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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他发病了

容溯根本不想听盛苍苍说下去,直接倾身上前锁住了她的唇。

盛苍苍瞪大了眼睛,眼睛红红地就这样瞪着他,但挣扎不开,容溯深邃幽沉的眸子也紧盯着她,不曾眨眼。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之前,容溯才松开。

盛苍苍抬手就想打过去,容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

“想都别想。”他盯着盛苍苍的眼睛,目光阴鸷又深沉。

盛苍苍深呼吸一口气,心知在这里和容溯争吵这种话题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她别开头,什么话都没再说。

容溯俯身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盛苍苍一动不动。

回到家,容宝已经在九涧了,盛苍苍勉强对容宝笑了两下,说了两句话就上了楼,将房门关上了。

容宝坐在沙发上看看容溯,又看看楼上紧闭的房门,嘴巴一瘪。

“爹地,你没有哄好妈咪吗?”他恨铁不成钢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容溯。

容溯没说话,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

容宝爬到容溯身边,“爹地,你是爱妈咪的吧?”

冷不丁被容宝这么问,容溯愣了一下,他沉默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容宝感受着这空气里的冷幽幽的气氛,心想,还好他早已习惯,否则,迟早要被爹地冻成冰块呦!

“爹地,你有没有和妈咪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啊这些话?”他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容溯沉默了,脸色有些神秘莫测。

“一看爹地就没有,爹地,你爱妈咪你就要告诉她啊!女孩子都是要听甜言蜜语的。”容宝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

容溯按了按眉心,“吃过饭去睡觉。”

“爹地,现在才几点啊?!我不睡!”

容溯没搭理他,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没上楼,而是去了外面花园。

本来容宝想跟着的,可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忽然头疼了一下,眼前一黑,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半天没动。

容溯已经走出客厅了,所以,对于容宝的异样也没有发现。

天气有些阴,天际便一片暗沉了,一丝晚霞的光都没有,远远看着,只让人心头沉闷。

他爱她么?

容溯心中这个问题冒出来时,他便嗤笑了一声,他怎么会爱她?

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不过是她的香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吸引而已,除了这吸引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容溯皱紧了眉头,苍白的脸色在阴天里看着更是森然了一些。

他低着头,拿出了烟,打火机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照出他眸子里的那些细碎的火光。

容溯盯着那火光看了一会儿,忽然叼着烟扯了扯衣领,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他认为,盛苍苍就该是他的,如果当初夏姮没死,那么,夏姮是他的人,注定只能是他的人。

这无关乎什么喜欢不喜欢,他认为,她就该是他的人。

容溯想起手术台上的夏姮,又想起盛苍苍那张伪装过的脸,紧接着又想起‘白小莲’那张洗干净伪装之后的脸。

他忽然觉得,不管她是哪种样子的,在他心里面其实是没有差别的。

她那双眼睛,一直是一样的清亮。

容溯低头点上了烟,狠狠吸了一口,香烟青白色的雾气吞吐在他面前,将他的神色都拢在了后面。

他爱她么……

容溯垂下了眼睛,又吸了口烟,冷风吹在他身上,他都感觉像是没有知觉的一样。

如果她想 听到这样的话,那么,他可以说。

容溯丢下烟头,在地上碾了碾,转身回去。

容宝一直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只是眉头皱着, 因为头疼,所以有些不舒服,但他的小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家里的钟点工保姆在厨房里做饭,当然也不会注意到容宝的不对劲。

容溯上了楼才发现门被锁住了,他拿了钥匙过来,却发现依旧打不开。

“开门。”他沉着声音。

里面是盛苍苍冷淡的音色,“九爷, 我今天没胃口,饭就不吃了,还有,我今天不想和你睡,我想要自己的单独空间。”

她想过,容溯是不会就这样放她离开的,只要在这海城,她也逃不开。

但是,偶尔像是这样分开一晚上,她认为,也没什么不可。

盛苍苍自己都没发现,在面对容溯时,她没有了从前那种面对‘大腿’时候的小心翼翼。

她甚至敢发怒,敢反抗,敢惹容溯了。

容溯,“……”

真是在他自己的九涧,容溯没想到盛苍苍会给自己来这一出,高大挺拔的身躯瞬间就僵硬了。

空气都在这瞬间沉默下来。

容溯按了按眉心,却没再敲门,他转身去了隔壁,从隔壁的窗台准备爬过去,结果看到对面阳台的窗关的死死的,窗帘也拉的死死的。

他的心情又冷又沉,可他竟然发现自己对盛苍苍无可奈何。

容溯气笑了。

盛苍苍当然不知道容溯怎么想的,她今天甚至都短暂的不想搭理容小宝了,谁让 他们是父子。

她今天 必须一个人独处,好好冷静一下。

洗过澡,盛苍苍就上了床,即便睡不着,她也闭着眼睛休息。

容溯下了楼,容宝的头晕已经好了,他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饿了的原因,见爹地下来,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就跑了过去。

“爹地,怎么样?”容宝很是关心地朝着容溯身后看了看,可惜,没看到妈咪的身影,他很着急,“你和妈咪说你爱她了吗?”

“看到楼上那扇门了吗?”容溯敲了敲容宝的额头。

容宝就探头朝楼上房间看去, 然后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溯,“爹地,你不会吧?你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容溯本就心情阴沉,听到儿子这一句,瞬间周身的气氛又降低了几度。

容宝气呼呼的,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上马,抬腿就要上去,容溯由得他去。

结果就是容宝也被关在了门外,他委屈巴巴的,就快有哭腔了,盛苍苍都没有松口开门,只不过对着他的时候语气软和还哄着说自己只是想静一静。

容宝没办法,瘪着小嘴又下了楼,下楼后怎么看自家爹地怎么不顺眼,最后气的自己去了厨房盛了饭菜自己上楼,也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容溯,“……”

他的脸色又沉又黑又阴鸷。

保姆做好了饭菜,洗好了手,小心翼翼地上前,“九爷,饭菜都做好了,放在桌上了。”

容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保姆立刻如蒙大赦一般解下围裙就朝外奔去,那样子,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着她一样。

人都走、光后,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了容溯一个人。

空气安静的吓人。

桌上的饭菜飘香迷人,可容溯想的却是盛苍苍曾经做过的简单的夜宵,灯火通明里,他闭上了眼睛,一张脸泛着青白。

身边没有了那种香气,容溯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到了凌晨,他忽然从沙发上直起身,‘噗——!’。

地毯上,赫然是一口鲜红的血液,容溯的脸色在灯光下青白如鬼魅,脸上也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发病了。

容溯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导致他都已经快忘记发病前是什么感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