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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足为虑者

赫瓦贾·舒和河在疯狂大笑,守卫们围着他组成了一个半圆,但是这个半圆却有着特别大的半径,守卫们都离得赫瓦贾·舒和河特别远。大家都在害怕,自己的脑袋上冷不丁地被他来上一刀。虽然力劈华山的姿势在正面很是强横,但是侧面和背面有着很多破绽,即便如此,守卫们即使可以抓住赫瓦贾·舒和河的破绽,但是他们也不敢反击,他们没有权力反击。

骨子里头的自卑精神,身体里流动着阶级差别的血液,让他们即使遇到了生命危险,也只能束手束脚地防御,如果他们不幸死掉了,那么也只能感叹一句倒霉,连咒骂的话语都很难说出口。

高贵的贵族正在疯狂,不顾一切。

而低贱的守卫保持理智,斟酌得失。

一个是走错了无数的路,也可以畅快地活下去,而另外一群是只要走错了一步,那么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赫瓦贾·舒和河针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杀死我母亲的凶手,就是挡在我面前的所有人,无论是谁,胆敢站在我面前的,就都是杀人凶手,是赫瓦贾家族的仇人——否则,你们为什么要挡住我前进的路呢?这可是格杀勿论的路啊!”

赫瓦贾·舒和河前进的路?他要去哪里,他要到达哪里?他的目的地在哪儿?

但是这已经和守卫无关了,半圆形的防御阵营散开,守卫们为赫瓦贾·舒和河让开了进入塞勒涅王宫的路。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都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

他们面前,只有赫瓦贾·舒和河给出的两个选项,这是一道关于生命的选择题,单选题,二选一——生存,或者是死亡。

守卫们选择了活下去。

赫瓦贾·舒和河,手持斩马刀,直入宫廷。

自打回到了塞勒涅王宫之后,在国王的寝室里,月见夜·一夜酥昨晚一整夜一直守在柿子的身边。王家的御医陪着他不休不眠,他们都各自守在寝室外,抱着自己的医疗箱,这是他们用来救命的东西,医疗箱里头的药物和工具可以救治病人,也可以救治他们自己,保住他们的性命——并不是说御医身上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他们作为王室里头的医生,靠着救治别人而获得自己的存在意义,他们吃饱喝足,穿金戴银,比塞勒涅王室外的赤脚医生要过得舒适许多,但是却也面临这更多的危险。

伴君如伴虎,守在塞勒涅国王身边,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欺君之罪而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更为可怕的事情是,在塞勒涅王室的贵族机构里,塞勒涅国王月见夜·一夜酥并不在金字塔的最顶尖阶级上,要比国王更为可怕的“老虎”,还有着不止一头。

伴君如伴虎,而塞勒涅王室就像是个老虎笼子。

一山不容二虎,然而他们却又都聚集在了一起。

作为一名医生,在塞勒涅王室里头,他们却时时刻刻会因为自己的医术而丧命。

昨晚月见夜·一夜酥将一名陌生女子带回王宫中的事情,怕是已经在塞勒涅王宫里传开了。御医们被召集起来,因为陌生女子有一只手臂受到了烫伤一类的大面积伤害。御医们都知道,他们大半夜被从暖和舒适的被窝中拽起来,并且不能够表现出不适的表情,他们必须用尽自己一切力量,将陌生女子给治疗好。否则,别说他们能不能回到家里将这一夜给用睡眠而继续替代,他们可能连活着离开国王的寝室的机会都没有。

御医们抱着自己的医疗箱,他们守在国王的寝室外,对伤口的清理和敷药包扎流程已经结束了,但是在里面那一位下命令之前,他们都只能老老实实在寝室外守着,生怕里头又传来什么召唤。和月见夜·一夜酥比起来,御医们更加盼望着柿子的伤痛能够尽快痊愈,他们害怕自己睡着了,于是依靠在墙壁上,不让自己的身体过得太舒服。御医们明白处在睡眠不足的疲劳的身体,一旦沾上椅子或者床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太累了,即便是不想睡,但是夜很漫长,他们依靠着墙壁,就睡着了。

月见夜·一夜酥也是一夜未眠,他守在柿子的窗前,双手将柿子没有受伤包扎的手给握住,手心流出了汗,很温暖,有着水的湿润,这是一种活人的生命力,有温度的,让人放心的。月见夜·一夜酥用这种方式,告诉柿子,他一直在这里。

柿子因为在处理手臂伤口时候被注射了麻药,现在已经睡得很沉了。她的呼吸很软,很慢,很缓,很轻,就是那种细声细语说话的女孩子似乎能够发出的呼吸声,她在睡着的时候,也像是棉花糖一样,看起来那么的白,那么柔软。但是她的呼吸又很稳定,悠长,中气十足,这不仅仅是健康的代表,而且还是因为与柿子的实力相关,她可是可以和赫瓦贾·舒凤登过上几招的人啊。

赫瓦贾·舒凤登,这一名赫瓦贾家族的大公子从小就是被冠上天才的名字。别人夸他天才,这不仅仅是为了奉承,因为几乎全塞勒涅王都都在夸赞赫瓦贾·舒凤登,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的。赫瓦贾·舒凤登就是一名天才,有时候月见夜·一夜酥想到这么个人,想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头就是拔凉拔凉的,骨头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如果月见夜·王族的那些老家伙不出面,而且赫瓦贾家族的老家伙也同时不出面,当老一批的人因为相互牵制而脱离战斗圈外的时候,月见夜王族以月见夜·一夜酥为首的年青一代,真的是比不上赫瓦贾家族,因为他们不仅有着赫瓦贾夫人坐镇,这名赫瓦贾的家主因为自身在塞勒涅王室中身居高位,不仅是先王指定的辅政大臣,而且在塞勒涅王国中也是颇有名望,想要让她退居幕后,这是很困难的事情。

而且,月见夜王族青黄不接,老家伙们一对一相互盯梢着,赫瓦贾夫人明显是多余出来的战斗力,这多余出来的战斗力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多余,她对于控制两个家族之间平衡的崩溃边缘,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一旦她想要对月见夜王族动手,月见夜王族要么把老家伙叫出来,和赫瓦贾家族拼命,否则就只能忍气吞声,被他们杀个几乎满门,然后再苟延残喘。

这种情况几乎就已经要发生了,如果不是因为塞勒涅王国中,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暴怒的君主,这个人不创造奇迹,因为他做的所有一切,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认知里,都是轻描淡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别人认为人类绝对不能够完成的事情,在暴怒的君主那边,似乎仅仅是因为别人不够强大一样。

他很强大,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暴怒的君主不是奇迹,他就是奇迹本身。

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月见夜·一夜酥又爱又恨。因为暴怒的君主,他是一个稍微不如意,就会出现做出即便是同时和赫瓦贾家族和月见夜王族作对,甚至和塞勒涅的所有贵族作对,和整个国家作对都无所谓的事情。这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就没有暴怒的君主不敢做的事情,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且都是理所应当的正确。

暴怒的君主可以和整个塞勒涅王国作对,这不是一种盲目崇拜者的臆想。因为这是事实,在塞勒涅王宫前的广场上,暴怒的君主就在和整个塞勒涅王国作对,所有人都看见了,都听见了,他们也都知道,如果他愿意,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月见夜·一夜酥想起了那天塞勒涅王室的所有贵族和教廷的异端审判局联手,教皇和他自己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却有着一种想要向下跪拜的恐惧的那个时候。一名守卫想要拦住意图进入刑场的暴怒的君主,而对方一个扭身,守卫的长枪断了,精铁锻造的尖锐枪头没入了守卫的身体,周围的人们都避开了十米。守卫倒下,暴怒的君主继续向前走,他拿着长枪断掉的枪柄,没有枪头的长枪就是一根木棍。

暴怒的君主拿着一根普通的木棍,让人误以为那是世界树的树枝,有着一击必杀的特效,但是实质上那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棍。

暴怒的君主拿着一跟普通的木棍,指着月见夜·一夜酥……还有已经开始向太阳神以及月神忏悔的墙头草教皇。月见夜·一夜酥那时候就相信了,相信暴怒的君主手中的木棍是世界树的树枝,那是其他国家的神话中奥丁的武器,一旦出手,一定会刺穿敌人的心脏。

月见夜·一夜酥相信,只要暴怒的君主出手,他就已经死了。

而暴怒的君主却又指着在行刑台上喝酒的辉煌的妃龙姬,那是让月见夜·一夜酥心动的一名叫做白杨的女孩,然而月见夜·一夜酥却只能将这一种情绪收敛隐藏起来。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月见夜·一夜酥很羡慕暴怒的君主,可以敢爱敢恨,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整个世界作对——暴怒的君主在威胁这个世界,为了一个女人。

“如果她是异端,是月神塞勒涅的叛教徒,那么我也是。”

“我和她是一起的。”

“如果我是异端,那么我就会将你们全部杀死,我会将整个塞勒涅王都的人都得杀死。月见夜!你杀我一人,我屠你全城!我会将这个被月神祝福过的望月之都,变成血腥的地狱之地,因为我是叛教徒,我喜欢杀人,我也不介意弑神!”

“回答呢?月见夜!”他开始质问了。

月见夜·一夜酥尽量压低自己颤抖的语气,这样子他就不会显得太过于惧怕,他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辉煌的妃龙姬会是异端。我只不过……是在照着处决异端的流程……教皇!辉煌的妃龙姬,究竟是不是异端?快说啊!”

月见夜·一夜酥不惜让教皇众目睽睽之下下不了台,不惜和教廷交恶,他也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因为他听了暴怒的君主说完的话后,他又相信了一件事情。月见夜·一夜酥相信,暴怒的君主完全可以杀死掉这个塞勒涅之都里头的所有人。

强大的人看待弱小的人如同蝼蚁,依照暴怒的君主的实力,他对整个世界应该是不屑地吧!

“不,不是,她不是!”教皇滚在地上,摔下了阶梯。

暴怒的君主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赫瓦贾夫人对他来说,就是蝼蚁。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赫瓦贾家族的年轻一代实力已经远远压制了月见夜王族,但是赫瓦贾夫人却迟迟不敢动手。暴怒的君主将心思放在抵抗魔族的人类大业上,他不喜欢塞勒涅王室中的贵族内斗,所以在暴怒的君主死去之前,在第八次圣战结束之前,赫瓦贾家族和月见夜王族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状态。

这种状态介于真实的摇摇欲坠和虚假的坚不可摧之间,一旦暴怒的君主离开,那么这种状态就会土崩瓦解。

现在,暴怒的君主不在了,月见夜·一夜酥已经能够察觉到赤面鬼,青裹尸,黄金菊和贪食主这四大辅政大臣的蠢蠢欲动。虽然赤面鬼死了,但是对月见夜·一夜酥威胁最大的贪食主赫瓦贾夫却是活得越来越年轻,她的背后是赫瓦贾家族,他们不可能放过月见夜·一夜酥的。

月见夜·一夜酥想到赫瓦贾·舒凤登就会头疼的原因,是因为,即便他可以故技重施,像是处理掉赤面鬼一样,利用教廷的力量来将贪食主赫瓦贾夫人处理了,但是赫瓦贾·舒凤登这个已经成长地完全的天才也是让他束手无策的。

一对一单挑,月见夜·一夜酥是完败赫瓦贾·舒凤登的,无论是人脉,心机,还是个人实力。这不是自卑,这是月见夜·一夜酥的自知之明。

他现在有的唯一的,也就是最后底牌,就只有守在他身边的红袍人了。

国王的寝室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情愫暗生,而红袍人却不是人。

赫瓦贾家族已经放肆到了敢在花园区想要将他杀死了的程度,月见夜·一夜酥在思考,如果不能够用红袍人的力量,先将赫瓦贾·舒凤登除掉,那么就只能让红袍人提前和赫瓦贾夫人同归于尽了。除掉赫瓦贾夫人,让月见夜·一夜酥和赫瓦贾舒凤登一对一,这场战争还能打,但是如果赫瓦贾夫人不死,而暗杀赫瓦贾·舒凤登的行动又让红袍人耗尽能量,那么月见夜·一夜酥就彻底输了。

至于赫瓦贾家族的小公子赫瓦贾·舒和河?暴虐的莽夫,不足为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