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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平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落雪脸上时候,落雪不禁笑了笑,叶尼塞连日的大雪喘了口气,太阳不再羞于见人,尽管它依旧带不来多少温暖,却可以让人心里稍稍安稳一些。

至少落雪此时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昨夜不算太平,但总归是有惊无险,深夜时分,有一只冰雪暴熊在夜里寻着火光来到了他们营帐,这只冰雪暴熊只有五阶巅峰的实力,虽然落雪身上的伤还没恢复,但是以他六阶的实力对付一只五阶的冰雪暴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五阶与六阶的斗气储量相差并不大,但六阶能够使用高阶斗技这一点已经足以使六阶轻松战胜五阶,何况落雪又有极为扎实的剑术做依靠。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这次不像上次和那两只雪地斑斓虎战斗时那般着急,因此落雪还特意将这只冰雪暴熊的五阶魔核取了出来,也算是这场稍显无聊的战斗的战利品。

在如今的罗兰大陆,战士之间的越阶战斗不凭借一些特殊手段的话一般都无法实现,因此这场战斗才会多少毫无悬念。即便是以前的罗兰大陆,越阶挑战在战士之间也只是一个仅仅存在于理论之中的概念,这也一直是战士职业一直以来为人诟病的一点,四大职业体系中人数最多的战职体系,反倒是最难完成越阶挑战的职业。罗兰大路上有这么一句类似笑话的俗语:“当你(战士)与一名位阶超过你的战士战斗时,如果你没有任何强悍的装备、没有什么特别的秘术、没有足够的魔法卷轴,那么请奔跑吧,战士!活下去的希望在于你的双腿!”

尽管这话多少有些粗俗,却也说明了战士职业里几近绝对的森然秩序,战士职业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却是在越阶挑战上没有太多突破。几十年前好不容易有人做到了这一点,而那个做到这一点的特殊战士职业则被人们很罕见地一致同意:将其区分出于常言的战士体系。也即如今罗兰大陆常说的四大职业中、如今独成一脉的刺客体系,这倒是令那些原本以为战士体系将要崛起的人颇有些无奈。

说到刺客这一职业,它最初也曾隶属于战职体系之下,也是因为这个职业同样是单体伤害居多的缘故,但最终因其具有的明显区别于其它同在战职体系的其他分支,故在初次干戈职业分类后,又特意将其从其中分离出来。

相比于战士偏技巧的攻击手段、刺客的攻击方式则显得更为吊诡、莫测和追求极致,因此,他的杀伤力比之战士职业要突出的多,这是其第一个不同之处。

再有一点就是刺客使用的能量,类似于斗气、却又不同于斗气。相比斗气的稳定,刺客所使用的这种能量更加的暴躁和难于控制,但相对的,它也给予了刺客比之战士上述中所说的更为却强悍的战斗力,后来这种专属于刺客的能量被人称呼为“杀气”。

杀气不同于斗气的有很为重要的两点,一是斗气几乎一直都会要求随着等阶的提升,需要斗气拥有与位阶相适应的大幅度增长,而刺客的杀气在七阶时则会迎来一个峰值(1000杀气,战职体系在此时已经拥有5000斗气),而因为这一特殊情况,刺客的杀气恢复速度比之斗气则要快上十倍不止,这在另一层面上保证了刺客职业的续航问题,尽管大多刺客都追求着一击必杀;

此外,不同于战职体系等阶提升时的斗气改变方式:灰色斗气、白色斗气、银色斗气、(淡金色斗气、)金色斗气、(斗液、斗晶),刺客体系则是以杀气、杀意、意志为杀气改变方式。

与杀气本身量少的特点相适应的,在战士使用大量斗气释放初级、中级、高级斗技等技能的时候,刺客的技能则是仅需消耗相对战士体系更为少量的杀气释放初级暗影斗技、中级暗影斗技、高级暗影斗技等技能,而这些官方称呼更多时候被人们称呼为“暗杀技艺”,这是区别之三;其他的特点会也略有不同,但总归不是不如这三处如此明显。

即便如此,刺客的数量也不是很多,限制其数量的原因更大程度上同其他两个职业一样,极高的门槛让绝大多数人望而生畏,更何况世俗对于刺客这种职业还是不太予以认可,相比广为人推崇的魔法职业,刺客是不仅是一个冷门职业,更是处于一种被人轻视、瞧不起的位置上的。

其实说来也蛮有趣,除却满大街的战士职业外,其他三个职业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则是各自不同,数量却是恰恰不符人们心中的地位:人们对于魔法职业无比推崇,但数量却是最少;而广为人轻视、瞧不起的刺客职业,数量却是这三个职业中数量最多的那个;而幻影师这种职业,人们对其评价更多是中性的,其数量也是居中的那种,罗兰大陆这几个中西部的国家里大多数幻影师都是楼兰古国的人,据传东方也有这种职业,这个无从考证,但总归数量比魔法师要多的多。

也不好说形成这种情形的究竟是何缘故,但总归存在就有其意义,这里暂时不做深究。

落雪清晨早早地就做好了早餐,倒也简单,一些热牛奶,几块热面包,落雪招呼奥莉薇亚时,少女已经醒来,询问过后,落雪将其很自然的抱到外面,同她一块吃了顿早饭。

其实在昨晚,落雪也认真想过自己的以后,在他看来,这时他觉得自己此前的想法过于消极了,也有些不负责任,他也觉得如果就真的因为这些简简单单地将自己可能会喜欢一辈子的人放弃掉,未免在以后会留下太多遗憾。因此,落雪今早将少女抱到外面的时候,再没有此前心中的那种抗拒心理,因此行为上也就更加自然一些。

他现在也说不好想没想明白,总之,自己只要还有能力,就要尝试去将自己在乎的人守护好,尽管这个守护如今看起来还有些颇为可笑,也或许他现在自己都守护不好,但他觉得不妨将其视作一个长期目标,他相信,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至于…奥莉薇亚和苏珊娜两人的问题…啧啧,昨天再回想起苏珊娜时,首先想起的还是那次苏珊娜冰冷的面孔在他面前迅速融化时的惊艳。

昨天晚上想起这个的时候,落雪还真的纠结上了。他此刻已经成年了,许多问题已经可以被拿到台面上讲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子文那个世界的一夫一妻制,但是同样的,没有规定的罗兰反而将之默认为一种规矩。

而如果自己真的同时喜欢两位女孩的话…那是不会被大众所认可的。况且,即便是将这个问题的根源拿出来分析,他到底是不是喜欢苏珊娜或是是不是喜欢奥莉薇亚他自己都很难说。

苏珊娜,和他许许多多的共同语言,而且自己也曾将许多被这个世界认为离经叛道的东西说给她听,王女早已和他有了深厚的情谊。如果单从贵族的规矩讲起,自己以公爵身份迎娶一位王女还是蛮合适的。

只是…想到要与这位如同妹妹一般的王女共度一生,他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想来,他们还是更像是兄妹,但又偏偏不是。

如果真的询问自己对苏珊娜的感情,他一时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以前他有想过以后想娶苏珊娜的人要过他这一关,但经过这几天的情窦初开,他又不这么想了,他一想到少女如果真的成了其他人的妻子,他心里会非常非常别扭……

而奥莉薇亚吗……说实话,少女的坚毅他真的很钦佩,也很欣赏,少女的样貌同样不输苏珊娜。而且,在和少女聊天时,他也开始慢慢地了解了少女的过往,干净、纯粹。说实话,他对少女的感觉还有一种疼爱,那是是一种源自心底的疼爱,他了解到少女的从前几乎是没有多少的机会接触凡人的幸福的,她更多时候是在练武、议政、辩史。这对于一个少女而言未免有些残酷,可这对于她而言,反而不是负担,而是一种本能,这种积极进取的心态是他所喜欢的。

不难想象,奥莉薇亚在他将来的生活里能够帮助到他的地方或许会更多一些,少女不禁有武力还有智力,这时少女身上最为重要的闪光点。

落雪心里越想越纠结,最终心里也是越来越乱,这时想起子文说起“大多数男人都花心。”他也觉得正是如此,真要做抉择,未免有些太难了一些。不过…他忽然苦涩一笑,即便确定下来自己喜欢谁,又能如何呢?

慢慢地,他也觉得,既然此刻不能确定,那就先不烦恼。正如很早以前子文所言,“时间会告诉你答案。”他不怕没有答案,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在在这种事情上妥协;他真正怕的是答案会伤害到谁,所以才会想太多。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并不丰盛的早餐,落雪简单收拾完,将痕迹抹除,背起奥莉薇亚,同着银月马背上的英格索尔,继续着向黄金平原进发。

摆正心态之后,落雪对于少女的一些举动不再过于心猿意马,举止也更加自然起来,在少女再度请求他为少女再讲个故事时,落雪很自然地表示了一下自己此时存货不多的苦恼神色,当然,这话终究只是玩笑而已,很快他清下嗓子,又开始了又一个故事的讲述。

这个故事他记得还是稍稍模糊了一些的。不过讲述起来也不会成太大问题,故事要说的是:不同的爱情会以不同的方式降临在不同的人头上,相同的是,它们都发生在距离圣诞节到来前的五个星期,各异的爱情遭遇却蕴涵相似的真情实感,而他们共同的主题则是——真爱至上。

故事开篇在讲述一位新晋的首相(休·格兰特),年轻有为的他在刚刚入主伦敦唐宁街10号(英国首相官邸)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漂亮的娜塔丽(玛蒂·麦克卡森),而娜塔丽的工作就是每天负责为首相端茶倒水,首相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表白,但是真情又难违。美国总统来访,一直不敢违背美国意志的首相看到美国总统调戏娜塔莉后冲冠一怒为红颜,在记者招待会上态度强硬,反而成了英国人的爱国偶像,但他随后调走了娜塔莉。

之后首相的姐姐婚姻生活幸福,丈夫却在这时受到了秘书的诱惑。圣诞夜妻子发现丈夫买的金项链,欣喜若狂,但拆开他送自己的礼物却是一盒CD,于是明白了丈夫的外遇,非常伤心……

在充满奇迹的圣诞夜,首相收到了娜塔莉的明信片,于是带领手下挨家挨户的寻找她,两人最终相拥在娜塔莉儿子学校的舞台上;首相的姐姐在子女演出后与丈夫摊牌,赢得了丈夫的抱歉和回心转意;小男孩的打击乐很成功,但女孩就要去美国了,父亲带着他狂奔去机场……

讲完故事后,他不禁唏嘘长叹了一番,十个故事他也不是都记得很清楚,但总归最后还是将故事想要表述的东西完整地表述了出来,虽然,这过程中少不得要和少女解释一些专有名词,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少女在这个过程中听的很是认真,虽然困惑于一些词语,不过她觉得落雪还是解释的蛮详细的,虽然有些词语听完解释奥莉薇亚也觉得很糊涂,不过这些很奇怪的东西的构思…想想还是蛮有趣。

不难想象,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这些东西,其作用真的是不可低估。

落雪此时自然是不知道少女最终将心思放在了他说的那些子文的世界里才有的东西上,还以为少女仍旧感动于这些故事。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流逝过去,转眼之间,已经又到了中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