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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情人和工具

五岁时,她问男孩,说:“你长大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你是王子,长大了就会成为我们的国王,你会因为要处理很多事情,所以不能够再和我们一起玩了吧。”

男孩告诉她:“怎么会呢?如果有这种事情的话,那么我娶你不就好了!我娶了你,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女孩问:“那阿冰怎么办?我们如果在一起了,他不就很可怜了吗?他会变得孤苦伶仃的,没有同伴,没有朋友,一辈子孤独终老……”

龙游冰回答:“行了行了,别乌鸦嘴了。你们两个就腻腻歪歪在一起吧。放心,我会遇到我喜欢的人,也会得到一份我想要的爱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也有了一个变成王妃的美梦。倒不是贪恋在那王位一侧所能够拥有的强大权力,也不是考虑到了月见夜·一夜酥的强大家族背景,她想要成为王妃,仅仅是因为那一名国王的候选人。如果他不会成为国王,而不过是一名普通人的话,凤凰火也就会放弃成为王妃的美梦,而是想要成为一名家庭主妇了。

美梦之所以是美梦,那是因为梦里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通俗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凤凰火的这个梦做了很久,从小到大,在她即将到了适婚的年纪,这个梦像是海市蜃楼一样,在明媚的艳阳天中轰然破碎。

白天可不是一个做梦的好时间。

十九岁的月见夜·一夜酥将凤凰火叫入了王宫里,看那传话跑腿的侍从一脸喜悦,嘴里还不断对着凤凰火说着“恭喜恭喜,喜结良缘”这么一类的话,凤凰火一路上低着头,面色红润,偷偷地笑了出来。

她以为月见夜·一夜酥要履行他年幼时的承诺,果然,守信的男人特别能给人安全感。凤凰火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是既惊喜,又紧张,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她又逼着自己忘掉脑海中的一切,好在迎接喜悦的时候,能够让高兴变得饱满。

结果,凤凰火进宫后,月见夜·一夜酥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对着面前那个看不见样貌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凤凰火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一直将她当成我的亲妹妹看待。阁下如果不嫌弃,不如由我为二位主持婚礼,我也好放下一桩心愿,不算是辜负了我的好妹妹,让她下半生有了一个好的未来。”

“他是谁?”凤凰火呆滞地问,她的嘴唇在颤抖,问题从嘴角中的缝隙钻了出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做梦时也曾梦到过自己的婚礼,婚礼上自己穿着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的婚纱,但是站在自己身旁的新郎,她却从没有梦到过会是眼前的这个人啊。

“他是……是暴怒的君主啊,你们之前不还是刚刚见过面的嘛。在骑士队的训练营里,我听说你们还切磋了一下。”月见夜·一夜酥笑道。

“算了吧,我不喜欢弱小的人。能够配得上我的家伙,要么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要么比我的实力还要强横。否则,不就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了吗?”暴怒的君主拒绝了月见夜·一夜酥的提议,也拒绝了凤凰火。

“梦醒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碎掉的。”后来,龙游冰陪着凤凰火喝酒,他这个青梅竹马是这么安慰嚎啕大哭的凤凰火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我当成一件讨好暴怒的君主的工具。权力和政治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很多东西。”凤凰火说。

“我也要走了,你以后可能会比较孤单。”龙游冰饮了一口酒,道,“对不起。我要陪着暴怒的君主走一趟,一直生活在塞勒涅王都里头,我根本没办法施展我的天赋和才华。我想要去战场,但是又不想为了那些贵族的利益斗争而卖命,也不想把寒冰插入同为人类的身体之中。我觉得,讨伐魔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没想到,最后变得孤苦伶仃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我真可怜啊,至少你还有喜欢的人,而我一无所有啊……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今天一直在偷偷看暴怒的君主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不是吗?我记得她叫做白杨吧,我劝你收敛一点,不要让暴怒的君主发现了。”凤凰火说。

“他们是真爱,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本来以为能够振兴家族的我已经是塞勒涅王都里头少有的天才了,但是暴怒的君主出现后,我的所有闪光点都被他掩盖了,我发现我毫无胜算,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输得这么凄惨。”龙游冰无奈道。

“讨伐魔族的事情,我听我师父说了,塞勒涅军队对于这件事情不会提供任何援助。你有死无生,几乎算是回不来了。”凤凰火说。

“别这么悲观,我还算是很强的。”

然后现在,凤凰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龙游冰了。

如同烈焰一般猛烈燃烧的女人出现在了杜鹃花酒店前,被调虎离山的罗天龙没有能够抓住执意逃跑的屠夫和黑色桃心,一无所获的他垂头丧气,回到了酒店前继续老老实实地看门,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凤凰火。

“凤凰火将军……您怎么……解除封印了?”罗天龙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是矮小萝莉女孩的凤凰火再猜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竟然已经成为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然说这才是凤凰火的原本模样,罗天龙也依稀记得凤凰火真正的样子,但是当角色转变过快的时候,罗天龙一时间还是处在了惊讶的状态里,大脑竭尽全力地适应眼前的现实。

“关你屁事。”凤凰火冷冷地说,她的身高虽然还不能够和佩戴重铠甲的罗天龙平视,但是气势上已经将这个大块头完完全全压制了下去。凤凰火像是一名女王一般,将周围的气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罗天龙被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烈焰的红宝石是塞勒涅王国最强者,这强者的压迫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抗衡的。

“将军,您把封印解开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暴怒的君主出现了啊……”罗天龙问。

凤凰火没理他,她独自一人带着长裙,迈着一种带有一往无前的气势的步伐,朝着酒店的入口走了过去。

“胡清风,你这个懦夫,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从此之后请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们各走各的路,好吗?”

沐朝久不想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无奈自己听力太好,即便是胡清风已经将梦百香拉到了角落里,说着悄悄话,沐朝久还是能够清楚听到周围人都听不到的声音。

沐朝久正想问胡清风,刚才他说的“沐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头呢?结果胡清风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朝着一名女人就冲了过去。他们像是认识一样,而女人对胡清风很不爽,一脸嫌弃的模样。

沐朝久想起来了,女人叫做梦百香,是禁卫队的一名成员。月见夜·源死亡的现场,沐朝久和她见过一面。

话说世界上的女人是不是都看了同一套恋爱圣经,连分手说出的话都基本一模一样。

胡清风恳求,说:“百香,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梦百香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当初参加禁卫队时,说好要靠自己的努力爬到比别人要高的地位,你忘了吗?我对你期待了多久,而你是怎么做的呢?你一次次让我失望,窝囊废。现在我爬上了更有权势的人的床上,而你现在突然说让我给你机会?对不起,机会用完了,没有了,我对你失望透顶。”

根据沐朝久的经验,他能够想出接下来的情景。两个人分手的时候,互相站着不说话。眼神不再对视,一人低头,一人看着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的远方。相互消磨着时间,最后再由提出分手的人说出一句: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

果不其然,事情都在沐朝久的预料之中。

梦百香说:“就这样吧,我们结束了……我只能默默地说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只是因为好奇,所以就谈了恋爱。后来呢,以为你非常喜欢我,我就以为只要这样,时间久了,我就会喜欢上你,现在发现,真的喜欢不了。而且,你也没多喜欢我,刚去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还对其他女人抱有幻想吗?所以也不是非我不可。还有,我现在也没喜欢的男人,所以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男人。”

可怜!沐朝久心想。

他很同情胡清风,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对谁错,但是现在他的情绪使自己站在闷不吭声的胡清风那边。听起来胡清风像是不争气,然后被戴了绿帽子的样子。

沐朝久心想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社会啊,我的大姐,你连分手都要说得那么清新脱俗吗?

不是因为其他男人,不喜欢你是单单因为你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吧?而且爱过一场后还要否定这一场恋爱,“我没有和你谈恋爱,我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好奇心在作怪”,你是这个意思吧?抱歉,这个锅好奇心表示不背。即使你想要全身而退,想要让自己的感情经历单纯而简单。

江湖流传,男人恋爱经历越多就越好,增加阅历增长见识,血赚不亏。而女人则是越单纯越好,毕竟没有人会想要一双被穿过的破鞋。

扯淡!沐朝久有点想给说出这种话的人两个耳刮子,爱情怎么在他们嘴里变成了低贱的利益交换?恋爱经历越多,有什么意义吗?谁会想着让自己的爱情走到陌路,谁会在相爱的可人身旁思量着何时分手。除非感情到了尽头,否则没有人会想要分开。

爱一个人,若不抱着天涯海角生死相随的念头,那么就是在亵渎爱情。对于亵渎爱情的人来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要么是传宗接代,要么是寂寞空虚时放纵肉欲,说好听点就是为了世界人口稳定做贡献,防止人类灭亡。

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亵渎爱情的人,唯有禽兽。

胡清风跟前的人啊,你是不是在下一段恋爱的时候,还能信誓旦旦地声称从未谈过恋爱?“我还是初恋啊。”沐朝久想起那副嘴脸,难看得不堪入目。

我听到了什么?你刚才说的是不是“而且,你也没有多喜欢我”?女人,最好是这样吧。如果不是的话,我也没办法,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这个旁观者只能躲在旁边偷听,忍住自己偷笑的情绪。沐朝久想。

沐朝久的思绪不知道被拉到哪里去了,他好像陷入了一场恋爱悲剧,不知道自己在观众席上,还是在悲剧的中心。

有人说话,沐朝久听见了:别人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时候,你的态度最好明显一些,不要把真心实意的人当成备胎来对待。要么认认真真地暗示可以相处试试,要么认认真真地拒绝。

有人说话,沐朝久静静地听:所以你把他当成了备胎对待,受着他的好。然后他单方面轰轰烈烈地和你爱过一场后,你无动于衷,甚至连你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与你的关系。你是不是想说,男人你尽管对我好,拒绝了算我输,动心了算我输,你不是备胎算我输。虽然条件有点多,但你还是赢了。等到你们分开,多年以后谈起这件事情,他还会被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有人说话,沐朝久听完了想插嘴,但他还是安静听完:你曾经与他牵手拥抱接吻,最后你声称的初恋居然不是他。

你不说话了吗?脑子里的声音,悲剧的旁白。

那轮到我了。

沐朝久接过话头,像是在隔空和胡清风对话,说:“你一直只是一直癞蛤蟆,而她一直是乖乖女。”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女人离开时的脚步成熟而稳健,她不曾动摇,她没有回头。女人连离开时的声音都那么热烈,似乎悲剧重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的台词。

胡清风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恳求。

沐朝久看到了定定站着的胡清风,这个刚刚和沐朝久认识不久的男子,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古代的雕塑,不会说话,不会争取,不会挽留,不会流泪。

突然,胡清风望向了沐朝久这个方向,他的眼睛中流露着野兽般嗜血的光芒,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的眼睛看得沐朝久心里发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