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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皇后的试探

"奴婢这就将皇后娘娘的话带给我们娘娘,"听了金嬷嬷的话,云珠微微福身,接着便转身走下台阶,经过一干宫妃身边时,云珠依然是从宫妃身后然过去,然后就消失在五丈开外的拱门处。

见此情形,众宫妃正要议论,就听从台阶上传来金嬷嬷的说话声:"皇后娘娘请各位娘娘进殿。"

听到这里,众人忙转过身,依照次序踏上台阶,接着迈过门槛,来到正殿,顿时就闻得一阵幽香扑面而来,裴惠昭不禁细细地体味,却发现她竟然从来没有闻过这样的香味。

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裴惠昭不禁一阵感叹,接着便暗地里打量起正殿的布局,只见琉璃制的地面上好似镜面一般倒映着着宫妃们的身影,但奇怪的是,这地面却并不滑。

此外在大殿的右侧角落里赫然摆着一支青铜打造的通天神树,有风吹过时只听得"淙淙"的声音,煞是好听。整个布景倒与皇后娘娘雍容端庄的气势极为符合。

就在裴惠昭细细思量的时候,坐在左侧最前面的李若梅已经开始给皇后行礼了,正当她准备盈盈福身的时候,只听宁云裳说道:"淑妃就免礼吧,你这样的身子,别说是皇上,就连本宫瞧着也很担心,"说着,便对着李若梅身后的侍女锦佩说道,"快扶你家娘娘坐下。"

"是,"锦佩福了福身,不敢耽搁,忙扶着李若梅回到座位上坐好,接着便轮到覃秋华,只见她盈盈福身,对着主位上的宁云裳轻声说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宁云裳淡淡地笑了笑,示意覃秋华平身,接着就见李巧兮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大殿中央,福身说道,"臣妾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得不说李巧兮的声音十分好听,就连一脸严肃的宁云裳听了她的问安,也满意地笑道:"李淑媛的声音的确是宫中一绝,千秋宴上的那曲《郑风》,本宫十分喜欢。"

说到这里,宁云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只是你这身体可要好好调养,本宫听说你前天晚上回去就着凉了,昨天还坚持来给本宫请安,你这样本宫着实感动,只是这身体要养好些,本宫还指望你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呢。"

仿佛受宠若惊般,李巧兮忙"扑通"一声跪下,一脸诚恳地说道:"臣妾这身子大约是当不成母亲了,臣妾只求以后哪一位妹妹生下小公主,臣妾能当个干娘。"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激起大殿内一阵波澜,宁云裳难得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如此泄气,孩子总是会有的,什么'当不成母亲';,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了,多让太医瞧瞧就是,本宫就不相信偌大的一个宫廷竟然会没有孩子!"

"是,"李巧兮微微俯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接着便轮到徐明姬与陈嫣然二人一起给皇后请安,按照南齐宫廷里的规矩正三品以上的妃子需单独给皇后请安。

而正三品以下正五品以上的妃子便不分正与从,按照等级给皇后请安,比如此时的徐明姬与陈嫣然二人,她们一位是正四品的婕妤,一位是从四品的荣华,都是四品的位份,因此便一起给皇后请安。

而那些正五品以下的宫妃则一起给皇后请安,因此当徐明姬和陈嫣然给皇后请安完毕之后,裴惠昭便跟着丁婉容、阮玉莲一同来到大殿中央对着宁云裳说道:"臣妾丁顺仪、臣妾僖嫔、臣妾惠嫔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宁云裳扫视一番三人,微微一笑,接着看向裴惠昭说道,"惠嫔沉稳有度、恪守本分,本宫希望你以后继续如此。"

"是,"裴惠昭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的抬爱惠嫔很是感激,臣妾以后定当谨守娘娘的希望。"

"很好,"宁云裳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缓缓说道,"惠嫔入宫之前就是女大夫,千秋宴上又看出楚贵人用了暖情香,可见惠嫔的医术颇为精湛啊。"说到这里,宁云裳扫视一番众人。

接着就听座位上的陈嫣然缓缓起身,对着宁云裳请求道:"既然惠嫔的医术深得皇后娘娘的信任,臣妾想请皇后娘娘允许惠嫔给臣妾和在座的姐妹们把一把脉,看看大家的身体状况,不知皇后娘娘能否应允?"

陈嫣然的话恰好说到了宁云裳的心坎上,她本就对一干宫妃都没有身孕心存疑虑,正准备找个理由好好地调查一下,如今陈嫣然既然这样说,倒不枉费她刚才提了那么个由头。

但表面上宁云裳却是不能立刻应允陈嫣然的请求的,因为太医院是宁府控制的,如果真要那么做,多少会有些不信任太医院,不信任宁府的嫌疑。

于是宁云裳脸色微沉,缓缓说道:"你们平时都有太医请着平安脉,还担心什么?再说了惠嫔乃宫中妃子,岂能给其他宫妃看诊问脉,这实在是有些为难惠嫔。"

听到宁云裳最后一句话,众人顿时明白对于陈嫣然的请求宁云裳并不反对,只是不知惠嫔是否肯屈尊给大家诊脉?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看向裴惠昭,她们昨天听了胡蕴华与宁云裳的一番争吵之后,也纷纷对自己能否怀孕捏了一把汗,因此都想找个机会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但碍于太医院是宁府把持着,众人并不敢明说,如今陈嫣然提起,宁云裳又不反对,大家当然是存了借光的心态。

而一旁的裴惠昭听了皇后的话之后,就隐隐感到一阵不安,如今又觉察到众人问询的视线,当即便明白了,她今天是必须为这些宫妃把脉,否则的话,不但会得罪这些宫妃,而且还会开罪于正位上的皇后。

于是裴惠昭没有丝毫迟疑地站起身,对着宁云裳说道:"臣妾本就是医女出身,各位姐妹既然看得起臣妾,臣妾当然愿意为各位姐妹看诊问脉。"说着,裴惠昭抬眼看向皇后,轻声问道,"不知臣妾先为哪一位姐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