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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打的汉子血铸的魂

东北战区第三路盟军临时指挥部里,谷本仓健大发雷霆,负责督战的365旅和雪狼旅副指挥横横二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整个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即便这样,谷本仓健还是难消心头之恨,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去,横横二实在扛不住,一个踉跄,被打到在地。横横二脸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红得就跟猴子屁股一样,满眼冒金星。他挣扎地爬起来,又笔直地站在谷本仓健的面前,头略微一点:“哈伊,总指挥阁下,我错了!”

谷本仓健依旧不依不饶,“啪!”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面目狰狞地喊:“八嘎,耻辱,圣战的耻辱。敌我主力尚未交锋,就损失了两个旅,你的,横横二,怎么督战的?”

横横二觉得很窝囊,他曾下令雪狼旅停止追击,可雪狼那时已经全部进入雷区,除非是长了翅膀,不然根本退不回来。愚蠢的中国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横横二把所有的怨恨和责任,都推到死心塌地和雪狼身上,却忘记当时下令追击的时候,他比谁都兴奋。这些事,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样,他只能受到更严厉的处罚。作为军人,作为督战,他在指挥上确实有不可推卸的指挥失误之责。

谷本仓健发泄完怒火后,冷静下来,心想:少帅军顽强的战斗力太八嘎了,大大的超过了自己事先的预料,现在掩护特种部队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还不到对战的时候,所以没有必要继续在靠山屯根据地周旋。想到这,谷本仓健立即下令,迅速返回北方据点。

大批敌军很快推进到北一防线,一纵早已把兵力都收缩到北一防线,要与敌军再次决战。双方部队黑压压地铺成一片,整个战线有两公里。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敌军疯狂地向二纵阵地发起攻击,各种炮火更是肆无忌惮地倾泻到二纵阵地,面对着比自己高出三倍的兵力,二纵全体官兵英勇奋战,无人退缩,在北一防线谱写了一曲英雄赞歌。

龙的传人指挥部里,传令兵不时来回穿梭。“报告,3、8、12号阵地失守。”“报告,6、9、15号高地告急。”“报告,2师6团夺回阵地。”“报告,2师3团全体阵亡。”……

龙的传人和几个参谋在地图上不时画来画去,从地图上看,北一防线形势极为不乐观,每个阵地都面临极大的压力,如果不及时撤退,二纵将极有可能全军覆灭。

“把预备队派上去,务必夺回3号、12号阵地,不能让敌人在此占住脚。”龙的传人皱着眉在两个阵地上画了个大红圈,3、13号阵地是北一防线两侧最重要的阵地,一旦让敌人突破迂回,这后果不言自明。

一个参谋立即回答说:“司令,预备队全部派上去了,现在我们只有纵队警卫团。”

龙的传人这才想起来,预备队早就拉上去了,他现在手上再无兵可调。龙的传人左手不断地快速敲打着桌子,猛地把右手的笔扎在地图的3号阵地,吼道:“这里就是我的指挥部!”

“驾、驾”四十多匹战马从靠山屯疾驰而出,直奔北一防线。我现在顾不得上心疼自己的坐骑,用力的挥舞马鞭,抽打着战马。我刚接到二纵战报,龙的传人带着纵队警卫团夺回了3号阵地,并把司令部前移到那里。娘的,他这简直是蛮干,是让二纵两万人死无藏身之地。

战马飞驰,两侧生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我又用力地抽打了下马屁股,战马一声悲鸣,口中开始吐起白沫来,我心疼地摸摸了马鬃,心里念叨着:“哥们,是我对不起你,再坚持坚持,快到了!”战马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话,一声嘶叫,不顾一切地扬蹄奋进。

与此同时酒鬼的一纵也在全力追赶敌军,传令兵刚回来报告,先头旅与敌军后队还有半个小时路程,酒鬼大怒:“他妈的,怎么速度这么慢?”

身边一个参谋回答说:“敌人在撤退时留下小股部队在险恶地带袭扰我部,几座桥梁被敌人炸毁,同时敌人还埋下了大量*,也限制了我部追击速度。”

酒鬼胳膊一挥,命令下去,小股袭扰不予理睬,能绕就绕,桥没了就用人搭,雷区直接用人踩过去,总之是不惜一切代价,快速向北一防线靠拢。

“轰轰轰”一连串地炮弹落在北一3号阵地上,这时,整个阵地似乎都在爆炸,烟尘和爆炸的闪光,把3号阵地笼罩着。

二纵参谋部参谋小树刚从其他阵地带战报回来,看到3号阵地火海一片,他咬咬牙,一头钻进去,便被*的气浪掀得飞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操,狗日的!”他觉得自己的脚断了。周围因爆炸掀起的热浪在颤抖和不规则地上下波动,硝烟直往他的鼻孔里钻进来,让他的肺被塞得满满的。

但是,职责催促着他,向前爬去。

眼睛睁得太久,流泪了,他索性闭上眼睛,手乱摸着,一点点地向前爬去。他已负了十几处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时他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拼足最后的力气,大喊了几声。

龙的传人打开一份带血的战报,这是小树用生命送回来的战报,二纵三分之一的阵地已经失守,部队减员严重,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龙的传人红着眼大声地下令:“对敌人的进攻,予以坚决的反击!”

但是,这只是一种象征。

比如,小精灵带的一个营,守在11号阵地,他两侧的阵地,都相继失守,如今他的营孤零零地被敌军包围,但他及全营上下并没有任何畏惧。

满面尘土的小精灵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不远处的敌人,食指紧紧贴着机枪的扳机。他自从知道响马和吉顺的战斗事迹,就一直在期望,能象他们一样与敌人干一番试试。

所以,当炮声激烈地响起来,他激动不已。他把所有战士都收缩在坑道里。

他自己则在观察口旁注意敌人的动向,眼睛瞪得特别大,硝烟和尘土把他弄得泪汪汪,他也没闭上。

一分钟,两分钟,……,炮击终于停止了。

小精灵一个纵步跟着一个匍匐上了阵地。

阵地表面已被揭了一层皮,阵地前沿所有的障碍都被摧毁了。

他陡然大喝起来:“狗日的上来,大家快上来,打这些狗日的!”

全营的官兵全扑了上来,大家一起跟着小精灵啸叫着,一顿*,待举起枪,敌人已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敌人才一下去,敌人的炮弹就飞来了。

那是抵近射击的迫击炮发出的。

这仿佛是信号,更猛烈的攻击来了,敌人的大炮也相继而来。

只一瞬间,整个11号阵地笼罩在一片炮火中。

小精灵大声地命令大家进坑道,但是,他的声音没有炮声响,他也看不到战友们在那里。

当敌人停止射击时,他不得不一个个地把身边的战友们从泥土里刨出来。

但是,更多的战友永远地去了。全营被这场炮击,夺去了百八十条士兵的生命。

“打呀!”小精灵眼泪出来了。

打红了眼的小精灵不断地射击着,在打退了敌人三次进攻后,他身边只剩下不到一个连战士了。

守在11号阵地西侧的副营长鼠标发现了小精灵的危机。

这时敌人的第四次进攻又上来了。

只见敌人轰拥而上。小精灵呐喊着扑向了敌人。

鼠标和小精灵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他们见面常说的是:“喂,兄弟,守不住了说一声,我帮你!”

眼见小精灵真的守不住阵地了,他如何看得下去。大喝一声:“二连长,给我带两个班上去,把敌人打下去!”

二连长带着两个班扑了上去,敌人发现了,立刻,重火力轮番扑过来追逐,猛烈地扫射,炮弹把整个山梁都掀翻了。

战士们无处躲藏,立刻一片片地倒下去。

敌人从攻破的小精灵阵地向鼠标阵地扑来,鼠标因为支援小精灵阵地兵力损失,很快便与敌人展开了肉搏,全部牺牲在阵地上。

11号阵地其余位置的阵地也被炮火摧毁了。

龙的传人紧紧地盯着3号阵地前的敌人,一拳狠狠地打在战壕的坑壁上,砸出个土坑来。大声命令:“所有官兵准备!指挥部全体军官参加战斗。”一时间,指挥部的参谋们毫不犹豫地都拿起枪冲入阵地中。

敌人向3号阵地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炮弹比冰雹还要密地落下来。

炮火一停,敌人上来了。

“突击队,上!”

立刻一个参谋带着几十名战士一窜而出,*象雨一样向敌人扔去。

龙的传人举着手:“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他一蹦而起:“退下来!”

立刻,突击队员退了下来。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在继续射击。

一顿突如其来的集束*的打击显然令敌军很恼火,也受到了损失。

敌人的炮火又扑了上来,龙的传人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自己的战术是成功的。

他回头看着身边的官兵,显然他们对刚才那一通好打,兴奋不已。许多未上阵地的参谋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事实上,他已经根据在前一段狙击作战表现出的各人特点,把手下的战士全部排上了队,分成了战斗小组,牺牲谁,补充谁上去,他都有一个表格。

敌人的炮火又延伸了,敌人的呐喊声,和机枪的鸣叫声,都传来了。

第二突击小组,刚要上去,被他按住了。

因为敌人的重机枪,就在这个时候上来了,一阵旋风似的扫射而过,子弹把整个阵地都覆盖了一遍。

终于,通过观察孔,已看得清楚弓着腰向阵地爬来的敌人的面孔了。

他大吼一声:“上!”

第二突击小组若离弦的利箭,射上了阵地。

立刻一片喊杀声震得龙的传人耳朵直痒,手也发痒,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所以,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向上窜了两步,大喝一声:“第二战斗小组继续阻击,其余退下来!”

第二突击小组退了下来。一路还在抱怨:“还有那么多敌人呢!”

敌人的子弹象麻鹞子抓鸡一样扑来了,“哒哒哒哒哒!”

撤到最后的战士倒下了十几个。

“轰隆隆!”敌人发射了*,整个阵地被火焰罩住了。

敌人的大炮铺天盖地的下来了。

整个阵地都在颤抖,石块飞了起来。没几分钟,整个阵地被扒了一层皮。

龙的传人吞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守的2号阵地凶多吉少。

他一把从第三突击小组组长手中抓过了*:“弟兄们,上!”

整个阵地,火还在燃烧,敌人已一声不吭地爬上来了。

“打呀!”他对着敌人开了枪。

那是整整一个营的敌人,就象蚂蚁一样上来了。

突击小组的*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去,专找敌人密集处,炸得是血肉纷飞,战士们嚎嚎乱叫。

一场好杀呀!龙的传人忍不住感叹起来。但是,他明白自己该干什么!接着就再次下令:“第三战斗小组,继续射击。其余的,撤!”

只打了三分钟,他下了撤退命令。

“真他妈的,还没过瘾!”还有战士在说。

龙的传人举着望远镜盯着被炸得连滚带爬向下逃的敌军,咬着牙骂道:“来吧!日你妈,这是3号阵地!”

几次的进攻失败,显然让长白山很恼火,他的关东旅在如此强大炮火下,竟然还没拿下3号阵地。他一枪毙了刚才那个进攻不利的团长,操,一个团,上去不到五分钟,就被人打下来,还有什么理由活着呢?现在365旅和雪狼旅都完蛋了,他已经没有劲敌,只要拿下眼前的3号阵地,那么死心塌地和雪狼的地盘,都将归他所有,同时,他在第三路盟军的位置,也将有个质的飞跃,最起码也是个副总指挥的。一想到这些,他嘴巴都咧开得合不拢。他下令,五分钟高密集炮击后,全旅发动总攻击!

终于到了北一防线,几十匹战马几乎是同时口吐白沫跌倒在地,我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心疼地说:“谢谢!”马儿嘶叫一声,慢慢合上了眼睛,死去了。

龙六走过来,打开地图,指着3号阵地说:“少帅,3号阵地在这里,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要想达到3号阵地,我们必须要穿过11号阵地,据刚收到的战报,11号阵地已经失守。”

我看着地图上蓝色的标记越来越多,这就表示这敌人基本突破了北一防线。哎,我叹了口气,心想,就当是给龙的传人一个教训吧,打仗不能意气用事,也不是光靠勇气就能决定的,最终还是靠实力,要动脑子,这么硬拼绝不是办法。我立即命令龙骑禁军,联系所能联系上的部队,立即撤退,抗命者,就地正法!同时命令酒鬼的一纵,已经没有追击的必要,要求他们稳扎稳打,肃清沿途残敌,在北二防线集结。

一道道命令传到到各部,在几个二纵军官抗命不撤退被枪毙后,二纵余部撤出北一防线。还有一小部分部队北敌人分割包围无法撤退,这就包括龙的传人的指挥部和警卫团。必须要把他们救出来,我和红魔各带一部分兵力分别营救这些部队。

我首先带着一个团对11号阵地发动突击,敌兵刚占领11号阵地,还未来得及休整,就遭到猛烈攻击,部队迅速地在11号阵地撕开一道口子,我给团长灵感下了死命令,就是死也不能丢弃这道阵地,这是我们撤退的唯一通路。然后我就带这龙骑禁军向3号阵地奔去。

3号阵地上,战壕早被炮火炸平,士兵们就把尸体堆积起来作为防御工事。战斗进行德异常惨烈,双方伤亡惨重无比,一眼望去,尸横遍野,硝烟滚滚。二纵的警卫团答得只剩下400多人,守着一段200多米长的阵地。龙的传人看着剩余的官兵,浑身是血,心这个难受,他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把整个二纵如此葬送掉。作为一名纵队指挥官,这是对自己的士兵不服责任的表现,他难辞其咎。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要想办法让部队突围出去,为二纵保留一点家底。

龙的传人叫来参谋长火柴盒,命令他带着参谋部和一部分士兵向后突围,他则带着其余士兵负责断后。

“这不行,我掩护,你么撤退!”参谋长火柴盒反对道。

“操,放屁,你是司令我是司令,立即执行命令。”龙的传人一巴掌打在火柴盒脸上。

火柴盒没有办法,只有组织参谋部的人员,准备撤退。“怎么能让司令来掩护我们?”一个参谋说道。

火柴盒指着脸上红红的掌印说:“有本事你去说!”

这个参谋明白了,司令是以死之心已定,任何人劝阻都是没有用的,他流着泪向龙的传人方向敬了个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