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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赏之喜

“就为了这个?”夏青城有些不信。

“就为了这些。”

“你可知道,在府内装神弄鬼是大忌讳,论起家法,你少说也要受上二十鞭子,被关上半个月。”

“我知道,镜花知错了。实是在因为从前受过太多欺负,才一时冲动,镜花知道错了,还望四少爷可怜可怜我,不要告诉大娘。”夏镜花装着害怕,伏下身子微微发抖。

“哟……这会儿倒是认错的快,还知道害怕,方才我看你倒是玩得起兴。”

“镜花只是一时气上了头,犯了糊涂,镜花已经知错了,求四少爷发发善心,帮帮我。”

“知错有何用,要知道,你可是把那个赵嬷嬷吓得不轻呀。”夏青城摇晃着手里的酒壶,语气莫辨地感叹。

夏镜花暗自咬唇,不知道这个夏青城是想要怎么样,他若是要揭发自己,现在直接叫了护院过来把自己捉住就是。他若有意做个好人,听了自己的理由后,也应放了自己,那他也就让自己走了。但是,偏生他是即不放自己走,又暂时没出卖自己的意图,这让夏镜花有些摸不准他的意图。

“不知四少爷这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可握着你的小辫子,你应该讨好我。”

夏镜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夏青城,脑子是怎么长的,如此叼钻难缠,但嘴上夏镜花却还要耐着性子,赔着小心,问道:“四少爷是要我如何?”

“我尚未想好,不过,夏镜花,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夏镜花微微皱眉,不太懂夏青城要让自己记住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嫡出的四少爷,要她这个庶出的女儿记住一个人情,这有什么用?但面前眼前的形势,也由不得她有选择的余地,只得行礼应下,道:“我记下了。”

“嗯,很好。”夏青城满意地点点头后不再说话,自顾地坐在假山石上对月浅酌,夏镜花立在下面,好一阵儿后夏镜花鼓起勇气,道:“四少爷,天色已晚,就不叨唠您的兴致了,我先行回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不怕被人看到么。”夏青城瞥了夏镜花一眼。

夏镜花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办法整理仪容,她也没得选择。

夏青城懒懒地伸了伸胳膊,将手里的酒壶朝夏镜花一丢,夏镜花本能反应地立刻接到手中。

看夏镜花如此出手利落,夏青城微微动了一下眉头,但却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从假山石上一跃而下,在地上站定后边弹了弹身上的石尘,边道:“罢了罢了,瞧在你如今唤我一声四少爷的份儿上,我正巧也乏了,你随我一道出去吧。”

“谢四少爷。”夏镜花行了一礼,又觉得这夏青城似是没那么讨厌了。

一路而去,今日府里本就没什么人,偶遇上一两个,远远见到是夏青城,后面跟着一个低头捧着酒壶的人,也都低下头行个礼然后赶紧走开了。夏镜花觉得有点奇怪,这四少爷难道就这么吓人,人见人躲?

“行了,这后面没人了,你自己回去吧。”出了东院,又过了平日较人多经过的地方,走到僻静无人的位置,夏青城挥了挥手打发夏镜花。

夏镜花感恩戴德地又向夏青城行了个礼,这才自己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发现自己手里还捧着夏青城的那只白瓷青纹酒壶,就又转过身去想要送还,回身去看却见那夏青城已经走远。夏镜花想唤他止步稍等,但又怕被人听到,想想也就是只酒壶,明日再送还也是一样,就又低下头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夏镜花立刻关上了院门,将门插好,回府麻利地洗漱,将身上脏掉的衣服脱下来,把可能留下的痕迹都处理掉。在收拾东西时,摸到胸口,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再仔细的在全身上下找了一遍,就感觉到了不好。

她从前脖子上挂着的一件挂坠不见了,那东西虽说看起来不太名贵,但自夏镜花醒来时就挂在脖子上,现在却不见了,难道是方才落在了东院?

夏镜花的心提了起来,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若是真落在了东院,回头被人捡到发现,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

但是,这个时候让夏镜花再回东院去找,也是不能的,护院还在那边搜寻,若是撞上了,自己根本无从解释。她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这只是一个巧合,那挂坠是丢到了别的地方。

月半中天,树静风歇。定远侯府西院,夏青城正坐在桌案前,前面几步之外站着一个身着暗色劲装的人,那人以黑布蒙面,辩认不出容貌,但却依稀可以从一双眼睛里看出,这人似乎还很年轻。

黑衣人双手奉上一封以黄油皮信封包裹的信件,夏青城伸手接过,挑开后面的火漆,抽出一张三折的微洲雪宣。

微洲雪宣是纸中上上品,做工讲究,取材也十分讲究,纸色以白亮为特色,犹如冬日白雪,所以素有雪宣一称。这种纸,一张可抵变通百姓人家半月的生活资用,也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或是皇室才能用得起的。

夏青城用修长的双指夹着一纸雪宣展形,看到宣纸上寥寥地写着几个字,余下尽是空白。

“四主子,信上怎么说?”

夏青城看着上面的字,眉头微微皱起,并没有回答面前人的话,缓缓抬腕,将纸张递到烛台之上,那雪白的纸张便遇火即燃,从边角之上迅速烧至全张,一松指,那整张雪宣纸就化成了一团黑灰色的灰烬落到了桌上。

忽然,站在屋内的黑衣人忽然脸色一变,侧目看向门口的位置,低声喝问道:“谁?什么人在外面?”

黑衣人显然非常有经验,迅速稳步靠身到门则,扶上门框,准备好了姿势将门迅速拉开。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团有着柔软毛发的白色活物就从他的头顶一跃而过,稳稳落到了屋内。

黑衣人转身,就看到一头通体雪白的高大狼犬,正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毛毛,过来。”夏青城击了下掌,唤了一声,就闻得一声吠声,那狼犬立刻扭头,迅速从黑衣人旁边掠过,跳上桌案,再从桌上一跃落到了夏青城的身侧。

狼犬来势极凶,但是一到夏青城旁边,立刻又温顺起来,将头靠在夏青城的腰膝侧,安静异常。

“真乖。”夏青城满意地低头,笑着轻轻拂动狼犬的皮毛,然后又随口问道:“我去江南一趟,这府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那黑衣人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暗自呼出一口气,道:“除了夏镜花回来,并无其他。”

“夏镜花……”夏青城从雪狼犬的身上抬起目光,盯着桌上的烛火,微微眨目,慢声念了一遍夏镜花的名字,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夏镜花回府后性情大变,说是失忆所致,属下以为,此事有些蹊跷。”

“你以为,应该怎么办?”夏青城抚摸着毛毛的皮毛慢声发问。

“是否要属下去调查?”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有一些迟疑,似乎是还有话要说,不过看夏青城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又不再多说,拱手冲夏青城行了一个礼,道:“属下先告辞。”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见我。”夏青城临末时散散地补了一句,正要出门的黑衣人微微一愣,也没有应声,径真悄声出了屋。

黑衣人出门离开,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关上,屋内安静到落针可闻声,夏青城动了动手指,自袖下取出一件东西,放到烛光下打量。

那是一只以银丝合绞而成的链子,中间悬着一小块翠玉,玉倒不是特别名贵,只能算是中等玉料,雕一只凤凰飞天的图样,雕刻工艺也一般,看起来做这样东西的人,对雕玉刻花的手艺不是很熟悉。

那是一只以银丝合绞而成的链子,中间悬着一小块翠玉,玉倒不是特别名贵,只能算是中等玉料,雕一只凤凰飞天的图样,雕刻工艺也一般,看起来做这样东西的人,对雕玉刻花的手艺不是很熟悉。

这是他在东院,捏起夏镜花下巴时,从他的修领口里顺手夹走偷走的,当时的夏镜花估计是只当他粗鲁,却不知道他已经不动声色间从她身上取走了东西。

现在的夏镜花,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似乎有些意思,比府里的其他人都有意思,他有些好奇,预感自己有一段时间不会太无聊了。

夏镜花基本上一夜未眠,提着心,到了天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忽然闻得外面传来些人声,她就赶紧起床去院子外面探看,见到几个丫环正匆匆路过。

“发生什么事了?”夏镜花随手拉住一个丫环发问。

“夫人回府了,召集大伙赶紧的过前厅去。”那丫环向夏镜花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快步离开。

是大娘回来了,她这样让所有人都去前厅,想必是有大事了,只是不知道是关于百花会的,还是关于赵嬷嬷的。

但不论哪一种,大娘应该都会叫她去,所以夏镜花回屋开始梳洗换衣,挑了干净的衣裳换好,仔细地将自己收拾好,深吸一口气出门。

果然,才出院门,就看到有大娘身边的仆妇迎面走来,道:“五小姐,夫人传所有人到前厅,请你也过去。”

“嗯。”夏镜花点了下头,神色平静,这让这个仆妇显得有些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