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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惨败

旗木卡卡西从宽敞的街道斜着退了二十公尺,退到了最不利的地方——

他背后是街道左右两边的房屋,在继续防御下去的话,他会因来不及调整姿态而被砸成肉泥。

"哼嗯...呜。"

旗木卡卡西嘴角又露出血迹,他发出难受的闷声,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拳影。

怪物持续不断的攻势从来没有停歇过,像是连呼吸都没有必要一样,纯粹得像是机械,只是重复着繁杂而又无聊的工作。

不能在硬抗下去了。

不仅是现实,也是理智所思考出来的结果,旗木卡卡西得出了结论。

然后,他果断地在背后靠到墙壁的瞬间,扭动腰肢,将刀刃贴紧身体,借助怪物拳头的力量,脚步一送,一下子被轰飞了。

但是,怪物并没有放过他。

在旗木卡卡西果断执行行动后,怪物稍稍蹲了下来。

——咚!

响起了震动天地的声响。

一瞬间空气爆炸了,而那身高巨大的人形生物借助自己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送向天空,朝仍在空中僵持的旗木卡卡西跃了过去。

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旗木卡卡西脸上。

尽管知道对方是有可能做出这种超乎规格的事情,但是真正做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追上被自己扔掉的东西。

超乎旗木卡卡西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旗木卡卡西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朝写轮眼灌输查克拉,本就不多查克拉的他,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必死的局面。

空中无法借力,也改变不了体型姿态。

生存的本能在激发身体的潜能,在旗木卡卡西眼里,那生物和整个世界变成了像照相机照射出来的一帧一帧的画面。

每一帧都是跳跃式的动作,越来越近。

体型超越三百公尺,几乎两个人类大小的肌肉块——那挤爆空气,让其发出悲鸣之声的死神。

死神缓缓地伸出了手,张开了暴露在外界的牙齿,做出一副笑容的表情。

那双手——那双能够捏爆自己脑袋的手,接近了。

在那一帧一帧的世界里,旗木卡卡西感觉世界缓慢到了极点,但是,唯一能够占据他心神的便是那越来越大的手掌。

没有纹路,粉粉的肌肉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掌,完全能把人的脑袋当成苹果捏在掌心般大小的手掌。

在那手掌的手指接触到旗木卡卡西脑袋的瞬间。

在旗木卡卡西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他那只血红色眼睛——写轮眼中的三颗黑勾玉迅速链接,旋转凝结成了一种未知的花纹。

螺旋状而又神秘的图案。

没有任何声响,怪物和旗木卡卡西相互交错而过。

旗木卡卡西摔在了地上,而那巨大的生物将手臂插在地上才止住了继续前进的身体。

"咳咳!!"旗木卡卡西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转过了身体,然后看到那巨大的生物的手臂已经少了一支。

凝结的血液从那手臂断裂处流下,撒撒洋洋的。

"怎...怎、怎么回事!?"旗木卡卡西捂住痛苦到几近失明的那颗眼睛,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仅仅地端详那边缓缓转过身体,只剩下一支手臂的巨大人形生物。

"吼啊啊啊啊啊!!!!!"

超过三百公分的巨人痛苦起来,那没有下颚包裹的牙齿张开又闭上,咔啦咔啦地响着,它抱住断裂的手臂,那本应永恒不动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自己应该是给予它重创了吧?

旗木卡卡西此刻也不自信起来了,他刚刚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那颗被好友赠与自己的眼睛突然一痛,简直比用刀子亲手插进去还要痛万倍的疼痛之后,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的疼痛几乎让旗木卡卡西失去了意识。不...是失去了意识但又被疼痛唤醒了过来。

但是,这应该是值得的。

尽管旗木卡卡西很想追究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不要让那失去了手臂的生物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为好。

旗木卡卡西已经油尽灯枯了。

查克拉完全耗尽,手臂骨折,胸口肋骨被打断多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咳出血来。

旗木卡卡西的愿望是非常美好的,但是现实总是非常残酷,那向天地咆哮自己疼痛的人形生物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上下起伏的巨大胸脯停滞了,就连——

往下滴淌的血液也停下了。

不...不不不不不。

不是停下了,是倒流了。

就是字面上的含义,倒流了,从肮脏的地面上,直接回到了断裂处,又紧接着退回体内。

怎、怎么了?

旗木卡卡西茫然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令他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在血液全部倒卷之后,那些不知在何处的残臂突然出现在刚刚旗木卡卡西和怪物交错的空间点,然后在地上翻滚着,从旗木卡卡西身旁经过,接到了怪物身上。

于是。

本应受伤的生物,又完美复活了。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人形生物巨大的咆哮声所掩盖住的枪鸣,旗木卡卡西没能听得到的些许端倪。

在最后,旗木卡卡西目睹到了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超过三百公分的巨人,它已经恢复成冷静面容,机制得像机器人般的生物。

随后,他就扛不住巨大的痛苦,昏了过去,陷入了黑暗。

...

式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仍然非常的茫然。

她抬头看着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天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距离遭遇到的莫名其妙,但又漂亮美丽到让天地失色的少女分开已经三分钟了,这三分钟时间内,她不断地思考该怎么办,又该去做什么。

思绪像团叠叠绕绕的毛线团,完全理不清,这点可能是式她自己的原因,她也有自知之明。

不过,连怎样想的都不清楚,那活着未免太可怜了吧。

"我要去找你,镜。"式喃喃自语道。

不清楚一切,唯有这个目标永恒闪亮着。

——试着去实现这个目的吧

那位少女,如此告知式。

本来应当是非常简单就能完成的任务,却在观看了不知用什么手法交给自己的记忆后,变成了难如登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