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彤总是那么有精神儿，一大早的就来叫我起床，我连忙起来洗漱，邢队也跟着起来，穿好衣服才让冷彤进来。
我在卫生间洗漱，就听冷彤问道：“邢队，你们那边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邢队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案子也是过于诡异，好多人都离开医院，不仅仅是患者走了一大半儿，有的医生都要离开，还没有目击者，这几天就传说闹鬼，医生、护士、患者晚上都不出来。”
冷彤接着问道：“那佟院长呢，他是怎么说的，和祁丽是不是有那种不正当关系呢？”
“佟院长承认了，也是不得不承认，着急让我们破案子。”邢队说道：“但这是私人的事情，咱们的人也调查了祁丽的丈夫，前天夜里确实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这就属于个人生活问题了。”
我也洗漱出来了，冷彤又问道：“那两老是怎么说的呢？”
“两老分析，这次还是内部人所为。”邢队也就说道：“要深挖内部的根源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尤其是和死者关系比较密切的人，目前还在调查之中，今天就能把情况汇总上来。”
冷彤看我也出来了，这才说道：“邢队，那我们就先走了。”
邢队也连忙问道：“你们三个有什么进展没有啊？”
“目前还不好说。”冷彤边走边说道：“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们上午不回来的话，下午也会回来，到时候再详细商量吧！”
邢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知道我们三个有自己的办事方式，也不干涉。
我们叫醒大雷子，在楼下吃了饭，这才来到福泽医院。
今天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调查心脏内科的医生，看一看佟渌的老婆是不是真有心脏病，现在我们已经排除了段希良，那么重点暂时就落在佟立阳的身上，毕竟林晴说过佟立阳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出去，非常可疑。
我们来到三楼心脏内科，简单问了一下就知道主任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让护士给指认一下。
由于早上医护人员都要在各个病房查房，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我们也不好直接打扰人家的正常工作，就在走廊里等着。
王主任带着几个医护人员，还有实习医生，在各个病房查房，还不时地给实习医生讲解一下。
大雷子可能是看没完没了的，有些着急，等几个人从间病房出来的时候，直接过去亮出证件来：“王主任，我们是巡捕局的，有些事情要调查一下，不会耽搁你多久的，属于大案要案，配合一下！”
王主任微微一愣，随即就告诉身边的一个医生，带着几个人继续查房，这才跟着大雷子过来：“你们来我办公室聊吧？”
这是最好的，我们俩也跟了过来，在王主任的办公室坐下。
案子和这个王主任没有关系，我坐下之后就问道：“王主任，您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找您，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就是想询问一下，在半年前，佟院长是不是带着他老婆来看过病，当时是哪个医生给看的？”
“这件事儿我知道啊！”王主任立即就说道：“有一次佟院长就找到我了，也就是这个办公室，佟院长和我说，他老婆昨天晚上手脚冰凉，还有些抽搐，口吐白沫，让我给检查一下。”
我看了看冷彤，这还真找对人了，也就问道：“那当时他老婆在吗？”
“不在，就是我和佟院长两个人，他老婆在外面等着。”王主任想了想就说道：“这也是有必要的，有些人的心理素质不好，知道病情就会担心，佟院长告诉我别和他老婆说，应该也是为他老婆担心。”
我心里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也是故意这么问的，想了想就接着问道：“那您带着佟院长的老婆去检查，结果怎么样呢？”
“各项检查都做了，连一些辅助项目也都检查过。”王主任接着说道：“可是他老婆的问题不大，可以说没有什么心脏病。”
我看了看冷彤，心里都觉得有些问题了：“这是什么情况？没有问题，怎么会手脚冰凉，还抽搐，口吐白沫呢？”
“这个······我也有些奇怪。”王主任想了想就说道：“不过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心脏病和其他病不一样，有些隐性心脏病，不在病发的时候，根本就检查不出来，这也是有些患者需要戴着监护仪的原因，那个东西是二十四小时随时监测的，就能检查出来。”
我觉得也有些道理：“佟院长先后带着他老婆来过几次呢？”
“有两三次吧？”王主任想了想就说道：“但并不都是找的我，我们都知道佟院长的老婆有些心脏病，他老婆虽然是农村人，应该也知道，后来还不是死在心脏病上，听说也是喝了点儿酒，那就更不奇怪了。”
我和冷彤再次对视一眼，这个情况更是值得重视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和侯秀丽、祁丽死亡前后的状况基本相似，也是喝了些酒啊！
我觉得再问下去也没有大意义了，王主任也不会知道内情的，想了想就说道：“王主任，你也是大主任，应该能接触上佟院长，知道佟院长都和谁的来往密切吗？我是指女医生，有那种暧昧关系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王主任是个老滑头，笑了笑说道：“我毕竟是个主任，平时也非常忙的，你们也看到了，原来患者不少，最近几天才少了些，没有时间和他们聊这些事情。”
大雷子这时候就看着不对劲儿了，跟着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就是了解一下，现在已经掌握很多情况了，你也没有必要隐瞒，我们更不会说出去，这是大案子，你就说有几个人？”
王主任无奈地说道：“这真是不知道，听传闻总有两三个的样子吧？你们应该去问女医生，知道的比较多一些。”
我看王主任不想说，就制止大雷子问下去，这个方式不对，人家也没犯法，完全可以不说，这才站起来说道：“王主任，谢谢您的配合，希望您也不要和佟院长汇报这件事儿，这是大案子，我们也是例行调查。”
王主任这次是连连点头，站起来把我们送了出来。
上车之后冷彤就看着我说道：“小小，从王主任的话来看，佟院长的老婆似乎没病，你看呢？”
“嗯，我也是这么看的。”我想了想就说道：“在我问起来的时候，王主任也说有点儿奇怪，虽然最终也给我们一个解释，但这个解释有些牵强，都抽搐了，而且口吐白沫，应该能检查出来吧？他老婆也该知道啊？”
“这个我们不是专业，我想应该能，但王主任给出解释，我们只能信王主任的。”冷彤也思忖着说道：“但是他不该背着他老婆吧？心脏病又不是癌症，自己知道的话，也能注意一些，为什么要背着他老婆呢？”
我明白冷彤的意思：“我也这么想过，可能是背着他老婆，在医院制造舆论，让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有心脏病，这么一来的话，佟院长还可能牵扯到杀了他老婆的案子，而且手法和侯秀丽、祁丽的死可能一致。”
“你说一个孩子，要是和母亲的关系好，会去陷害父亲吗？”冷彤对我的说法表示赞同，随即思忖着说道：“还杀人去陷害他父亲，这是不是有些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想了想才说道：“这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样子，佟立阳也真的有嫌疑啊！”
冷彤也和我对视着，原因非常简单，我们也都加以分析过。
佟院长本身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听王主任说，他老婆还是农村来的，可能就看不上他老婆，而且在他老婆死了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和女医生来往。
前面我们也分析过，凶手可能是肿瘤内科的人，对环境和患者都异常熟悉，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调查佟渌老婆的死因了。
冷彤想了想就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局里，看一看各队的调查情况，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侯秀丽也和佟院长有联系，而且祁丽的手机到底和谁联系过，我们也不得而知，我们回去看一看，之后再分析，也许就能得出一些结果。”
我觉得也非常有道理，原本在确定了段希良之后，我们一度认为案情比较明朗了，但是在网吧排除了段希良的嫌疑之后，有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来过了。
大雷子并没有回局里，而是把车子停在一个饭店旁，十一点了，虽然有些早，也差不多了，大雷子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回去要是分析起案子来，可能中午就忘了吃饭的事情。
下午一点多，我们才回到巡捕局，上楼就听到邓局办公室有说话的声音，也就敲门走了进来。
邓局、两老、邢队、罗队几人都在，应该也是在商量这个案子，邓局一看我们进来，立即就问道：“三位神探，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我们虽然有些进展，目前也属于调查之中，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说，我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太大进展，也在调查之中，就是回来听一听情况的。”
邓局点了点头，就把情况简单给我们说了一下。
那天他们和佟院长上楼之后，也一度怀疑佟院长，询问了很多情况。
佟院长也实话实说，他确实和几个女医生有些来往，祁丽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没说其他女医生的名字，认为这是个人生活问题，也没有太多的证据指向佟院长，大家自然不好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