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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老脸放哪儿呢?

就是因为这么正直不会撒谎的一个人。

他竟有些慌乱的斥责了风衣澜。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这只不过是阿爹在慌乱中带回来的。”

“我看的她父母皆亡,且无人照看便带回来给你们作伴。”

是啊……

慌乱中带回来的,父母皆亡。

作伴的呢!

可是,这时间总不可能有那么心思巧妙之人,于是乎,沈月仙傻乎乎的信了。

且这么多年,一直好生的照顾着。

当亲生女儿一样,掏心掏肺。

吃穿用度,嫁妆事宜一切都准备的跟风晚清一模一样。

甚至,一直为此操心。

可谁知,就在……

“夫人!”

沈月仙正沉浸在往事的思绪中,谁知身后的风霄竟是噗通一声跪地。

他眼眶泛红,算是上了年纪,即便装扮得体。

但阳光下,黑发中夹杂的银丝依旧十分明显。

沈月仙也跟着蹲在了风霄面前。

“你这人……你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你还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好好好,我一切都依你,只求你不要这样……”

她依旧是心软的。

面前这人,是自己的丈夫啊!

风霄连连摇头,竟是将沈月仙一把拥入了怀里。

“我没有要逼你,娘子啊!老夫知错了……”

一声娘子,凄凄惨惨,好似将两个人的时光又一下子拉回到了以前。

他们刚成亲那个时候。

风霄总喜欢听沈月仙红着脸叫自己一声:“夫君。”

他也乐此不彼的喜欢唤她一声:“娘子……”

只是时间越来越久了,那流沙一般握不住的时光流逝的飞快,好似只是眨眼一瞬。

他们老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那年轻时的一声声娘子,夫君,最后被时光磨灭。

成了老爷,夫人。

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带着客气的意思。

可老夫老妻了,这些客气和疏离又是来自哪里的呢?

风霄终于想明白了……

是因为时间,时间隔开了一切,淡忘了彼此青春年少时的感情。

那份怀揣不安的心动与喜欢……

他为了风家蒸蒸日上的事业,他不得已一年四季总是在外行商。

陪伴家人的时间少了那么多,一家人凑在桌上欢声笑语,吃饭的时间也少了。

渐渐的,一切都变了……

沈月仙唇角的笑容少了,那个总是温柔和善的女人,眼角的皱纹却越来越多了。

“娘子,对不起,是老夫错了。我早该说清楚,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娘子不要生气。”

“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往日那么多日子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沈月仙心软的一塌糊涂,正要说什么,脚步声传来。

风晚清拉长了尾音“咦?”了一声,紧接着,声音凑近,来了一句:“王爷,我听到这里有声音。”

修建精致的花树背后,风霄一个激灵将沈月仙拉了起来。

随后……

怎么办呢?

都一大把年纪了,若是被女儿女婿瞧见他们两个老骨头在此处忏悔恩爱。

这该如何?

于是乎……

怕二人眼红都样子被瞧见,风霄将沈月仙揉进了怀里。

“娘子可还记得这棵大树,当年……”

风晚清正要瞧见自家爹娘抱作一团,无比恩爱。

小脸一红,转身就将欧阳逸好奇望去,还带着不解之意的眸子用手遮住。

“那个……王爷,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先走。”

说着就将欧阳逸连拉带拖的拖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沈月仙略尴尬羞涩的低下了脑袋。

风霄则是无比尴尬的搂紧了怀里的女人。

“唉……”

……

“娘子?”

风晚清心里头乱糟糟的,将欧阳逸拽出来之后便想着阿爹和阿娘在玩什么?

于是乎,冷不丁欧阳逸嘴里便蹦哒出这么两个字。

风晚清一愣,脚下步子停顿:“什么?”

“娘子啊……”欧阳逸将刚才的两个字说了出来,故意拉长了音调。

说不出的旖旎和温情。

不过是嗓音低沉而已,她怎么这么没出息?

这么想着风晚清小脸更红了,她索性便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真听不懂?”欧阳逸似笑非笑的反问。

风晚清便笑着开口:“自然是听不懂的。”

欧阳逸便道:“王妃不懂啊,那今夜,本王裹着被子好好跟王妃解释解释。”

……

“要是还不懂,咱们可以深入交流。”

风晚清:“你你你……”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这话说的也毫不为违和。

好像就是说,不懂咱们就好好交流交流嘛!

可为毛风晚清听的有颜色了呢?

而且……还是黄塞的……

“你你你……有毒吧!”

欧阳逸笑了笑:“我有毒,你有解药吗?!”

风晚清跺了跺脚,好似已经认输了。

这个话题莫名危险,她想到了自己快要散架得腰。

“不跟你说了!”

……

正在偷听的风衣澜:“……”

他听到什么了?

从拱形石门背后蹦哒了出来,是被小月钩揪着衣领,怒不可见,眼中酝酿着暴风雨的怒意。

“风衣澜,究竟要说多少次你才能安分安分?”

“都说了别乱动,伤口要是再裂开怎么办?”

“你可记得自己失血过多险些晕厥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风衣澜眯着眼,一边挣扎着让小月钩松手,因为被她这样一个比自己矮的小丫头揪着衣领确实不怎么舒服。

“你你你,松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就这么凶呢?”

小月钩冷着脸,风衣澜往日离很少穿白衣,但今日他却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

以至于这样挣扎了一下之后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素白的衣袍上染上了血。

一大片,看上去有些惨。

小月钩终于松开了他,却觉得好气,心口里怒火中烧。

但她压制着,除了脸上神色冷了一些以外没有其他表情。

她道:“真是奇怪,我管你流血不流血,管你昏厥还是活蹦乱跳!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操心了!”

风衣澜丝毫不觉得生气,冲着小月钩挤眉弄眼。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奇怪了!小月钩,你堂堂月钩门门主,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