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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云姨

9分钟之后,我准确地出现在过街天桥的中心位置,过街天桥经过几次扩建已经变成宽1o米长近7o米的开阔平台,站在那中间等人,视野最为开阔,对方想躲也躲不掉。

一个人摆弄着手中的太阳镜,故作自娱自乐状。表面看上去根本就没有留意周围走过的行人,可实际上,我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扩大着自己眼角余光的范围,视角甚至过了广角镜头。

就在我排除了至少o个可以目标之后,一个娇小的目标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注意力被吸引,所以当她向我走近的时候,我甚至连她拉着的另外一个比她明显大十几岁的中年女性都没有觉。如果不是她的信息中提到“她的朋友”,如果不是有家长陪同的相亲早在上个世纪末就已经不再流行了,一声“伯母”差点就叫出口了。我当然也没有想到,在日后和我的交往中,这位“伯母”跟我相处的时间并不比眼前这个娇小可人的小女生少呢。

“初次见面,程凡,古列国王。”(在现在的社会,几个影响力最大的游戏中的大人物在现实中也拥有较强的知名度,提到程凡肯定没人知道,但是提到霸者大6的古列国,还是有不少粉丝会惊声尖叫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我却不敢直接把手递向年纪较小的一个,因为这对年纪稍大的一个显然并不礼貌,对待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人,我了解得很少,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我只能用性饥渴程度来区分她们,和她们交流,我存在心理障碍。

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在eVeR中和我夫妻相称数月之久却素未谋面的网络情人。不到一米六的身材,修长白嫩的小腿,惹人怜爱的小脚,一条紧身的白色七分裤将她的腰肢曲线完全的展现,她仿佛很喜欢干净呢,这是只看他下半身就得出的结论。大腿也很有弹性,没有什么赘肉,这是我透过现象看到的本质。阅女无数的我习惯先从脚下看起,能够把自己的脚保养得很好很干净的人,其他方面都不会差到哪去。

上衣穿一件波希米亚风格的粉色短袖套衫,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白色吊带衫,虽然是多年以前的流行风格,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不显得落伍,头上戴一顶太阳帽,略带咖啡色的头束成一束,自然的从脑后垂下。简单而充满活力的装束,真的是与这个**都市格格不入呢。

对于她清纯可人的脸,我倒没有太多的惊讶,这还要拜托eVeR强大的三维**设计,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却都能一下从茫茫的人海中认出对方。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和我这个欢场老手形成鲜明对照,对方一看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处子,如果不是因为站着一个目前不明身份的保护神,我可能会迫不及待的马上跑上去拉起她的手了。

看了这么久其实只不过了半秒钟的时间。

“你好,这位是我的小姨,芸姨。”

“阿(这时一定要念三声的)~~姨?”

“嗯,不过是远房的。”

我除了下巴之外,脸上所有的器官全部向上提升,并有挤成一团的趋势。

“啊”这才意识到最关键的自己的名字还没有介绍,“我叫,周思婷。”最后的声音已经细若游丝。

“你就是小婷说的打游戏很有一手的男朋友吗?请多指教。”还没等小婷继续说话(未经允许,我就私自决定这样称呼我的老婆),旁边的“芸姨”就开口讲话了。

看着她向我伸出的右手,我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对我来说,女人的手可不是用来这样握的。再说,今天不应该是我和小婷的二人世界吗……

‘要不要去普陀山近一下香,去去身上的晦气呢,最近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呢?’这是我整个下午中想得最多也最具建设性的想法。

因为在经过了短暂而又不失庄重的互相介绍后,这大小两代女性以陪女士逛街是男士的天职为由,强行拉上我对整个徐家汇商业区大大小小的商场作了一次拉网式的突击采购,本着逛一逛也是享受的初衷,即使男士用品店,这两位小姐也不会放过,当然,她们并没有好心到给我买任何的礼物。

而我,除了不断增加两手的负重之外,根本没有机会和我倾心已久的女伴说上几句话,整个下午我和小婷说的话加起来不到1o句,还不如我们在eVeR中一分钟说得多,同时也因为我的两手被这两位女性定义为手提袋挂钩,使我连牵一下小婷的小手的机会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约会嘛,这和我心目中两个人一见倾心,纵情入怀的情节有太不一样了,我承认我的初衷不够纯洁,可是这位阿姨也太不见外了,难道不知道应该**之美一下嘛,传说中的代沟难道已经在我们之间消失了吗?’因为和自己的预期有太大的分别,我整个下午都处在精神游离状态。

因为第一次见面,两位淑女并没有提出让我买单这样的合理化建议,这也算是整个下午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和羞涩的小婷相比,她的阿姨显得比较“健谈”,一个下午就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小婷将和我有关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对我有相当的了解,而且我也现,这个阿姨对eVeR也有很深的研究哦,以她字里行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些游戏见解,她已经能算得上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女性玩家之一了。‘又是个和时代不符的人,她和小婷调换一下位置才比较正常,二十岁的这么保守,三十岁的却这么前卫,她们真是个非常有趣的家族呢。’

通过交谈,主要是我被动的回答,我竟然得到这样的信息,“芸姨”只是辈分比较高,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其实她也仅仅比我大8岁(目测),仍然是个未婚青年哦。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怎么会关心她是否接过婚呢,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小婷吗?我奇怪自己的注意力竟然这么容易被转移,同时,由于我的精神高度不集中,我并没有留意到芸姨在和我交谈时眼中不时闪过的异样神采。

比任何的健身运动更加锻炼身心的9o9大扫荡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告一段落,晚饭当然是我请,席间的谈话并没有改变整个下午的格局,仍然以芸姨的问,我的回答和小婷的微笑不语贯穿始终。有这么一个级健谈的“长辈”在场,我能吃好那才见鬼了,如果中午那一餐可以用索然无味来形容,那么晚餐就真的可以说是味同嚼蜡了,长达一个小时之久对我来说没有太多营养的对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幽默感,还好将微笑保持到了最后,让小婷留下我最良好的感觉。

‘现在都流行这种方式的网友见面吗?还是芸姨在年轻的时候有网友缺乏综合症,怎么把魔爪都伸到自己外甥女的男朋友这里来了。’晚饭之后,我将小山一样的购物袋塞进的士后,一边和第一次见面的小婷及其阿姨挥手告别,一边反省今天的所作所为,得出的结论让自己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接近1o点钟,第一次见面足足花了9个小时,对于通常讲求效率的我来说,9个小时能生太多的故事,而今天我除了没有花钱就锻炼了身体,以及对徐家汇每家商场出售什么商品有比较深刻感性的认识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积极地改变。

看着道路两边灯火阑珊的情人旅馆,我还在徒劳的幻想着本来很有可能生在他们某一个当中的香艳情景,或许老天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吧,这样才有挑战性,虽然这一次逃过了我的魔掌,下一次,哼哼……

不过那个芸姨好像对我也太关心了一点吧,想起芸姨上了的士后,略带深意地对我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小婷,不许欺负她,不许令她伤心,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这从一个初次见面的异性长辈口中说出来,仿佛并不像字面的意义那么简单。

仔细想起来,好像芸姨也满年轻的,都没有过o岁,而且算是个上进的女青年,无论是化妆还是保养都与小婷不可同日而语,身材也比刚刚走过花季雨季的小婷育得好噢!喂!在想什么啊!我赶紧点醒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君子好色,采之有道,朋友姨,不可欺啊,我不断地用一套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论来告诫自己,不要将目标搞错了。

说起来,这个阿姨还真是不简单,仅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倩影,连追求了数月之久的小婷都被她短时间内打败,在和我生过亲密接触的女性中,她无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特殊存在,直觉告诉我,我们以后还会见面。

我的第六感今天第一次挥了作用,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真的被我一语成谶,两个有这样的血缘关系的女性竟然是我人生当中非常重要的两个,如何正确对待和她们的关系,也成为我日后个人生活一个重要的课题。

无论如何,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万事开头难,以后小婷就不会这么难约了吧,给自己一个美好的远景,我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农萎来啦(你回来了),你有ems,放在你床上了呀。”

‘这猪头什么时候才能把普通话和上海话劈开来说啊。每次我回来都说我萎了萎了的,太没口德了。’不过我可没空去理会脸上明显写着“那是什么东西?”的猪头,无视他求知**强烈的猪脸,我义无反顾地关上了房门,死亡游戏这个东西,即使连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当房门关上那一刻,我的世界变得封闭而狭小,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静静地注视着仅仅距离我几米之遥的蓝色包裹,它此时就静静的躺在只有我有资格睡在上边的床榻上。‘也许定时炸弹在爆炸前,也是这么安详的吧。’我跟自己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没有急于打开包裹,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这个4o公分见方的正六面体包裹,我在想象着它内部的东西,也许它就是我的潘多拉之盒,明知道它会带来疾病、绝望甚至死亡,可我还是忍不住要打开他。现在的我还有机会回头,还有机会阻止它的爆,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耳中响起,‘如果你打开它,你的生活将会彻底改变。’

过来人都在说:失去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现在我还没有失去任何东西,我就已经感觉到他的珍贵了。环视着屋中的一切事物,虽然他们最长的也只陪伴我不过一年,可是它们每一件都能代表一段回忆。如果打开潘多拉之盒,这些回忆也会随之而去吧。

我真的需要靠死亡游戏来体现我的价值吗?我不是已经很富有,也很有力量了吗?我再一次的扪心自问,然而却得不到令我满意的答案。

打开阳台的窗户,我又站到了寂静而又神秘的夜空里,呼吸着窗外带有**气味的空气,这是我习惯的思考方式。在我的视野下方,是一望无际的堪与星空媲美的都市灯火,在公寓大厦的脚下,露天停车场中的轿车变得和打火机一样大小,偶尔走过的路人更是如蝼蚁般渺小,‘希望我下次不是在空中坠落时看到他们啊。’没有更多的感慨,死亡游戏带来的震撼,已经被这两天来高度浓缩的个人经历所冲淡,不再那样真切,不再那样可怕,让我可以像一个外科医生一样冷静的拿自己的死亡开刀。

毫无悬念的,又一次想起和南霸天的决斗,我并没有输在技术上,也没有输在战术上,即使是对手掌握了终极技能,我也有能力去击败他,可是,即使我打败了他,我也不能比他更像一个霸主,和他相比,我最缺少的就是一种义无反顾,舍我其谁的霸气,一种战胜所有敌人的信心,如果不在这一关突破自己的界限,我将永远只是一个军事家而不会是一个霸主。

我拥有许多人都不具备的实力,却缺少与之相应的信心去将实力全部挥,只有同时具备了信心和实力,我才能真的战无不胜。而死亡游戏就是检验我实力锻炼我信心的绝佳战场,只有极端的环境才能磨炼出人的意志,只有死亡游戏这样紧张刺激又不能失败的任务才能在短时间内把我的自信提高到与能力相符的程度,没有什么比死亡游戏更合适这个工作了,对,就是死亡游戏,用它的存在去见证我的成长吧。

直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参加死亡游戏最具说服力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节,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心逐渐坚定,无论前途如何凶险,我都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它。

带着一种脱一切的心态,我回到床前,伸手拨开了蓝色包裹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