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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油灯旁听故事(4)

1、鬼架

这是我7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个真实的故事,那两个男孩我都认识,这个事件轰动了整个村子。那是夏天的中午,大概正是放暑假吧,两个男孩,那时候应该是上5、6年经,出去庄稼地里玩。

在我们当地农村有个禁忌,就是正午时分也是不宜出门的,即使出也不要去野外,因为夏天的正午时分,是一天中第一个最凶的时辰(第二最凶是午夜时分),那个时候,村里几乎看不见人,人们下地回来都在家午睡。但是孩子们正是疯玩的时候,基本不睡觉,都在外面疯玩,毕竟是大白天,家长也不管。这两个孩子跑向了村外的田野,而巧合的是,野地里有一口废弃的机井,其实就是不算很深的井,用来抽水浇地的。几天后,两个孩子的尸体最后就被发现在这口井里。

事情闹大了,村口一位老人回忆起一件事,老人家在村口,距离出事地点不远,在事发当天,老人在自家门口院门前闲坐,突然发现两个孩子飞快地从门前经过,让老人惊讶的是,他发现两个孩子几乎是脚不沾地,老人当时还喊了一声,但是孩子们没有任何反应,飞快地直奔那片野地里去了,老人当时以为自己有点儿眼花也就没有再想别的。

上了岁数的老人一听,当即就断定,孩子们遭了鬼架了,是被鬼架着扔进了井里。

但为了不蛊惑人心,警察给出的结论是两个孩子贪玩,误入废井死亡。

那口井,村民们悄悄填平了。

2、酒店的衣橱

因为工作关系,罗小姐经常要外地出差,所以入住酒店是家常便饭。前些日子正值五一黄金周,别人都放假了,但她还得为了工作费神,而且这次的目的地竟是旅游旺区。

因为这次出差是临时决定的,事前并没有预定酒店的房间,所以害得罗小姐一连跑了三家酒店也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来到第四间酒店时,已经很晚了,劳累了一天的罗小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家酒店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酒店经理看她气急败坏,又孤立无援的样子有些不忍,便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但是这个房间有点儿特殊,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上一位入住的客人两天前突然离开,但是却没有办退房手续,行李也没有拿走,所以酒店只好暂时把房间空置。

罗小姐承诺如果上一位客人突然回来,哪怕是下半夜回来,她也会把房间还给对方,经理也承若一有其他房间就给她换房。

因为过于劳累,罗小姐一进房间就睡觉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衣柜里传出敲打声,好像有人在衣柜里敲门,虽然很累,但她还是被惊醒了,仔细一听发现自己并非做梦,衣柜里真的有敲门声传出,而且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她一下子恐惧起来,打开所有的灯,来到衣柜前,她伸出手想把衣柜打开,可是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闩上了,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敲门声不断传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罗小姐急忙找来了酒店工作人员。

最后,衣柜终于被打开了,所有人都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罗小姐今夜再也无法安睡,因为大衣柜里藏着上一位客人,他在里面上吊自杀,已经死了两三天了,敲打声就是因为尸体在里面轻轻摇晃,撞到衣柜门而发出的。

但是,此事最诡异的地方是,衣柜被死者从里面拿衣架闩上,是个相对密封的空间,但是已经死了两三天的尸体为何会仍然不断摇晃呢?

3、掀起你的头盖骨

我总觉得有的人很病态,似乎都是神经兮兮的。

最近,隔壁那个男人总是喜欢称自己为朕,把老婆称皇后,叫儿子就是皇儿。每天都能听到,总觉得很烦,一个小小的市民,老是幻想着自己是皇帝,不是有病么?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忘了自己介绍,但我不知道先从何说起,因为我对自己本身有很多疑点。我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可以不睡觉,却一直精力充沛。我从来不用去做什么,因为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人需要照顾。我只想看着世人们的生活,幸福或者痛苦,快乐或者悲伤。不过,我有一手绝活,可以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掀起他的头盖骨,清洗掉脑子里的杂质,如果硬是说我必须要有工作,那这就是我的工作。但是我很少工作,不管他们生活怎样,只要他们精神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总是自称为朕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管一管。

深夜,我推门而进,来到那人床边,床上只有那个男人和他老婆。我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当然是有这个本事了,但为了避免他们突然醒来而坏了我的工作,我得事先让他们睡得死沉沉的。我总是把我的工作当做艺术,搞艺术当然不能太急。

我用的工具是一把手术刀,我都已经忘了它是什么时候跟随我的,我很爱惜它,也很喜欢它,因为它锋利无比。我轻轻地掀开那个男人的头盖骨,不发出任何声音,不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痛苦,我这个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我说自己是专家,肯定是毫不夸张的。该死!怎么会有血流出来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流血了。不过,我并没有慌张,我是个专家,将血擦掉就好了。

掀开他的头盖骨我吓了一跳,怪不得他不正常了,头盖骨里的东西这么乱,在我看来,大脑和小脑错位,脑左半球和右半球也分不明显,整个就一皮球似的,圆滚滚的。我想把这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掉,然后再重新换好的,这样男人肯定就会正常了。不过后来又想,如果全换掉那他家人什么的肯定也全不记得了,这样会很不好,还是帮他整理一下好了。

首先,把他的大脑和小脑互换一下位置,然后用手术刀一点点地把脑子上的凸起磨平,对!就像抹抹茶蛋糕一样。我精雕细琢,丝毫都不敢懈怠,看着自己完成的艺术品,满意地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我想她老婆成天面对着他,一定也受了不良影响,不如也给他老婆纠正一下。

于是我用了同样的方法,把他老婆的大脑也修饰了。

这样的工作需要细心,一丝不苟,由于低着头,时间长了,脖颈也酸痛,本来还想帮他们小孩子修饰一下,但是我找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看见孩子的人影,也许,孩子去他爷爷奶奶家了吧?

我离开了他们家,到门前,看到他们熟睡的样子,我心里很欣慰,我想,他们明天一定会来感谢我的。

睡一觉起来,果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称自己为朕,叫老婆皇后了,我很满意。

下午,我无意在电视上看见新闻,说是某演员和他老婆在家中被杀,凶手手法残忍,用利器打开了被害人的头盖骨,颅腔内被划得稀烂。

有人冲进其我家里,给我戴上了手铐,告诉我被捕了,他们怀疑我杀人。真是荒唐!我想他们是不是也是脑子有毛病,我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我是个艺术家,我怎么会杀人呢?

如果我不是戴着手铐,我也要掀开他们的头盖骨看看。

4、半夜地里干活

有一对夫妻,在乡下买了一间农舍,还有后面的几亩地。可是自从搬进去之后,每天晚上总是听到房后的地里有声音,像是干活,又像是有人说话。一开始夫妻俩以为有人路过,可是有一天晚上男人实在纳闷便起身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婆在田里锄地。男人有些奇怪也有些害怕,便叫女人一起看,等两人再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转天男人问邻居,以前这里住的是谁,邻居说曾有一对老夫妇住着,后来相继去世了,屋子一直空着。那坟在哪呢?他们问。邻居说就在后面的菜地附近。男人听了害怕,便请家族的人帮忙,拿了家伙找到了坟,刨开一看,只见两具尸体在棺材里,尸体居然没有腐烂,但是都长了白毛,老头手里还握着把锄头。邻居说,哎呀,长白毛就是要成精了。于是,这对夫妻赶紧把尸体烧了,烧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惨叫声。从那之后,晚上房后再也没有异常的声音了。

5、行者

大家都知道,新疆地广人稀,地形复杂,地貌特征异常丰富,既有广袤的戈壁滩,也有无尽的沙漠,此外,在天山附近还有成片的森林。所以新疆很早开始就是国内外探险家的乐园。

这个故事也是我在酒桌上听来的,讲这个故事的人现在已是新疆的一名企业家,这个故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这个企业家在发迹之前是一名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他所在的单位就在新疆,负责把煤炭,油,粮或化工产品从乌鲁木齐市运往新疆各地。这个企业家姓黄,我们就叫他老黄吧,当初就是负责把化工原料运到叶城。

叶城位于新疆的南部,靠近昆仑山,是新疆公路的.asxs.。那是1987年,老黄开了这条线有两年了,倒也逐渐熟悉,越开越顺手。7月份上,上面又有任务,负责把一批化学原料运到叶城去。于是,老黄照例开着车出发了,乌鲁木齐去叶城那是相当遥远的,路线也复杂,路边景致单调,不是山就是戈壁。那时候南疆更不发达,沿途城镇稀少,库尔勒,阿克苏还没有发展起来,这一路说的夸张点,公路上有时半天见不到一辆车,所以,老黄走这条路线是相当孤独的,除了副驾驶也有一个司机说说话外,也没有什么机会碰到人。寂寞时常陪伴在左右。

那天,老黄和副驾驶小张把货装完,就出发了。一路上倒也平安,小张是新来的,对这条路还不熟悉,所以一路上老黄开得多一些。就这样开了3天,车抵达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民丰县时,加了一下油,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再开一天,就能到叶城了。从民丰到叶城全是隔壁滩,寸草不生,路也不好走,老黄和小李怕出差池,开得很慢,毕竟运输的是危险的化工产品,这一路没有看见一辆车,漫漫戈壁,就只有老黄一辆车慢吞吞开着。小李这时在打瞌睡,老黄也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就在开得临近中午的时候,老黄忽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人影,好像在向自己的车招手,老黄有些奇怪,着没有人烟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呢?老黄觉得奇怪,于是开了过去。当车开到那个路人的旁边时,老黄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个大包,胸前还挂着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从外表判断应该是一个出远门的游客,由于风沙强烈,他的厚嘴唇上起了一层皮。老黄拉下车窗,问那中年男人怎么回事。那中年男人表情很平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儿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听了点点头说是啊,那中年人也点点头,对老黄摆摆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看他不像坏人,便说:我也去那里,载你一程把?那中年人摆摆手,说:不用,我走着去,我是从内地一路走来的。老黄惊呆了,这人疯了不成?多么遥远啊!再说,一个人也太危险了吧? 那中年人似乎看透了老黄的心思,说:不用担心我,你就放心走吧。老黄就跟那中年男人告了别,车子往前开去,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人还对自己招招手,以示再见。

后来着一路也没遇上什么事情,顺利到达叶城,完成了运输任务。渐渐地,老黄也把这次公路的奇遇淡忘了。

时间又推后了3年,到了1990年,老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成了单位的骨干,不用再跑那条艰苦的路线了。也是7月,单位新来了一位年轻的司机,由于一贯欺负新人的传统,领导自己把那条线分配给这个小伙子,并安排老黄陪同他跑第一趟,对他进行指点。那年轻人倒也聪明,刚开始的几天开得很不错,车子顺利来到了民丰,接下来又是那段荒凉的路段。新司机小心地开着车,车行驶地很缓慢,新司机突然对老黄说:前面怎么有个人影在向我们招手?困倦的老黄睁开眼睛,果然一个人正站在路上招手。

车子开得近了,新司机拉下窗户,探出头去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一脸的平静,只问了一句话:去叶城是走这个路吗?标准的普通话,带点儿京腔,明显不是本地人。。。。老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问路的那个中年男人吗!老黄打量这个人,穿着一身旅行用的衣服,背着大包,胸前还挂着个大水壶,戴着宽沿的帽子,皮肤黝黑,由于风沙大,他的厚嘴唇上起了一层皮。这样子跟三年前一模一样!老黄恐惧起来,他忍着害怕问那个人,还记得他吗?三年前碰过面。出人意料的,那个人一脸的茫然,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新疆来,第一次经过这里,对老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老黄吓得缩回了头。新司机自然什么也不知道,他说是,叶城就是走这条路。那人点点头,对新司机摆摆手:你继续开吧,谢谢你。老黄吓得再也没敢吱声。车子开动了,行驶了一段距离,老黄往后看,看见那人对着车子方向招招手,以示再见。

后面的路程,老黄一直惊魂未定,之后的路程也很顺利,抵达了叶城。

老黄给我讲完这个故事后说:我相信,现在那人还在民丰到叶城的公路上徒步走着,真的,我敢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