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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隐隐不安

赵亦钰回到宫中,登基典礼早就结束了,秦游措也已经回来了,如今已换下了龙袍,换成了平日里穿的便装。

只见他一身银紫色玄镜锦袍,上面用细密的针线纹着鎏金异兽,他斜靠在桌边,手里拿着鎏酒瓶,正悠悠地晃动着。

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他这才抬眸看了去,只见赵亦钰杏眸光芒幽静,淡淡泊泊的,红唇也轻轻扬着。

秦游措知道她去了哪里,也知道她做了什么,所以并不多问,只是道:“我派人四处找过了,京城中何处都没有齐安安的身影。”

估计这齐安安已经回东齐去了,赵亦钰微微垂了眉目,在心里暗暗想道。

秦游措见她蹙着秀眉,不由勾了勾嘴角,朝她勾手,“钰儿,过来。”

她愣了愣,轻盈迈步,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秦游措随意抿了一口酒,轻轻搂住她,不说话了。

她低眸,仍在想着今日之事,“想必齐安安安排了这个巫师来捣乱以后,就离去了。”

秦游措显然不想讨论此事,虽然他现在让西秦以休养生息为主,但他清楚东齐和西秦必有一战,若是这东齐真的没眼色到要主动挑起战争来,那他也没办法,只能和他们打了。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他提起此时心中认为的最重要的事情。

赵亦钰嘟了嘟嘴,哼了一声,“夫君你最好快些忘掉这些事,我可不想过生辰,真是过一岁就老了一岁。”

秦游措觉得她甚是可爱,不由揉了揉她的发丝,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却不答话。

赵亦钰不由抿了抿唇,直直看着他,这个时候他怎么不反应呢?他不是应该说,她在他心里永远都很年轻吗。

“真是不会说话。”她鼓起了小脸,将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秦游措不由低声一笑,伸手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脸蛋,她不由抬眸,嗔了他一眼。

“好了。”他的声音低沉中含着淡淡的沙哑,极为好听与迷人。

赵亦钰羽睫不由微微一颤,只感觉他从身后将她圈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将她完完全全纳入怀中,那好听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飘了过来,如温润的泉水,流淌在心尖。

“就算钰儿不再年轻了,我爱的也始终只有你一个。”他淡淡地道,可是却让她的心不由紧紧一抽。

赵亦钰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柔顺的发丝,带着镌刻着的柔情。

“就算你两鬓斑白,我们还是有彼此,不是吗?有人爱你的娇媚与风韵,有人爱你的英气和美丽,我不敢说那些人对你都是假意,但我绝对敢说,他们比不上我真情。”

赵亦钰微微一怔,不由淡淡地扬了唇。

秦游措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她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脾气,不容易信任别人,更不容易让别人接近。其他喜欢她的人,无非是觉得她神秘有趣,欣赏她的优点。

而他,却能接受她的缺点。

她抬眸看着他,只见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子中倒映着深情,拓刻着她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什么也不怕了。就算岁月流逝,风霜愁苦,那又如何?终是他们两人携手漫步,闲游天地,隐没繁星,两人之间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消逝。

“所以在我心里,你是否年轻,实在没有什么关系。”他浅吻了她的额头,淡淡道,“现在钰儿可以想想,这生辰该怎么过了吗?”

赵亦钰点了点头,这才认真地想了起来。不能铺张浪费,但要有新意,这个生辰嘛……

她还没想完,只听细柳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跪在了地上,满脸泪痕。

细柳很少会这样,赵亦钰与秦游措的面色皆是一凛,两人不由都蹙了眉。

只听细柳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他……”

赵亦钰一听这话,只觉得心脏都揪了起来,整个人的眸光瞬间凝结住了。

“你说……你说太子怎么了?”

细柳边哭边道:“太子感染了风寒,刚刚就开始发高烧了。”

赵亦钰倏地起了身,秦游措也一同起来,两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往东宫去了。

只见东宫服侍之人,宫女太监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秦游措沉声,道:“请太医了吗?”

细柳忙点头,“已经请了,正在赶过来。”

秦游措忙坐到散里的床边,用手试了试散里额头上的温度,果然很烫。这是冬天,受了风寒发烧在大人身上并不少见,可是孩子却不一定能抗住这样的病。

赵亦钰焦急地坐在散里的床边,握住散里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正沉默不语,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原是太医院的院判到了。

“快给太子看病。”秦游措抱住赵亦钰起身,到了旁边去。

只见院判帮散里探了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睛与舌头看了看。

赵亦钰急切地看着院判,生怕院判告诉她,散里得的是什么重病。

院判叹息一声,但面上的表情大致还是轻松的,“回皇上、皇后的话,太子殿下这是感染风寒发了高烧,吃了退烧的药,应该就没事了。”

赵亦钰直觉一向很准,这次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事并非吃个退烧的药这么简单。

她看向了秦游措去,“夫君,你帮散里看看吧。”

秦游措正有此意,走到了散里面前,探了探他的脉搏。

确实不错,这是感染了风寒的脉象。

他又探了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觉点了点头,“是风寒没错。”

赵亦钰听到秦游措这么说,悬着的一颗心这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个病,一般多久能好?”赵亦钰问院判,道。

院判沉思片刻,“太子的体质是不错的,吃了臣开的药以后,应该不久以后就能康复了,娘娘您不必担心。”

他起了身来,和太医院的各位商量了一番,拟定了一个方子出来。

赵亦钰紧紧握住散里的小手,见散里一直在喃喃着什么,只觉得心又被揪了起来,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