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还都是大人物了。”
伸手在身旁的空间裂缝中摸索了一阵，卡威尔拿出一把木梳，走到莉莉身后为她梳起了头发，莉莉也安静地任由卡威尔为她梳妆打扮。
看到这一幕，贝拉露出了一丝微笑：“说实话，看你平常一副鬼畜的样子，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对同一屋檐下的女孩子下手，现在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卡威尔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呢。”贝拉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看到你和这两个姑娘在一起时的状态就会让人自然而然地生起这样的想法，没有肮脏的心思，你就像一个溺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一样照顾着她们。”
不，对不起，我有罪，我不是那么伟大的人，不久前才对着莉莉的嘴唇不知咽了多少的口水。
看起来贝拉并不知道鬼父这种东西的存在，也不认识秋月孝三这厮，于是卡威尔放下心来：“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把她们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我都会像父亲一样疼爱她们，绝对不会把她们让给别人！”
“不不，最后那个还是算了。”连连摆手，贝拉瞥见了小脸微红的莉莉和已经完全呆滞的露西，愣了愣，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看来她们也不像是会往其他人怀里跑的样子。”
等到卡威尔替今天格外娇羞的莉莉梳好头发并使了个魔法冲了下自己脑袋后，已经是正午了，强忍住对卡威尔用魔法洗头这件事情的吐槽，贝拉轻咳一声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了，今天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做的。”
“来我家不是因为正事难道还是来蹭饭的？”卡威尔一句话把贝拉气得够呛，“先说好，如果你想品尝一下我卡某人的厨艺，食材必须得自己带，我们家里不养闲人，闲者当然也不列外。”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贤者？”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一提到贤者我就头皮发麻。”
“为什么？”
因为那是青青草原的主人！
当然，卡威尔是不可能这么说的，既然贝拉不知道贤者所背负的东西那还是不要把真相告诉她了，有时候无知即是幸运，像自己这样每天都自怨自艾就不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承担吧。。。。。。
你说要是贝拉以后被绿了，那表情是得有多搞笑，依她的性子肯定会一边强忍住不哭一边装冷漠，md想想就带感，不，我是说想想就凄惨。等到她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再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凑近她的耳朵，温柔地对她说——
要加油啊！贤者大人！
咳！
“因为贤者所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了，她的决定决定了整个村庄，整个国家甚至整个种族的存亡。”嘴炮这种事情，卡威尔表示自从看了“从零开始的太子哥升职记”和“我胡来的右手”之后，已经成了铭刻在骨子里的被动技能，“一想到贤者背后成千上万双期盼的眼睛，我就不寒而栗，单从这方面来说，你很值得我钦佩。”
“可你恰好也是能承担起这一切的人，不管是阿赖耶大人还是我，都有这样的感觉。”商业互吹了一波之后，贝拉从空中变出了一本大书，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注意，这里的大书不是一般的大书，是真的很大的大书，是长约两米宽约一米还贼厚的大书，是看到的第一眼甚至被卡威尔误认成床的大书。
“砰！。。。。。。”
感受着地面的震动，卡威尔表示很淡定，大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一本破书而已，根本无法在他心里掀起一丝的波澜，就算它很大，就算它很厚，就算它上面写着儿童科普读物，也根本无法让他产生一丝的动摇。。。。。。
“贝拉，这书是你搁泰坦那儿偷来的吧？”
理性地分析了半天，卡威尔只想到了这一个答案，也就泰坦的智慧和体型能让他们在幼年时期就能拿起这本书并阅读，同样的，也就只有泰坦的寿命能让他们把这本“儿童读物”读完了以后不至于直接从童年跳到中年。
没错，这是唯一的可能，虽然泰坦这种族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灭绝了，但万一他们还活着呢？万一人家踏碎虚空找到新家园了呢？万一。。。。。。
“怎么可能，泰坦早灭绝了。”
啧！这个恶毒的女人！
“哦~那你告诉我，这本书还有谁能用？擎天柱？哥斯拉？还是金刚？”
“人类。”
“人类？哈哈哈！是奥特曼还是变形金刚的名字？再怎么说这名字也太搓了吧。”
“不是奥特曼也不是变形金刚，就是人类，未来的人类。”
卡威尔收起了笑容。
“你。。。。。。没有逗我？”卡威尔试探性地问了下，在看到贝拉那肯定的眼神后，他不禁砸了砸舌，“啧，愚蠢的人类！”
“未来的人类确实愚蠢，愚蠢到没多久就被一群自称新人类的家伙给全灭了。不过不管他们愚不愚蠢，都和现在的我们无关。”嘴里说着不得了的话，贝拉用魔法翻开了身前的《儿童科普读物》，上面是正常大小的字符，只不过在这么一本大书上，显得它们格外得微小。
“这本书来自三十世纪，是一群闲得无聊的人为了创造世界纪录而制造的，书里记载着当时存留下来的所有魔物，不过在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强大的魔物都成为了笼子里的宠物，所以这本书就像是‘动物大全’一样，原本是打算给孩子科普用的。”
“魔物？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未来吗？”卡威尔听到了让自己在意的东西。
“当然不是。我们原本的世界并没有多么伟大，那只是盖亚她们尝试创造能让智慧种族共存的世界时，失败留下的产物罢了。”摇了摇头，贝拉继续说道，“现在的这个才是最完美的世界，而我们所处的，又是这个世界最晚的时间线。”
“最晚的时间线？”
“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没有过去，只有将来。就算有时光机那种东西，也不可能回到昨天。”
Md这又是什么原理？
“那个被新人类所毁灭的就是现在这个世界？”卡威尔越发得感到玄乎，在得到贝拉的肯定后，他继续问道，“既然如此，盖亚和阿赖耶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毕竟是她们辛辛苦苦创造的世界，怎么会任由它毁灭。”
“我也很好奇。”贝拉摇了摇头，眼里是深深的疑惑，“就像你说的那样，盖亚和阿赖耶为这个世界掏空了心思，和对待其他世界不一样，她们拼命地创造法则，尽职地四处调整，就连观察者，都是她们从各个世界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有这里的生命，会被她们亲切地称为孩子，我不认为她们会对自己的孩子见死不救。而且。。。。。。”
“而且她们最近很奇怪，盖亚就不说了，你口中的阿赖耶大人应该不会犯下遗忘观察者这样的错误，而且两人都玩儿起了失踪，盖亚还能隔三差五地下达个神谕什么的，阿赖耶直接来面都不露一下。”稍加思考，卡威尔想到了其中的违和之处。
“没错，这不是尽职尽责的阿赖耶大人的作风，就算是抽不开身也大可创造出分身来为你引路，如果非要找出一个让她不能离开的理由的话。。。。。。”
贝拉没有说出那个猜测，毕竟那太过匪夷所思，想了想，卡威尔也就释然了，如果那个猜想都能成立，莉莉这么正直的女孩子都该毁灭世界了！
“但不管怎样，你现在的问题确实是因为两位神明的疏忽，我和你讲的那些知识大部分都应该和法则一起被灌输到你的大脑里，你猜的也没错，如果知道了你没有能力的事实，在阿赖耶大人不在的现在，你绝对会被盖亚抹杀。”
贝拉所说的问题指的就是自己穿越过来时并没有见到阿赖耶这件事，他没有被赋予法则，也没有被赋予知识，有着观察者的身份，却没有观察者的能力，就像是掌握了皇室所有秘密的庶民一样，败露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
关于神明的问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再深究下去可能会得到一些对自己并不友好的答案，所以卡威尔和贝拉都闭口不语，而一旁的莉莉和露西早就听懵了，从昨天贝拉和卡威尔的谈话中她们就看出了自己的老师不同寻常的事实，而今天这一番世界啊，未来啊什么的对话更是让她们一脸懵逼。
“老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我有点儿听不明白。”莉莉扯了扯卡威尔的衣角，发扬了不懂就问的精神，“还有，你的意思是你会被杀掉吗，被那个叫盖亚的神明。”
“老师我呢，是神明的使者，照贝拉的说法，也可以说是人类的贤者，负责帮神明管理一部分人类，而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确实很有可能会被神给做掉，不过只要小心一点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身份，卡威尔并不打算瞒着两个少女，甚至可以说让她们知道真相本就是自己计划的一环，观察者的身份并不需要隐瞒，贝拉直接就以神之使者的身份成为了妖精的贤者大人，大部分的观察者也都是这样。
“所以莉莉，你现在知道了吧。”卡威尔微笑着拍了拍莉莉的脑袋，不知第几次重复了那句少女始终不信的话，“你的命运也好，不列颠的命运也罢，都可以改变，这是人类的贤者大人看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