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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1)

“阿妹,我自己喝便好。”酒虽温醇,呛喉却也满喉咙的辛辣,烛渊抬手抢过了龙誉就要放到嘴边的陶杯,龙誉将陶杯移开,顺带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喝不了酒就别逞强。

烛渊忽然有些无奈,从来只听说男人帮女人挡酒的,却从没见过女人替男人喝酒的,现在确是在他身上发生了,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可是还没等烛渊消化这种怪异感,便是连龙誉也被最后一口酒狠狠地呛住了,只因为孩子们跳着笑着跑开的一句话。

“哦哦哦!龙阿姐终于嫁的出去了!”其实在他们眼里更像是龙阿姐娶到了媳妇,一个需要龙阿姐帮着喝酒的漂亮阿哥。

龙誉一边呛着一边大声喝斥这一群小鬼。烛渊则是将手肘抵到了桌上,用手撑着额,微微歪着脑袋瞧她。

乌黑的长辫斜倚肩头,因为呛喉而泌出的泪水挂在眼角边,因着灯光闪着莹亮的光,因生气而微微撅起的小嘴,泛着红晕的粉嫩双颊,像极了一朵开不败的花儿,无论何时何地任何情况,都生生不息地绽放着,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龙誉转过头是便见烛渊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含着笑,像是在欣赏什么极美的风景一般,龙誉不解地看向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他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再转回头时,已在他眼里寻不到任何专注的光了。

“阿妹酒力真是好。”烛渊拿起自己面前还盛着半杯米酒的陶杯轻轻晃动着。“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我敬阿妹了?”

“阿哥敬我?这我可不敢当。”龙誉重新落座,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不禁抬手按了按眉心,“不过敬我,阿哥自己可是也要喝的,阿哥会喝酒吗?”

“酒倒是会喝,不过不常喝而已,平时多是喝茶。”烛渊将自己手中的陶杯放到了龙誉面前,而后替自己再倒了一杯,握在手里。“上一次阿妹不是说了月下小酌当有酒才妙儿,何不这一回就一同尽了兴?”

“阿哥这是要与我小酌还是要和我比酒量?”龙誉微微挑眉,满眼的笑意。“不过我瞧着此时的月光还不算好,待会踩鼓完后,我陪阿哥随意喝。”

“让阿妹将方才替我喝的酒全部换给我么?”烛渊微微笑着,看着龙誉的眼神忽然有些深沉。“阿妹方才为何要帮我顶酒?”

“怕你醉翻了呗!”龙誉抓起烛渊放在自己面前的陶杯,昂头又是一饮而尽,“阿哥若是醉了,待会儿就玩不到好玩的了,我自然要帮阿哥挡着。”

踩鼓才是今儿最好玩的,怎么能让他因为醉了而错过,她已经看出了他不胜酒力,比她弱了不知几多倍。

“阿妹真是好。”烛渊看着手中陶杯里白浊的酒,似笑非笑,“阿妹是真的将我当成你的情阿哥了么?阿妹可真是入戏,或许我要输了也不一定。”

情阿哥一词让龙誉想到了孩子们刚刚的玩笑话,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双颊有些发烫,便是连醉酒都没有的感觉,因为夜色和之前酒劲的缘故,倒也看不出异常。

忽然,龙誉伸手拉住了烛渊的手腕,两眼放着光到:“阿哥阿哥,我们到村东去吧,听村长说会儿老掉牙的故事,踩鼓便马上开始了,你瞧,年轻的阿哥阿妹都已经离开了。”

烛渊倒是早早就注意到饭桌旁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便是坐在他身旁的茶卡也已经走了,唯独留下老人们在小酌闲谈。只是龙誉方才一直被小孩缠着灌酒未曾注意到罢了,现在倒像幡然醒悟一般。

烛渊习惯了龙誉拉着他走,再一次任由她拉着他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龙誉却松开了他的手,与他并排走着,因为她的心又在莫名地狂跳,她知道这是眠蛊的缘故,可是突然间她极是抗拒这种感觉,抑或说是害怕这种感觉。

“我极少喝酒,方才若是再多一杯,或许便真是瞧不到阿妹所说的踩鼓了。”烛渊对于龙誉突然松开他的手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侧头看龙誉一眼,只淡淡道:“阿妹头顶的花环已经蔫了,阿妹还是戴银冠为好。”

龙誉不禁抬眸看他,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失神,而后抬手抚上了头顶的花环,笑得眉眼弯弯。

“不换,我就喜欢这个花环,刚刚那个饭团我也喜欢。”

烛渊没有说话,依旧没有侧头看她,龙誉也没有在说什么,安静的村中小路唯闻蛐蛐声。

村子里最深处的一幢吊脚楼,一张三尺宽的圆形草席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妪,她的面前摆着七盏豆油灯,她枯槁的手里捧着一根蓍草,双眸紧闭,嘴中喃喃有词,而后开始分掐手中的蓍草,当她手中最后一截蓍草落到地上的时候,七盏豆油灯突然的灭了三盏。

老妪蓦地睁开双眼!

继而,眸光混沌!干涸的双唇颤动不止。

是他?是他来了?

豆油灯火将老妪的身影拉扯得诡异,灯火微晃,屋子里静得出奇,唯闻老妪有些沉重的喘息声。

“阿树啊,来,你来,来帮祖奶奶相相这个挂。”老人家握住了一根桑木削成的手杖,颤颤微微地站起身,语气有些颤抖。“看看是不是祖奶奶相错卦了。”

一直在一旁端正跪坐着的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连忙起身扶住了老人家,老人家因为背部极度佝偻,站起身才及男子腰部高。“祖奶奶,您别急,我这就帮您瞧。”

老人家紧紧握着年轻男子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男子则轻轻拍了拍她枯槁苍妪的手背,示意她放心。而后将老人扶到了自己方才所坐的草席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了老人家方才所坐的位置上。

男子长得平凡,肤色是苗疆崇尚的麦色,长发扭成一束散在背上,左耳耳垂上坠着一个圆形银耳环,一身黑色左祍长衫。唯有衣襟上的暗紫色绣云纹是黑色之外的色彩,然而这样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却有一双璀璨得好似能装得下整个星宇的眼眸,变得他平凡的五官皆因为这一双眸子而熠熠生辉。

此刻男子端肃地跪坐在草席上,沉静地望着地上蓍草显示出的卦象,一抹震惊之色从他眼底一闪而过。而后站起身,转身走向老人之时,不着痕迹地用衣摆拨乱了一截蓍草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