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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面若冠玉的白衣男子

“你还看见了什么?”

“昨夜早些时候,属下带着两个下手在府院巡视,曾巧遇五小姐。”

夏镜花听在耳中,不禁皱眉,抬头看向冯护院,道:“冯护院怕是记错了,昨日我不曾有见过你,更不说夜间。”

冯护院向夏镜花拱手,道:“五小姐没见到我,但是我却见到了五小姐,当时五小姐行色匆匆去了北院,属下本欲上前向五小姐问安的,但看小姐似有急事,便没有上前打扰。”

天啊!夏镜花在心里暗叫一声。她自认做的周全,却不想还是留了目击证人,如果冯护院说的是实话,那么他难道也看到了她在北院偷听下人谈话?

看到夏镜花的脸色银白,大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向冯护院道:“你在府中当职,能遇到府中的五小姐再正常不过,本不足为奇。”

“的确,属下当时也是如此想的,但看五小姐似乎颇为着急,属下在府中当职,自然应为诸住主子分担事物,便远远的随着五小姐进了北院,以备不时帮忙。”

“然后呢?”大娘喝着茶慢声发问。

“然后,属下见到五小姐去了下人用膳的餐室,但却又立在门外,不曾进去。”

“下人的餐室,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稀奇的,里面都有谁,能让五小姐站在门外不进去。”大娘边拔着茶水,边笑看向夏镜花。

“属下也是好奇,后来待五小姐离去,属下便去看了一眼,里面坐着赵嬷嬷和刘厨子,还有老李头夫妇正在闲聊。并未有其他人,实在不明白五小姐为何要立在门外不进去。”

冯护院话说得周全,不直说什么,也不提夏镜花有什么意图,但站在屋里和屋外的人都听在耳中,凭是稍微有点心思的人,也都明白夏镜花现在的嫌疑地大上天了。偷偷摸摸的去听下人谈话,然后下人就出了事,这不太巧了吗。

“夏镜花,你可要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去北院,又在下人的餐室外逗留?”大娘微笑着看夏镜花,似乎一点都没有恶意,但夏镜花却十分明白,这样的笑容是远比声色俱厉真可怕。

夏镜花垂下头,微微闭目,心里只感叹,罢了罢了。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真是被钉上了砧板,难怪大娘一开始就如此断定是有人捣鬼,而不是赵嬷嬷自己出了事,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了那么多消息,却一直不说,还作出一派从所有人查起的样子。要的就是先威慑下人,然后再看夏镜花和于氏母女窝里斗,让夏镜花被于氏推出来,知道夏镜花肯定不会认,她到最后再拿出冯护院这张牌将夏镜花打死,顺便还让她落个欺骗主母,狡辩之罪。这可真是一步一个环,一步一个套,连夏镜花都不由心中佩服地要叹一句精明,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五小姐不说话,那也不代表就能如此完事,你虽是侯府小姐,但到底是国有国法,府有府规,你在府内装神弄鬼在先,欺骗主母强词狡辩在后,我若不以家法处置你,也实在说不过去。”大娘如为难般感叹一声,动了动手,旁边的嬷嬷立刻会意,走到门外挥手示意院中站着的下人都分左右站好,将中间腾挪出一块地方来,随后立刻有两个粗使仆妇抬着摆上了一条比普通板凳要宽上许多的长凳,显然连家法用具都一早备好了,就等着请夏镜花入瓮。

“三十鞭子,下去领罚吧。”大娘挥挥手。

夏镜花侧头,看着门槛外院子中摆着的宽板凳,慢慢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手心全是汗,在迈出门槛时,她朝于氏的方向看了一眼,于氏的额头上全是细汗,用一种十分可怜可惜的眼神看她。旁边跪着的夏水月紧紧攒着五指看她,似乎是要冲上来,却被于氏紧紧拉住。

夏镜花冲夏水月弯了弯唇,努力让自己挤出点笑意,想让她安心些,就算于氏再怎么对自己,至少夏水月还是一心站在她这边的。

夏镜花以目光看向于氏,于氏似乎是心中有愧,有意别开眼睛,不与夏镜花直视,夏镜花冲她微微动了一下头,又用目光示意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水月,让她现在带夏水月走。接下来的场面,无非就是她受家法,场面是极为暴力,夏水月还年幼,她不想让她看到。

“夫人,妾生忽感不适,求夫人准许我带月儿先行回去。”

这个时候,大娘想要的,全已经达到目的,对于早已经吓得立不直身子的于氏,她也懒得计较,挥了挥手表示同意。

于氏起身,冲大娘行了一个礼,随后接着夏水月出门,从夏镜花旁边经过时夏水月欲要伸手去接夏镜花,却被夏镜花摇头示意止住。

“五小姐是要人帮忙吗?”看夏镜花立在门口处,没有去院中的宽凳上爬好,大娘身边的一个嬷嬷开口,言语之际,已经有两个粗衣仆妇上前来就要架夏镜花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夏镜花甩开那两个仆妇的手,握紧了五指,抬脚迈出门槛,一步步朝院摆着的宽凳走去。

在宽凳上爬好,夏镜花微微抬起头,四下扫视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所有下人,或同情,或害怕,或是漠不关心,还有一些则是兴灾乐祸。这一张张脸,夏镜花一一的看过去,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屋内,大娘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身边站着贴身的仆妇嬷嬷,都如看一条砧板上的鱼一般看她。

“开始执家法。”一个嬷嬷下令,随后夏镜花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传来撕肉裂骨一般的疼,就算是在现代时,曾受过多种忍耐训练的她也没能忍住凄厉地叫了一声。

这不是普通的鞭子,她明显可以感受到鞭子上的倒刺,这种靴子打到肉身上,就是一个凹陷的坑,当靴子抽离时就带起一片皮肉,十足的恶毒狠戾,她现在明白了方才于氏在听到三十鞭子时,那种看自己眼神的原因了。她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觉得自己也许就活不过今天了。

“1,,,4……”有人在背后数着,当第三鞭子下去后,夏镜花已经神智不清了,第五下后,她沉沉昏厥过去。

夏镜花的头拉拢着垂下去,她听到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像是四周安静到没有半点声音,脑袋嗡嗡作响。

“哗!”一股清凉迎头落下,冷水将她的头发全部冲散,拉拢到了脸上,她昏厥麻木过的神经被刺激,让她清醒过来,立刻感觉到了后背似乎被人撕开的痛苦。

夏镜花咬着牙,牙齿却因为疼痛不停地上下打颤作响,她努力抬头向前看,见到坐在屋内的大娘正看着自己,立在大娘身边的一个嬷嬷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但夏镜花却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只有轰响耳鸣,听不清。

“继续执法。”终于,夏镜花听清了几个字,像是从遥远的地下传来的一样。

夏镜花侧过头,朝旁边看,在烈日下,看到一个高挽起袖子的仆妇动了动手腕,然后又高高的甩起了手中的鞭子朝夏镜花落下来。

那条深褐色的鞭子在阳光下,如出洞的猛兽莽蛇,在刺目的阳光下蜿蜒盘旋转划出一个弧度而来。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的弧度,夏镜花感觉到了一种绝望,看来今天大娘是有意要她性命了,虽然她有太多不心甘,不愿意,甚至是愤怒不平,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别的选择。老天要她今天命丧于此,她也只能认命,也许自己死了,还能回到现代。

夏镜花放弃了,她感受到鞭子抽下来的风已经扑到自己脸上,她缓缓的欲望要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但是许久都没有等来。

她睁开眼睛,逆光向上看去,见到一个人立在刺目的太阳光下,手中握着那条已经离自己很近的鞭子,那人似乎是打量了夏镜花一眼,然后握着鞭子朝旁边侧身,退到一旁站定。随后,夏镜花就看到有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不太真切地从那人旁边走了出来,确切的说,也不是走,是抬了出来,那人坐在一张雕花椅轿上,被人抬着出现,然后缓缓放下。

有站在椅轿后边的人缓慢地动了动唇,似乎说了什么,夏镜花看到周围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连端坐在厅室主位上的大娘也放下了茶盏站起了身,走出门外恭敬地伏首蹲身行礼。

夏镜花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如果说现在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可能,那么这个人也许就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努力想看清那是谁,但逆照的阳光将那人的的脸打成了一团光润,让夏镜花本就模糊的视线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依稀见到他一身月白锦袍,放置在椅侧的手腕下袖口处的西蕃花银线,还有鼻宇间传来淡淡的一股檀香。

“救……救我……”夏镜花伸出手去,企图抓住一朵袖口上的西蕃花求救,但却因为虚弱,她的手指只是碰到了一点那上面的面料花样,就无力地垂了下去,陷入沉沉的黑暗,不醒人事……

五个时辰前,沧洲北侧燕子坞,听风阁。

燕子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三面环山,一面映水,地处一处凹入山谷的位置,若想入谷,就必要从沧河对面乘船渡河才能到达。因地势所致,燕子坞终年气温变化不大,冬暖夏凉,谷中种着海棠花,花开时节满谷繁艳,犹如仙境。有此美景,纵然沧州地处偏远,但这燕子坞也被奉位于“大晋十景”第八位。

燕子坞西侧临江的位置,有一处二层阁楼,名曰听风阁,阁楼双面临水而建,以梧桐木铺廊,以水纱木为柱,不同于别处的四角或是八角,楼阁建成九角,每一角下悬一叶形薄铜铃铛,风过时便有伶叮之声散开,十分的清脆悦耳,亦与这楼阁的名字听见二字相映相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