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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首富之女(17)

柳蔓姝回头一看是顾启明, 想也不想就一个巴掌上去,打在他脸上。

她实在是太愤怒了,霎时眼泪喷薄而出,咬牙切齿地骂他:“渣男!你个大骗子!”

彻头彻尾的骗子!

“听我解释蔓姝!”顾启明扣住她的手,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只是逼不得已,我现在的情况,迫切需要跟虞挽浓结婚,你知道公司需要虞家的扶持。你要学会忍耐,等时机一到......”

可惜柳蔓姝已经全然听不进顾启明任何的字眼。

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刚才这个男人当着虞挽浓的面羞辱自己的画面。

她堵住耳朵,尖利的嚎叫:“我不听!你就是渣男,欺骗感情的无耻人渣!”

顾启明一开始还在循循善诱,希望柳蔓姝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到最后看面前的女人跟疯了似地,只会尖锐的大喊骗子渣男的辱骂性词汇,根本停不下来, 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火。

他最受不了丧失理智的女人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温柔娇嗔的柳蔓姝, 她现在这幅样子, 跟疯婆子、神经病有什么两样?

这样一闹, 只会让他的颜面尽失!

“好了!”顾启明的耐心终于被磨光, 粗鲁地打断柳蔓姝, “你不听我解释就算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下个星期我就要结婚,入主虞家!你老实待着, 别给我添乱!”

柳蔓姝眼里全是痛楚,她自以为她很了解顾启明,觉得自己对顾启明是个例外。

但今天她才明白,她什么都不是,在顾启明眼中,除了利益,其他都是垃圾!

内心难以承受,她上去抓这个贱男人的衣领,要撕烂他!

只可惜力量悬殊太大,柳蔓姝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跌入脏水沟里。

顾启明居高临下,冷冷地从鼻孔里吐出俩个字:“麻烦!”

就知道女人是最麻烦的生物,一点不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不懂没关系,老实呆着就行。

要是拖了他的后腿挡了他的道,他就只能六亲不认斩草除根了!

“记住,这段时间别来找我,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顾启明掸了掸外套上的灰尘,不耐烦地掉头就走。

全然不顾趴在地上哀切痛哭,曾经海誓山盟的情.人。

刚走到虞氏楼下,准备回去找虞挽浓时,却撞上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是你。”他一眼就认出来手里握着两杯咖啡的男孩儿,这不就是那个想撬他墙角的□□小白脸吗?

顾启明曾经见过年晓风两次,每次都是自己和虞挽浓不欢而散的时候……

现在还有脸来虞氏,怎么,是没把他这个正牌未婚夫放在眼里吗?

而年晓风也认出了面前穿正装的男人,正是虞挽浓的前男友。

——他的情敌!

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你哪根葱?和挽浓什么关系?”率先反应过来的顾启明问得理直气壮,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年晓风身上。

男人尤其了解男人,而虞挽浓身边从来不缺各类蜂蜂蝶蝶,所以对方什么企图,他心里一清二楚!

所以这个名叫年晓风的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居然就想和自己抢女人?

顾启明向来自负,认为除了自己,谁都配不上虞挽浓,而别人根本就没资格跟他一争高下,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面孔稚嫩的小白脸了。

现在逼问,只不过是想打击对方,让对方看清现实,知难而退!

“…你又是他什么人?”年晓风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波涛汹涌,一反平时的无波无澜。

顾启明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爆,今天的麻烦尤其多,刚对付完一个又来一个。

他上前一步直逼年晓风,像是宣誓主权般,咄咄逼人:“听着,我是虞挽浓的男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最好懂得识时务,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不料他的威慑却引来对方不屑地一声冷笑。

“她有承认吗?”

“你特么找死!”顾启明怒火中烧,双手拽住少年的衣领,示威似地用凶狠的目光直视他。

而身材看上去纤瘦的小白脸却不像他想象中那般的孱弱无力,他用单手将他推开,正了正自己的衣衫,面色未变一丝一毫。

“你是不是她男人,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才认!她没有提起过的,我只当是空气!”

年晓风说完便无视顾启明,朝虞氏走去,刚迈出两步,身后占了下风的男人不甘心的话语钻入他的耳朵。

“小兔崽子!“顾启明用手指虚点着他的背,”别怪我没提醒你,虞挽浓下个月就要跟我结婚,奉劝你一句,识相点赶紧滚!”

年晓风握着咖啡的手在听见结婚两个字时下意识地握紧,滚烫的咖啡溢出,滴在皮肤上,让他瞬间一窒。

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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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风将咖啡杯扔进垃圾桶,纸巾被狠狠捏成一个团,丢出去时,他脚步虚浮,没有对准目标。

接着,他推门而入,连门都忘了敲。

虞挽浓只觉得面前一片阴影罩下,仰头一看,才看清来人正是年晓风。

他脸上的表情阴沉如乌云,又像密不透气的原始深林,黑压压一片。

眼神里蕴满震惊,难过,犹如惊涛拍案。

虞挽浓放下笔,刚准备张口问他缘由,却见他抿紧的双唇猛然一咧,忿然地吐出几个字。

“…你要结婚?”

虞挽浓知道瞒不过他,也不打算瞒他下去:“你知道了?”

年晓风只当她是默认,表情更是黯淡:“跟刚才那个男人?”

虞挽浓站起来,刚要开口,却发现半透明玻璃门外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没错。”她转过身,不去看年晓风的眸子,“跟顾启明。”

年晓风被她毫不犹疑地回答给镇住,半晌过后,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挤出一句话来,无力感充斥他全部的身心,像沼泽里的水草一样,只能下沉。

虞挽浓再转身过来,看见的便是一副冲了血的眸子,她心里一软:“晓风,这里是办公室,有什么事再说……”

话没说完,少年已经推门而去。

门边,顾启明肩膀陡然间被夺门而出的年晓风一撞,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定住脚步,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得意一笑,推门而入。

“挽浓,”他的表情无缝切换到深情,“我很开心你能重提我们的婚事……今天晚上我肯定会激动得睡不着了!不如你来玫瑰园,我们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结婚之前,新人按规矩不能见面。”虞挽浓面无表情,重新坐下。

看见顾启明因为她脱口而出的话愣住的时候,她淡淡补充一句,“这是风俗,破坏了不好,你说呢?”

“也是,我考虑得太浅了。”顾启明重新露出笑容,只要虞挽浓肯答应结婚,还害怕她以后不乖乖的吗?

“那婚礼的准备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会让你满意。”顾启明承诺。

“行啊,”虞挽浓笑得无邪,“那你可要加把劲,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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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回到虞宅,径直去了二楼。

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年晓风门窗紧闭,内里毫无声响。

听管家说年晓风自从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下楼吃午饭,甚至连口水,也不曾下楼取过。

预料到年晓风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虞挽浓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不然照少年倔强的性子,很可能跟她僵持三天三夜也说不准。

“晓风。”她敲门敲得手都痛了,“开门。”

好半天没人应,甚至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虞挽浓非常担心,怕年晓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他本来就性格孤僻,就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稍微能敞开心扉。

现在她说要和顾启明结婚,年晓风一定会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虞挽浓想了想,决定继续敲下去。

“晓风,你愿意听我解释吗?”她柔声问,锲而不舍地呼唤门内的少年。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她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痛,敲门节奏不由自主降下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一条缝。

年晓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不想理我?”虞挽浓看着少年萎靡而又面色冷淡的模样,觉得心疼。

想也不想往前冲上一步,一把抱住年晓风的腰,整个人依附在他怀里。

她以为年晓风会推开她的,因为他的脸上,冷如冰霜,暗沉得仿佛雷阵雨前的天空。

不料下一秒,她就一个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身子一空,给对方抱了起来。

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少年欺身压/在床上。

而他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委屈、悲伤、不解、失望……

波涛涌动,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眼眶红了,但干涩的嘴唇紧抿,没有说一句抱怨她的话。

“晓风......”虞挽浓抚/摸着他脑后细碎的头发,轻柔地唤他的名字。

他的痛苦无助全都映在眼里,写在脸上,丝毫不加掩饰,干净纯粹,让虞挽浓觉得如果再瞒下去,实在是良心不安。

不忍心欺负他了,叹了一口气,她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句悄悄话。

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拉住了手,脸上半信半疑地道:“真的?你不会和他假戏真做?”

“真的。”

后面的一个字还没说完,少年的唇就贴了上来,登堂而入,将她后面的话如数吞入嘴中。

来势汹汹的吻带着不安的试探,更多的像是惩罚,暴烈而澎湃。

虞挽浓的舌尖被他咬了一下,又疼又麻。

“你要补偿我!”年晓风放开气喘吁吁的虞挽浓,一双眸子里终于重现生机,“你刚才让我很伤心,你说,你要怎么补偿?”

虞挽浓看着他笑,就是不张口。

“不说话我就这样。”年晓风要再次去捕获她的唇/瓣。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虞挽浓马上举手投降,生怕他再来一次,舌尖还痛着呢。

年晓风趴在她的胸口处,目光牢牢地锁着她,眼里的爱意和迷恋让虞挽浓像被通了电一般,浑身一热。

而少年早已动了情,清澈的眼里一点一点染上迷离,下半身紧紧绷着,眸光越来越暗哑深沉。

然而她没说可以,他就不动,死死憋着。

“来吗?肉偿。”虞挽浓拽着他的衣领,哑然失笑道。

“什么意思?”少年的声音含混暗哑。

“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

年晓风已经情不自禁地扑了上来,眼睛闪亮,像得到主人允许的大型宠物狗一样,热情得让虞挽浓不知所措。

......

漫漫长夜,只要心爱的人在身侧,永远不会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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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和顾启明的婚礼,选在a城最奢华的港湾酒店举行。

满满一个大厅沸沸扬扬被人流填满,高朋满座,人山人海,许多面孔,甚至是虞挽浓未曾见过的。

听管家描述,应该都是顾家那边杂七杂八的亲戚,还有好些顾启明公司的合作伙伴,零零总总,占满好几十桌。

原来顾启明早在婚礼举办之前,故意放出风声,扩散声势,恨不得将他迎娶本市首富之女的消息公告天下,也难怪会这般浩荡盛大了。

反观虞挽浓这边,冷清的很,除了随身管家和司机,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来。

一来她本就没什么亲人,二来,她也根本没打算邀请。

总有这一切,不过是她计划内的一场游戏罢了。

顾启明看着虞挽浓无所谓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爽,他趁着婚礼开始前的空隙,反复的向她确认,是不是还有人没来。

像这种可以增加知名度和出风头的机会,顾启明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还等着虞挽浓向他引荐那些平时够不着的商业大佬呢,以后跨入上流社会,人脉也必须跟上嘛!

“……要不要再等等?”顾启明有些为难,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他还不满足,想等更多有头有脸的人出席。

“等什么等。”虞挽浓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指着媒体席上那一溜的长.枪短炮和各路记者,“你最希望来的不都在么?”

顾启明看着特邀出席的各家媒体的记者,脸上的笑容大幅度绽放。

至少他的愿望是马上要达成了,大佬们不来,媒体上也会反复播放。

虞家在本市的地位举足轻重,等虞挽浓和他结婚的事经过新闻报道出去,他在a市商业界的地位,势必会水涨船高!

谁还能不卖虞家个面子呢?

可他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当如他想象中的那般,仪式一开始,媒体所有的焦点便放在他和虞挽浓这对新人身上,而就在这时,虞挽浓抢先一步,兀自走上台,拿起了麦克风。

“感谢各位贵宾的到来,我呢,借此机会,想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台下观礼的宾客安静下来,顾启明心里燃起了烟花。

没想到虞挽浓还亲自宣布两人结为连理的喜讯,果然是大家闺秀,瞧瞧这格局!

然而还没等到他窃喜完,虞挽浓接下来的话,就将他打入地狱——

“今天并非我的婚礼,让大家来,不过是要告诉各位——我虞挽浓,和顾启明的恋爱关系到此终止,以后,顾启明和顾家的一切与我无关,更是和虞家无关!”

在场观众皆是一愣。

台上,顾启明的笑容僵在嘴角。

“也就是说,”虞挽浓继续掷地有声,“所有顾启明相关的利益、项目、资金,我虞家概不负责。将来,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顾启明的脸上唰一下,变得铁青!

而宾客们不约而同的震惊,有的甚至捂住嘴巴。

下一刻,所有记者的长/枪短/炮不约而同对准顾启明,深谙重点的媒体不放过一丝一毫捕捉他表情的机会!

虞挽浓却放下麦克风,施施然走下了台。

酒店门外,早就等待在此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

他正靠着车门,同样穿着正装,身材修长紧致,表情跟在场宾客脸上的震惊截然不同,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笑容。

那笑诚挚而又明媚,尤其是当穿着婚纱的女人朝他走来,少年的笑容加深,情不自禁抱着女人转了一圈。

两人携手离开,没入大红色跑车。

车子一溜烟绝尘而去,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挽浓!虞挽浓!”

反应过来的顾启明脸色大变,踉踉跄跄去追走出礼堂的未婚妻。

不料记者已经蜂拥而上,顾启明被话筒团团包围,声音淹没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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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明的命运从婚礼的这一天起,便急转直下。

如同修好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般,他面临此生前所未有的危机。

先是他公司那个项目在中期验收的过程中出了岔子——有人举报他使用不合格的建筑材料,违规修建,工程被喊停。

接着政府派人来调查,在公司电脑里,居然翻出了他亲笔签名的违规材料采购单。

这样的实锤一出,他几乎是立刻就被扣上违/法/建造豆腐渣工程的帽子。

工程违规不是小事,这几年查得严,如果证据确凿,他可能要蹲大半辈子监狱!

本来不大的公司墙倒众人推,员工一哄而散,公司的资产全被拿去填了工程的坑,他没有任何后路,只能再去求虞挽浓。

可刚回到玫瑰园,却被告知,这栋房子已经变更了主人。

虞挽浓委托中介将这栋房子卖给了别的富商,连告知一声也没有,顾启明完全蒙在鼓里。

原本这栋房子是虞挽浓名下的房产,她有权卖给任何人,但顾启明住了许久,早就产生了这是他房产的错觉,等跟买家理论,能不能宽容几天的时候,他被有着黑/道背景的买房人揍得半死,别说让他进去,就连搁在别墅的东西都没能拿走,还被赶了出来。

一夕之间,顾启明从住别墅沦落到要去睡公园的地步,其中落差之大,不得不让人唏嘘!

不过幸好他还有父母那套二层小洋楼,这可是他父母住了好久的房子。

可当他赶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父亲母亲正和来登记房产的公务人员吵个不停。

走近才知道,原来这栋二层小洋楼当初是虞挽浓出资买的,现在虞挽浓不想要了,直接捐赠给了当地一家被拐儿童妇女救济社。

来的人就是来鉴定这房子的价值的。

看着仅剩的一套房被充公,顾父顾母简直要崩溃,虞挽浓既然要捐赠,为什么不捐赠给他们!

现在这样,一家三口连最后的蜗居都没有了!

然而联系不上虞挽浓,执法人员也不是吃素的,三人对抗不过,只得暂时委身于小旅馆,想着势必讨回“公道”。

可虞挽浓又怎么会再见他?

还没等顾启明进入虞氏,虞氏的保安就将他拦了下来,这让顾启明大为恼火。

“让开,我是顾启明,虞家的女婿,虞挽浓的丈夫,你们别狗眼看人低!”他愤恨不平地嘶吼。

而保安则公事公办地告诉他,他被禁止进入虞氏一步,这是公司的特殊规定,谁也不能违规!

在虞挽浓那里吃了闭门羹,急需花钱打官司的顾启明想起来曾经的相好柳蔓姝,那个女人比虞挽浓傻得多,说不定念及旧情,愿意帮他一把?

柳蔓姝就算不敌虞挽浓有钱,毕竟名下也有个小公司,事到如今,有总比没有好。

他以前瞧不上眼柳蔓姝的身价,突然却觉得柳蔓姝也有价值,至少还有经济来源,他忙不迭地去找她。

岂料,柳蔓姝冷冷地告诉他,她的公司早就破产。

迫于生计,也为了养着自己爱慕虚荣的母亲柳云云,她现在在一家商场里做导购员,从早站到晚,挣着微薄的薪水,哪里还是曾经那个吃白食做米虫只懂享受的柳蔓姝。

柳蔓姝一字一句打击顾启明:就算她还有钱,也不会再给他一分!

她终于看清了顾启明的本质,这贱男人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狗!

她从前不会分辨,现在落魄了,倒是擦亮了眼睛。

顾启明无功而返。

很快,他的案子开庭,因为证据确凿,又没钱疏通关系,毫无意外地,案件以他重大违规而判/刑,牢狱之灾,无可避免!

房子没了,公司没了,事业没了,连女人也弃他如敝屣……

顾启明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