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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章 边军兵营

奇山河,距离边界三百公里,这个距离,以战船的新动力,想过去,也就是几个小时的工夫。

景淑要让所有船只都能练习好操控技术,就没有打算再靠近边界,在宽敞的河道上,距离边界远点,练习好船只的操控,然后再杀到边界,准备开战。

流程是这样定了,方涥和翦老将军抽了走一个排的士兵,驾驶一艘战船,先一步朝南部边界而去。

几个小时后,河道上出现了尽头,那里是一片木头和竹子相连的水寨。

战船驶来,船顶上缓缓冒着的白烟,让两岸的边军士兵,以为是船只着火了。

他们没有被惊吓,反而以为有热闹可以看,都跑到河边等着看到船只上有熊熊大火。

方涥所在的战船,很远就看到岸边有一群无聊的士兵,在集结,人数越来越多,高呼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两岸都是陡坡浅滩,船只根本无法靠岸,方涥下令,到水寨上停船,那里是附近唯一的船只停泊点。

水寨,最醒目的建筑,不是一排如城墙的木栅栏,而是一座座高大的木头塔楼,总共有二十六座矗立河面上。

在塔楼北面,有一座连接东西两岸的平板桥,士兵换岗上下塔楼,也要走那座平板桥。

现在,塔楼上的士兵,和两岸无聊的士兵一样,都在看着从北面驶来的战船。

无论是岸边的,还是塔楼上的,他们都没有见过眼前的战船? 也没有听说气跃国何时出现这么大的船只。

说是大船只,距离远? 士兵看不清楚? 距离近了? 战船上的情况? 一目了然? 不仅是船只大,而且船只并没有起火!

船舷上? 一个排的士兵? 除去操控船只和动力的几个人不在,其余人,全部在两侧站立。

挺拔的身姿,配合一套迷彩服? 气派不气派先不说,在边军的眼里,那就是怪异的!

待战船在水寨的平板桥上停泊好? 一群群士兵从两岸冲过来,他们手里没有拿武器,只是为了来看热闹。

虽然船只没有着火? 但船只能跑那么快,而且船只上的人,穿着也怪,船只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眼中的热闹。

翦老将军走下船? 两个士兵搀扶他走向远处? 见到平板桥上挤满了人,便大喊一声,“你们这些贼厮!都给老子滚远点!叫你们将军来见我!”

一声大喊,平板桥上的士兵蒙了,突然来个老家伙,说要见将军,他以为他是谁?

一艘船上的人,衣着都古里古怪的,是敌是友都没有分清楚,虽然是从国内而来,可也不排除是细作!

“你是谁!凭什么要见我们将军?!”

人群里,一个年轻轻的小家伙,在别人只是心里嘀咕的时候,他却很没有经验的先开口了。

翦老将军拧着眉头,看着平板桥两侧的士兵,“你们这些兵蛋子!老子在这里做将军的时候,你们还在撒尿玩泥巴!都给老夫滚,不然一会儿军法伺候!”

这一声,或许很接地气,平板桥上的士兵,有几个年纪大的,先带头跑走了。

渐渐的,平板桥上没有人了,如此算是给了翦老将军一些面子,转头对还站战船上的方涥说道:“那个贼球不来,老夫亲自去找,军长自便!这里不能上岸太多的人,大家不同的兵营,不能混到一起,不然,军规不容人情,还请军长在船上等候!”

“去吧去吧!别喝酒!待战后,你老再慢慢喝!”

方涥有点不耐烦了,他想躲回船舱,摸着铜镜溜走呢,这翦老将军,在船下吼了边军,转身又吼吼船,这里外的面子,都赚足了。

翦老将军笑呵呵的走了,适应了平板桥,站稳了身子之后,坚决不要人搀扶,他要显摆自己的威风犹在,两个跟随他的士兵,只好提着沉重的东西跟在后面,朝着东岸而去。

方涥回到船舱,摸着铜镜就开溜。

炘水国的高空,方涥驾驶着飞船,一直保持在阳光照耀的方向,别人想看到飞船,或许能看到个轮廓,更多人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

方涥急着来这里,是想看看两头无嘴万食鱼到了哪里,那些炘水国的死活,和他现在没有关系。

刚刚到达炘水国万艘船只的上方,下方水域的远处,朦朦胧胧能看到两个庞大的身躯,在扭动。

炘水国喂食两头无嘴万食鱼损失了不少人,可即便再损失,他们也要去喂。

他们的将领变聪明了,不再以官位压人,也不说多少金银,而是打起了感情牌,那意思就是,怪物引去了气跃国,这样炘水国才能无忧!气跃国的河道里鱼草繁多,怪物走进去,定然不会再回来。

感情牌打出,总有几个愤青会站出来卖命,于是乎,两头无嘴万食鱼,又朝着边界靠近了一点。

照那距离来看,只有七十多公里了,这个距离下,炘水国想在怪物前引诱,也引诱不了几次,距离边界近了,气跃国的边军会发现情况,那些引诱怪物的船只,很容易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过,虽然不能再引诱了,可气跃国的河水里,有很多鱼类顺流而下,两只怪物,只要被引到奇山河的河口,再顺着有食物的地方游去,就能游到边界去。

至于气跃国在边界上的水寨,对两头无嘴万食鱼来说,想破坏掉,那比剔牙还轻松。

看着两头无嘴万食鱼距离边界近了,方涥也没有继续观看,两头怪物身后,还有万艘敌船,对边界的安危也会造成威胁,早点回去告诫边军,警戒起来,也是应该的。

气跃国边界,方涥收了飞船,又回到水寨旁边的战船上,对着天空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这信号弹不是给其他战船看的,而是让翦老将军知道,敌人已经快要来了。

边军大营,在奇山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处。

曾经,翦老将军在的时候,就东岸一个,现在变成了两个,弄的翦老将军一头雾水。

到了大帐里,坐镇东岸的守边大将,名为顶昌,他也是翦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

见到曾经的老大来探望,顶昌很开心,尤其是见到翦老将军还带了那么多东西,更加开心了!

边军,别看人多势大,都特么是一群苦哈哈!

翦老将军带来的东西,如果放在马车上,也就是一车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根本不会感觉多,可在边界,边军的眼里那就是宝!

只不过,翦老将军在显摆的时候,给顶昌介绍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顶昌听不懂,可看着每一样都很不错,除了不住的点头之外,他几乎就是个哑巴。

当翦老将军介绍完,顶昌也没有全部收下,只是收了一半!

“为何还留下一半?!”翦老将军不懂啊。

顶昌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不瞒老大,您老离开之后,这里就有了点变化!以奇山河为界,卑职只负责东岸的陆地!河面上的事情,现在有一个小将在专门打理,而西岸那边,以及相邻的山区,都交给了江根那怂货,嘿嘿,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叫他过来了!”

“谁叫我怂货?!你才怂,你全家都怂!”又一个粗线条的汉子,从外走了进来。

那嗓子,粗的几乎听不清说的什么。

但这个声音,翦老将军熟悉,非常的熟悉,待进来的人,还盯着顶昌看的时候,翦老将军跨步上前,一脚踢在屁股上,“你个狗崽子,也坐上将军了?!”

“谁!呃...老大?!您...您老,真的是您老!刚才看到那艘船,上面的人说是您老,我还不信。”

江根一时激动,话语说的,这舌头就有点抽抽。

翦老将军指着另一半礼物,“这些是给你的!本来是想顶昌分发给你们,现在你也是将军,回头自己拿走!”

“嘿嘿,老大,您老来,早点安排个人报个信,我俩好准备准备!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东西招待您,还...还收您老的东西,我们臊的哄!”

江根说对了一半,他们现在吃的东西,都是稀粥,根本没有东西来招待翦老将军。

但后半句,说收翦老将军的东西,那是假话,超级假,边说边打量那堆东西是个啥,还说臊的哄,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翦老将军也没有和他们俩矫情,是什么脾气,他对二人非常的了解,一个字,就把他们俩的假话带过了,“滚!”

这个字,顶昌和江根,多少年都没有听到过了,突然听到,无比的激动,差点给翦老将军跪下!

仔细看看顶昌和江根二人,他们俩如今都四十多岁,坐上守边大将的位置,也是不容易,相比翦老将军在的时候,边军的条件,越来越差,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分了兵营所致!

气跃国的兵营很多,大体上说,主战力的兵营是二十六个,如果细分,会出现一百多个。

从待遇上看,主战力的兵营,那是要优越点,无论是发粮还是发饷,都要先紧着主战力的兵营优先。

而这里的边军大营,现在已经不能叫大营了,只能叫营地,一分为二之后,就从主战力兵营的里踢了出去。

也就是说,现在的兵营,只是个二流兵营,东岸和西岸得到的物资和食物,都是主战力吃饱喝足后,才流到他们二流兵营里的。

如此,能吃饱吗?

造成兵营分家,从主战力兵营变成了二流兵营,就是面前顶昌和江根这两个家伙一手弄出来的!

顶昌和江根,曾经都是翦老将军的部下,翦老将军走后,二选一,提拔了顶昌作为这里的将军,可后来江根对顶昌的带兵,诸多的不满,上报兵部,说东岸和西岸,完全可以分开屯兵。

于是乎,兵部询问了顶昌的建议,顶昌看着江根也要上位,做兄弟的,虽然有点不和睦,但也不能拦着人家,所以,顶昌附议了江根的奏书,兵部才不管那么多,既然两个最了解当地的人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最正确的,一封任命书,就把江根弄到西岸。

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他们俩,谁都吃不饱。

吃不饱,也有好处,没有力气闹腾了,大家又变成了兄弟,这就是所谓的难兄难弟!

但是呢,两个兄弟之间的较劲,在某个地方,还是会继续的。

比如,他们俩的装扮,一个弄了刘海,另一个人也会弄个差不多的刘海,一个人弄个大铁板当做是护心镜,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也会有个铁板挂在脖子上。

那个江根的嗓音,似乎就是因为脖子上铁板太重,嗓子受到了压迫所致。

至于更加搞笑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披风。

不知道和谁学的,顶昌弄了个披风,江根也弄了一块垂地尺余的拖地布,两个家伙也不嫌热,前面一块大铁板,身后一块大布,这是多么闷骚的形象?!

再回想翦老将军,似乎那老家伙也是如此,很爱显摆自己,两个部下如此,这个根源,就有方向可寻了!定然是翦老将军当年教坏了孩子!

对于二人的穿着,也就只有翦老将军可以开口训斥,当然,翦老将军现在也有训斥的资本!

一身迷彩服军装,身上很多装备,或绑或系,那样子,格外的神武,把男人最挺拔的胸肌,最宽广的肩膀,还有二头肌,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除此,还有很多战术小包包,里面也放满了东西,只是,现在没有地方使用,翦老将军也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轻易的拿出来显摆。

不过嘛,机会总是有的,待江根刚刚命自己的部下,把翦老将军送来的礼物拿走时,外面急匆匆得跑来一个士兵。

士兵冲进来,本来是大事要禀报的,可看到主坐上的老家伙,他不认识,再看看旁边,他们的头,竟然低头站在一旁,这场合,他该向谁禀报呢?

士兵也很聪明,半跪着低头,谁也不看,只喊话,“报!外面的天空上,出现一颗红色的东西!是来自奇山河上!”

“什么?!”顶昌和江根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翦老将军突然站起身,反问了一声,立刻走出大帐。

天空上,那颗信号弹还在,翦老将军激动的忘乎所以,双手一拍,大喊一声,“好!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