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兽人想谄媚的说两句，刚开口就已经咳嗽起来。
毕方九尾等人立刻往后退了退，皱眉看着他，倒是九尾先开口了：“你是一直都有咳嗽？”
这么突兀的一问，那兽人登时愣了一下，“似乎就今天早上开始……咳咳咳……”
九尾皱了皱眉，又靠后了一些，却见到远处房子的缝隙中，有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看着他，里面充满了好奇跟害怕。
“那是谁？”
指了指那双眼睛，兽人回头一看，脸色古怪道：“好像是那个病死兽人的孩子。”
“他也病了？”
“哦，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守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咳嗽，不过祭司说了，就算这样，也得关起来，否则万一他有病，那其他兽人就得遭殃了。”说着，话锋一转，道：“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这病古怪的很。”
“哦？怎么个古怪法？”九尾状似来了兴趣。
那兽人继续道：“他们的手掌心，到了晚上，红红的，而且呕吐物里面，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是……鳞片！”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臣下跟九尾大人又查探了附近的街道，发现已经有更多的兽人出现这种症状。”
宫殿内，毕方恭敬说道，另一边，九尾也跟着点了点头。
文晓雨听着只觉得神乎其神，鳞片、红光？
不知为何，她听到这两个词汇后的第一反应是莱茵，可这情况实在太怪了。
“能验证吗？”文晓雨说着，端起杯子吹了吹，正准备饮用之际，九尾微笑的嘴角突然一凝。
“等一下！”
杯子夺过，用力嗅了嗅，九尾面色严肃道：“这水有问题！”
下一秒，王上接过，反复几次验证后，皱起了眉头，“有股淡淡的泥土味跟血腥味？”
这个味道淡的出奇，如果不是仔细去闻，根本闻不到，而且跟几天前的水的味道相差无几。
九尾重重点头，朝文晓雨看去，“难道是水源做了手脚？！”
花枝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水都是我每天在后院的井里打的，没经过谁的手……”
“毕方大人，您知道后院的井……”文晓雨回头，却见毕方脸色大变。
“神域的井与护城河息息相关，如果井里的水真的出了问题，那么其他地方也绝对跑不掉！”
说着，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文晓雨心知她要去做什么，当即朝九尾使了个眼神，一行人跟在身后，当然，王上跟辛虎没有跟来。
毕方所住的地方，也就是树屋的不远处，也有一口井。
但凡神域内部重要角色的宫殿，都会有这样的井，因为有河流穿过整座城市，所以水资源并不缺乏。
也就在毕方打了一桶水上来后，几个人轮番嗅了嗅，纷纷脸色难看表示，这里面也有味道。
文晓雨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继续查！”
整整半天，在河流边以及几位大臣家中的井里，均闻到了这股味道，可这不是最严峻的，而是又有兽人前来汇报，神域内部以及外部又有几处这样的病情。
“国师让属下询问女王，现在该怎么办。”兽人恭恭敬敬的问道，表情波澜不惊。
如果真是因为水的问题，势必要封锁水源，神域储存的水绝对撑不到三天，而且这古怪的疫情已经开始蔓延，这对于文晓雨来说，可从未见过。
“女王？”兽人再次喊道。
就在文晓雨一筹莫展之际，远处，一队人马朝这边而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婆婆，白色的蛇尾游走着，拄着一根黑色木头做的拐杖，拐杖十分平滑，头部仿似蛇头。
老婆婆蔓延精芒，满脸褶子之下，是不苟言笑的嘴唇，只不过跟她脸极其不搭的是，她的嘴唇鲜红如血，仿佛并没有被时光侵蚀。
她的身后，四个妙龄少女端着盘子，上面盖着白布，鼓鼓的，也不知是什么，小脸也同她一样肃穆。
“蛇婆见过女王。”
来到面前，蛇婆微微颔首。
毕方眼神闪了闪，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许警惕，“这是实验室中三巨头之称的蛇婆祭司，擅长用毒，还曾参与不少祭司研究。”
“老婆子我还没聋，右相在这跟女王咬耳朵，倒不如直接说我老婆子是个坏的。”蛇婆瞥了她一眼，满脸不屑，“你母亲可比你大胆多了，还是说，老婆子多年不出来，你已经忘了我的地位了？”
毕方脸色一变，立马拱手鞠躬，“毕方见过蛇婆。”
“哼。”蛇婆不再多说，而是将目光转向文晓雨，表情并未有多少恭敬，反而冒着精芒：“不知女皇当年，是如何存活下来的，老婆子我是非常之感兴趣。”
文晓雨本能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被她这双眼睛盯着，仿佛已经被开膛破肚一般，十分不舒服。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并且在之前我已经说过了那些经历了，蛇婆如果实在感兴趣，可以在疫情过后详问。”
“呵，你倒知道我是为这件事来的。”蛇婆哼了哼，倨傲道：“离歌已经将情况跟我汇报过了，不就是猫瘟而已，看把你们一个个吓得。怕死的话，就在这呆着，不怕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
毕方赶紧道：“蛇婆误会了，这不是简单的猫瘟……”
“行了，你是祭司还是老婆子我是祭司？”蛇婆不耐的睨了她一眼：“没教养的东西，跟你那父兽一样。我们走！”
文晓雨挑了挑眉，清楚看见毕方袖子下的手紧紧握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转头，九尾正看着蛇婆的背影若有所思，感觉到她的目光，桃花眼眨了眨，似乎在问，要不要跟上去。
“去看看吧。”文晓雨说道。
实验室三巨头之一，恐怕跟林因还有点关系，只不过这人的态度，让她非常不喜欢，至于毕方的父亲跟她之间是否有过节，还有待查证，如果是，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