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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她能得到自由2

再见,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再见,那些欺骗过我的人。

再见,那个任人欺负的夏镜花!

自此以后,天高海阔,云腾风啸,大好山河尽在她脚下,大好世间任她游戏,再无顾忌。

扯动马缰,马儿发出一声低嘶,前蹄微微扬起,踏在沧州城的街道石板上。夏镜花扬鞭一抽,马儿又是一声低嘶,然后迈开四肢,沿着街道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已经是三更天了,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马车的轮子,和马蹄声从街道上跑过发出的声音,风在夏镜花耳边拂过,微凉,有响声。

夏镜花抑止不住的有些兴奋起来,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想着外面的天高海阔,自由的生活就在等她。以后,她可以去漠北赏雪,去江南赏花,能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江河悠远,大地辽阔,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家。

夏镜花沉浸于自己的期望之中,城门越来越近了,但是就在她要驾马上前去时,她看到前面有一匹马正自前面的街巷中急驰而来。夏镜花本能意识地赶紧勒紧马缰,将马车停靠到了旁边的阴暗巷侧,避开来人的道路。

空旷的沧州城街上,马踏青石发出铮铮脆响,偶尔还有一两点火星溅起,马背上,一身紫色华丽锦袍的男子,五官英俊,星目剑眉,深拧着眉头盯着前方远处火光冲天的定远侯府方向,乌黑的发在身后被急驰的风拂起,头顶紫玉冠上的珠缨随马匹的跑动而轻轻作颤。

是夏青城,夏镜花一眼认出。

几乎只是一刹那的掠过,夏青城驰马自夏镜花面前的街道中央驰过,风驰电掣,如流星一般消失在了通往定远侯府的巷道中。

夏青城并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回去,面对的就是那些精壮的马匪,他会有危险吗?

“不不不,这不关你的事了,现在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今夜之后,只要你消失,所有人都会以为自己死于大火,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漂亮干净。”夏镜花摇着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

“别人不都说夏青城有一身好功夫吗,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夏镜花这样念叨着,安慰自己宽心,伸手重新接起马缰,跳上马车扯动马车上了主街朝城门的方向去。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你根本不是真的夏镜花,你是苏北月,他们与你没有关系。”夏镜花连打着马儿,边继续对自己念叨。

马儿重新开始朝前驰跑,夏镜花的马车重新踏上了离开沧州城的路,城门越来越近,就在眼前,城门之外,依稀可以看到平原沃野,有凉风习习自城门洞下吹来。

“吁……”但是,就在夏镜花的马车,在最后穿过城门时,她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将前跑的马儿勒住了缰绳。

马蹄高扬,马儿发出厮鸣,马儿后背的综毛自夜风中拂过,划过一些漂亮的弧度。

“只是回去看一眼,就看一眼,只有两三条街的距离,很快的,看一眼夏青城就马上回来。”夏镜花有些怒己不争地说了一句,用力地扯动马缰,调转马头,然后马车就沿来时的路,再一路回驰而去。

马踏流星,飞驰过沧州城的街巷,从城门到定远侯府,不过是两三条街的距离,但是,夏镜花不知道,这次的回身,她将失去什么,两三条街的距离,在她的生命中,将占据怎样的意义。

快速的打马回到定远侯府,夏镜花将马车停到后院门口,然后利落地翻身下车,想到此时府里尽是黑衣蒙面的马匪,她也自车内取出夜行黑衣套上,戴上黑斗笠,她跑回后院小门。

地上的壮汉依旧昏迷着,旁边的地主那柄白色的大刀依旧在地上,她也不由多想,顺手捡了起来,认了认方向朝着前面跑去。

大半的定远追远侯府已经燃起,马匪们扯着马在定远侯府里肆意横行,平时那些精心照料修剪的花儿树儿,此时全部被摧残折断,那些曾经打理的极为漂亮的白色刺玫瑰,有许多上面都染上了血渍,一滴一滴落在树下的石板路上。

血迹在府院的灯笼上留下,一个个夏字被染红。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把钱都给你……”有女子的哭泣乞求的声音,前面的地上,一个满面狼藉的年轻丫环,手里捧着用帕子精心包好的碎银子双手奉上,只希望能幸免于难。

“啪。”丫环手里的银子手一个马匪一腿踢落。

扬手,那马匪就朝那个丫环挥刀而下。

“呃……”有人发出了临死时的一点声音,痛苦,惊讶,慢慢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他见到有闪着寒光的利刃带着血自胸口伸出,刃尖之上有鲜红的血在一点点缓慢滑落,落到身前地上的丫头身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个高举起刀刃的马匪,慢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然后他也永远也没有机会闭上眼睛了,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什么了。胸前的白刃被人身身后抽出,马匪就那么维护着举刀欲砍的姿势,轰然倒下。

“啊……”前面地上的丫环惊叫一声,爬着躲开了倒下来的马匪尸体,抬头朝面前看去,就见到了一人通身着黑,头戴黑色斗笠的微型,手中执一把正在滴血的大刀,刀锋闪着寒光。

“不想死就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夏镜花沉声提醒。

听到提醒,那丫头才如惊觉一般,胡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朝旁边的树丛后面跑去。

“夏镜花……夏镜花……”有人在唤自己。

夏镜花猛然回头,朝着声音的传来处望去,就看到手担一柄长剑的夏青城,自从回廊对面经过。

“那里有一个,杀了。”有马匪招呼着就朝夏青城追上靠近。

夏镜花握紧了手里的刀,但是在她还没来得及为夏青城担心时,她看到那个一身紫色锦袍,头发戴紫玉南海珍珠缨冠的英俊男子,侧转手腕,头也不回一下,手起剑落,已经将一个从后面围上来的马匪的脖子划断,血管突断,血脉喷涨而出,一条长长的血线落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也落在了夏青城的衣衫上,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依旧大步的向前跑去。

“夏镜花,夏镜花……”夏青城自前面回廊的转折处跑过,边大叫着夏镜花的名字,边朝前方的大火之地跑去,那是夏镜花原本居住的院子。

“拿下那一个。”马匪因为夏青城的了现而有了目标,放弃了府里的那些小人物下人,朝他围攻而去。

月夜三更时分,乌云渐渐在天际聚集,月亮被乌去包围,将天际的最后明亮之光收起,夜风呼啸了起来,定远侯府里的树木随着风开始哗哗作响,残枝断叶纷纷自枝梢枝头落下。

而地上的那些本就在早先打斗中被带落的残叶,也随着越来越大的风而被卷起,在空中翻飞。

火借风势,更大了,定远侯府的整个北院和西院也都点烧了起来,以两院中间的一处花池为中心,四下火光通天,映照出府院内的满地血渍和残肢尸体,让夏镜花不禁一阵喉头作呕。

银锋闪动,剑气回荡,夏青城执一把长剑,自那些向他围拢而来的马匪一一划过,刀剑交锋,发出鸣丁脆响,带过火花。

三两个马匪在夏青城的剑下迅速倒地,收剑之际又是一道血色长虹划过。

一个躲在树后的下人爬了出来,看到夏青城,如见救星,道:“四少爷,四少爷救我。”

“五小姐呢,五小姐人呢。”夏青城一把提起那下人的衣襟发问。

“五小姐的院子先走了水,燃了好大的火……”那下人兢兢颤颤地说着,看面前的夏青城目露凶光,也害怕了起来。

没等那下人说完话,夏青城的手一松,推开那下人,转身就欲要朝夏镜花的院子去。

“夏镜花……”夏青城大叫着夏镜花的名字,一脚揣开了夏镜花那扇已经着火的院门,然后呆立在那里。

院内火光滔天,除了熊熊烈火再无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在燃烧,连那两棵歪脖子树都被烧得只余下主干。

“就是他,杀了我们好些兄弟。”又有四五个马匪赶来,朝夏青城身后围去。

“呆在那里干嘛,快走呀,傻了呀。”夏镜花着急,暗自在心里冲夏青城责骂。

但是,眼看四五个马匪已经围至他身后了,夏青城却也不急于回身应付,只盯着院内的大火,兀自出着神,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腾腾火势。许久后,才慢慢转身看向围在面前的几个马匪,没有了平日的阳光爽朗的风流之意,眸子里只有愤怒和阴冷,映着四周的赤红火光,竟像是来自于地域的杀人修罗。

“是你们在府里放的火?”夏青城开口,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冰冷如一要寒冷的冰针,扎入听见者的耳朵里。

“你们竟敢烧了她的地方,你们杀了她。”夏青城此时的声音,是夏镜花从来没有听过的,冰冷,坚硬,周身散发着的肃杀和愤怒,如同来自最深的黑暗阴冷之处的暗流,任是四周火光冲天,却生生让人背后发寒。

“这人身手虽好,但看他手劲儿虚浮,内力匮乏,定然难敌我们兄弟联手,一起上,杀了他。”有马匪吆喝下令,但面对面前这样一个气势的人,却没有一人敢先动手上前,连吆喝说话的人,都左右看了看,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