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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只有战死的将,没有投降的兵

这次酒鬼真的失算了。入侵的敌人刚和一纵的一个旅接上火,立刻就向后撤退,根本不进攻。酒鬼的主力都分布在各埋伏点,无法迅速集结追击,眼睁睁看这敌人向北二防线回撤。这样一来,龙的传人的二纵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数倍于他们的兵力向他们阻击阵地冲去。酒鬼深知这一点,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命令先头旅孤兵追击,一边命令主力迅速集结,向北二防线推进。

我来到一纵前指的时候,酒鬼正骂骂咧咧地命令指挥所跟着大部队前移。酒鬼见我到来,恼火地说:“姥姥的,这帮家伙再搞什么鬼,还没打几抢,就掉头跑了。”

跑了?我也有些吃惊,对方搞这么大动静,不可能只是过来串串门这么简单。我再次打开地图,仔细看起来,用红笔勾画出对方入侵的路线和范围。这些地带都是荒山野岭,没有任何军事和民用价值,我一时猜不透,他们兴师动众地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二龙山,根据地北面的一座大山。山很贫瘠,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只有星星点点的耐旱的灌木丛,铁青色的山岩裸露着,山路上风化的碎石在脚下哗哗作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滚进山涧里,这种山很令人乏味,没有青草野花,没有飞瀑流泉,没有鸟鸣兽吼,一点儿诗意也没有。大山静得出奇,死气沉沉,仰头望去,两边的危岩峭壁似乎随时要挤压下来。

中村此时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此次第三小组动用四万兵力来掩护他们特种作战部队进入二龙山,由此可以看出这支特工队非同寻常。作为特工队的队长,中村感到无比的荣耀,但对执行这样的任务,中村还是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很委屈。他觉得他们第三小组组长谷本仓健有些意气用事,虽然圣战联盟很看重少帅军,但在他眼里,这支由非职业玩家统帅的部队,在游戏中无非靠的是运气,简直不能算做劲敌。他们知道什么是战争吗?知道什么是团队配合吗?知道什么是战术吗?知道什么是职业玩家吗?知道中国玩家和日本玩家的差距有多大吗?让大日本最优秀的玩家来对付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开玩笑。

最让中村无法接受的是,谷本仓健竟然动用四万兵力来吸引对方,命令他的特种作战部队跑到这荒山野岭中,长途奔袭攻击一个叫靠山屯的小村子,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按他的设想,他的对手应该是最优秀的中国职业玩家,最次也给是排名榜上的前十人物,谷本仓健太小题大做,感情用事了,就算这个少帅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不过打了几个县城,歼灭了樱花会。

想到樱花会,中村满脸的鄙视,他认为樱花会的覆灭是应该的,他们小组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摧毁掉它,因此就算樱花会继续存在也没有任何价值,只能让大日本蒙羞。这样的小人物充其量是个山大王,还值得特种部队长途奔袭?这不是太给他脸了吗?

不满归不满,命令当然还是要执行的。我这个被中村称为山大王的土包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了大人物, 一支武装到牙齿的、训练有素的,全部由日本玩家组成的特种部队长途奔袭而来,竟是为了他,这简直是BOSS级的待遇,至少也是排名榜上前十的人才能享有的殊荣。

中村的这支特种作战部队主力成员,都是从一款日本游戏《帝国荣誉》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这款游戏类似与《抗日战争》,都是二战类游戏,不同的就是《帝国荣誉》是以日本入侵中国为主,《抗日战争》是以中国驱逐日本为主。日方与爱国者公司谈判合作的公司,就是《帝国荣誉》的开发商松上株式会社。

特种作战部队的成员每人配备一支德制“MP38”型*,一支德制二十连发驳壳枪。中村手下共有十五个作战小组。每个战斗小组十人,由《帝国荣誉》里的精英担任组长,其余成员都是从圣战联盟提供的名单中精选出来的,每个小组还装备两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三门迫击炮,两个火箭筒,这样的火力,无疑是惊人的,更何况全部是由玩家使用,威力更是强悍,相当于少帅军半个营的火力强度。

他们此次偷袭靠山屯的路线是沿着二龙山山脊潜行止根据地南边悬崖地带。那里地势险要,沟壑林立,峭壁耸立,平常人难以翻越。因此那里是靠山屯防御的盲点,除了偶尔象征性地设置一两个兵流动哨外,再无任何警戒。根据逃回圣战联盟的散财童子透漏,第三小组才选择这里作为突袭的入口。

中村的特种作战部队虽然无法与大部队作战能力相比,但其作用也绝不能小视。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决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塞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 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

正是基于整个理论,中村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摧毁根据地的首脑机关,破坏重要设施,俘获或是暗杀掉根据地的指挥官,从而让整个根据地恶指挥系统瘫痪,这样第三小组的大军就会轻易地摧毁根据地,彻底消灭掉少帅军。

我哪里知道我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马上就要劈下来了。我正琢磨着入侵的敌人为什么突然撤退呢?

他们一不抢粮二不占地盘,各城镇也均为发现可以迹象,难道他们真的是过来串串门?串门也不用搞这么大动静吧,几万人,浩浩荡荡的,我看更像是来炫耀示威。我开始有些担心二纵,一纵一时无法追击上敌人,二纵孤军面对数倍敌人,别阻击不了敌人,自己再搭进去。心急之下,我赶回靠山屯,命令星火战队火速接应二纵。

北二防线六号高地上,这是二纵第一道阻击阵地,也是二纵1师1旅的阵地,在其身后不远的五号高地,就是1师的主力部队,师长旋风正拿着望远镜在师部指挥所的瞭望口前观察前方。

“来了,敌人来了!”侦察兵突然大声喊道,“在那边!”

旋风急忙按着侦察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奇怪,望远镜中敌人队伍整齐一致,军装崭新,不像是刚打过仗的样子,难道他们没有碰到一纵吗?旋风不禁奇怪起来。

旋风也想不了许多,敌兵越来越近。既然一纵兄弟们不走运,没碰上敌人,那就让他包圆得了。他大吼一声:“传令下去,准备战斗,枪声为号!”

1旅阵地上,战士们一动不动地爬在阵地上。一阵西北风刀子似的从响马的脸上吹过,抽得他额头和脸庞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响马的三团在全旅阵地的最前沿,敌人战壕里时隐时现的身影和他们时不时发出的叫骂声都听的很清楚,一个尖尖的声音边咳嗽边骂道:“这么冷的天,跑过来放了两枪就回去,真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老天还刮刀条子风,这罪真他妈不是人遭的。现在又被人家堵在这,瞧对方这阵势,人家早就有准备,当初我说不过来,你们非要过来,少帅军可不是号惹的主,他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谢天谢地。”紧接着粗声粗气的声音说:“你个破嘴,跟个娘们似的,唠叨个没完。操!你懂个屁,他们许诺日后拿下东北,就归我们统治,现在遭点罪算个屁。少帅军有啥牛逼的,跟他们比起来,少帅军迟早完蛋。别看少帅军把我们退路给堵住,一会打起来,就他们那点破人,还想拦住我们四万大军?”接着传来一群乱糟糟的附和之声,突然有个当大官口气的一声呵斥,对面没了声音。

响马身边的谁说女子不如男把冰凉的小手放到响马手里,低声说:“当家的,听他们的话似乎有人给他们撑腰。”响马怜惜地看着谁说女子不如男,咧开有些麻木的嘴,“管他谁撑腰呢,想过去,就要先问问我的枪。”接着心疼地说:“不让你来,你非来,打仗是男人的事。看你现在遭罪的样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闻言生气地把手从响马手中抽出来,扯下头上的帽子,一头秀发瀑布般散下,她有意地甩了甩头发,不服气地说:“女的怎么着,谁规定打仗就是男人的事,你可别忘记,在东北战区主力部队排行榜上,那第一的,可是娘子军。”

响马赶紧把帽子给她戴上,赔不是地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亲爱的,我是担心一会打起来我没办法保护你。”

“哼,说不上谁保护谁呢!”谁说女子不如男调皮给了响马一眼媚眼,风一样地跑回自己的阵地。响马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跟开了花,谁说女子不如男是他在游戏中认识的女朋友,两人一起加入少帅军,是少帅军有名的战地情侣,惹得旁人是既羡慕又嫉妒。响马这么一凝神的工夫,一颗炮弹呼啸着落在阵地不远处,敌人开始了炮击。

隐蔽的指挥所里,1旅旅长吉顺抖落了炮弹震落到肩膀上的泥土,拿起望远镜向三团的阵地望去。敌人阵地上不断飞过来弹雨,前沿响马的阵地附近不时的升腾起一团团的火柱,滚滚的黑烟顺着风势喷向天空,猛烈的火力拖着长长的亮光掠过乱石坡,随着被炮弹掀起的泥土抛到半空又散落下来,三团阵地弹坑密布,干枯的茅草被浓烈的火焰吞噬着,摇坠着化成火星,铺落成一道道扭曲的、黑色的灰烬,又被再一次落下的炮弹带到空中飞着旋着。

响马三团的阵地是否能承受对方如此猛烈的炮击?吉顺忧心忡忡地放下望远镜,他皱了皱眉头刚要对身边的副旅长说什么,传令兵匆忙跑了进来喊道:“报告旅长,师部传达纵队司令龙的传人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敌人,一纵正在敌人后面追击。”吉顺一咬牙,“告诉

旋风师长,人在阵地在!”

纵队的命令,很快传达到各团。响马顾不上抖落身上的泥土,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弟兄们,旅长已经替我们打了保票,我们可不能给我们旅丢脸,都把眼睛睁大点,敌人要进攻了!”

炮击一停止,三团战士就嗷嗷直叫着从掩体冲出来,迅速进入阵地。敌人气势汹汹对三团阵地发起了进攻,响马一声令下,全团所有的轻重武器、长枪短枪照准冲上来的敌人,铺天盖地地泼过去。敌人没冲出多远,只见对面的阵地上无数飞弹象漫天飞蝗一样铺天盖地扫过来,冲锋中弹的敌兵象放倒的庄稼一样纷纷躺倒在地,敌人第一波冲锋失败了!

“操!一群笨蛋,蠢材。”一个相貌猥琐的军人在敌指挥所里骂道,“一个旅的兵力竟然打不过一个团,还他妈的混什么?”

“副指挥,不是兄弟们不卖力,是对方太顽强。”365旅旅长死心塌地小心地跟那人解释着,看到雪狼旅旅长雪狼和关东旅旅长长白山在一旁偷笑,他现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主动请缨要求打先锋,本想在联军副指挥面前讨个好,结果惹来一身臭骂不说,还把自己的老底几乎搭进去。

被称为副指挥的军人发泄完后,冷静下来,一直阴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死心塌地旅长,不要担心,你的部队打没了,我们谷本总指挥会给你们补充的。命令你的部队,再次发起进攻!”

“是!”死心塌地到现在他已别无选择,谁让他当初经不起这些人的游说和诱惑,加入了所谓东北战区第三路盟军序列。现在就算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部队都打光了,还混个吊毛,只能看人家脸色行事。事到如今,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只有死心塌地跟着这些人了!

战斗间歇,整个战场静悄悄,响马眼前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本来就被炸得剩了树桩,又被刚才的炮火烧燎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副团长走了过来,告诉他部队伤亡过半,响马心里咯噔一下,敌人第一次进攻,他的团就损失如此惨重,往后这仗将会更惨烈。

轰!离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远的地方一声炮火巨响,敌人又要进攻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耳膜一阵疼痛,幸亏刚才张着大嘴下命令,如果是闭着嘴耳膜差点崩裂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呸地吐出崩进嘴里的泥,抓起机枪朝着对准敌人的阵地扫过去,对面的枪弹立刻回击。

没几分钟,敌人又组织了大规模的进攻,潮水般的朝响马阵地扑来。战斗正如响马预料的那样异常惨烈。一排枪弹呼啸而来,响马身边的十几个士兵中弹倒下,一个连长刚跑去替换受伤的机枪手,就被飞弹打中腰部,他一个踉跄栽到地上仍然挣扎着想爬起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负伤的连长在震破耳鼓的折裂声中被炮弹高高地抛向天空又摔回地面,身上的军装着了火冒着烟,不一会他就成了一团火焰。

终于,敌人在接二连三的进攻中,冲上了响马的阵地。全团剩余的三百多名士兵操起刺刀毫不犹豫地冲出掩体,杀声嘹亮的迎向冲上来的敌军。野狼般的嚎叫让敌人胆战心惊,双方短兵相接,一阵殊死搏斗,无奈敌我兵力悬殊太大,三百多名人很快就被敌人刺杀,响马和谁说女子不如男等几名军官连同仅存的十几名士兵被敌人团团包围。

死心塌地在损失一个旅后,终于占领了阵地,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对响马喊道:“少帅军的哥们,别死撑了,投降吧,加入我们,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说不定将来还会弄个司令当当呢!”

“操,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少帅军有贪生怕死的。有本事你就上来杀了老子!”响马吼着,挥手一刀,砍翻了一个敌兵,退到谁说女子不如男身边,用力地紧紧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眼睛柔情地看着她一眼,随即大刀横在胸前,怒目又冲向敌兵。

死心塌地眼前这个穿一身被炮火绽开多处破洞的军装,脸上和身上沾满了硝烟、血迹和泥土、整条裤腿都被血染红了的少帅军军官冲了过来,吓得大喊一声,“快开枪!”啪啪几声枪响,响马手里的刀哐当落了地,一颗子弹从他的眉心穿过从后脑拖出一股血浆,沉重的身子砰的一声倒地,两眼望天牺牲在阵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