑问。

"没有吧,刚才那一招力道太轻了。"鸣人判断。

"不,即使只是擦到也会有效果。"李否定说道。

"什么?"鸣人和小樱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佐助看着激战中的二人,向李问道。

李刚要说,凯和卡卡西两人就主动向他们几人开口详说道,日向家这种代代相传的体术,和其他常规体术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基本上,他们所说的和萤那丫头讲给明天听的那些原理大致相同。

几人了解后,继续专心看比赛。

啪!

嗒!

雏田的攻势愈发主动,倒逼宁次这边险象环生,应付不及。

"雏田现在很占优势。"志乃看出雏田在攻势上处于有利上风,觉得这局对决,她还是有赢的机会。

"很好,雏田,就这样一鼓作气击败他!"鸣人给她呐喊助威。

"啧,没那么简单,那家伙应该是故意这样诱导她猛攻。"佐助很快看出宁次的意图,但他没有说破,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雏田和宁次对拼,越打越快。

嗒,嗒!

两人在经过几回合的互搏后,雏田看见宁次又露出了破绽,趁机集中全力于手臂,向着他发起进攻,呼地一声,各自互相迅猛地一掌击中了对方。

"太好了!"鸣人拍杆大叫道。

"成功了吗?"志乃看着两人在各自打中对方后,纹丝不动的僵持着。

在另外一边的君麻吕,则没有他们两人那么乐观,在仔细观察出了哪里不对劲后,暗道,"不好!"

就在上头的众人静静观望场中二人时,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宗家的实力,果然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宁次冷冷说道。

"呼..."雏田嘴边流血,不死心地再发起进攻,手掌击向宁次,却反被他一把抓住在手,并且趁机在她手臂上点穴。

"怎么会这样!"

"雏田明明也完全打中他了啊!"鸣人是看到两人互相击中对方的,可为什么宁次会像个没事人一样。

"好厉害的家伙。"

"没想到..."

"不愧是被称作日向一族有史以来最难得一见的天才精英。"

三代火影和在场诸多上忍,均看出了他这一手的门道,对其赞不绝口。

宁次面无表情地将她手臂长袖撩开,露出雪白柔腻地肌肤,皮肤上面竟出现不少斑斑红点!

雏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这些红点,触目惊心,"难道,从一开始交手,你就..."

"没错。"宁次坦然承认,在防御她的进攻时,偷偷点穴封住了其查克拉,之后故意再次露出破绽,引她全力进攻,结果是,双方互中一掌,可是这一掌的效果却截然不同,他毫发无伤,她却吐血内伤,

"这是怎么回事啊!"鸣人不解,"为什么宁次在雏田手臂上点了一下,就出现这么多红点?"

"在经络系统中,有三百六十一个被称为查克拉穴的穴道,大小跟针孔差不多,宁次的这一手,叫点穴,而所谓点穴,理论上,若能击中那个穴位,就可以阻止查克拉的流动或者使其增幅,这些都是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卡卡西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说到这里,顺便跟你们说一下,这个点穴,说实话,连我的写轮眼也无法看穿,就算宁次用了白眼,可以洞察雏田全身穴道,可在战斗中能够点穴,还精确到那种程度..."

嗒!

卡卡西还未讲完,雏田就已经惨呼一声,被宁次一掌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眼睛现在已经能看透穴位了,雏田小姐,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差距,也是精英和吊车尾的差距。"

雏田气喘吁吁地从地上坐起来,转脸看他。

"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你说不想逃避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开始后悔了,现在你应该很绝望。"宁次慢步走向雏田,逼视她道,"面对这种根本没有机会赢的比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弃权吧!"

"我..."雏田收回看向宁次的视线,双手撑地,"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逃避下去!"艰难地驱动自己的身体再次站立起来。

"雏田..."鸣人看见她在抬头仰望着自己,还勉强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

"雏田..."在上面把雏田的举动全看在眼里,回想起过往,明天一直都知道,她在默默暗恋着鸣人,对二货的关心在意程度,就算是他也比不上,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一声怒吼,她很可能早就放弃了这场比试...

"雏田她,竟然是这么坚强的家伙..."鸣人感触颇深地说道。

"她跟你很像..."

"说起来,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李和小樱对鸣人直言。

"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