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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

老夫人之所以非要去校场实则也是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戚氏带着夏若菲一同前去,一来可以趁机讨好老夫人,二来也是去炫耀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府上正室位置空悬,她作为唯一得宠又曾是掌家之人,去了自然也不失体面。

然而,老夫人刚到校场,将军立刻停止操练,眼看着日头刚上正午,将士们也已经操练一上午,休息一片刻也未尝不可。

戚氏见状,连忙将准备的吃食命人拿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显摆。“老夫人,您看,这是妾身特意为您准备的,刚好适合这个季节食用,对身体是大补,您尝尝。”

说着,戚氏主动的将菜夹到老夫人的碗里,然而,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平日里在府上也不见她这般孝顺,怎的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装起贤惠样子了,尤其是当着众多将士的面,她在这里大吃大喝的,让其他人看着,戚氏的做所所谓实在有失体面。

戚氏一面笑着心里正得意,可是抬眼就看见老夫人和将军不满的目光,戚氏和夏若菲正不明所以,只听见身后传来夏亦熙熟悉的声音。

“去,将凉茶分发下去,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在校场约束惯了,让他们自己来取肯定没人敢动,你们倒好了分发下去吧。”说完,夏亦熙笑着向老夫人走了过去,只见她一身男子装扮,风度翩翩,说起话来也是有模有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夏家何时多了一翩翩公子。

“你怎么这副打扮。”老将军看后忍不住责问道,可是眼里却满是欣慰,若是夏赫也如同夏亦熙这般,他倒是欣慰不少。作为嫡出长子,夏赫确实资质平平,好在没什么坏心眼,若是有他这妹妹一般的机灵,就不用他操这么多心了。

“父亲觉得不好吗?来者军营,当然还是男装方便一些。”不等夏若菲趁机落井下石,夏亦熙开玩笑的说道。

说完,老夫人一脸得意的看向戚氏。“你陪我来校场,如此用心倒是难为了,只是有心归有心,这做事周全还是得是出身大家,有大家风范才是,不是后天能够补上来的,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也不过是戏曲里才有的。”

戚氏听后当即红了脸,看着此时将军对夏亦熙宠溺的眼神,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只能站在一旁,她怎能甘心。

原本戚氏还想着巴结老夫人,如今听了这话十分后悔。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她身为妾室一生都是妾身,是不可能变成正室的,有老夫人和夏亦熙在,她是不可能会翻身的。

想到这戚氏越发咽不下这口恶气,她想起之前的种种,再加上现在一旁的将士对夏亦熙不断的称赞,还有将军对她的宠溺,戚氏甚至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女儿都是多余的。

夏亦熙此时正与老夫人说笑着,她突然瞥到戚氏眼中那一抹阴狠,当即留了个心眼。她从拍卖会回去,结果却不见老夫人,听了府上的管家说才知道几人来了校场。

自己之前一直都在替太子分忧,无暇顾及她们母女二人,如今自己回来,怎会放任戚氏为所欲为,她越是想要显摆自己,夏亦熙就越是要让她求而不得,等有朝一日,戚氏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到那时就会明白,什么叫命。

众人休息了片刻,将士们再次操练起来,夏亦熙看着前面联系射箭的将士好生羡慕,生而为男,为国效忠还可换来一生荣耀,可是身为女子,却只能嫁作他人妇,果真各有各的悲哀。

就在夏亦熙出神的时候,戚氏她的身后走过,突然叫了一声,接着假装扭到了脚立刻向一旁倒下,而此时,夏亦熙的前面,一名将士手中的箭刚刚离弦,若她现在扑出去,那箭是躲不过去了。

然而,就在戚氏倒下的那一刻,夏亦熙故意没有躲闪,自己整个人就向前倒了过去,老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有危险,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两个人离的如此远根本来不及。

夏亦熙倒下前突然一转身面对戚氏,在戚氏没有彻底倒下去之前,反手将她从后面拽了过来,戚氏当即吓得惨白,她惊恐的看向夏亦熙,只见这人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死死抓住戚氏不放,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倒了过去。

戚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行动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故意不躲开,而如今拽着自己,自己在上,夏亦熙在下,那么这射过来的箭,岂不是?

想到这,戚氏猛地一回头,只见那箭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接着,右肩膀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此时戚氏哪里还顾得上哭泣,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指责夏亦熙的时候,却发现老夫人将军都围着她,只有夏若菲在自己的身边。

“戚氏!”只听见老夫人怒吼一声,却见那箭正中戚氏的肩膀,于是原本责怪的话没有说出口的,当即带着人回了府。

回府后,老夫人也依旧没有给戚氏请郎中的意思,伤口只是让府上的婆子给上了药,夏若菲哭着守在戚氏的身边,向老夫人求情。“祖母,求求您给娘亲请个郎中吧,这箭上虽不伤及要害,可是终究是会留下疤痕的啊,女子的身上怎能留疤啊。”

“是你,是你害了我娘亲!”夏若菲将老夫人不理,接着指向一旁的夏亦熙,说着就向她扑了过去,可是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哪里会让她碰到夏亦熙一下,连忙将夏若菲推开了。

“将小姐带走,瞧瞧,这身边没有人教养就是不行,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你的娘亲早就死了,怎能见到个人就乱叫!”说罢,老夫人便让人带着夏若菲离开了,夏亦熙临走前淡淡的看了戚氏一眼。

戚氏对上她的眼睛满是怨恨,自己身为妾室,连被自己女儿叫娘亲的资格都没有,今儿个这事一过,她是彻底在老夫人哪里失了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