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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收尸人

令人惊奇的是,为赫瓦贾·舒和河收尸的人很快就来了。女孩盛装出场,她梳着已婚妇女的发髻,一身粉色饰边,主体为白色的沙袍。

她抹上了大红色的嘴唇,脸上却涂上了一层一层连七八十岁老太婆的皱纹都可以抹平的粉底,红的白的,比起衣服上柔和的颜色,她的容装一脸惊艳,美丽像是箭矢一样,将人万箭穿心。

她不是来诱惑人的,她是来展现自己的美丽,但是却不是来诱惑任何人的。她的美丽,仅仅是为了让心爱的男人得到更多人的尊敬,她会告诉所有人,即便她的男人已经死去,但是他的女人,却依旧不会丢了他的面子。

她的美丽为他绽放,她来接赫瓦贾·舒和河回到她的怀抱里,但是却不是接他回家的。

桃花花雨纷纷落下,树枝组成了桥,女孩从塞勒涅王都外的桃花林里一直来到了这里,她不去阻止赫瓦贾·舒和河的死亡,因为只有他死了,她才会感受到。她只是来收尸的。

烈焰的红宝石挡在她的面前。

“你是守在桃花林里的桃花妖?你来这里干什么?”凤凰火问。

“我来收尸的。”女孩说。

“这个地方死了很多人。”凤凰火说。

“我只为了一个人收尸,是谁,你应该知道的。”女孩说。

“你是赫瓦贾家族的人?”凤凰火问。

“赫瓦贾家族的人,现在绝对不敢和赫瓦贾·舒和河收尸,他们不会和一个烫手山芋染上关系的。”女孩说。

“那你是他的什么人?”凤凰火问。

“我是他的妻子。”女孩说,“我叫花无名。”

……

“请您侵犯我!”女孩坚定地说。

“这么直接吗?”赫瓦贾·舒和河倒是不太惊讶,对他说过这种话的女人太多了,他早就习以为常。

“您侵犯了我,您就成为了我的主人,那我也就有了追随您的理由,也因此可以活下去。我的存活只有这一点意义,不做奴隶就根本不知道怎么生活,我的脑子里只有如何服侍男人的知识,连基本的享受生活的意识都没有。”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可悲。这是弱者在残忍世界中生存的一种方式,她或许没错,错的是整个世界。

“所以哪怕你坐在紫水晶公主的位置上,过着她的生活,享受着塞勒涅王国里最富有的势力的财富,你也是很闷闷不乐啊。怪不得我这几天观察你的时候,察觉到一种不知道根源的压抑。”赫瓦贾·舒和河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没错,哪怕坐在王室中的黄金便器上,我却连扣下一块金箔的想法都没有。”女孩回答。

“哎哎,这一点你是对的,你没有错。”赫瓦贾·舒和河无奈地笑了,他面对着一个三观被不正确树立的女孩,像是一名老师在教导自己的学生。

“请您侵犯我!”女孩又说了一次,有催促的意味。

“知道男人最大的乐趣吗?”赫瓦贾·舒和河问。

“性!”女孩想了想,认为就是这个答案。

“不对不对,”赫瓦贾·舒和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男人最大的乐趣,第一是将良家妇女变成荡妇,第二是劝诫风尘女子从良,在她们忍受内心的挣扎而做出改变之后,才轮到性的出现。”

“简单说,我吸引不了你,你在风尘中太久了。”女孩对赫瓦贾·舒和河的称谓又从“您”变回了“你”。

赫瓦贾·舒和河说:“你现在是一名奴隶,一名由他人手中调教出来的奴隶,我要是上了你,那就是抢夺别人的东西了,虽说这样能做应该会有一些刺激,但是这感觉却和偷了百货市场的商品一样。毛手毛脚的,影响我情圣的声誉。”

“我们奴隶在到达塞勒涅王都之后受过检查,有证据表明我可以生孩子的,生育这种事情我来负责!”女孩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你不行的话,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听到这种对能力的质疑,要是其他男人,肯定愤怒的上前证明自己了。可是赫瓦贾·舒和河没有那么做,他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情圣。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自己也承认你是一件商品吧,我是说,我不承认!”赫瓦贾·舒和河说:“我希望你是一个正常的女孩,每天看看书听听音乐,烦恼着恋爱,烦恼着长大之后的生活,而不是满脑子都想着如何依靠取悦男人来活下去。”

“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的卑贱,我会自己离开的。”女孩站了起来,向赫瓦贾·舒和河行了一个贵族告别的礼。

“想什么呢?说走就走,我话都没有说完。”赫瓦贾·舒和河向离开了几步的女孩挥手,说:“你回来。”

“您愿意凌辱我了吗?”女孩期待地问。

赫瓦贾·舒和河将手移动到裤子上,在口袋里掏了很久。终于,他找到了放在口袋中的一串钥匙,塞进了女孩的手里。

赫瓦贾·舒和河说:“拿着这串钥匙,开门的是哪根的我也不知道了,你一根一根试吧。总之,我待会会带你去我们塞勒涅家族在王都外的秘密据点,你带着钥匙向着南方一直走,去一个小镇,去一个地下**,**里头有一个金库,我改装成了一间房间。小镇是赫瓦贾家族的地盘,**是我的家。你在那里等我回来,哪都不要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让我回家!明明不是拒绝我了吗?”女孩将钥匙捧在手心里,不敢握紧。

“我说过了男人的喜好,所以我不会睡一个放荡的你,我希望睡的是普普通通的你。”赫瓦贾·舒和河说:“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和我在一起,反正你没有地方可去,不是吗?”

“我还可以下地狱。”女孩说,她的眼神里有着决绝。

“可以去,但是没有必要。”赫瓦贾·舒和河问,“你之前的离开,就是想去自杀吗?”

女孩鼓起勇气,紧紧地抱住赫瓦贾·舒和河。奴隶的教育中可没有教导她在穿衣服的时候可以执行这个动作,她只是突然想抱紧这个男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明明配不上你的。”

“可是,你曾经有一瞬间,确确实实是让我动心了,就在你说要为我生孩子的那个时候。别看我这个人花心,我骨子里的传统和固执能够杀死人的。”赫瓦贾·舒和河反手搂住了女孩的后背。

“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啊,你是世界上第三个让我动心的女人。除去我的初恋以外,你和我结婚之后只能排第九,我待会给你介绍八个和你一样傻帽的傻妞儿,你以后要叫她们姐姐的。”赫瓦贾·舒和河说。

“你以后就叫做花吧,毕竟你是**花边傲娇公主系。”

“赫瓦贾·舒和河……真好啊,我居然在中元节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名字,真是如有鬼助啊。好开心!”女孩说:“可是我哭不出来,我还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

“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变好的,因为世界已经无法对你做更加残酷的事情了。”赫瓦贾·舒和河安慰道。

“我明白了。”女孩说,即使她并不觉得这有多残酷,她在残酷中已经麻木了。

“话说今天不是才是七月十四吗?明天才是中元节,你这不是如有鬼助,而是真命天子的降临。”赫瓦贾·舒和河纠正道。

由于塞勒涅王都正在举办的杜鹃花盛开之夜的这一段时间,每一天都在发生很多事情,在度日如年的这个阶段,他变得对时间很敏感。

可是,赫瓦贾·舒和河精确计算的时间却被这刚刚才有名字的“花”给质疑了。

花说:“今天明明就是七月十五啊,旧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女孩松开了赫瓦贾·舒和河,拿出怀中的一个记事本给他看。

记事本上面用红笔画着一些的“正”字,从笔迹上看,红字由很多只不同的红笔画出。女孩说,正字的一个笔画就代表着一天。

“我从离开北国的时候就一直在计算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卖出去,什么时候会过上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什么时候世界会蒙上更多的灰色。虽说被当成奴隶来培养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可是毕竟我们作为商品,不会受到侵犯,不用担心死去,可是被卖出去之后,就必须开始作为玩物来舍弃生命了。”

为君王付出生命是骑士的神圣使命,为主人付出生命是奴隶的卑贱价值。同样是死,可是有的人轻如鸿毛,有的人重如泰山。

如果要问这些奴隶,生命的重量是多少,她们会脱下衣服,将衣服放在称上。衣服的重量就是她们生命的重量,她们的身体和骨气一文不值。

女孩指着记事本上的红字,说:“今天就是七月十五,我应该在昨天会被扒光衣服送到你的床上,可是我却逃过了那种事情。虽然我们还是发生了关系,但我是自愿的,我很高兴,可是却在逃离命运的第二天感到迷茫。”

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赫瓦贾·舒和河怎么舍得说她是错误的呢?

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她如同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信奉着自己一生的唯一的信仰,赫瓦贾·舒和河舍不得去否定她。

她画下的正字不仅仅是计算时间的证据,还是她活着的证据。

赫瓦贾·舒和河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我们的理解误差出现在凌晨的分界线上。你认为睡着的时间已经到了明天,我认为清晨看到初醒的太阳才算是新的一天。即便我按照你的道理来思考,现在才是晚上八点多,时针并没有转过凌晨十二点,还没有到明天的范畴!”

“现在已经是七月十五的夜晚了,过了凌晨十二点就是七月十六了。”女孩固执地说:“我会在记事本上画下新的一笔。”

“会不会是这样。”赫瓦贾·舒和河又温柔地提出了一个设想:“你原本住在北国,那是极北和中央大陆所接壤的地方,与塞勒涅王都相差了几个时区。所以……我们的时间计算有一些偏差?”

“北国和塞勒涅王国的全部领土都在东大陆之中,同样在半球大陆的两个地方,不可能因为时区而造成一整天的时间误差。”

女孩的地理知识看起来很丰富的样子,在赫瓦贾家族从小就接受过精英教育的赫瓦贾·舒和河感觉自己被唬住了。

他说:“有道理啊,可是,如果这几个小时处在凌晨的十二点线……”赫瓦贾·舒和河依旧想坚持自己的观点。

女孩丝毫不退让,说:“如果按照北国比较靠东的时区计算,那么将时间继续前进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七月十六号了。”

“你不是**傲娇公主系的吗?怎么还客串一下呆萌傻白甜系的风格了?弄错时间一点都不萌的,反而倒是很吓人!”

赫瓦贾·舒和河崩溃了,他发现现在自己应该关心的不是打破女孩信仰之后会出现什么后果,而是应该让自己的内心坚定下来。

这可是一整天的误差啊,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不能不放在眼里!

赫瓦贾·舒和河正经地说:“别开玩笑了,东大陆里面没有今天明天的分界线,那是180度经线的事情。除非有人可以偷走塞勒涅王都一天的时间!”

“世界上有那种可以偷走时间的人吗?”

“没有!”赫瓦贾·舒和河低着头,从嘴巴里吐出接下来的话。他说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世界上没有可以偷走时间的人,但是却有可以偷走时间的神!人类里面有一大部分人可以掌控空间,而有一小部分人可以掌控时间。”

他握紧了拳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量正在向某个方向颤抖。

“如果是神的话,空间和时间应该都在他的掌控范畴内。如果是那位被月见夜·一夜酥他们尊为上席的那位神的临死反扑,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是你吗?暴怒的君主!你如果偷走了一天的时间,要做什么?”

“我错了。”女孩突然低下了头。

“错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