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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再会李世绩

称心偷偷地和那些山东贵族、各大门阀世家、大地主等人商议。商讨李泰的事,他毕竟已经离开了大唐,虽然地位和影响却增加了,并不足以让他们惧怕,不会让他们不敢动作!为了个人的利益,为了他们的地位,他们决定!

先做准备吧!

这日,又是在布兰与李泰成婚后建立的驸马府。

在这里,大唐的名义上的长城——李世绩,再一次觐见了大唐魏王李泰!

李泰不得不承认的是,李世绩的眼睛是他见过的一种最为深邃的眼神。他身型高挺纤瘦,相貌清秀而忧郁,眼睛如同一潭清水般明亮却又那么的清澈,目光中透露出深远的机智。他更象个洞察世事人情的哲人或者怀才不遇的诗人,而非统合六军的将率。

不时间,他轻轻头,手指把玩那华丽的瓷器茶杯,动作灵巧而悦目,让李泰觉得包含深意,却又奇异的自然。

两人侃侃而谈,就着目前的局势,几大势力的争斗,各大势力的对比,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

越是跟李世绩接触,李泰越能发现他的才华横溢,以及那饱读兵书的沧桑感,还有那无语伦比的宝贵经验。这些,无疑都是李世绩身上最宝贵的财富!

他那仿佛生来就适合统帅的能力,那肝胆赤诚的忠心,这一切都令得能有他这么优秀的部下的主子欣慰!

“殿下,就目前局势而言,我大唐自当驻扎军队在波斯。但同时,萨珊波斯也该有所作为,不可完全寄希望于我大唐为保护神!另外的,对于寻找合蒲公主之事,老臣觉得还应加快。而白衣大食施加的压力,我大唐可以完全不顾!若是因为这一人情就撤军的话!我大唐颜面何存?吴王被扣数年之耻辱,岂可因为两国成了亲家就一了百了?即便那五万匹战马,这也不足以代表了白衣大食的具体想法,以为可以如此就轻易打发我们大唐吗?”李世绩总结了一下他的想法,然后语气平淡地了出来,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李泰却在无形之间感到了巨大的威势!稍纵即逝!

幻觉?不,并非是幻觉!

在那一刻,李泰深切感受到了李世绩的一种火气,一种愤怒!来自于作为一个大唐子民的愤怒,也来自于一个大唐将领的愤怒,更有大唐强盛之国,岂可让番邦蛮国欺辱!

看来,吴王李恪被扣押一事,还真是让大唐国内异常愤怒!

一个堂堂大唐王爷!天子的亲生儿子被扣押!这算什么?这代表了什么?

这是挑衅,对大唐王权的挑衅!

因此,对于出兵白衣大食一事,在大唐国内并无多少反对的呼声。即便是一向与李恪关系紧张的长孙无忌,那些因土地事件跟李恪结下量子的各地大封建主代表,也都难得地同心协力,齐心支持此次战争!

原本可能政见不合的各大势力也尚是首次关系融洽,不管是门阀世家、豪门大族,还是寒门士族,科技取士之人。都高喊着迎回吴王李恪,打跨白衣大食的口号!

在得知还有个同样被白衣大食欺负的萨珊波斯以后,他们又将口号改为,“联合波斯,救援波斯,抵抗白衣大食,迎回大唐吴王!”

那些原本老是唱着,“要知兵乃凶器也,圣人不得已用之”的儒学大师,也在举大的压力下,顺应潮流,大喊起,“巍巍大唐,天威不可犯!区区白衣大食,蛮荒国,岂敢触犯天威!”

对此,远在萨珊波斯的李泰也是早有预料,与他同样的是。一大帮的武将均对这帮吃饱饭撑的没事做的‘老凸驴’反感极了!对他们的话,那更是唾之以鼻!

“他们只是闲得太空了,怕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当然,这里的用武之地,指得就是圣人的学识用不上,圣人的观用不上,圣人的言辞用不上。他们害怕,他们害怕人们不再重视他们。他们希望每天都有轮到他们出场的机会,每天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或者在超躺之上大摆威风。他们想要世人一直都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抬高他们的威望,让人们尊重他们,朝廷供养他们,让人们离不开他们,一有事就找他们问问题。请问这位儒学大师:‘关于此次战争,你如何看?圣人若在,又该如何看待?我们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圣人认为最好的方法?怎么做,圣人才会赞同……….’。也就像是后世的煤体为了炒作,故意写成‘欧煤体评价21世纪以来世界上最强的五支国家足球队——巴西居首,中国落选!这都是吃饱了没事干,也怕别人把他给忘记了一样!一帮整天只知道读书的老不死!他们懂个毛的军事啊!就他们还喊着灭白衣大食?真是笑话!他们这么做,不是自抬身价,也是一种向大唐权利中心表达态度的方式罢了,至于作用吗?自然也是有的,但是,你怎么把一群没拿过镰刀锄子的老不死跟战争联系到一起呢?他们不是最该喊停战!最该喊大唐乃开化之国,当以仁义化解对方的吗?”

这是李泰得知意料之中长安的反应后,闲暇之余随口跟武媚娘的,后者虽然不懂什么足球队,但也大概清楚伦理泰的嘲讽,不由觉得好笑,因为那时的李泰真的像个孩子!

听到李世绩的话,李泰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而是好奇地看向李世绩带来的鸟笼。

上回李泰送给他的精致鸟笼,此刻被李世绩一起带回来了,只不过,其中却多了一个东西!

一只美丽的鹦鹉!

看到李泰时不时就向鸟笼瞟一眼,还表现得相当好奇的样子,李世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却始终开口不提鸟笼的事,而是扯起了其他话题。

“殿下,上回你给老臣送来的的那什么蒸馏后的酒,确实好酒啊,既醇、又带劲,的确是老臣喝过的最独特的好酒啊”李世绩一边回味地闭上眼睛,一边满足和故意做出贪婪样子地抚摸着胡须,那一副样子,看得李泰有拔光的冲动!

等了好几分钟,李泰终于无语了!

因为这李世绩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居然就这么笑眯眯地坐着闭目养神起来。

靠,老东西,比耐心是吧?谁怕谁?

李泰不由暗骂一声,于是手托下巴,也无所事事地撑在石桌上打起瞌睡来了,没有半再开口的意思。

半晌,李世绩坐不住了,他此次前来,特意给鸟笼中加了一只会话的鹦鹉,却是含有深意的。

上回,李泰很好地给他上了一课关于心理学的知识!

什么叫鸟笼效应!鸟笼效应的原理!他李世绩都在短短数天之内都给彻底学了个明白!

在这短短的几天之中,李世绩就如同李泰提出的那样,将精致华丽的昂贵鸟笼挂在了军营中显而易见的地方。结果,他开始了烦恼的生活。

“李元帅,是否这鸟笼做得不满意?你不喜欢?”

“李尚书,这鸟笼不好吗?将认为这鸟笼做工精致,是难得的上佳之品,尚书莫非不满意,还是觉得哪里做工不够细致?要不,将去军营兵器所找人再修整一下?”

“李兵部,夷,您老喜欢养鸟吗?是否因为在萨珊波斯而找不到合适或喜欢的鸟?这个您放心,末将近日在泰西封发现一只颜色鲜艳的好鸟,外表相当好看,而且还是极品,十分少见。”

“李大夫,您怎么放了只空的鸟笼呢?是否您的鸟死了,还是您才刚刚做好鸟笼?果然是精致的手笔啊,如此上好的鸟笼,一定花费了您不少精力吧?为什么不养鸟呢?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找不到合适的鸟。您大可放心,虽然才到这萨珊波斯首都泰西封,但这些天下来,下官不敢全都混熟了,但也至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您大可放心,下官一定找一只配得上这鸟笼的好鸟……”

………………….

想到那些,李世绩就不禁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泰让他把鸟笼带回去,却是明摆了他一道。

几乎每天都有人询问他鸟笼的事,几乎每个人看到空空而华丽精致的鸟笼,都会象征性地问上那么一两句,更要命的是,大多数将领等有讨好他的嫌疑,纷纷除了询问鸟笼外,再关系到他是否爱养鸟,喜欢养什么鸟,对鸟笼的要求,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到后来,李世绩悲哀地发现,如果自己不把鸟笼扔掉,或者在里面装上一只象征意味的鸟,自己哪怕是睡觉时间都会不得安宁!

最终,他接受了部下明显带有为自己前途铺路意味的一只漂亮的鹦鹉,而在拿到鹦鹉的第二天,他就实在忍不下去了。因为是李泰这位大唐王爷相送,李世绩就将鸟笼挂在比较明显的地方,却也离得自己不远呀,晚上也就放在房里,结果倒让没有饲养鹦鹉经历的他一晚上没吵得没有睡好觉。于是就选择了把鸟笼送回给李泰,而在这鸟笼的另外一层含义,也算是他提前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了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