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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故事

画面一直停留在那条像不停扭动着的巨蛇一般的通道上。

“这是我们所在空间的外围。”萧湛看着镜子里的通道淡淡的说道:“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是被隔离在了这里。”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看着镜子,没过多久,玉娘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通道的尽头。

“居然是她。”

“你认识?”

这个萧湛明显对玉娘有所了解。

“算是吧。如果是她想要再一次打开这生死之门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什么意思?”

传说中的这个萧湛的话引起了吴悠的好奇心。

镜子里的玉娘表情很是慌张,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更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离开这里。

“她就是从门那边穿过来的。”

看着镜子里的玉娘,眼前的这个萧湛向吴悠讲述了一个距离现在十分久远的故事。

玉娘,原本的姓氏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她是在那个年代是有名的一名艺妓,玉娘是她的花名。

玉娘原本以为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会孤独终老,所以她拼命的存钱,为的就是等自己年老色衰后生活不要过于落魄。直到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让她遇到了张生。

那天刚好是上元灯会,因为很久没有出门走动了,所以玉娘带着丫鬟也去凑了凑热闹。

可是就在她们逛的差不多,准备回去了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灯会上人山人海,一下子就把玉娘和她的丫鬟给冲散了。

“姑娘,不嫌弃的话一起来这边避雨吧。”

就在玉娘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那时早已慌了神,外加这雨实在太大,所以也没看清楚情况,就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低头猛冲了过去。

“小心!”

结果差点被脚下的台阶绊倒。等玉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对,对不起,我刚刚是怕你摔倒,我,我不是有意轻薄姑娘的。”

怀抱的主人发现了不妥,连忙送来了手,向后退了一大步。

“公子不比道歉,应该是奴家要像公子道谢才是。”

抹去眼前的水后,玉娘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或许真的有那种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情感。只这一眼,玉娘就彻底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可是她又清楚自己出身勾栏,身份低微,一时间,内心生出一丝悲凉之情。

“你是玉娘?”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认出了她。也难怪,她是这里有名的花魁,没有多少人不知道她玉娘的名号。

“正是奴家。”

玉娘的眼眶微微泛红,低头向着眼前的男人福了福身。

“我叫张生,是来进京赶考的。你站进来一点吧,那个地方还是会淋到雨的。”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张生往旁边让了让,好让玉娘再往里面站一点。

没有任何轻薄之词,也没有那些虚假的夸赞,只是像普通人对普通人那样,这种简单而实在的对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玉娘的生活里了。

一滴眼泪从玉娘的眼角滴落,和从头上滑下来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在那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直到玉娘的丫鬟带着车夫找了过来。

“嫣儿,把这把伞给那边的张公子送去。”

临走的时候,玉娘让丫鬟将伞送给了仍旧在屋檐下躲雨的张生。

这是两人第一次的交集,玉娘原本以为这也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的交集。可是,如果要是两个人真有缘分,那就算一个身在天涯,一个位于海角,也终究会有再相遇的那天。

张生来赶考的时候,结交了一帮朋友。其中有一个富家子弟觉得张生太过迂腐,非要拉着他去烟花之地“长长见识”。

那富家子弟出手也是阔绰,豪掷千金给了听雨楼的老鸨,让张生成为了这里头牌花魁的闺中客。

这听雨楼真是玉娘所在的地方,而这头牌花魁,自然就是玉娘了。

玉娘曾经和老鸨约法三章,一再申明自己卖艺不卖身,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气炸了。她原本是想找老鸨理论的,可是刚推开门,看到站在老鸨身边的张生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老鸨本来还在担心以玉娘的脾气搞不好会大闹一番,现在看到她居然这样傻呆呆的看着张生,心中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了。

再说了几句表面上的客套话后,老鸨识相的关门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玉娘和张生两个人,气氛变得尴尬无比。

“你……”

“你……”

过了许久,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两个人都准备率先开口,打破尴尬。

可谁想居然选在了同一时间开口,这一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

“张公子,好久不见。”

最后还是玉娘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

张生的耳朵泛着红,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张公子不像是贪恋女色,流连烟花之地的人,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玉娘只知道老鸨收了一大笔钱,却不知道这比钱并非是张生所出。更不知道,这一切并非张生本意。

“我……我……”

张生我我我了许久,终于磕磕巴巴的把那富家子弟如何嫌弃他,又如何将他强扭过来的事说了出来。

“你这朋友当真奇怪。”

玉娘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张生。听完之后,原本的怒气全都散了个一干二净。她甚至有些感谢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富家子弟。如果不是他的蛮不讲理,或许玉娘这辈子和张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

“这一切真的都不是的我本意,你能不能和刚才的那位妈妈说说,我现在就走,让她把钱退给我那个朋友吧。”

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张生终于说话不结巴了。

“这个~恐怕~不行。”

玉娘面露难色。不是她存心不帮张生,而是那富家子弟和老鸨之间的交易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再有,让老鸨将收进口袋里的银子再向外掏,那绝对是墙上挂帘子——没门。

张生其实也并非是彻底的不问世事,只是他觉得玉娘是这里的头牌,在老鸨面前应该说得上话。可看见她现在这样为难,也就清楚是自己强人所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