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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翻身

刘芬说完这些话后,提着包匆匆离开,看得出来,其实她也不想跟杨鹏说这样的话,在这一年时间以来,她只有见到杨鹏出现之时才会心情舒畅,才会心不设防,才会把崩紧的心放松,但她实在不想跟杨鹏耗下去,她怕自己哪一天真的爱上杨鹏,而到时杨鹏又不爱自己。如果那一天出现,刘芬真会生不如死。

每个人内心深处其实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这种爱恋也许稍纵即逝,时间飞逝,这种爱恋很有可能是你乘地铁之时看到过一个蹲在角落的女孩子;一个经常经过自家门口的女路人;一个在同一幢写字楼上班只有每天早上才可以看到的女人;一个酒店的前台;一个小时候经常带着自己到外面玩耍的姐姐等等。

远在刘芬十六岁做少女之时,那时她深深地迷恋上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一个男医生,当时那个医生有三十多岁,刘芬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一种初恋,她总是每天渴望看到那个医生。为了见到那个医生,刘芬甚至经常生病,为的只是能与那医生说话和单独相处。当时那个医生仿佛觉察到了刘芬的变化,他偶尔会等刘芬放学之时约她一起吃晚饭。那会刘芬的父母管得严,每次与那男医生吃过晚饭之后便要匆匆赶回家,父母追问也不敢说实话,只说同学过生日。同学的生日过多了,刘芬难免被父母发现,有一次终于被刘父刘母逮住,刘父刘母硬把刘芬拽回家,并且不再让她跟陌生男人说话。刘父刘母的行为并没有让刘芬退却,相反还让她与那男医生更加亲密,有时甚至逃课。终于有一天,刘芬发现那男医生是结过婚的,他不但结过婚,还有个女儿。刘芬万念俱灰,要找男医生理论。那个男医生其实也喜欢刘芬,只是他怕自己如果向刘芬公布自己的婚姻状况,刘芬会转身就走。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刘芬最终还是知道男医生已婚之事。刘芬最后一次见男医生的时候,男医生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要怪就怪我们有缘无份,我爱你,但我却不能与我的妻子离婚,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女儿’。之后男医生离开了永南,永不回来。

刘芬十六岁之时的回忆当然是痛苦的,之后她再也找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她谈过男朋友,也做过赵山的女人,但都无挤于事,她实在不想自己三十三岁之时还有十六岁那时的痛苦,她宁可从未出现,也不再愿意伤心。那是一种绝望到生不如死的伤心,她有过一次,她不想有第二次,哪怕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也不想再要那种伤心。

杨鹏当然不知道刘芬还有这种令人惋惜的往事,她只道刘芬是一时冲动,过几天便没事。杨鹏没想到的事,刘芬竟把手机号码都换了。

亲自找到物矿局去,刘芬也爱理不理。

杨鹏到处打听,刘芬也没找新男朋友,她只是想远离杨鹏。杨鹏感觉莫名其妙,又觉得有时候女人真的有神经病,但也无计可施。

沈欢欢现到她签约的那家设计公司上班去了,因为上班的路程实在远,于是杨鹏劝她把住的地方直接搬去她公司的宿舍。

杨兰因为上次与那大学教师叫周鹏的相亲成功,杨父杨母对周鹏非常满意,现在杨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朱严现在是建材公司的区域经理,整天在公司里指手划脚,连之前的马屁连都不是他的对手。苏子豪依然生活潇洒,做为黄品德阵营的青年才俊,自从外来人口周凯莱被赶走后,他生活滋润。文倩与徐凤每天忙于工作,早出晚归。

绕了一圈下来,杨鹏感觉只剩下个自己了。

杨鹏有时候想,自己其实跟江连日、徐凤以文倩才是一类人,这一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男女感情,江连日与黄家明争暗斗,与黄家的黄爱珍早失去夫妻之实。徐凤有过一个男朋友李高,可惜即将迈入结婚殿堂之时分道扬镳,现在私下早已不再来往。文倩与朱小文则从未有过男朋友。

这一类人的脚步是不能停下来的,如果一旦停下,自己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怀疑自己人生的价值。

不知不觉中,永南市终于迎来换届。

在吵吵闹闹的几天中,永南市的人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事件出人意表,又在人意料之中,因为换届之前,各个阵营其实都做足了功课,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江连日的职务从副市长变为市长,他的那个副字终于被拿掉。徐凤成为珍北常务副市长,文倩成为物矿局的局长,去掉了个‘副’字,杨鹏则成为珍北市政府文秘科的副秘书长,其它江连日阵营人马各有升迁,亦或者不变,没有下降的。黄品德的职务依旧是珍北市长兼副市委书记,苏子豪成为永南土地局局长的助理秘书,一个叫刘进的人成为珍北土地局局长,陈小拉成为永南人事局的主任,其它黄品德阵营的人在各局各科各有升迁,没有下降的,也算是对江连日阵营形成一种平衡。

而远在省城的陈小拉的父亲陈茂生由于换届和自己运作,他已经为了副省长。

王春腾依旧是保持珍北市委委记的职位不变,其阵营立场杨鹏暂时不清楚,也没有见他在各局各科安插人手,估计江连日与黄品德也只当王春腾是个摆设。

杨鹏也只当王春腾在珍北是个摆设,因为王春腾开会之时很少发表意见,加上他年纪已即将迈入五十高龄不像江连日与黄品德那么后劲勃发后生可畏,给人的感觉他再当一届便要退休回老家抱孙子。

事实王春腾的抱负远非众人想象中那般,王春腾并不是等闲之辈,不是井底之娃,他虽没有江连日、黄品德那般锋芒毕露,但脚底板为什么这么白?只因为它藏的很深。王春腾的脚底板就藏得很深,深不见底。

杨鹏两次被迫差点下台,第一次杨鹏被停止调查当然多多少少与黄品德的运作有关,但第二次杨鹏被束之高阁却不是黄品德阵营的主意,而且第二次江连日都被停止调查,这些远非外来人口周凯莱一个人能做得到的。

而江连日阵营包括杨鹏在内,竟从没想过周凯莱在珍北是否还有其它帮手,他的帮手如果藏在暗处,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也没那么容易翻身。

刘芬决定不再理会杨鹏,但杨鹏却不能失去与刘芬的关系。

这一天杨鹏因为公事来到物矿局,刘芬却还是不理会杨鹏,只顾忙着自己的工作。

杨鹏笑了。

见文倩不在,杨鹏道:“我大病初愈,你得恭喜我一下对不对?”

刘芬道:“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杨鹏道:“我今天到这也是有事,见了你只是想跟你打招呼。”

刘芬回头看着杨鹏道:“现在招呼打过,你可以走了。”

杨鹏道:“芬姐别,我们至少还是朋友是不是?”

刘芬回过头去看着电脑,不再说话。

杨鹏道:“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刘芬不说话。

杨鹏道:“不说话笑话吧,说个事实吧。”

刘芬眼睛盯着电脑,冷若冰霜。

杨鹏道:“现在都市人不都这么浮躁嘛,老是抱怨在永南买不起房,这是不对的。我跟芬姐说个我朋友的例子吧。我有一朋友月薪500,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出去应酬,也不交女朋友,除去各种能省则省的开销一年存两万块,加上家里给的50万,三年后就在永南买房了!”

说完杨鹏哈哈大笑,感觉这个幽默份量很重。

刘芬却毫无反应。

杨鹏走到刘芬的身边道:“你怎么不笑啊?”

刘芬还没反应。

杨鹏再说了几句话,刘芬依然不答,杨鹏只能无趣地离开。

待杨鹏走后,刘芬看着办公室的门口发呆。

刘芬其实很想与杨鹏叙叙旧,可惜她觉得与杨鹏不会有结果,她只能强制忍住,她知道像杨鹏这种人是不会最终与自己走在一起的,他比自己小,还有很多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对他充满觊觎,他怎么可能真的会爱上自己?他常常来找自己,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刘芬不想自己再有当年那个男医生对自己的伤害,她只能长痛不如短痛。

杨鹏走出物矿局后,心想刘芬是不是提前更年期,神经病一样,莫名其妙与自己断交,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毫不悔改。

来到融泰集团,杨兰又不在,只剩下朱小文。

这次朱小文当然有别于以往任何一次,见杨鹏驾到,她赶紧给杨鹏倒了杯水。以前杨兰不在,杨鹏渴了都是自己到饮水机倒水的。

杨鹏端着朱小文倒来的一杯水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不到你还会给我倒水。”

朱小文道:“杨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你为人原来这么好。”

杨鹏想到上次广场猥琐男一事,道:“你也别这样说,见义勇为是我应该做的,再说那次也幸亏你把那家伙击倒,要不然就被他逃了。”

朱小文道:“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一片好心,也幸亏老天保佑你这么快康复,要不然我会心里愧疚一辈子。”

杨鹏看了看眼前的朱小文,婷婷玉立,虽说年纪不大,但她高贵的气质足可以让很多男人向往,她的身材苗条,只是呆在办公室戴着副眼镜让人不可以亲近,摘下那副眼镜,其实朱小文很有女人味。

看朱小文还陪着自己坐在外面的办公室说话,杨鹏一时不习惯,杨鹏道:“你有什么事自己忙吧,不用招呼我,我随便坐坐过会回去。”

朱小文道:“你不等杨总了?”

杨鹏心想杨兰现在有了那个叫周鹏的男人后,生活滋润的不成样子,早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每次想到这,杨鹏就感觉女人的一百八十度转弯一般都是在她们找到了自己男人的那段时间,杨兰便是个典型的例子。

杨鹏道:“她要晚上才会来,等会我等到晚上,她又说临时有事不来,多浪费我表情。”

朱小文道:“没有关系,杨总不在,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我晚上请你吃饭。”

杨鹏道:“这多不好意思?”

朱小文道:“你上次因我受伤,我还没感谢你呢,就当是酬谢饭。”

杨鹏看了看表,这时已经三点多了,差两个小时左右就到晚饭时间,杨鹏中午饭没吃好,于是道:“那我就不客气。”

看朱小文还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杨鹏道:“那你不用招呼我,你去忙吧。”

朱小文道:“今天我也没什么事。”

杨鹏一愣,想着自己到底跟朱小文不熟,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自己不会要坐在这与她干聊两个小时吧?

朱小文道:“要不这样杨大哥,我带你参观一下公司吧,我看你每次来,也没有好好参观公司。”

杨鹏道:“求之不得。”

二人走出大办公室,来到外面的走廊,正碰到赵山的女儿赵婷,杨鹏向她打招呼道:“下午好啊。”

赵婷看了杨鹏一眼,见朱小文在一边,回了一句‘你也下午好’便匆忙离开。

走到公司顶楼,杨鹏感觉自己其实真的没什么跟朱小文聊的,朱小文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经验,与文倩一样,完全属于白骨精类型的,与她在一起,杨鹏感觉颇有压力。

下楼的时候,朱小文突然道:“早两天我父母带去相了个亲,得会晚上你替我考参考参好不好?”

对于这个事,杨鹏还有兴趣,也颇有经验,杨鹏笑道:“想不到你也谈恋爱了?”

朱小文道:“我也不想,我爸妈说我跟那个男孩子门当户对,上次留了电话,他今天约我吃饭,我正不知怎么办。正好你来了,就叫上你一起给我作个参考也好。”

杨鹏道:“原来你是叫我去做灯泡的?”

朱小文忙道:“当然不是,为了上次你帮我的事我这两天正要请你吃饭的,只不过正好你今天过来了。”

杨鹏道:“跟你开玩笑呢,即便是当灯泡,我也会去,我以前经常当别人的灯泡。”

二人这才慢慢地聊开。

回到大办公室,朱小文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朱小文原则性很强,她现在作为杨兰公司的高管,绝对不会因为私事提前离开公司的,这是她工作的原则,她要与公司所有员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这也是要管理一个公司最起码的原则,如果有人搞特殊,下次别人也要搞特殊,公司便容易出事,一如搞法制一样,如果有一个人在法制下搞特殊,那么就会有一群人搞特殊,比如说那个搞特殊之人的亲戚朋友;有一群人搞特殊,那么就会整个社会搞特殊,我杀人是因为孝敬父母,我杀人是因为要养女儿,我杀人是为了救病重的父亲等等,那社会便会动荡不安,法制观念在所有人心目中不进反退。

管理一个公司同样如此,朱小文虽然年纪小,但她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只要没有出外公事,她便会呆在公司,一直持续到下班时间。

回到大办公室朱小文有个文件要她签,杨鹏便走到一边拿了本畅销杂志看。

本来杨鹏只是想随手翻翻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翻到一篇正好关于法制的文章,那篇文章的起因是一个男人杀了自己的妻子,男人的女儿尚小,因为女儿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失去父亲,于是向法官求情放了自己的父亲。本来这也属于正常,杀人要偿命,女儿失去了母亲不想再失去父亲,但不正常的是社会上便有不正常群众的反应。社会上群众的反应竟普遍觉得应该放了那父亲,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枪毙了那父亲也挽回不了那母亲的命,而这样做的后果是让那个女儿也同时失去了父亲。法律不外乎人情,于是有不少人请愿法官放了那父亲。

看到这样的新闻后,杨鹏不禁觉得搞笑,每个人都有犯罪的理由,而每个犯罪者都有值得同情之处,譬如说他对女儿还是很好的,他对自己母亲还是很孝顺的,他对自己女朋友还是不错的,他对这个国家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好心办错事。对吧?现在枪毙了他,也挽回不了当初的局面,人死的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再死一个呢?为了让下一个悲剧不发生,还是放了他吧。

这么荒唐的事居然还在社会上发生,对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东西,每个人都有一副救世主的面孔,人已经死了,再伤人命也无挤于事,还是放了他吧。如果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人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杀人偿命怎么会无挤于事,这样做至少可以告慰死者的再天之灵,这样做至少可以让肇事者没有下次再犯罪的机会。否则肇事者下次还有犯罪的理由,我这次为了女儿杀人,我下次可以为了病重的父亲杀人,再下次我可以为女儿过上好日子杀人。你的父亲是父亲,你的女儿是女儿,难道别人的父亲就不是父亲,女儿就不是女儿?既然是,你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父亲或者女儿而杀死别人父亲或女儿呢?谁给你这样的权力,难道又是‘逼不得已’?

看完那则新闻报道,杨鹏心想两千多年人治的思想还没根本剔除,每个人都感觉自己来治就不会发生悲剧,就可以太平盛世,孰不知换那个人上来可能还不如之前的那些人治。杨鹏心想现在的法制观念毕竟还是没有打动人心,事不关己之时,别人干什么都可以原谅,一旦牵涉到自己,哪怕在公车上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一下,他都恨不得灭了对方。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朱小文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鹏则还在思考自己看得那则新闻,感觉前途有些悲观。

朱小文道:“你看到那个新闻我也看过了,现在好多人都这样,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你看那个新闻如果不了解事实,还以为我们这的人多有爱心之类的,连杀人犯都可饶恕。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事根本显示我们这文盲法盲多,你说文盲法盲多嘛,而一旦杀的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恨不得立刻灭了对方,其实都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只不过没杀他们的母亲而与。”

杨鹏道:“前途比较悲观。”

朱小文道:“法盲众多,这一点确实比较悲观,我有时候也觉得。”

二人走出融泰集团。

到了指定的地方,杨鹏还在研究那则新闻。

朱小文道:“你好像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

杨鹏道:“能建立一个完全的法制社会,这是所有不是文盲法盲的最高理想。”

朱小文一笑。

过了半个多小时,服务员都上来催了几次问要不要点菜,朱小文还没点,只等着那个与自己相亲的家伙到来。

一个小时过后,还是只有杨鹏与朱小文,杨鹏都饿的肚子在叫了。

朱小文想到那小子约自己吃饭还迟到,非常生气,开始点菜。

两个多小时后,与朱小文相亲的那家伙才珊珊来迟。

见面后,那家伙不但不为自己迟到一事道歉,还反复质问朱小文,意思是她斜对面的那男人是谁。

朱小文解释说杨鹏是自己的朋友。

杨鹏也解释说跟朱小文只是朋友。

那家伙不高兴了,坐在座位上筷子都不动一下,本来他能看上朱小文,完全是因为朱小文比较保守,还算相貌端正,不像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一样,谁都可以上。但依现在的情况看,朱小文也与那些女人一样,自己约她吃饭,她竟然带别的男人来吃白食。想到自己这些年交过的女朋友不下两位数,可是个个都是这样,那家伙不禁难过,感觉朱小文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杨鹏见状,只能说要先走,同时也感觉自己这场合真不应该出现,这跟出现在杨兰的相亲现场是不一样的。

朱小文突然火了,看着那家伙骂道:“你以为自己谁啊,迟到两个多小时,还在质问我,你想反客为主,变被动为主动是吧?我也是学过心理学的,你那点伎俩谁不知道啊。再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想带谁来就带谁来,与你无关。”

那家伙想不到朱小文嘴巴如此利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朱小文道:“我刚才是看在你爸妈跟我爸妈是朋友,我不想伤了这个和气,怕我们不成功我们双方父母也做不成朋友,我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

那家伙一下就软了,他在父母面前锦衣玉食惯了,如果被他父母知道这事,一定会断了他的零花钱,没有零花钱,凭自己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再泡到妞。

朱小文道:“那你自己打吧,我们不要再相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看到你就烦。”

那家伙轻声地道:“可是我爸妈好像很喜欢你,你现在跟我玩完,我父母会骂我的。”

朱小文道:“那是你的事,是你约吃饭,竟然迟到两个多小时,不但不道歉,还是叽叽歪歪的,不合适就散了嘛,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这时那家伙突然有点喜欢上眼前的朱小文了,觉得她很个性,不过骑虎难下,感觉这种感觉来得稍微晚了一些。

朱小文盯着那家伙道:“电话我也不打了,你不会向你父母解释那是你的事,千万不要让我听到你在你父母那说我的坏话,否则我就把今天的事打电话告诉他们。”

那家伙道:“我突然想吃饭了。”

朱小文道:“你滚吧你,看见你我就没胃口。”

那家伙只能滚。

杨鹏坐在斜对面当然看清楚了那家伙后面的瞬间变化,感觉朱小文与他应该还有戏。

等那家伙走后,杨鹏道:“其实刚才那小子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朱小文道:“他约我吃饭,他还迟到,还这么啰哩八嗦的,我跟他什么关系,管得也太宽了些。”

杨鹏道:“迟到也可能是他有什么急事,应该是特殊情况。”

朱小文道:“杨大哥你不用说了,你不明白他的底细,那小子中学之后便混迹在女人堆里,交过的女朋友少说也不下两位数。我听我爸妈说他是逼不得已,我还以为是真的,其实都是假的。”

杨鹏笑道:“不是有人说找男人要找玩累了的,找女人要找伤透了的。”

朱小文道:“这种东西没有玩累的,男人到一百岁有二十岁的姑娘喜欢,他也照样高兴,还有女人是伤不透的,她哪怕被人类所有的男人伤过,如果她在地球外碰到个所谓对她好的外星人,她照样活蹦乱跳的。”

杨鹏哈哈大笑,他今天第一次发现其实朱小文很可爱。

吃过饭后,杨鹏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破坏了朱小文的相亲,杨鹏道:“要不你再找那小子聊聊吧,这次迟到可能真是个意外。“

朱小文道:“还是算了,他都快三十岁,还在用家里的钱,如果哪一天家里的钱用光,我怀疑他都会饿死。”

杨鹏心想朱小文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每件事都还要靠家里,这本身便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虽说现在的人对这种东西表示无所谓,觉得家里有钱也是资本,但如果自己一事无成,什么都不会,家里的资本毕竟有用光的一天,到那时那个男人真有可能会饿死。

朱小文本来不想违背父母之命试着跟那个家伙谈谈,她抱着那家伙也许真会改之类的态度,孰料这一天实在令她失望,她感觉不能再委曲自己了,那家伙根本是个拉圾,饭桶都不如,如果自己真嫁给了他,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可没有那么多钱供给他出去找别的女人。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有个杨鹏坐在斜对面作对比,杨鹏也快三十岁了,经济独立,一表人才,又有风度,做人好打不平,愿意见义勇为,也没见他到处沾花惹草,那家伙跟杨鹏一比,再听那家伙磨磨叽叽的,朱小文瞬间感觉他就一拉圾。

在回去的路上,朱小文更是感觉杨鹏和蔼可亲,像自己的哥哥一样,对自己照顾周到。

杨鹏其实也没对朱小文做什么,只是替她下车买了一瓶水,然后顺路送她到她家小区门口。而仅此一项,加上上次广场猥琐男一事,足以令朱小文对杨鹏倾倒。

看着杨鹏驶着车远去,朱小文心里比蜜还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