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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马匪夜袭1

夏镜花朝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想起昨夜七夕街头遇到的独孤锦衣,她不自觉地有点好笑,进屋取了独孤锦衣给自己的扇子,在月光下打开慢慢打量。

是一幅西蕃莲花图,背面没有题字,显然这并非名家之作,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独孤锦衣自己画的扇面儿。

从前没遇到独孤锦衣之前,夏镜花猜测他定是丑到家,又或是粗俗的紧,所以当初夏镜花才冒着杀头的大罪逃他的婚。可就是那花灯下的一瞥,夏镜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那样的人,若能爱上一个女子,那女子是何等幸福。夏镜花呀夏镜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连这样的男子都看不上眼。

夏镜花想着,不自觉地有些弯唇,轻轻扇动手中的纸扇,将身子舒服地半仰着靠在椅背上。隔了一小会儿,直到夏镜花感觉到,院子里有了别的人。

夏镜花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院子中央立着两个人,黑衣的男子,和一个女子。

女子是珠儿,身受重伤,满身血迹,想来今日冯护院没少对他用刑。男子,不用说就是那夜曾出现过的,身形挺拔,单手扶着珠儿靠在自己身侧,目光平静地看着夏镜花。

“二管家,既然是在自己府里,何必还要蒙面呢。”夏镜花慢声开口,微笑着收起手里的扇子。

对面的人也异常的平静,抬起手来,慢慢将面上的黑色蒙巾扯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个永远对人只会微笑的二管家。

“二管家,喝茶吗?”夏镜花将扇子放到旁边,顺手拿起小桌上的茶盏朝二管家递了递。

二管家并不说话,夏镜花也不意外,捻着茶碗盖一点点的拔动茶水。

“你是从何时发现的。”二管家扶着珠儿走过几步,在旁边的树下坐稳,自己负手走到夏镜花面前。

“当你提醒我小心的时候,我便提防你了。当我知道,你因我受罚,而自罚同受,我便确信所猜不错了。”

二管家沉默着,没有说话,夏镜花淡淡垂首,轻抬手腕边吹着茶水边接道:“所有人都对我坏,偏就你一个对我好,总是教人不得不提防的。”

“只因我对你好,你便要提防我,倒也真是不公平。”

夏镜花听在耳中,笑了笑,道:“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二管家没有说话,夏镜花就淡笑着接道:“你问我,为何从一开始就提防你,因为你的眼睛……你可以装作客气,礼貌,用千篇一律的微笑掩饰一切,但是一个人的眼睛,还是很容易出卖他的。那夜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你了,我便知道了你是谁。你就是那个曾经让夏镜花私奔逃婚的人。”

“你当时便认出来了,却又怕我不肯承认,便算准了太子亲卫在府时机,在我帐房院中信鸽的腿上系字条,假传消息,骗我出府将我支开。然后诬陷珠儿偷盗,珠儿被你逼到无处可退,只能露出一身功夫,而你就此借护院和太子亲卫之力将她制服。”二管家慢慢叙述。

夏镜花并不否认,侧手将小灶炉上的茶壶提下来放到桌上,朝茶壶里添了些水,道:“这定远侯府的护院虽然都是精兵,但我见过你们的身手,护院们对付普通贼人绰绰有余,但难保对付你们这类江湖高手就不顶用了,保不准珠儿就能逃脱。太子过府,带了那么些亲卫,那些可都是全国汇聚的功夫高手,群起而攻之,珠儿自然也就如网中之鱼。说起来,太子过府的,倒也真是时候。”

“好细的心思,全都算的一步不落。”

“过奖了,论起心思,二管家的也不差。早些时候也是滴水不漏,我也仅是能怀疑,不敢确认。若不是那日二管家真情流露,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二管家你。”夏镜花慢声说着,自己斟了一盏茶,然后也顺势替二管家斟了一盏,推到他面前。

“你做这一切,不过就是要我来见你,如今见了,不会只是想要邀我喝茶吧。”二管家开口,声音低沉。

“二管家,何必如此心急,事情一件一件的来。”

二管家没有说话,夏镜花继续低头轻轻拔动茶水,停顿片刻,夏镜花沉声问道:“你爱夏镜花吗?”

一语出,旁边的二管愣住了,而靠坐在对面树下的珠儿也是一愣,惊讶地看着低头敛目的夏镜花。

夏镜花并没有等候二管家的开口,径自慢声平淡地道:“不过,不论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从前的夏镜花已死,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夏镜花了,不论当初她有多爱你,你有多爱她,你们之间有多少觉悟,但是现在一切为零,我们只能是陌生人。”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猜你从前应该很在乎夏镜花的,我虽不知为何,但你却因见她受苦,就要自己也受同样的苦,这份情谊便已是世间难寻。但是,若我拿你当敌人,你最好不要大意,因为我不会手软。”夏镜花边说着,边慢慢划动着手中的茶水,忽然一伸手,将手中的茶盏直朝二管家的身上泼去。

在二管家侧身避开那茶水时,夏镜花已经利落地跃起身,一个侧身狠狠将那桌椅一踢,脚下一扫,那桌子和还燃着火的灶炉都直接朝二管家的身上砸去。借着这个空档,自己则迅速息袖下抽出了那把一直藏着的剃骨刀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朝二管家刺过去一招。

二管家被攻击,出奇不意,衣衫被夏镜花手里的刀划过,留下一道口子,但他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一脚踢开椅子,侧身就退到了旁边,做出了准备的姿态。

火光四溅间,陶土的小泥灶掉落在地,摔了粉碎,茶壶茶盏也全碎了,许多还燃着火苗的炭火全都落到地上,带起一阵火星。

只是眨眼间,方才还隔桌而坐,对月相聊的两人,眼里已经剑拔弩张,社对方如猎物。

“二管家,那日珠儿称你为堂主,显然是你属下之人,珠儿却是要害三娘,也就是说你也要害三娘,为何要如此。”夏镜花冷声发问。

“为了那些人,你竟然拿刀子要伤我。”二管家目光盈亮,里面闪着怒火和一些不忍悲伤。

“方才我与你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夏镜花,现在的我就是我,你与我只是陌生人。而三娘和六妹,是这府里对我好的人,我就会对她们好,所以你要害她们,那便是与我为敌。”

“好一个理论,好一个道理,你如今倒是将一切理得清楚明白。”二管家冷笑,接道:“你以为,就凭这一把从厨房里取来的刀,就能将我拿下?”

“不妨试试。”

二管家朝夏镜花走过来,面对她的刀锋丝毫无惧。夏镜花在后退,她的心里早就慌了,但是面上还是要装作镇定。

“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还敢这样向我邀战,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为了那些人,你竟要与我以命相博。”二管家在步步逼近,夏镜花一步步继续后退。

就在夏镜化退到了阶下,退到了院子中央时,有渐渐明亮起来的火光自旁边升了起来。

夏镜花的屋子燃起了火,院子外面也燃起了火。

“走水了,走水了……”院外,有人大叫了起来。

二管家侧朝方才坐过的台阶上看过去,见到那里的椅子残肢下,有一道明显的深色痕迹,正燃烧着火苗,一直朝屋内蔓延,从燃烧的味道可以闻出,是煤油。

刚才,夏镜花一脚踢翻那桌上的小灶炉,并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引燃地上原本就布好的煤油,引到屋内将屋里原本已经洒了洒的家具引燃。

“二管家,你想错了,我当然不会与你以命相博,我要的不过就是你在这里露出真面目。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下人赶过来,他们会发现,你救了珠儿这个大盗,而你就算有再好的演技,你这一身装扮,还有珠儿这个人证在这里,我看你如何解说。”

“好呀,可真是小看了你,计中计,环中环,打一开始你就在请我入瓮。”二管家冷声轻笑着,声音带着些怒意,但又有许多赞许。

“但是,你忘记了一点,就算所有人都来了,我若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这是夏镜花最大的担心之处,所以夏镜花在决定要做这件事之前,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镜花握着手里的那把剃骨刀,微微发着颤,盯着眼前的人,眨都不最多眨一下眼睛,警惕于他的每一点细微动作。

现在的她,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也赌二管家对从前的夏镜花的感情有多深。

好吧,镜花承认,这样的确是有些猥琐,不公平的算计,她不是真的夏镜花,她不记得对方了,对对方出手无情,却还侥幸地想着对方对她有一点余情,至少看着这一样的相貌,会手下留情,不忍心,不对她下狠手。

感情,人心,其实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院外,越来越多的声音在汇聚朝夏镜花所在的院子靠近,下人们大叫着走水了,或是救火。

院内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夏镜花的屋子炎已经烧上了门窗,屋内火光逼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脚步声从院外越逼越近,院子中央,夏镜花与二管家相隔两米的距离站着,都一动不动是盯着对方,相持不下。

“二管家,现在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在下人没有来之前,马上带着珠儿离开,以后再不要出现在侯府。”

“怎么?心软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