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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斩龙剑

堂叔说的话,葛地听了,但是心中总是失落。干这行也有不少年头了,手中把玩过的明器数不胜数,大多是卖出国主要进入尼泊尔身毒等地,现在想起来,葛地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土里的东西就这样睡在下面不很好。老祖宗大概也是遮人耳目,想起个“盗墓替天行道”的说话,走南闯北,做的是地下的勾当,凶险是遇一次惊一次,事过了就忘一次。

龙丘日再次拉起劲秋,又打了次嘴巴,他依然是神志不清。堂叔把脉,观舌,发现脉象稳定,但是舌苔显黄,内火旺,肠胃干燥,这是病理表现,虽然不怎么严重,但是也引起了神经系统的紊乱。

堂叔让龙丘日别 老带他嘴巴,打出血来可不好。劲秋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话说得含糊不清,龙丘日蹲他旁边问堂叔:“真没办法?”

刚才龙丘日已经问过一次了。堂叔回道:“我只知道他内火旺,可能是冲昏了脑袋,有法子,但是没东西治。”

龙丘日追问:“什么法子能治?”

堂叔说:“外火以冰块凉水降之即可,这是这内火,需要几味药,蔓荆子,菊花,银才胡,或者绿豆都行,凉性入胃则化九气升紫巅进神府才行。”龙丘日听堂叔说的很复杂,自己慧根也是有的,可自从跟这些人撞见了,便有些呆滞的感觉。和奇门清伊子一起上方丈山时,思维敏捷的那没话说呀,在水中见机关即能分晓。

龙丘日手摸试了劲秋额头,虚汗已经出完了,听到他神神叨叨的念词渐渐没了声音,龙丘日是既头疼又觉累赘。

葛地蹲累了,站起来,望着劲秋,又蹲下扒开他的眼皮,看到劲秋眼珠恢复了,而且瞳孔正对着自己看,吓得他一松手,叫一声:“娘呀!”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劲秋忽然醒来,他们没说他,倒被他反问了一顿。

龙丘日手一伸,拿的是牛姑娘的铜镜,给他看,说:“照照,照照你自己!”

劲秋拿过镜子,一边站起来,一边照镜子看到脸上的桃花印还有,问龙丘日:“怎么了?”

龙丘日故作不客气道:“都没事,就你叽里呱啦躺在这说半天。”

劲秋才觉得屁股上湿晕一片,裤子沾着肉不好受,骂道:“就让我坐地上?我什么时候叽里呱啦了,怎么刚才看到我娘了。”

龙丘日见劲秋臃肿的脸,样子也怪惨的,缓和了语气说:“你娘都走了多少年了,要是想,给他烧点纸。”

劲秋准备问刚才他是怎么了,看到牛姑娘在叠衣服,问她:“要出去了?”

牛姑娘“啊?”地回了句,说:“刚才趁你迷糊着,把东西都拿出来再吹吹风。”

劲秋又调转过身,问龙丘日:“我刚才迷糊了?”

龙丘日抖抖裤脚,没直接回答他,说:“走着再说,马上一会裤子就干了。”

墓道两边依然是桃花贴于墙,我惊讶于劲秋的免疫机制是如此的反应迅捷,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操控白细胞停止对血红细胞的扼杀。

在路上,龙丘日给劲秋说了他刚才花粉过敏的事以及他不光彩的往事。劲秋结舌,无语,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走在最中间,不敢再碰桃花。

墓道七弯八扭,不过最终还是拐向了左方,而他们走过没多长的路段后,忽然出了墓道,看到前方出现一座临空而建的桥,而且隐约听到了流水哗哗声。桥下还有座行人的桥,两座桥一横一竖正好形成了“十”字。他们惊讶于建造者的雄韬伟略,能在地底下搞出个这么大规模的桥梁建筑结构,而且让他们惊奇的远不止这些,上方这座桥中间竟然还悬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

剑身弯曲,与桥身连在一起。出墓道,就上了桥。堂叔还不放心,要先试试重量,怕年代久远了,质量不可靠。然后,龙丘日和葛地都试了试脚,桥自然是结实的。桥下是黑蒙蒙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桥身青石表面有水珠,而且在他们走到桥中间,底下立马有冷气吹上来,凉爽的很。

这里抬头可见到青铜剑,正对着他们。青铜剑远看是弯曲的,近看却笔直如挺。古代名剑众多,干将莫邪鱼肠承影,老一辈还有以剑辟邪的传统,地主家一般是请人打造的上等好剑挂于门头,而中下平农是拿不出银两的,所以他们取剑的同音字“镜”,采山上白石打磨光滑贴于门头横石之上。

劲秋一指这把奇剑,正准备开口问,堂叔抢先说道:“下有水宫,上有天宫,气能穿石而过,剑是正义所在,这莫非就是斩龙剑。”

难道是邪龙,墓中有邪龙?龙丘日第一眼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堂叔说的意思,以为斩龙斩的就是邪恶之龙。

随后,堂叔解释了说:“下桥震水龙,上桥震天龙,墓里的水龙即是蛟龙,容易对付,但是天龙,山有骨则为天龙,天龙难震,所以挂斩龙剑警示天龙不得私自出墓。”

龙丘日不相信,认为将山意淫成龙已经很夸张了,墓中还分水龙和天龙?他问堂叔:“这么说墓主人还指派了龙给他看着地盘?”

堂叔说:“差不多吧!”随后,补充道:“不过,尘封了这么多年,被压着不能出去,我们眼睛都得放亮点,不要喧哗,一旦吵到天龙,就真完蛋了。”

龙丘日想龙说白了就是山,山还能化成了妖,斩龙剑真的是斩妖龙的?

堂叔告诫过后,静悄悄地走了。龙丘日看了眼斩龙剑,觉得,还是寒碜,从哪弄的这破剑?

前面有个山洞,钻进山中,“哗哗”的流水声更大。

葛地仔细聆听了,水声浑厚粗犷,不是山缝中流水的那般轻柔细腻。他惊奇道:“四方有水,必是刚才那条河。”

地脉不均匀发展,四通八达,河流随之到处流动,这很正常。堂叔乍一听,还疑惑呢,随后立马想到了手子,问葛地:“你是不是还想着手子?”

葛地扶扶衣领,自己的想法被堂叔猜到了,不过,手子活着的可能是不太有了。劲秋挨过葛地,贴着他背想安慰几句,忽然又听到牛姑娘大惊怪叫了声,声音不高却十分害怕,诡异地吓劲秋和葛地同时一抖。

牛姑娘没给他们喘气的机会,低着头蹲到地上,然后将头埋贴着地面倒过来看前方。堂叔吃惊结舌吓得双手直哆嗦。右方的墓道在漆黑中不知何时消失了,更奇怪的是牛姑娘忽然头顶着地面往前面墙中走去,直接穿过去了。

龙丘日一巴掌拍上墙,竟然穿不过,摇着堂叔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堂叔忽然“醒”来,立马吩咐他们按牛姑娘那样,等过去了再解释,说着,他竟然哭腔着嗓子把头倒顶地面。他们仨心中虽是害怕,却都照做。

头刚贴到地面,龙丘日就看到前面的墙忽然消失,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长发女子站在一座青石桥上,下面是白雾蒙蒙,仿如仙境。龙丘日指甲切了自己,疼,这不是梦。堂叔穿墙而过,他自己也跟着穿一把,心还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卡在墙中。

过去后,平安无事,但是白衣女子忽然回头,他们一看,果然如他们所料,是牛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堂叔嘴中碎碎语,念念有词,但是谁也不看,低着头左右手互相交缠。龙丘日高声呼喊了声:牛姑娘!

牛姑娘转过身子,桥上忽然亮起了两排幽蓝色的灯。劲秋冷汗直冒,怎么怎么稀里糊涂摊上这事?龙丘日左胸口处,依听“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咚……”他攥攥拳头,发现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就想赶快走赶快跑,紧张地四处乱看,突然觉得耳后也站着一白衣女子,再看桥上牛姑娘已经不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