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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巅峰相对

“谁敢伤我们乖徒儿!”三声古怪却强大无比的咆哮声,在场中凭空炸响。

红、黄、蓝三色光芒猛然自玄木身边亮起,强猛绝伦的真元之力,疯狂的向外扫荡而去。那几十把飞剑还有各式法宝,纷纷被震成済粉,元始门众弟子皆口吐鲜血,凌空被震飞开去。

“问天老儿,格老子的!你***想把我这乖徒儿怎地?莫非看我们三把老骨头好欺么?”黄袍老人看到玄木那副惨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问天子心中暗骂,你三个老儿来的可真是时候呢!口上却笑着道:“呵呵,元地道兄这是何等话?你们刚来,不知你那徒儿做下的好事!贫道岂会平白为难小辈?不如你三人先问个清楚再来向贫道理论不迟!”

蓝袍紧闭着嘴,直接已真元震荡空气发声道:“嘿嘿,我们那徒儿即使做了些过头的事,他总归外来是客!而且他还是个小辈,再怎么说,你们这老些有名有号的老东西们,也不该这般喊打喊杀的!有甚事不会跟我们说么?”

问天子见这三老摆明了不肯讲理,心中也不由无名火冒起老高!他冷笑着说道:“三位可是不想讲理吗?哼哼,今天这里可不容你等撒泼、胡闹呢!若再不肯好好说话,休怪贫道要得罪诸位了!”

“哈哈……”红袍仰天一阵大笑,直将天空中飘着的几片浮云震得四下散开,才傲然开口道:“我们九玄三元老是怎样的人,大家都有所耳闻吧?我们可是不明是非,顺性胡为之人么?”

场中众人在他一双炯炯神目的逼视下,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服,在他无形气势威压中,仍不得不点点头。红袍满意的收回目光,得意地道:“看来大家对我们三把老骨头还是了解地,嗯,很好!今天发生在我徒儿身上的事,老道已然知晓!老道三人此来就要为我这可怜的徒儿讨个公道,你们尽管做个见证吧!问天老儿,你元始门是一起上,还是咱俩人单独比划一下?老道今天就见识一下道宗第一门有何过人之处!哈哈,来吧!”

“‘九玄三元老,昆仑一问天;飘遥叶青桐,笑月何时全。’好!九玄三元老一向稳居十仙三甲,今天我问天子就借此机缘,向你这十仙第一人请教一下了!”问天子意态豪雄的隆然应道。

红袍微微一笑,心神锁定问天子,双手当胸虚抱,一个三尺来宽,形若实质的红光闪闪的真元球蓦然出现。红袍将他那无穷无尽的真元不停地注入球内,不消片时,那恐怖的真元渐渐压缩到了极点。

“去!”一声大喝,红袍双手一推,这个硕大的真元球伴着滚滚的风雷声,直向问天子击去。

问天子见了心中暗赞,红袍这一手可不简单!像他二人这般境界,一切花巧的手法均已无用。现在红袍这实打实的真元球,因两人心神互锁,已是随他而动,让他避无可避,只有硬拼一途。

只见问天子手一扬,一把金光灿灿,五寸余长的小剑怒啸一声,迎上前去。

转眼间,剑、球就撞在一起。“嗞嗞”一阵怪响,好像水火相逢一般,红色的真元球和那把小剑上的璀灿金光互相抵消,只见它们体积不住减小,最后竟化做两团白雾,悄无声息的飘散了。

红袍一阵大笑,似乎看见了很有趣的事情,隆声说道:“哈哈,这就是所谓的两极反应呢!老道是至阳属性的真元,看来你是至阴的真元啊!老道我可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是怎样修炼成这等纯阴的真元呢?莫非,哈哈,莫非你老得一丝阳气也没有了么?哈哈……”

问天子一张老脸涨得血红,怒指着红袍颤声道:“你,你这老儿莫要嘴上缺德!‘阴极而阳,阳极化阴’的道理你会不懂吗?此时正当午时,天地间阳气最盛,贫道真元自行转化为阴,以达阴阳相引、相生之镜,你休得无理取闹!讲出如此无知的话,你就不怕惹人嘲笑吗?”

红袍岂有不知这些道理的,他不过是故意气气这老儿罢了。

此刻见他已然动怒,心中暗喜。也不打一声招呼,从他袖内径直飞出成千上万细针一样的微小物件,密如雨下般撒向问天子那里。

问天子越发气急,浑身真元狂运,两层各有尺许厚的护体真元罩猛地现出,就待生生将那些物件震成粉碎!

红袍见了不由冷笑一声,心道:老子的宝贝,岂是你想得那般简单!

果然,那些细小的物件全然无视问天子的护体光罩,轻易的穿过去,直扎进问天子皮肤上。问天子顿感全身刺痒无比,心下大惊,自己太大意了!可,可那老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用毒吗?

当下运功附在皮肤上,阻住那针状物件的进一步侵入,大声喝问道:“元心老儿,你竟敢用毒么?你还要不要你们九玄升天宗的颜面了?”

红袍好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你老小子这身老皮可真够厚的了,当真是针扎不透呢!了得,了得啊!老道告诉你,那些小东西可没一点毒呢,你老儿可别在那冤枉好人啊。”

“当真么?”问天急问道:“若是无毒,贫道怎么感觉奇痒无比呢?”

“哈哈,那些小宝贝是老道我的独家发明呢!是我取那金刺树上的近万根细刺,在我的炼丹炉里焠炼了四十九个时辰,又一一加上了三个攻击阵法才大功告成的呢!呵呵,老道平生最恨那蚊蝇之类的小飞虫……这才千辛万苦的炼了这些小宝贝,它们杀起蚊蝇来,嗬!那叫一个快呀!这二百年来,每年总要杀上几百万只,如今也诛杀了几万万只有余,真是给老道立下了汗马功劳呢!”红袍自管在那喋喋不休,唠叨个不停。

再看问天那张老脸,随着他的说话渐渐从红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绿,等红袍说完,这张老脸已是黑如锅底一般了。

“可恶!”问天子一声断喝,那个三色神螺蓦然出现在他脚下,三道宛如实质一般的光华飞速搅动,只一转眼功夫,就将那些细针通通研磨的粉碎。

红袍故作伤心地道:“你,好你个老杂毛啊!你把老道的这些小宝贝全毁了!这,这可是要了老道的命啊!老道可再上那里去寻金针树去呢?不行,你老儿得赔给老道这些宝贝!”

问天子只觉哭笑不得,还有这等不要脸的人么?啊?你拿这些恶心人的东西算计我,老道好不容易才把它毁了,我难道还得赔给你?

但他领袖一个大派,也是智慧深广如海的人物,岂有看不出红袍那点用心的道理?初时没有提防被他引得大怒,待得除去那些小物件,加上三色神螺灵光的妙用,这时已经冷静下来。

心平气和的一笑,他悠然开口道:“元心老儿,贫道向来对你存有一片敬仰之心……今日机会难得,我二人正该好好切磋一场才是!你就别再摆出这副令人厌恶的形状好么?”

“哈哈哈……”红袍欣然一阵朗笑,收起了适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好!你老儿竟也到了升天妙境。好!难得你还有这份修养。好!老道就正式的和你切磋一场!”

红袍大手一摊,掌心红芒一闪,一把晶莹剔透寸许长上面飘浮着一道道赤焰的小巧飞剑现了出来。

红袍深情的注视着它,口中轻轻的说道:“哈哈,老伙计,你可是寂寞很久了呢!今天老道正好放你出来耍耍!”

问天子身前不知几时浮现出三把两丈上下的金色长枪,凝然看向红袍,沉声道:“枪名刺天、戮地、诛心,元心道友你看可还中听?”

红袍一声长笑,对他两个师弟黄、蓝二人道:“我三人正好叫元心、元地、元天,这不是让他一枪一个全给灭了么?哈哈,有趣!”

那二老闻言齐冷哼一声,四道森冷的眼神,恶意十足地在问天子身上来回扫视着,嘿嘿冷笑不止。

红袍转向问天子,肃然道:“此剑号为赤云,不必多说,开始吧!”

问天子略一点头,那把诛心枪发出一阵厉啸,当先向红袍凌空刺去。红袍手掌轻抛,赤云慢慢向上浮起,剑身上射出的一道道赤焰,飞快的四下扩散开来。不消片刻,已变成一朵红彤彤,方圆数丈大小的云雾形状,翻翻滚滚的浮在红袍身前。

那如飞射至的诛心枪,刚好撞在那朵赤云上。只见那朵赤云微一张合,就将那来势汹汹的诛心枪包裹进去。一阵细弱的响声过后,诛心枪仿佛化为虚有,再无半点动静。

“呵呵,老道还以为你老儿这几把金枪有何特别的呢,居然要诛心、戮地的,呵呵,不怎么样啊!哈哈……”红袍嘲讽的大笑道。

问天子金枪被破去的那一刻,心神一阵震动,对红袍的修为不得不从新估算了。他自己当然知道金枪的威力,就算极品飞剑也不见得是这三把金枪的对手。而今却被那什么赤云悄无声息的就给化做虚无,这,这若非他亲眼所见,那是决不会相信的!

当下将剩余的那两把金枪抖手就收了回去,他可舍不得再让它们轻易葬送在红袍手里了。一声冷哼,问天子猛地一张嘴,吐出一颗鹅卵大,通体雪白色,冰晶一样透明的丹珠。绵绵不绝的彻骨寒气,不停的从那珠子上向外散发着。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问天子身体四周的温度就剧降了好些。

问天子心决暗运,那颗丹珠寒光大盛,忽然射出一道尺许宽的白光,直向赤云击去。

刹那后,白光和赤云发出的红霞一相遇,异变骤然出现!

只见赤云剑扩散出那片红彤彤的云雾一遇见白光,猛然收敛起来,几乎瞬间就回复成寸许长的本相,急速盘旋起来,那白光一沾它本体就被蒸发掉了。而原本静静浮在问天子头上的那颗丹珠,也迅即挣扎起来,似是要摆脱问天子的控制,发出尖锐的怪啸,一点点的向着赤云那里移动,一道道白光更是不停的射出去。

问天子心中大为奇怪,干脆放开约束,任它去了。

那珠子通灵般的一声欢啸,电闪似的飞至赤云那里,白光扩散成一面巨网,严密的罩向盘旋急舞着的赤云剑。

赤云似乎知道躲不开,忽然静止下来,剑体上红芒似水一样流转不休,将包裹上来的白光逐一蒸发。

那珠子好像感到不耐烦,停下发射白光,直接向赤云剑扑了过去。赤云剑哀鸣一声,躲向红袍那里。

红袍早见它不妙,正要将它收回,就见它自行飞至,赶忙伸手收了回来。那珠子犹自不肯罢休,竟跟着追了过来。红袍对它散出的寒气大是厌恶,举指轻弹,就把它高高的击上半空去了。

红袍狠狠地盯着它,怒道:“可恶的小东西,竟然这般的得势不饶人么?再敢过来,老道非拍碎你不可!”

那丹珠却已通灵,看出红袍惹不起,呜咽一声,委屈的掉头飞回问天子那里去了。

“哈哈,道兄何必和一颗珠子一般见识!既然你不喜欢它,贫道将它收回也就是不是了,哈哈……”问天子见了红袍气恼的样子心怀大畅,一边收起那颗丹珠,一边大笑着调侃道。

红袍撇撇嘴,不屑地道:“哼,老道岂会同它一般见识?刚才我手上稍用点力,哼哼,它早化做一滩粉末了!”

“呵呵,那是,那是。道兄的神通谁不晓得?只是如今我二再斗法宝也是无趣!不如,我们直接较量一下真元修为如何?”问天子见到红袍似乎对至阴属的性真元有些忌惮,心念一闪,提议道。

红袍嘴边露出一缕难以辩别的微笑,轻轻点头道:“也好!象方才这般下去,那要有个结果怕是得个十天半月的呢!老道尚有事待办,来场痛快些的最好不过!”

“哈哈……”问天子一阵畅快的大笑,凌虚步至红袍身前。痛快的道:“好啊!道兄真是豪情过人哪!如此,贫道就斗胆请教一二。”

两人相隔五步左右,四目相对,心神交击,气势飞快的攀升起来。他们不断凝聚的庞大真元,令场中众人顿感压力如山,不由得连连退后,直到离开他们千步开外,才稍感好过一些。唯有黄、蓝二老与他们乃是同一级别,对那惊人的压迫力直如未觉,依然站在不远处观看。

问天子首先出手,一团高度压缩的白光脱手飞出,当胸向红袍击去。

红袍身形不动,胸口处冒出一个拳头般形状的真元球,灵动的划出一个弧形,狠狠的击在白光团之上。“轰!”的一声炸响,狂猛的真元四下飞散。在两者相撞的地方,一个红、白二色的小型飓风不住盘旋转动。红袍和问天子二人不停的将自身几若无穷的真元灌注进去,眼见的那飓风声势不住扩大,一转眼,已有三丈多高。它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不定。

问天子眼看两人合力化生的两极真元飓风,一点点向着红袍那边移动过去,心中大是得意。这飓风所蕴藏的庞大毁灭性威力,已经不是他们单独一人可以应付得了的了,红袍一旦被飓风及体,饶是他几近升仙之体,那也只能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若是将这红袍毁去,黄、蓝二人今天一个也别想离开!这三个老怪物一去,整个道宗还有谁可与他相抗?十仙中剩余的那六人,近一甲子不现踪影,是不是还在这一界都是疑问。再说他们全是不理身外事的逍遥散人,倒也不怕这六人来和他争什么!

红袍将他的得意之状收入眼中,暗自嘲笑道:嘿嘿,问天老儿,你看不出道爷在耍你玩么,你就当真以为老道只有这点斤两么?

眼见得飓风离他不足五寸了,问天子那里已忍不住大笑起来,红袍先前含而不发的真元忽然猛放,强悍之极的将那飓风一瞬间就推到问天子身前。

问天子被这异变直惊得险些魂飞魄散,全身的潜力蓦然激发出来,一张老脸上青筋迸起,勉强将那迅猛的来势阻住。

但终无法彻底把那飓风挡下,只见它在红袍的催逼下,一寸寸地向着问天子移了过去,眼见就要挨到他的身体。

问天子在这性命交关的时刻,再顾不得脸面,心决转动,三色神螺现于脚下,光华一闪,带着他消失在原地。

那道真元飓风,失去挡在前方的阻力后,以迅雷之势刹那间就刮至对面元始门弟子聚集之地。

红袍心中虽然对元始门中人全无一丝好感,可他终是不忍见这两百余人葬身飓风之中。叹息一声,身形闪动之间已然拦在飓风之前。双手大张,陡然一声大喝,生生的将那飓风挡住一瞬。就借这瞬间的功夫,运用神通巧妙的一引,将这威力惊人的飓风高高送到天空中去了。

红袍一阵呛咳,一缕血丝顺着嘴边流了出来,看来他在与飓风硬拼之下,也受了不轻的伤呢。

这时问天子脚踏三色神螺,蓦然出现在半空中。运眼一扫,对适才发生的情况已大致了然于心。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红袍,轻轻开口道:“元心道兄道法神妙,修为之高贫道是万万不如了。唉!更可贵的是道兄这般的仁爱之心,贫道这里谢过您对元始门下二百余弟子的救命之恩了!”说着对红袍躬身深施一礼。

他抬起头来诚恳的继续道:“今日贵徒与我门的恩怨就此做罢,元始门人对此事决不准再行追究!呵呵,对于我门人一时疏忽,令贵徒爱妹横死之事么……造成此事之人至阴子,已被令徒亲手所杀,贵宗也不必再追究了吧?”

红袍早吞下了几颗丹药,真元运转一阵,伤势已大半好转。听了问天子这番话,默思片刻,向黄、蓝二人问道:“你二人是怎么想的?都说说。”

黄袍看看身旁自三人现身后,就全心沉浸在吸纳真元,再无一点声息的玄木,深深的疼爱神色一闪而过,转过头来怒然道:“岂有这等轻易的?玄木的妹子就在你元始门地头上送了性命,你问天老儿难辞其咎!无论如何,老子也要给他出口气!刚刚老大和你老儿打了一场,老子也不屑占你便宜;你元始门还有谁是拿的出手的,过来和老子比划两下吧!”

问天子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元始门可没你们九玄宗那般得天独厚,除了贫道可再没人够资格和你这十仙中人交手呢。你要不怕**份,大可拿我这些弟子出出气,顺便也叫他们见识一下前辈风范!呵呵,元地道友你看可好?”

黄袍全不在乎他话中的嘲讽之意,眼中神光一闪,嘿嘿冷笑着道:“好啊!那老子就看看你教了些怎样高明的好徒弟吧!”

说着话,他身形纹丝不动,袍袖中飞出一个紫黑色,布满尖刺,拳头般大小,流星锤一样的东西,呼啸着向那二百多劫后余生的元始门弟子飞去。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那怪锤突然凌空炸开,化做几千个玉米粒大小的带刺小珠,披头盖脸的咂了下去。立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一样的凄惨叫声,那些元始门弟子,平均每个人身上都刺进去了十来个小珠子,越动那珠子上遍布尖刺越扎的人痛苦难耐。有一些不凑巧的,刚好刺进了那不雅之处,他们此刻所受的折磨,又更在同辈之上了。

黄袍见了他们这般惨状顿觉心怀大畅,忍不住扬声大笑起来。他那高亢的笑声,混杂在一片惨嚎声中,听起来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众人看着状若疯癫的黄袍,身上皆不由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恶寒无比!不少人在心中暗暗发誓,此后决不招惹九玄升天宗丝毫,这三个老儿,当真是太变态了!

问天子在也看不下去了,愤然对红袍道:“元心道兄,你们气也出够了吧?贫道承你盛情,但这般胡来也太欺人了吧?”

红袍微笑着对黄袍道:“元地,好了,你就别跟他们小辈过不去了,快把你那破球子收回去吧!”

黄袍不情愿的哼哼两声,又拖了好一会,才将那怪锤招回,空自在那些元始门弟子身上留下许多小洞。

红袍三人这时也闹够了,刚要交代几句场面话后离去,一直没有动静的玄木忽然睁开眼睛,开口说道:“三位师尊,玄木想独自静静。乐无边和春晓几人被我送回洛阳那宅院去了,你们过去替我照看一下吧。我先去了!”

话落也不待他们说话,玄木径自驭起寒光剑破空去了。

“哎!小木子,你个臭小子要去那里?快给我回来!”一直不肯张嘴说话的蓝袍,情急之下再顾不得别的,张嘴大叫道。

原本一直偷偷打量着他的一干女子,蓦然看见他突然露出那一嘴恶形恶状的大黄牙,心里大感失望。纷纷轻啐一声,扭转头去,再不屑看他一眼了。

玄木当然是叫不回来了,蓝袍反而搞的形象大失。他自觉颜面无光,愤然跺跺脚,遁光一闪也走了。

“哈哈,今日之事就这样吧,我等就不打扰了。哈哈,不用送了!元地,走也!”红袍随便说两句,拉起黄袍一同驾起遁光渺然去也。

问天子面上神色古怪无比,眼光从天际收回,扫了无常真人他们那里一眼,肃然道:“诸位,不想此次大会竟然横生出这许多枝节……先不要想它了,我们的论道大会还是继续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