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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成医馆1

“公孙你倒是什么都看提明白通透。”独孤锦衣笑着抬头看公孙亦。

“王爷过奖了。”公孙亦微笑着再冲独孤锦衣行一礼,随后退出屋去,轻轻关上房门。

公孙亦离开,房门关上,屋内变得安静无声。独孤锦衣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将握着书卷负到身后,放眼远望向窗外的沧河。正值夏末时节,沧河水涨,河面水波粼粼,在阳光下闪着金子一般的光。河对岸是青翠的绵延山体,山下是村庄和农田,依稀可以看到有金黄麦田在山下铺展,百姓正在田间收割麦子。

山峰,河流,庄稼,百姓,这些都是大晋国的江山,大晋国的百姓,一切都是大晋国的。而大晋的一切,现在都属于他的父亲,被天下人称之为天子,高呼万岁的皇帝。江山如此多骄,引多少人为其倾倒,为其争相竞逐,以天下为盘,人心为线,人命为棋,博奕相争,引一出无声厮杀。

绝大多数的人,虽然被这棋局的大势力所影响,但却也一辈子就是碌碌无为,毫不起眼,算不得是在这棋局之中。而有另外的那一小部分人,天生就是这江山局中的一粒子,不想被杀出局,就必须主动出手周旋厮杀,将自己的对手,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先判出局。

涔涔岁月无声,铮铮暗剑无形,生与死,争与息,尽在其中,无止参详!

阁外,公孙亦关上门刚出来,立刻发现早先他出来的樊虎还在廊下徘徊,一脸的疑惑不解,似乎还是为方才在屋里没问出来的问题不甘心。

看公孙亦出来,樊虎立刻一迈腿上前,拉着公孙亦就下阶到了旁边一处树下,道:“公孙先生,你说刚才王爷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人与人的关系,和你有没有见,并没有多大关。没见过,能有什么关系,我真是不懂呀。”

公孙亦与樊虎共事已久,知他心思粗,但又是个死脑经,一件事儿不弄个明白就会一直挂在心上,若是现在他不解释一下,只怕一转脸,这樊虎又忍不住去追问锦王。本着为独孤锦衣省事儿的原则,公孙亦笑着解释,道:“这意思就是,人与人的关系十分复杂,有些人你看起来没有半点关系,但那些人的生与死,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另一个人的生与死,成事与败事。”

公孙亦笑着解释,道:“这意思就是,人与人的关系十分复杂,有些人你看起来没有半点关系,但那些人的生与死,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另一个人的生与死,成事与败事。”

“会有这种关系吗?太过牵强了吧。”樊虎拧着眉头。

公孙亦觉得,看来自己还是得用最直白的方法向他解释,便不再讲道理,转而改口道:“就比如说那定远侯府的五小姐,樊护卫总是知道的吧。”

“你说的可是那个,年前逃了王爷婚的那个侯府五小姐。”

“正是。”

说起夏镜花,这樊护卫立刻来了精神,忙道:“知道知道,哪里能不知道,她当初可是让我吃惊了好半个月。这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是争着抢着想嫁入锦王府,我从来想不出,有谁能逃王爷的婚,她竟然还就逃了王爷的婚。来日若见着她,我定要好好瞧瞧,这女子是有多三头六臂,连我家王爷都不肯嫁……”

樊虎说到兴头上,就有些收不住话一样,那公孙亦就赶紧打住了,接过话道:“那夏镜花与王爷素未谋面,但她与王爷的关系,不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甚至连侯府都是如此,这就是关系。关系如一只网,错综复杂,千丝万缕,有些时候。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命运却往往是紧紧相连的。”

如此举了例子说白,樊虎倒像是明白了一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儿,点了点头,又道:“那这次的这个嬷嬷是与王爷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那定远侯府里疯跑出来的下人,王爷何以要她的性命,还派小月亲自去处理,我着实不明白。”

“这个……这个嘛……”公孙亦微微犹豫,似乎地在考虑说与不说。

樊虎哪里经得住人这样吊着话,立刻催促道:“公孙先生,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你就当是那嬷嬷可能听见,或是瞧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或许也没瞧见听见什么,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死了才比较让人安心。”

“什么意思……”

樊虎的问题又来了,公孙亦感觉,就这么一直聊下去,樊虎只怕是问到天黑也问不完,为了及早脱身,他脸色突然一变,摆出一套正经脸色,道:“哎呀,樊护卫,我忽然才想起来,我今日忘记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得需回书房去处理了,就不多陪你闲聊了。”

“公孙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方才所指的意思呢……”樊虎有意要拉公孙亦,公孙早有本备,赶紧先一步闪身躲开,转身就沿廊离开。

“先生,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话不能只说一半呀……”

任是樊虎在背后怎么叫,公孙亦都只当是听不见,加紧了脚步,赶紧闪人离开。

沧州,日落入夜,定远侯府。

夏镜花趴在桌上已经很久了,面前放着的晚膳半点也没动,纵然已经大半日没有吃东西了,她却面对食物丝毫提不起兴趣和胃口。

“夏镜花,夏镜花。”有人在外面叫她的名字,直呼其名,又如此毫无礼节收敛的,这府里目前也是夏青城了。

“夏镜花,你明明在屋里,怎么不知道应声儿,哑了不成。”门未经敲就被人推开,夏青城迈着长腿大步进来。

今日夏青城穿一鸦青色暗纹锦袍,外罩褐红滚边的长坎,腰束玄色玉带,腰间系香囊,荷包,玉佩,配流苏明珠,十足够的华贵,比平时夏青城本就华丽的衣着风格更正式了一些,显然他是刚从府外办事回来。

夏镜花从桌上撑起头,看向进门来的夏青城,有气无力地道:“四少爷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夏青城一撂袍摆,毫不客气地在夏镜花对面的位置坐下。

“岂敢,劳四少爷挂心,镜花感激不尽。我昨夜在房顶赏月太久,以至于今日周身疲劳,尚未恢复元气。”夏镜花拱了拱手继续有气无力地答话。

“瞧你那虚伪的样子。就知道你还记恨我昨日将你留在房顶的事。”夏青城嫌弃地白了夏镜花一眼。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夏镜花就满肚子火,要不是夏青城,她哪能招惹上后来的诸多麻烦,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遇到阿璋,也就更不会现在为阿璋自责担心。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关于阿璋的事儿,夏镜花是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的,更不说这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夏青城,所以最后也只是默默地重新趴下下巴支到桌上发呆。

对于夏镜花就这样偃旗息鼓,夏青城也没多在这事上面纠结,目光扫过桌上动也未动的餐食,道:“怎么,是嫌弃这东西难吃,不肯吃饭。”

“不敢,是我自己没有胃口,晚些时候再吃也不晚。”夏镜花毫不走心地应了一句。

“罢了,没胃口也不必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就当是替昨晚之事补偿你,替你找些元气回来。”说着,夏青城站起身来。

夏镜花抬头看夏青城,不明白他的意思。

“快些,去换身儿衣服,我带你出府去玩,自打你回来还没出过府呢,我就做回大好人,带你出去瞧瞧。”

“你说……你是说要带我出府,逛街?”夏镜花以为自己听错了,到这个地方一个多月了,她转来转去就是在这个府里,昨晚倒是出了这府院围墙,却是摔出去的,然后又拼了命的赶紧回来。

她不是不想一看这个时代的民风街景的,只是一直也只敢想想,不能实现,如今夏青城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带他出府逛街,她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夏青城在捉弄自己。

“我现在不能私自出府,大娘会罚我的。”想到现实的情况,夏镜花立刻恢复理智,重新将抬起的下巴低下去支到手背上继续发呆。

“夏镜花,你的胆子哪去了,你早干那些事儿的时候可不见你这样胆小。要知道,今日是我好心,才有意带你出府去瞧瞧,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你现在拒绝,回头可别后悔哟。”夏青城出言,先是激将,后是极尽诱惑,说得夏镜花不禁心神动摇。

夏镜花被困在这府里这么久了,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只鸟儿待在笼子里久了,也需要换个地方挂笼子,她不烦那是假话,对于能出去逛街,看看这个时代的真实情况这个摆到面前的机会,她真的真的非常想接受。

“夏镜花,今天府里都在忙三姐的事,大娘一直在陪三姐,就算你出府了,也没人会知道你跟我出去了的。你真的要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吗。”夏青城看出了夏镜花的犹豫,便放缓了声音,继续浇油诱惑。

“你有什么办法带我出去,门口的府院护卫见到我出府,立刻就会通禀大娘。”

一听夏镜花松了口,开始思考怎么出府的问题,夏青城便来了劲儿,笑道:“我带你出去,自然已有计划,你现在只需去听我的,去换身儿衣服就成。”

说着,夏青城拍了拍手,门外立刻就进来一个梳齐流海的丫环,手中捧着一只灰色的包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